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猎艳录-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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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在柴桑只有可怜巴巴的两万人。手下的大将只有太史慈、吕蒙、陆逊、徐盛。孙权听完谷利的报告,瞪大了眼珠问吕蒙:“司马懿,司马懿何在?”
吕蒙急得额头冒汗;“末将也不知道,听说舰队一直向石头城去了。”
“报,司马大都督有战报来?”
孙权吼道:“快,快点拿进来。”
拆开书信,吕蒙念道:“听闻,荀彧、徐晃等贼将威胁石头城、京口。情况十万火急,故而未经许可擅自赴援。还请主公见谅。只因这两处乃是吴郡门户,若有失。老巢不保也。末将往日问过主公是江夏重要还是吴郡重要。大王答:老巢。所以,末将揣测,大王是赞成末将之调度的——”
吕蒙还没念完,孙权伸手夺过去,撕得粉碎,破口大骂:“混账东西,根本就是榆木脑袋,这种蠢事也做得出来。坏我大事?”陆逊眼中闪过jing光,嘴唇动了动却没开口。吕蒙却忍不住道:“大王,司马懿不是榆木脑袋——依末将看来,他有二心了。此人很可能在打吴郡的主意?”
司马懿是孙权一手提拔的。若是曹为了面子一定抵赖,孙权却惊呼道:“这——糟了。速速给孙匡报信,让他小心防范?”
陆逊叹了口气道:“大王,这信不能报。”孙权愣住了:“为什么?”陆逊痛心疾首:“大王,你还记得司马懿是谁保举的吗?”
“孙匡?”孙权道吸了一口凉气。“你是说,孙匡害怕受到株连,会——造反——”
陆逊心说,大王还是不够聪明。“大王,孙匡不是害怕受到株连。我猜想,他和司马懿是一丘之貉。”
“住口!”孙权怒道:“孙匡乃我亲弟,怎么害我?”
陆逊正在因为自己犯了疏不间亲的忌讳,而懊悔不跌。卫兵踉跄来报:“大王,刘备的水军距此不到五十里。”
孙权余怒未息,瞪着陆逊道;“只会挑拨是非,如今兵临城下,如之奈何?”
陆逊不卑不亢,直言不讳:“大王,司马懿谋反,确凿无疑。您不能在柴桑驻守。必须尽快回到吴郡主持大局。”
吕蒙眼珠一转道:“依我看大王可以过鄱阳湖,从豫章走陆路,先到会稽会和周公瑾,再回吴郡抗敌?”
这会儿想起周公瑾来了?
孙权寻思,万一吴郡有失,自己坐守柴桑也没什么用。便道:“可眼下已经来不及了。”
吕蒙道:“没关系,诸葛亮知道主公在柴桑,必定穷追猛打。末将设法把他诱入鄱阳湖。在‘湖口’设下两路伏兵。贼将必败。大王可以招全琮和鄱阳太守程咨前来护驾往豫章。”
孙权黯然点了点头。
陆逊道:“事不宜迟,请大王下令撤军。”
诸葛亮兵不血刃的进驻柴桑,顺势拿下了上游的彭泽、九江二郡。正像吕蒙猜测的,诸葛亮没打算放过孙权这块最肥的肥肉。听说孙权撤往鄱阳,率领主力舰队一路追了下来。
西线,袁兵遭到了江夏守将关羽的殊死抵抗,连续十天,水路两军动弹不得。
东线,此时发生了一件任谁也想不到的巨大变故。有点——哭笑不得。
孙匡听说诸葛亮占领了柴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张旗鼓的给兄长孙权发丧。
第二件事,诏告天下,宣布继承吴王爵位。号召吴国上下奋起为孙权报仇雪恨!!
就在孙权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吴国改朝换代了。
宣布孙权死讯的第二天。孙匡戴上早就准备好的王冠,登上京口北固山,昭告天地,宣布继承王位。刚刚‘撤退’回来的大都督司马懿,首先拜倒,山呼千岁、千岁、千千岁。张昭、张纮等也稀里糊涂的承认了孙匡的合法地位。孙辅、孙皎、孙韶、孙贲这些宗室也跟着跪拜。唯有周瑜、吕范表示怀疑。觉得应该先调查清楚,吴王是不是真的死了?
最后还是陆绩做了两人的工作。“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强敌压境,顾不得这么许多了。”周瑜对此勉强可以承认。孙权的儿子太小了,不适合此时继承王位。可周瑜对另外一件事情,耿耿于怀,在孙匡登位之后,周瑜在朝堂上大声叱责司马懿:“大都督,掌握几十万水兵,为何在吴王危在旦夕一刻,逃之夭夭?”
司马懿一个劲的道歉,表示自己是中了诸葛亮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才害了大王。并且表示,要戴罪立功,帅军迎击诸葛亮。
周瑜、吕范、凌统、朱然、朱治、孙辅坚决反对司马懿在担任大都督职务,要求周瑜重新披挂上阵。
孙匡大权在握,微微一笑,力排众议:“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既然换过一次,怎能再换,这样不利我军。还是让司马大都督戴罪立功吧。”
司马懿装模作样的跪哭天抢像死了亲爹一样地感谢大王恩德。痛哭流涕的像死了全家一样表示一定击败诸葛亮,为先君报仇。孙匡居然被他的‘忠义’感动的落泪。
周瑜、吕范恨得要死,就是没办法。
此时的孙权,已经在陆逊的保护下,会合了前来接应的鄱阳太守程咨,退往豫章去了。留守豫章的正是安西将军全琮。
此时全琮已经被新任的吴王任命为吴国太傅了。不过,全琮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孙权。孙权没死的消息,他也严密封锁,不许外传。
孙权在豫章,几天后听说吕蒙、太史慈、徐盛在鄱阳湖口大破刘备水军。诸葛亮被遏制在湖口,不能前进一步。心里稍稍的有些安慰。就吩咐程咨、陆逊拿着自己的手谕快马回吴郡,撤换司马懿。程咨走后,孙权催促全琮派人护送自己回宫。
全琮一拖再拖,找了种种的接口拖延。什么路不好走啊;道上有土匪呀;路途遥远,太辛苦啊,基本都是大人哄孩子的句式。四五天后,孙权勃然大怒,把全琮叫道身边骂道:“立即整军备马,寡人今天就要起程。”
全琮一开始还点头哈腰的,听孙权如此‘嚣张’,突然冷笑起来。心想,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吴王,老子不甩你了。
孙权没想到全琮敢在他面前冷笑。吃惊道半响没说出话,最后指着全琮颤声道:“汝想造反不成?”
全琮忽然变了脸:“造反又怎样?”孙权吃惊道:“你——你真的造反?寡人一向带你不薄,你——你不怕背上不忠不义的罪名?”
全琮大笑道:“杀一个死人,也能背上不忠不义的罪名,真是笑话。”孙权厉声道:“狗东西,你这是什么意思?”全琮道:“既然孙郎你死到临头了,老夫就实话对你说。其实孙匡将军,已经在几天前坐上了吴王的宝座。并且已经替你发丧了。你可以瞑目了。葬礼办的很隆重。”
孙权登时明白过来,陆逊的话言犹在耳。失声道:“原来孙匡真的谋反,孙匡谋反——”
“请大王上路吧。”全琮伸手向门外一招,进来几十个彪悍的刀斧手。
“慢着——”孙权冷笑道:“你敢杀我,别忘了程咨、陆逊是知道这一切的。”
“程咨,陆逊?”全琮阴笑道:“他们已经先大王一步而去了。”
孙权觉得心中剧痛,怒道;“狗贼,你杀了他们?”全琮道:“废话,做这种抄家灭门的勾当,怎能不做的干净一点?”
孙权指着全琮咆哮道:“还有吕蒙呢,你拿他总没办法吧。他也是知道实情的?”
全琮叹了口气道:“吕蒙能不能躲过诸葛亮的毒手还很难说,就算是躲过了。吴王孙匡也会告诉他孙郎你在鄱阳湖的风浪中不幸落水,淹死了。你看这个解释,满不满意?”
“满意,满意——”孙权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苦笑道:“若周郎不去,寡人怎么会有今日之厄。”
全琮不耐烦道:“既然满意,就请上路吧,阎王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一个小小的江夏,竟然阻挡六十万袁兵将近一月。关羽不愧是三国少有的名将。最后关头,不负诸葛亮所托。
为了速战速决,我加派文丑,帅二万黑龙骑渡江协助张郃于jin攻城。
马成是刘表旧将。非常优秀的水军将领。他和关羽分守陆路、水路。每人一万人马。由于袁军的‘航空母舰’太过庞大,马成仔细分析了双方船只的弱点,采取逐个击破的办法。以战船配合舴艋小舟,命令十船列为一个小队,带上连珠弩、爬墙用的绳索,在靠近敌船后,先发射炮石和弩箭,靠近之后,便利用随身携带的绳索,爬上战船,与敌人短兵相接。
连续几天的水战中,马成的战船分成十队,从不同的角度围攻‘航空母舰’让巨舰上的火力,不能集中发射,威力骤减。仿佛是一群饿狼,围攻一直雄狮。巨舰一时间无法打退攻击,旁边的战船害怕巨舰受损,不敢发射炮石,顾此失彼,投鼠忌器。以至于被马成帅军杀上巨舰,杀敌数千,将把巨舰俘获而去。
以后的几天里,水战一直都是这样打,袁兵接连损失了五艘巨舰,在宽阔的江面上寸步难进。
不过,再勇猛的军队,再灵活的战术,没有兵员和粮草的补充,加上疲惫不堪,终究也是要倒下去的。关羽的士兵,死一个就少一个。而这些日子来,袁兵的损失,九牛之一毛而已。
第二十三天的水陆大战开始时,庞统说:“关羽完了。”
经过二十几天的炮石攻打,江夏不大的城池,坍塌过半,从远处看上去,像峰峦起伏的山丘。飞石、弩炮的巨大冲击力,快要把阻挡大军的墙壁夷为平地。关羽和为数不到两千的守军已经无险可守。面临决战。这两千士兵,就是两千个血葫芦。绿色的军服,混合了血浆,变得暗紫,顺风两里可以闻到腥臭。关羽的铠甲,早被箭矢撕成碎片,青龙刀也崩了好几道口子。关羽头上、手上都缠着白色的绷带。防止头顶上被飞溅的石屑砸破流出的鲜血挡住视线。握刀的双手上横七纵八的都是口子和血泡。必须用白布缠个结实。
郝昭提调一千辆发石机,五百两飞梭巨弩车,整齐的布列于残破的城墙之外。护城河已经被工事兵的泥土加上死人的尸体填平了。所以,炮兵之后,就是森然冷静,杀气穿云的上万黑龙骑士。一阵炮轰之后,轻轻的一带马缰,完全可以跃入城中了。
控弦战士纷纷以刀背击臂,高声呐喊。
骑兵之后,是两万全装铠甲的步兵,这些人准备一会儿打扫战场。
文丑,黑甲黑旗。立马于战车之后。傲然挺枪,高声呐喊:“关云长,文丑敬重你是条好汉,再问你一次,投不投降?”
关羽没拿正眼瞅他,缠着绷带的左手,潇洒的mo了一把被血浆凝固的像扫帚苗一样的胡须,冷笑道:“汝乃是一个匹夫,也配劝我劝降,还是滚开吧。哈哈哈哈。”
文丑刚毅冷俊的脸上,显出阴冷的笑,牙齿yao的咯咯作响,显然是被关某人的狂妄自大激怒了。“放箭——攻城——”
郝昭重复一次:“放——”
红旗挥动,飞石如雨,巨弩如林。空中张开一张死亡之网。面前的城墙上一寸寸的被炮石削平。飞溅起来的石屑,使人联想到豆腐渣。“轰隆、哗啦”随着一声声的爆响,一片片的士兵,被坍塌的城墙砸断胳膊腿或者脖子。哀嚎着,哭叫着。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死。
无法抗拒的强大炮火。
眼前的障碍物基本被清除。关羽的士兵再也不能躲在只有半人高的城墙后放冷箭了。文丑大吼一声:“杀——”战车兵,迅速分列两边,黑龙骑像一条黑龙般窜出去。每一匹马,都是黑龙身上的一块鳞片。
关羽左臂已经被炮石砸伤了。痛入骨髓。仍然狂吼道:“弟兄们杀,誓死效忠主公。”身后的残兵可能也是被他视死如归的jing神感动了。出笼猛虎般杀了出来。
jing锐的黑龙骑。蓄锐已久的黑龙骑。
对付这种站都站不稳的步兵,绝对只剩下砍菜切瓜了。
文丑和关羽展开最后对攻的同时,水中的决战也开始了。
我率领旗舰和甘宁、文聘的两艘副舰分三路从水军阵型中驶出,亲自吹响号角,召集舰队随后布阵集结。
对面的马成还有残破战船两百艘。像濒死时拼命挣扎在水面上的一只只爬虫。不过这些爬虫保持的队形,还是让我很吃惊的。毕竟这已经是血战的第二十三天了。竟然丝毫不乱。马成真将才也!
三路舰队已经集中了所有的发石机和排弩。中央舰队的旗舰上,突然两面红旗招展。甘宁,文聘同时下达命令:“冲,杀光敌军。”
两只船队并没有迎向敌舰,而是绕到了两翼,意图很明显,是要包抄敌军。我的主力舰队,五十条‘航空母舰’向前挺进——
船速飞快。相对而来。
本来的东风忽然逆转为西南风。我大为振作,命令扬起七桅风帆,全速前进。仿佛在眨眼间,巨舰冲出千丈。中军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