三国猎艳录-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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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心想,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子最恨太史慈了,你偏偏刺ji我。
“要是太史慈打不过我,你怎样?”
卓膺心想,反正他们两个也不见得有机会单打独斗,随口说说,气气这个不可一世的狂人。不屑道:“老子给你磕八个响头,拜你为义父,行不行?”
甘宁气的点头:“行,你给我记住,卓膺,我要不认你这个干儿子,就在你面前自尽。”卓膺一听坏了,这傻小子认真了。连忙试图拍他的肩膀:“兴霸,算了,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你可别当真——”
“不行,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话算话,你等着吧。老子跟你赌命。”甩开卓膺的胳膊,拂袖而去。
卓膺摇头:“格老子的,你个龟儿子,咋这么大的火气呢。”转念,心里叫苦,赢了输了,都没法子收场。还是去和晋王说清楚,免得结下仇怨。
甘宁回去之后,越想越气,穿着铠甲在起伏的船舱内走来走去,像极了炒勺上的蚂蚁。头盔摘下来,摔,喉咙里发出粗重的chuan息声。挥手给了自己一个打耳光:“你狗ri的咋就这么不争气,中了人家埋伏,让卓膺王八蛋耻笑。这可如何是好?”急得跺脚。
突然脑中电光一闪:“我去找晋王请战?”快速的闯出船舱。
“彭”迎面撞到一人。低头个亲兵。甘宁一肚子的火,堵在嗓子眼,趁着这个机会还不发出来?
伸出两只熊掌般的大手,猫腰把亲兵提到半空,竖起眉毛,嗷嗷大叫:“你狗ri的瞎了,看到本将军走过来还不躲开,知不知道本将军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见晋王。你这是贻误军机,老子可以宰了你知道吗?哭个屁,男儿有泪不轻弹——耽误我宝贵时间——”一把将亲兵仍在甲板上。
骂着半天人,耽误多少时间?当官的普遍都不怎么讲理。
甘宁叉开双腿,走出两步,突然停下来,转过头问那个已经被虎威吓傻,正自全身痉luan的亲兵:“你来找我干嘛?”
亲兵一下子醒过来了,指着江面到:“将——将军——有三艘东吴战舰冲过来了。速度非常之快?”
甘宁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坏掉了,三艘?可能吗?转头一看,娘的,真的是三艘战舰如飞而来。中间一条,桅杆帆布上写着一行大字,“余人不论,只杀袁熙。”后面还有落款——太史慈。
太史慈狗ri的疯了!!
这是甘宁的第一个意识,第二个意识就是,晋王危险。
江面上刮的是东风。太史慈的旗舰,竖起三根桅杆,帆布被风鼓满了,速度像箭一样,飞驰在水面上,直奔晋王的旗舰而去。
百万军中取袁熙首级!!壮哉!
太史慈勇不可挡,以孤军冲进二十万袁军水师阵营。被他吓傻的不仅仅是袁军的将领。还有吕蒙、徐盛:太史大哥,今儿是否发烧了,真是猛将兄!吕蒙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应了。而袁军没有提防,前锋舰队纷纷败退,让开一条大路,让太史慈通过。太史大将军没费多大的力气,直奔中军舰队的旗舰而来。直到这时,袁军的将领们才反应过来,应该保护晋王。立刻指挥着自己的舰队去阻挡,转眼间五六十条战舰封挡了太史慈的去路。
太史慈身陷重围,怡然不惧,越战越勇,站在船头,指挥士兵,奋勇杀敌。士兵们,眼看上了“贼船”深陷绝地,不拼命死定了,跟着这个“疯子”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击沉战船十余艘。袁军大将邓辅、邓凯、苏伯全被太史慈斩杀,王平在攀上敌船后,被太史慈砍伤后背,跌入水中,被亲兵救起。差一点就被如雨的箭矢,射成刺猬。王冲、李盛、黄袭、鲍隆、田银、蔡中、蔡和心生畏惧,坐船竟然不敢前进。夏昭帅船冲来,因为水性极差,在甲板上站不稳,被太史慈一箭射中脑门死于非命。
我听到水面大乱,急忙出来观看,水寨中太史慈的战舰像tuo颖而出的黑马。距离旗舰只有不到十丈。我通常每日起床都顶盔贯甲的,此时绰枪在手,大声指挥,让众将合围太史慈。想捉老子,没那么容易!
太史慈看我从船舷上露出头,朗声大笑,取出雕翎箭,拉开震天弓,“嗖”一箭射来。我没想到他速度如此迅捷,来不及躲闪,那箭矢,直向我头顶而来,我狞笑一声,悍枪爆出,一枪拨落箭矢。扯着嗓子大吼:“谁能斩杀太史慈,封县侯,赏千金。”
甘宁的巨舰一直在后面压阵,来的比较迟。此时正好接近旗舰,大声应道:“大王,说话算数,看末将斩杀狗贼。”此时文聘和陈到的坐船也已经分从左右而来。甘宁冲着文聘喊道:“老文,跟我抢功啊!你不是刚封了侯吗?”说话间,从身后撤出羽箭,搭上弓弦tuo手而出,“嗖”太史慈战舰上的船帆应声而落。这一箭正好射中缆绳。
甘宁冷笑,接连又是两箭,另外两面风帆,跟着坠落。太史慈的坐船失去风力,登时慢了下来,舵手一失手,竟然打横在江心。
甘宁催动战船,轰的一声和太史慈的战舰撞在一起。中型战舰登时被撞翻出去,船舷上破了个十尺大洞。甘宁取出箭矢,对着落水的东吴兵一顿攒射,却没有找到太史慈。正在感到惋惜,右手十丈处船舷上突然飞上来一条系着铁爪的绳索。绳索绷得笔直,一员顶盔贯甲的威武大将,攀上船来。
水兵被这员将气势所摄,纷纷哆嗦着端着长矛后退。甘宁却兴奋的连蹦带跳。抄起手边的铁戟,冲过来:“太史慈,敢和我甘兴霸,单打独斗吗?”
258。 第二百五十八章大江发丧
太史慈盼着他说这话呢。厉声道:“就怕你找帮手?”甘宁对着江面喊道:“谁要来帮我,就是和我过不去,你们看着,我一个人灭了太史慈。”
太史慈从身后抽出一对铁戟,冷笑道:“就凭你,死定了!”甘宁气的哇哇大叫,轮动铁戟,照头照脸劈了下来,太史慈运力上架。两人脚下同时发出轰隆一声响。尺许厚的甲板竟然被踩出两个大洞。两人同时倒退一步,都感到手臂酸麻。甘宁心想,坏了,难不成要在卓膺面前自尽。太史慈心想,今天恐怕是不能回去吃午饭了。
甘宁为保住面子,yao牙拼命,铁戟变成一条怒龙,夹裹着劲风,以一往无前之势,刺向太史慈xiong口。身后一个亲兵,持枪想要偷袭太史慈,被太史慈左臂抓过正着,举过头顶,迎着甘宁的戟影扔过去,“噗”的一声刺个对穿,身ti一下从中裂开,一半连着头颅掉落江心,另一边小腹以下,摔在甲板上。
太史慈由衷赞道:“好手段!”铁戟下分为两路,攻向甘宁。甘宁知道两人的力气差不多,心想还是凭借jing妙的招式胜你。把自家的九九八十一路戟法中最厉害的;追星逐月、秋水连绵、满天星斗,连续使了五遍,只见漫天光影飘飞,甘宁手上似乎绽放万朵梨花,梨花和把太史慈整个人包裹起来。“乒乒乓乓”站在远处的人只听到每秒钟超过一百次的爆响。却根本看不到两人是如何动手的。
太史慈的身子猛地向后错退两步,左手的铁戟,在甘宁下盘一扫,避免了他进一步的攻势,迅速的向后滚动一丈,站起身,奔跑向巨舰后梢。甘宁厉声道:“贼子,想逃跑啊。”从身后撤出一只羽箭,抢过一把弓,冲着太史慈后背射去。正赶上太史慈,全身一缩,跃下船头。那箭矢和太史慈身后铠甲的鳞片擦出一阵火花——
“彭”水花四溅,穿着铠甲的太史慈消失在水面的涡旋中,踪影皆无。
“跑了,跑了,太史慈跑了——”
“一定要活捉太史慈——”我厉声喊叫。娘的,气死我了,六十万大军,让这一个人搅的人仰马翻,成何体统,要是跑了,以后还有脸见人吗?“砰砰砰砰”一大队水兵、特种兵跳入水中。我也想跳下去,想了想还是算了,水性不咋地。别淹死在里面,老子还记得上次的教训呢。
上万水兵在营寨水域鸡飞狗跳搅混水找了半个时辰,竟然没半点发现。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快看,那边有条小船,船上的人就是太史慈。”
我顺着那亲兵的手势望去,可不是,远离营寨五六十丈处,一条小船飞速向前驶去。船上的人酷似太史慈那个疯子。
文聘驾船想追,被我拦住了,谁知道这个太史慈老兄有没有预留下什么奸计呀。
太史慈带来的三条船上的士兵全都投降。请求宽大。这让所有的袁兵都感到喘不上气来,这不是诚心吗?哦,杀完了人,幕后黑手跑了,剩下些喽啰一股脑的投降,死了的人,岂不是白死了?!
生气也没用,没有人蠢到在大战之初干杀降的勾当。投降的都是大爷!!
太史慈逃走,立即升帐。文官武将,穿着锦衣;帐下偏裨,都披铠甲;分为两行站立。左右武士、亲兵,全装冠带,持戈执戟而立。我身穿大红蜀锦战袍,头戴金冠,手持悍枪,站立中央,环视上百员大将,怒喝道:“二十万水军,竟然挡不住太史慈一个人,真是气死寡人了。”陈到、藏霸、张燕、张绣、庞德等一众大将脸上都显出惭愧的神色。坦白说,其实这怪不得他们,这些人都是旱鸭子,不懂水性,看到太史慈杀来就慌神了,不知如何应对。可我心里这股气,不骂两句,受不了。
李典带头跪了下去:“大王,我等无能,连累大王受惊,典原请命出战,带三条船冲入敌营,斩杀太史慈,还以颜色。”众将纷纷跪倒,要求前去。有的要两条船,还有的一条。甚至有的说,只要一条舢板就够了!!
这话吗,还是挺感人的。我的气登时消了一半。不过李典要是去了,还真就死定了。他的水性,比我也差不多。
“算了,算了,这次的事情到此为止,各位回去谨守船队,千万不要出这种事了。”
“谨尊大王之命。”
“晋王,甘宁来向你辞行的。”
我愣住了:“兴霸今天立了大功,怎么说这种玩笑话。”甘宁沉痛而悲壮的道:“大王有所不知,在下和人打赌赌输了,所以要自尽。”这件事卓膺已经跟我说过了。我笑道:“你和谁打赌,把他找来寡人问个清楚。”甘宁冷哼道:“卓膺。”
卓膺正在一旁站立,闻言纳闷:“你做梦吧,我几时和你打赌了。”甘宁还不愿意了:“谁做梦,谁做梦?我明明就是昨天和你打赌吗?”卓膺笑道:“你记错了,我不知道。”
我道:“既然是记错了,就算了,你是否做梦?”甘宁一阵迷糊,卓膺是不是傻了?卓膺才不傻呢!
太史慈回到营寨,吕蒙赶紧过来喊叫:“子义,你这是什么意思?出战也不通知一声,我好派兵接应。”太史慈叹息道:“只可惜功亏一篑。没想到袁熙的枪法很好,他手下的猛将也如浮云一般。”吕蒙突然叹了口气,脸色转的暗黑,眼中泪花盈盈。太史慈心说,至于吗,不就是擅自行动吗。连忙道:“用得着吗?”
吕蒙突道:“陆逊回来了,你去看看吧。他还带来了一个消息,你也听听。”
“不是说,陆逊和吴王在湖中遇难了吗?莫非吴王没死?”太史慈欣喜若狂。听到孙权死讯的时候,他差点就昏厥了。出殡的那天,哭得要吐血。这班武将和孙权之间的感情,是旁人无法体会的。太史慈随时都可以为孙权死。吕蒙、陆逊也一样。孙权的收买人心的手段可见一斑。
陆逊少了一只胳膊。脸色惨白,死人一般。
太史慈吃惊道:“伯言,你这是?吴王呢?你不是和吴王在一起吗?”
陆逊深深地注视着太史慈,抓住他的臂膀道:“吴王——吴王被全琮狗贼杀害了——”
“伯言,你开玩笑吧。全琮怎么会杀害吴王。吴王对他恩重如山,再说,他怎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陆逊失声痛哭:“司马懿和孙匡预谋反叛,全琮也是同谋。我和程咨到了豫章,见到了全琮,吴王派我二人前往吴郡送信,要撤换司马懿。谁知道,到了半路上忽然中了埋伏。埋伏我们的正是全琮的大将李义。李义亲口承认是全琮派来的——”
“三千人马全部阵亡。程咨力战而死。我——我左臂被斩断,在几十名亲兵的保护下,拼死从小路逃上山去以为,可以回去给吴王报讯,让他早作提防。没想到,五天后出山,就听到了吴王被杀,孙匡继任的消息。我——”
太史慈、吕蒙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血管里的血液突然间升温,太阳**蹦蹦的跳个不停。眼前一片斑驳陆离——耳朵里嗡嗡作响,仿佛有两只mi蜂在飞——
陆逊的为人,素来为大家所敬佩,他的话是不用怀疑的。
“吴王——”太史慈声嘶力竭的哭出这一声,就昏倒。
吕蒙跪捶xiong顿足,抽了自己二十几个嘴巴。“吴王被害,我等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