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猎艳录-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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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皱着眉头道:“除非是在山壁上建造栈道,不过,最少要两天的功夫。”我想也不想:“搭,四万人一起动手。”来到这里了,难道回去不成。干他娘的。
众将一起动手,斧凿齐上,砍树、凿岩,两天不到搭好了一座百步栈道。周仓擦着汗,看着自己手中的斧凿,叹息道:“这玩意,比砍人难上百倍。”
七天后再行二百里,弟兄们都已经疲累不堪。有的士兵,每天爬山,小腿已经开始肿痛,有的受不了晒爆皮的毒日头,猛喝水。水囊里已经没有多少存货了。
老子这次偷袭,受到气候的影响,比邓艾可难多了。
我让李典留下一万这样的士兵,在建一座营寨。
三天后再走一百里,有的士兵出现了发高烧,闹痢疾的情形。这是因为在山里采摘了有毒的蘑菇,或是喝了不干净的水造成的。有一队士兵不愿意吃锅盔,拿着弓箭在山上打猎,误入蛇**,三百多人,无一生还——
没办法,我在山中采摘草药,写了药方,让胡车儿留下一万人再建一座营寨,留在这一带等待集结命令。
王平道:“应该不远了。”也不知是真的假的。这话和他愁眉苦脸的表情配合不到一块。我偷偷的问王平:“是不是为了鼓舞士气才这么说的。”王平还是哪句话:“应该不远了。”给我惹急了:“你狗ri的让毒蛇yao了she头是不是,不会说别的。”王平像是发烧了,迷迷糊糊道:“丞相,已经不远了。”气得我也不在往下问了。
剩下两万人,继续前进。披荆斩棘的跋涉在大泽深山中五天,前方忽然,峻岭挡路。却不见周仓和王平的前锋军。这一路走了差不多七百里,连一个人影子都没见到过。我寻思着这个山岭应该是摩天岭了。果然,山腰上,大书摩天岭三字。
裴豹像一头豹子,窜行在山石之间,转瞬来到眼前:“丞相——不好了——过——过不去了,前面是真正的悬崖了——”
这事我早就一清二楚了。看他那死了亲爹的模样,大声呵斥:“胡闹,叫唤个屁,就你这个还想要封邑,扰乱了军心,我砍你的脑袋。”
裴豹咽了口唾沫,倒顺了气,冷汗直出,点头哈腰:“丞相,丞相,末将该死,不过,你快去看看吧,不得了了,周将军和王平将军正在山上抱头痛苦呢。哭的跟个狗熊一样。哭的山崩地裂,日月无光呢。他们两个才真是影响军心呢。那五千士兵,差不多都要哭死了。”
你说这狗熊周仓,我忘了嘱咐他了。本相,还是有办法的!
“哭什么,都给我站起来!”我站在岭上跳着脚的喊;“都给老子起来,快起来——”王平哭的撕心裂肺,像个娘们一样:“丞相,全完了,摩天岭西面,全是峭壁悬崖,万仞摩天,垂直而下,根本无法开凿。我等历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全都白费了。丞——相——”
我低头一看,娘的,三国演义里说的太笼统了。我也想哭,方才呵斥周仓的豪气,全都跑到欧洲去了。要知道这里如此险峻,打死我,我也不敢来呀。
我觉得,三国演义上说了假话。邓艾基本上不可能从这里滚下去。就算真的是滚下去的。两千人也活不下一千。这我的娘——
罗贯中没有经过实地考察,说的话很不负责任。这是斜坡吗?这他娘的是直坡。直上直下的。那里有坡度?
有,一百八十度!!
这可怎么办,不但是一百八十度。而且整个高两百米上下的山麓上,光秃秃的,像陈佩斯的脑袋。别说,还是有些区别的,上面遍布了很多乱石,有的像铁锤一样,蹲踞在那里,有的呈三角形,锋刃如刀,有的像猿猴,有的像木桩。零零星星分布于山麓上。形状不一样,有一样是相同的袋撞上去肯定爆裂如西瓜。肚子撞上尖石,也会被刨妇产无疑。
要从这里翻滚下去,需要无限的勇气。
这两万人都要有敢死队的牺牲jing神才可以。
225。 第二百二十五章兵临城下
要组建敢死队,必须要有钱。钱,老子有。我让藏霸将所有的士兵全部集合上来,大声动员:“弟兄们,不入虎**焉得虎子?富贵险中求。大军到了这里,已经走了七百里。咱们受了多少苦,遇上多少劫难。能回头去再走一遍吗?过了摩天岭就是益州的江油城,你们也知道,咱们没粮食了,身上的锅盔吃完了,不但是你们吃完了。丞相我袁熙,我也吃完了,我没比兄弟们多带一张锅盔来。往回走,大家死路一条。眼下就只一条生路,就是江油城。谁愿意跟随本相下去,成功之日——让你们在城中抢劫一天。所有的金银都是你们的。”
最传统的激励士兵的办法。很多有名的战役都是靠这样打赢的。
老子以前在电视上看过攀岩!
“来呀,把这五百只长錾全部楔入石缝,一定要结实,然后将身上的绳索捆扎在长錾上。手持利斧,学着本相的样子,下山。”不就是攀岩吗,啥了不起的?拼啦!我将浸过水的二十股合成一根的缆绳,系在腰间,紧了又紧。看着周仓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长錾的十尺身躯,砸入黑褐色的石缝。那石头好坚硬,一锤子下去,连个白茬都没有。周仓用了半个时辰才做到的。这样更好,结实。
我双手拉拉绳子,把一把利斧后腰,做了最后一次的试探。双手一松,向下坠去。突然,左右两股大力,把我硬生生的拉回来。
文丑和甘宁周仓张绣全都跪下痛哭流涕:“主公,不可、不可。”文丑冲过来解我身上的绳子:“如果要鼓舞士气,我也可以,不用丞相亲冒奇险。”
张绣、周仓也过来了,都要抢绳子。我干笑了一声道:“都要下去的。这样吧,绳子多得是,我们一起下。让宣高、王平在上面督促士兵好了。”
文丑冷峻的脸上,现出刚毅的笑:“丞相万金之躯都不怕死,我等烂命一条,有什么好怕的。弟兄们,你们怕不怕?”文丑转身狂吼。
“不怕,不怕——”士兵们喊叫的声音挺大,其实心里都嘀咕,这玩意能不怕吗?太高了吧。
看着张绣、甘宁、文丑都被掉在半空,我心中突然有些害怕。万一攀岩的办法不灵,我们全部摔死,历史将会怎样演变?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喊了一声:“大家小心——”双脚一蹬,身子极速向下坠去。文丑的眼睛,猛地闭紧了。
我的身子随着缆绳的波动,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又惯性的贴紧了岩壁。大声喊道“没问题,下吧。”甘宁和周仓一看,觉得还挺好玩的。相视一笑,全都松开手,蹬腿送绳子,向下攀爬。我一次次的松放缆绳,脚尖在山麓的石堆中来回踢荡,不觉得已经到了半山腰。手上磨起了水泡,腰部勒紧了,难受的干呕,快要窒息。
甘宁却越来越灵活,越来越得心应手,周旋于虚空和光秃秃的岩壁之间,犹如灵猴。还一个劲的哈哈大笑。仿佛做游戏一般。
文丑等人也找到了规律,速度正在加
我第一个到达谷底,踏上平地。跟着就是甘宁、周仓、文丑、张绣、庞德。绳子迅速的被收了回去,受到鼓舞的士兵,顺着五十只铁錾,鱼贯下落——
摔死了五十人。我想,肯定比邓艾的损失要小的多了。
八十里外,江油城。
我下到谷底的时候,夕阳刚好落下山腰。天空披上一件黑色的大氅,遮住了所有的光。众将都主张扎营休息,士兵们太疲乏了。
王平独排众议;“我军此刻如天兵降临,如果趁着夜色攻打江油,一定不费吹灰之力,进了城在休息,岂不更好。”我道:“周仓帅五千人在此扎寨,沿着山岭开凿一条阶梯,方便后续部队通行。另外派人通知李典胡车儿率兵前来会和。”
文丑看了看夜色山势,顾虑道:“不知道江油城谁在驻守?”我笑道:“这好办,裴豹带人先行一步,打探清楚,千万不要bao露了行踪。”裴豹应声是,挥手招呼几个特种兵,顺着官道跑下去。
“玉宇,整军出发。”
“是,丞相。”
大军距离江油城二十里,裴豹已经转回来:“丞相,已经打听清楚了,驻防江油城的是曹将胡质。”
张绣在马上大笑:“无名小卒,今天活不了了。”庞德突道:“丞相,末将有一计,可以生擒胡质。”
庞德这人粗中有细,有勇有谋,是难得的将才。我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庞德道:“我们可以诈称是司马懿派来求援的使者,混入城中。胡质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到袁兵会突然到了江油城外,一定不会怀疑。”
文丑道:“胡质认得我们?”裴豹傻笑道:“他不认得我?丞相,让末将去吧。”我沉吟道:“你一个人不行,让王平跟你去,他和胡质也没有打过照面。记住,最好生擒活捉。我们用他再去骗开剑阁关。”
大军偃旗息鼓,藏在十里之外。王平、裴豹穿着便装在江油城下叫门:“快开门,我们两人是司马懿大人派来的,要去见丞相。”城墙很高,城头上十几步有一只火把,红红的火光穿不透黑夜,被风吹的左右摇摆,士兵的视线在朦胧中混淆。守城的校尉一听,你说开门就开门,你们家呀?“有没有公文?”裴豹一听就知道他白痴,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公文在此。快开门。”校尉摇头:“把公文递上来,我要看看。”裴豹勃然大怒:“你他娘的是谁呀?别说是你,就是你们太守胡质,也无权拆阅。你到底看不开门,不开的话,老子就回去复命了,到时候,你狗头难保。”
软的不行,就来恐吓。
这招挺管用,校尉害怕了:“别别,这就开门,这就开门。”
胡质正要休息,一条腿爬上榻,忽然有人报告:“将军,司马懿大人派人来了,说要见你,有紧急军情。”
胡质心叫倒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他对司马懿不太满意,娘的,爬的这么快,转眼就成了炙手可热的红人了。
“你们两个来干什么?”胡质正眼不看两人,大大咧咧的坐在矮几后。也不让两人坐,摆明了瞧不起司马懿。
王平心中暗笑。裴豹低头托着一卷竹简,轻轻的走过去,恭敬道:“将军,司马大人,是来求救兵的。请大人放我二人出城,我们要见丞相。司马大人还说了,让我们二人从江油城暂时抽调一万人马,去迎敌。”
“放屁——”没等裴豹说完,胡质就拍案而起了:“狂妄,狂妄,他司马懿以为他是谁,他有什么权利,擅自调动我的部队,老子又不归他节制。回去告诉他,没有。老子这里人还不够用呢。”
裴豹给王平使了个眼色,又向前迈出一步道:“司马大人料到将军会这样说的,大人嘱咐过我们两个:如果胡质不识抬举,不肯借兵,一定会启奏丞相,治他的罪,让他小心自己的狗头。”王平道:“对对,大人说,胡将军你最胆小了,跟你一说,你一定会答应下来的。”
胡质仿佛被人浇了一身开水,差点跳起来,把屋顶挑开。气的浑身发颤,冲过去揪住裴豹的脖领:“你个混账东西,老子让你胡——你——反了——”胡质的xiong口突然一凉,一柄蓝汪汪,淬毒的匕首,刀尖已经轻轻的划破了薄绸的长袍。
“这是怎么回事,疯了你们?”胡质瞪大眼睛,惊骇的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到鼻尖。王平一看就知道他是外强中干的窝囊废。冷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两个是丞相派来的。程昱先生和司马懿已经把你告了,说你准备投靠袁兵。我二人方才是在试探你呢。你不发救兵,分明是反贼。乖乖的和我们回去见丞相,不然宰了你。”
胡质半天才缓过神来,结巴道;“我——我没有——”裴豹道:“想要证明,你有没有做过很容易,你开城门,把夏侯惇将军的部队放进来。丞相就明白你的心意了。”“开、开,来人开城门,快开城门,迎接夏侯惇大将军。”
王平对裴豹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请夏侯大将军来。如果他不老实,就地正法。”裴豹阴笑道:“放心好了,只要我稍微的用点力气,过不了半响,他就毒发身亡了。”胡质心想,我本来就冤枉,干嘛反抗找死。
“不敢,末将不动,末将不动。”
胡质最主要,想不到站在他眼前的会是袁兵。他认为袁兵还在葭萌关之外呢!
王平去后不久,就把‘夏侯将军’的人马给带来了。为了表示清白,江油城城门打开,城头的士兵,都以为是涪城来的兄弟部队,全都不以为意。待到袁兵一拥而入,城门口的士兵才发现不对,这些人的军服颜色不对劲,而且,没有旌旗。
我提枪,大摇大摆的冲进城中。突然朗声大笑:“尔等听着,我乃当朝丞相袁熙,你们的胡质大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