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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怕误倾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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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也不会为难你的。”安准接着说:“你离着犯十恶不赦之罪和铲平一个帮派还远的很,所以不必担心。”

我:“若是落在不一般的帮派手里呢?”

说完,我自己后悔。

一般的帮派们,都或多或少的与官府有些牵扯。听说朝廷里的勾心斗角,很多时候也需要江湖中人了断。那些势力不是很强盛的帮派,收了钱替不少大臣办事,时间久了,就成了朝廷的附庸。安准的出身与朝廷有关联,这玉兴许是能代表着安准的身份,是以朝廷和一般帮派见了会绕过我。

不一般的帮派,自然就是战门和周家了。周家与我父亲交情不浅,不会为难我。会为难我的,就是战门。

我这一问,真是问的愚蠢极了。

打从安准带着我离开那里,我们就像约好了一样,谁都不提有关于战门和决战的一个字。现在我无意中说到,安准一下子安静下来。

良久,我想到了别的话说:“你跟朝廷什么关系?”

安准:“只是偶尔回去一趟。”

我:“我是说你的身份。我问过爹爹好多次,他都不肯说。”

安准:“我没身份。”

我正想追问,安准故作沧桑的望着我说:

“知道多了不好。”

我无力的答:“你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有高手环伺

安准真的一闪身消失了。我望着自己面前空空的石洞,一阵恍惚,就干脆坐下来。

原来,除了我,他们都是高手。

我被爹爹护着,白白的过了十几年。到了最后他倒了,需要我护着的时候,我却除了逃跑没有一点办法。

如果当初,我不是看着锋利的剑刃瑟瑟发抖,我不偷懒,我刻苦习武,到了他灭我满门的时候,我就能保住顾家,保住战门,即使保不住顾家和战门,我起码还能保住自己的爹爹。

这么多年里,顾青衣都做了些什么?

爹爹把决战领回来的时候,娘亲刚离世不久。爹爹私下里嘱托我:你二师兄无父无母,身世可怜,你得对他格外好一些才是。我失去了母亲,但是有个父亲。决战比我还可怜,我看到他,就替他难过。

那个时候的决战,一个字都不肯对别人说。我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给他,对着他冷冰冰的脸不停的说话,死缠烂打的陪着他。

终于,他对我说话了。

师兄弟们顶着大太阳练功,我也跟着在大太阳底下晒。他们停下来,我便提水过去,一堆人围着我,我执意按着师兄弟排行顺序分,回回安准第一个喝水,他们笑话我时,却想不到我是为了那个能第二个喝水的人。

等到他终于不再需要爹爹的指导,我漫山遍野的疯跑,为了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叫他潜心练功而不受人打扰。每日夜里子时,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跑到他房里把他喊醒,去荒野里看着他练功。他的剑气凌厉,我一步都不能靠近,深夜里,自己坐在山中害怕。

他杀第一个人回来,浑身是血,受了重伤,倒在我的门前。我抱着他,哭的昏天暗地。爹爹闻讯赶来,被我红着眼赶出去。从那之后,但凡是他出门执行任务,回来之后,五个时辰之内,绝不见我。即便到了他收拾的干干净净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是忍不住问他几十遍究竟有没有受伤。

我就是这样过了十几年。在他一步步为成为我的杀父仇人而努力的时候,我在一点一点的帮助他。

这样的顾青衣,多么可笑。

我到了自己都忍不住恨自己的地步。无论想多少理由开脱,我都想不出一个办法来叫自己原谅自己。

有很多时候,我都会忍不住的想,或许我根本就不该逃跑。早在爹爹死去的那个夜里,早在顾家被灭的时候,我就该跟着一同死在决战的手下。

当天我便搬到了周誓中院子里,我没有一点儿资历,却成了贴身丫鬟,待遇也同别的贴身丫鬟一样,自己占着一个房间,虽然不是很大,对我来说,也足够了。

梅夫人打赏了我一两银子,我好生攒着,打算攒得多了,就去打一把剑。

我其实是完全不必如此的,因为安准手里有用不完的银子。纵使我要一把金剑,他也能眉头不皱的拿了来。而且,在外面打来的剑跟正宗的宝剑是没法比的,我攒到头来,不过也是换一把普通的铁片。但是,我执意想做这件事,用自己赚来的银子,换一把普通的剑,从头学起最简单的招式。

然后,到某一天,去杀天下第一。

父亲早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总是念叨:江湖上,少不了恩怨情仇,纠缠下去是没个头的,是以倘若他有不测,我万万不可寻仇。

我答应了父亲,答应了几百遍。

但是,倘若我去杀决战,就不叫寻仇,而是自投罗网。试想,我即使练上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功夫也不会能比得上他,再加上他手里握有父亲的宝剑,我就更没有杀了他的希望,对我来说,这辈子就只有两个结果,一是永远偷偷摸摸的躲着,在他还没死之前一直不敢露面,更不要提报仇,直至我自己老死的那一天。二是去找他报仇,死在他手里。反正都是死,不过是早晚。快意一些也好。

跟他打一架,好歹是出了气。到了阴间,见到爹爹,我也好歹有个交待。顾家不幸,只剩了这一个不争气的女儿,好歹这个女儿还有些血性。

我在夜里坐在床榻上,预想自己未来杀到他面前的情形。虽然我是抱着必死的心思与他对决,但是好歹我不能在他手下一招都过不去。我要的是跟他打架,泄愤,报仇,雪恨。

我得练成一门绝世武功。

现在,能数得上的就剩下战门和周家。周家的地位,并不全然是来自武功卓绝,而是周家的门人。几百年下来,周家的门人遍布天下,势力早已无法估测。周家剑谱与战门的剑谱们比起来,就逊色不少。

但是,战门的东西,没有决战不会的,也没有人能练的比他还好,我纵使学了,也只会叫自己麻烦,因为他都能料到我的招数,我反而会死的更惨。

最好,是有个旁门左派的秘籍,江湖中没多少人了解,我练会了,再杀到他面前去,他料不到我的出招,我伤到他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我开始盘算自己知道的江湖帮派。

盘算了半天,也还是想不出什么来。

后来,我迷迷糊糊的,兴许是睡了,也兴许是没有。半梦半醒间,似乎记起自己的娘来。

我只依稀有那么一些印象,她极其喜好青色的衣裳,牵着我。

电光火石间,我猛然记起一件事,激动的在黑暗里跳起来。

姬家

出生在顾家的人却不习武,这简直是一件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爹爹却依着我的性子,任我去了。

这是有缘由的。

我听爹爹提起过这一段往事。爹爹当年,是顾家武功造诣最深的后辈,十七岁时便已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及至二十岁行冠礼成年,已经声名遍天下。爷爷定然是要将家业传给他了,却不想他犯了个大错。

顾家向来与名门望族联姻,爹爹却独独对我娘亲痴情。

我娘亲无论外貌还是才情,都叫人挑不出一丝不好来。她唯一的不好,就在于她是西南姬家的人。姬家的名气并不大,知道的人也不多,甚至它究竟是不是个门派都说不定,多少年来一直神神秘秘的。但是,姬家在周家和战门这样的名门看来,与邪魔外道无异。

因为姬家的两路功夫,一路属阴,一路属损。江湖中人,不知情的,听了怕是要嘲笑一番,阴招损招在君子眼里,算不得招数。

神出鬼没的姬家人很少在中原现身。我爹爹遇到娘亲,是因了爷爷受了重伤,爹爹去西南找一味极珍贵的药材。两人偶然相遇,一见倾心。

及至后来,娘亲跟着爹爹回了中原。

爷爷的伤好了,却被爹爹气的不轻。自家儿子冥顽不灵,非娶姬家女子不可。娘亲在姬家究竟是个什么身份,除了我爹爹没有人清楚,江湖上都以为她并不懂武功。后来爹爹用遍招数,折腾了整整一年,差点儿造了反,才逼得顾家长老们点了头。娘亲由此嫁入顾家。

好在从那之后,姬家人没有出现过中原,甚至在西南的活动都少了,一时间几乎销声匿迹,顾家也就只得装着忘了娘亲的出身,战门内部一直不曾为此闹出什么乱子来。

我取名青衣,也是因了娘亲喜好青色的衣裳。

她在我出生之后,身子就不是很好。到了我六岁那年离世。

我的长相与娘亲十分相似,再加上娘亲早逝,爹爹就格外宠我,我得以清闲的过了这么多年,就是为此。

待我长大之后,总在爹爹房里看到好些娘亲的东西,见了,就缠着他给我讲娘亲的事。在爹爹看来,我娘亲整个就是完美的,在遇见她之前,他或许还跟顾家所有人一样,以为姬家是邪魔外道,到了爱上我娘亲了,就觉得姬家是最名门望族的名门望族了,所以,爹爹从来不忌讳姬家的事,但凡我问,他就答。

我爹爹知道的事,当然是从身为姬家人的我娘亲那里听来的。即便是江湖上经历最多的前辈,关于姬家的事,知道的也不如我爹爹多。

现在,姬家还是没有什么消息,但是我知道的很清楚。

就相当于我爹爹是战门主上一样,娘亲是姬家的主上。她是为了自己的夫君,才叫自己的门派销声匿迹。爹爹对我说过,顾家人都担心娘亲在爹爹身边是有什么企图,殊不知,倘若她真有企图,爹爹是活不下来的。他虽然是天下第一,我娘亲明着打不过他,暗地里下手,他却逃不过。

娘亲她,练的是阴派的功夫,毒,蛊,没人能比得过她。不沾一滴血,取人命无数,说的就是这派的功夫。

这派功夫,需得有姬家高手从旁悉心指导,一丝差错也出不得。毒和蛊都是要命的东西,倘若不小心出了岔子,不等杀人,先把自己折进去了。

我能沾的,是属损的那一路功夫。

爹爹当年给我讲来听的时候,说的很简单。损不是损人,是损己。说白了,就是同归于尽,对敌人固然是毒辣,对自己就更毒辣。他曾反复对我强调,娘亲曾嘱托过他,我练不练功夫、练什么功夫,都不要紧。只是不能碰姬家的东西,怕我出乱子。

现在,该出的乱子都出了一个遍。怕我出乱子的娘亲倘若知道自己的一生挚爱死的这样惨,估计也会原谅她的女儿学了她不让学的东西。

更何况,我能梦到娘亲,说不定就是她地下有灵,来提醒我还有这一条路可走。

我打定主意,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到哪里去弄姬家功夫?

姬家

第二日我醒的时候,已然是很晚了,到了我收拾好出了房门的时候,见周誓中门外守着两个丫头,我过去一问,才知道老爷把二少爷叫走了。

正好,我闲着。

我装作闲逛的样子,一直走到昨日与安准见面的假山,绕进一处洞里,学着鸟叫了一声。

安准从天而降。

我尽量慢吞吞的说:“我昨夜梦见了娘亲。”

他对我姬家的事情没有多少了解,我要练姬家功夫的事,得瞒着他。

安准望着我,没说话。

我干脆蹲下,低着头,不叫他看见我紧张的神情,继续说:“我想念我娘亲了。”

他坐在我身旁:“那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存着夫人的画像,要不要我给你偷出一副来?”

我摇头:“那倒不用。太危险了。你帮我做另一件事吧?”

“好。”安准连想都没想。

我默默的激动着,却还尽量做出一副思念娘亲的样子来说:“现今……顾家的人,都没了。我想、我想找到姬家人,他们好歹是我娘亲的亲人们。”

“西南姬家的情形我不熟悉,你冒然找他们怕是不安全。”安准一顿,“也会引他怀疑。”

他说的,是决战。

我说:“能不能贴告示?”

安准点头:“能。姬家门人,吾生母同为姬家人,吾即顾氏青衣,现遭追杀,易容于周府中充当周二公子园中一丫鬟,望来见。你亲笔写完,我去贴。”

我推他一把:“不是那样。”

安准正色道:“我说了保护你,就会护住你的。不用姬家,我也能护住你。”

我低着头:“你总会累的。”

他不再说话。

“我曾在爹爹房里见过娘亲写的东西,她常哼的小曲,我也还记得词。如果是她的家人,应当能知道那是出自她之手。我只要把这些东西写下来,贴出去,就好了。”

“他们纵使见到,也不知道你的藏身之处,还是不能找到你。”安准忧心忡忡的望着我:“染染,你就这样害怕他?”

我听见他叫我染染,眼里猝不及防的流下泪来。

这是娘亲为我取的名字,跟我亲近的人,都是这样叫我的。

现在,能叫我染染的人,所剩无几了。

我抹了一把泪,铁着心对安准说:“我定然要找到他们。你不能守着我一辈子。”

他说:“我能。”

我站起身来,道:“这样过一辈子,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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