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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怕误倾城-第39章

小说: 怕误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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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气无力的问:“什么近在眼前?我连个饭的影子都见不到!”

决战幸灾乐祸:“哦。忘了告诉你。外厅里摆着饭菜,还有几样你最爱的点心。”

我的手腕被他抓着,动不了,踢他也总被制住,最后没办了,用自己的头用力往他心口一砸了事。

决战仿佛没什么感觉,被我震的笑了一声。

我忘了自己有多久没听过他这样笑。恨不得把这声音放在耳边反复听一辈子。

过了一会儿,决战说:“我先前去西南的时候,看好了一个山头。”

我应:“嗯。——你去做了山大王,方圆百里都不会有只免子敢行过的。”

他正经的跟我解释:“不是做山大王。”决战想了想,对我描述道:“那里多山,又有河流,峡谷也多。我见到那个山头,上面郁郁葱葱,下面就是万丈山谷,水流湍急,是个好地方。”

“你有轻功,那当然是好地方。”换成我,天天战战兢兢的担忧自己失足掉下去能够累的了。

这是第一次,我从决战的声音里听到温柔的幢憬向往,他说:“我们将来,去那里生儿育女。”

一瞬间,仿佛被谁扼住了喉咙,我感到自己的心口抽紧,喘不过气来。将来。没有将来。

又怎么会有我们的儿女。

决战丝毫没有感觉到我的异样,他笑了一声,说:

“如果是女儿,将来就宠着。如果是儿子,惹我生了气,就扔到悬崖上吊着。——女儿多半像你。”

我笑了一声,眼里的泪哗哗的流下来,在这一刻,我此生的幸福和悲伤都涌来,将我淹没在无声无息的深潭之下,我抬手,捶了决战的心口一下,却把头紧紧靠在他胸前,不让他看到我流泪的脸,我答应着,希望自己生生世世都将再找到他:“好。”

决战当真狠。

他真的把我饿了一个晚上,我被他框着,始终也没能下床。决战即便睡了,也格外警惕,我动一下,他马上收进手臂,比防贼还有严密得多。

百无聊赖,我大睁着眼,借着烛光望决战睡觉的脸,好像永远都看不够。

这样看着看着,我就慢慢沉入昏迷。

就要到春节了。我先去在大漠里受的伤,被调理的好了许多,现在身体虚弱,多半是因为损派功夫,没有办法。

跟我同床共枕的这个人,我改怎么开口,说要与他决一死战?

拖到了腊月二十一,夜里,我打算向决战摊牌。

临近年底,山庄里少不了又许多事,决战部分白天黑夜的忙。

我醒时,他还坐在书案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穿好衣裳,爬起来,想着自己要说的话,苦苦思索开口的法子。

决战抬头,看了看我:“别下床了,我马上就寝。”

我的手心里在冒汗,可还是装作平静,答:“你就寝,我还需得在一旁陪同吗?”

他继续看手里的东西,嘴角却微微勾起来:“那是自然。”

看决战的样子,他似乎。。。。。。心情很好。

我张了张嘴,想说:“我们打一架吧。我要报仇。”

紧张地攥住了衣袖,我说出来的却是:“我去沐浴。”

决战听了,抬起眼来把我来回打量了几遍,脸上的笑容有些邪气,他说:“也好。”

手边正好有几本书,我抓起一本对着他砸过去,明明是对着决战的脸,到了他那比,却砸在决战身后的书架上。他意犹未尽地说:“再扔一本。”

我气不过,瞄了瞄,确认是能砸到他,才用尽力气投了出去。

这次干脆是落在地上。

决战也不忙了,好整以暇地坐得端正一些,高高兴兴地望着我:“多扔几遍——不愧是我教出来的,你的出招手法当真绝妙。”

我抓起书,走到决战身旁,预备直接打他,决战自己也卷起一本书,不等我有所动作,他一只手已经把我双手都抓住,另一只手痛痛快快地在我头上拍了几下。我踢他,决战躲开。我抬头撞他,磕在决战心口上,如同撞了墙,我有些头晕。

这场架打到最后,是我被决战的手臂困在怀里。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上,声音温柔怜惜而无奈:“青衣,我想捏死你。”

我靠在他心口,一动不动。

决战低了低头,问:“怎么不顶嘴?”

我说:“被你捏死了。”

他认真地解释道:“是真的。”

我咬了咬牙。

决战抱我的力度加大了许多,我顿时喘不过气来:“很挤!”

他不理会我,继续用力,我憋得都能感到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决战的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最后,我真的喘不上气来了,仰着头拼命咳嗽——

决战以往抱我,也总是很紧。

可这次,他似乎是真的想就此勒死我。

到了最后,我眼前开始发花,想抬脚踢他,可决战的神情很专注,我若是踢,他躲不开,我真会踢疼他的。

我不能踢。

他慢慢松开我,我狠狠地缓了一会儿,好歹喘气顺畅了些。决战的声音低沉动听:“就像这样。”

我忙着喘气:“嗯?”

“想捏死你。就像刚才一样。”决战闪亮的眼睛紧紧盯在我脸上:“恨不得把你揉进来。”

我问:“那你刚才怎么不实现愿望?”

决战坐下,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我:“捏死我,下一次想捏怎么办?”

他说我,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把呆滞住的我扔在一边,低头拿过自己先前看的禀报,面无表情地赞扬了一下自己的手下:“做的不错。”

“决战?”我试探着问了一声。

他闭着眼,神色平静,应该是睡了。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种道理——自己睡觉,还得强迫一个万分清醒的人从旁守着。我精神百倍地等着决战睡过去,就打算起身,活动腿脚,练练招式。

结果没等从床榻上爬起来,又被一把掳回去了。决战翻了个身,把我压在下面。我推他一把:“我又不困!”

“不困也得躺着。”他的声音倒真的有些含糊,像是被吵醒的样子,“闭上眼。”

我刚才只是微微动了一下而已——怎么就把他给弄醒了?

我还想解释,接着却伸过手来,慢慢捂住我的眼:“闭上眼,睡觉。”

许久许久以前——如同梦一般的过往里,某一刻,也有一个人这样,深夜之中,我清醒着,躺在他身边。

那是在离开周府之前,我给他写完信,嘱托他另觅好女子。

周誓中——现在怎么样了?

自我离开,道如今,除了受伤昏迷,就是为了决战的事难过,自始至终也没有得到关于周誓中的任何消息。

我不敢向他。

对我而言,决战时一道伤口,不必碰触,也会疼得撕心裂肺,命运般不可逃离。可周誓中恰恰相反——他是一味药,把所有的伤害抚平,让我过得舒畅恣意。

周誓中太好。

就是因为好,才不敢靠近。

我知道,终归,我是会伤害他的。

一直以来,我几乎是在麻痹自己,。就当做那一段过往从不曾发生,周誓中永远是风流倜傥的纨绔子弟。这样骗过自己,心里就能好受一些。

就能减轻抛下周誓中跑出来的愧疚。

就算知道他对我情深意重,又能怎么样呢。

我的心意,从来也不受自己控制。周誓中想要的,我给不了他。除了骗自己,也没有旁的办法。

可是,现在,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把他记起来了。

“叹什么气?”

决战忽然问。

我这次发现,他已经把手从我的眼上移开,正仔细望着我,眼里光芒灼灼,哪里还有一丝困意?

“没什么。”我躲开决战的眼神,支吾道。

我叹气了?

“你在想什么?”决战沉吟不过片刻,声音就冷下来,他换了语气,脸色也有些阴沉,问:“你刚才在想谁?”

我知道自己不该说实话。

可,我和决战,也是到最后了。我先是瞒着他练了损派功夫,现在又私自计划着跟他打架,等刀剑相对的时候,决战就会明白我的伎俩——那时,怕是他会恨我。

骗他这些就够了,旁的事情,我不愿意再对决战撒谎。

我犹豫片刻,答道:“有个故人。”

总归,若是他再生气,我想办法胡扯就是了。

决战望向我的眼神当即冰凉,他抿了抿嘴,我不经意间看到决战额头有青筋——坏了。

我没有防备,居然忘了决战这个毛病。

他极恨旁的男人同我又瓜葛。我头一回害怕他,也是因为这件事。

有一年的春天,正值花开的和暖时节,江湖上风平浪静,决战和我,连同三师兄,一道出去游玩,就在离山庄不远的城镇里。到了,下马进了店,预备先尝尝当地小吃。

不少人都认识决战和三师兄,为了避免惹上麻烦,他们两人都带着斗笠,头微微一低,脸就被遮住了。可江湖上认识我的人并不多,我就大大咧咧地坐在酒楼里,因为好奇,少不了四处张望一番。

城镇离着山庄不远,自然有很多江湖人士走动,既然是江湖中人,自恃武功高强,狂妄一些也是有的。我们恰好就遇见几个。他们说笑着进了酒楼。

我对各个门派,只是略有耳闻,记事记不清楚的,但是三师兄过目不忘,他看道那几人进来,微微倾身,对决战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楚。见三师兄扫了那几人一眼,就业跟着回头看。

那几人似乎也注意到我,低声议论,我没听清他们说的什么,但那些人脸上的笑容很是不正经,看了之后我心里一阵不舒坦。其中一个人,端起手中的酒杯,对我使了个眼色。

莫名其妙。

我没理会,转过头来。

决战的声音很正常,他问:“你看什么?”

“没什么。”我随口应道。

他于是没再说话。

本来,这件事就该这样结束。

三师兄点了好几样新鲜菜色,都是我没尝过的,这顿饭,我吃得很高兴。

可决战几乎没动筷子。他不大高兴,我是能感觉到的。期间,我还特意往他碗里夹了菜,决战没碰。我主动跟他搭话,决战不肯回答。自始自终,都是三师兄跟我说笑。

吃晚饭,我们起身,从酒楼里出来。

谁料,就在我迈出酒楼门槛的时候,后面有人喊了一声:“姑娘留步!”

我站住,回身。

是那个对我使眼色的人。

他到了我面前,轻蔑地瞥一眼决战和三师兄,接着笑着向我行了个礼,声音含笑:“姑娘,敢问芳名?”

我一愣。

半路上碰到的一个陌生人,凭空里跑出来问我叫什么的,我还没遇见过。即便是在山庄里,普通门众若想靠近我几步,都被决战挡回去——他极其不喜欢旁人离我近,这在战门,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此情此景,我不知道如何应付。

决战也没给我时间应付。

他抽出剑,抵在那人的脖子上,一步一步地把那人逼回道酒楼里他先前坐的位置上,我眼见那人的脖子被划破了皮,决战的剑刃上染了血,他还不肯停手。

三师兄在一旁冷眼看着,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

我心里很是慌张,想去拉决战,正要开口劝他——

决战垂眼看我,脸上带着阴寒的神情。我心里一颤,忽而无端害怕他,松了手。

决战微微俯身,剑还搁在那人的脖子上。酒楼里的人们,看到那把剑,就猜到了决战的身份,吓得跑出去了。被决战用剑抵着的,大约是上来了狂妄的劲头,嘴里喊:“老子怕什么?”

决战站直了身子,收回剑的功夫,还没等我看清楚,他随手拿过桌上的一根筷子猛地掷出去,这人的衣袖就跟木椅钉在了一起,整个人都吓得一抖,马上开口求饶。

决战神色冷峻:“三天,别挪地方,别张嘴。”

我心里仿佛被冷水浸过,简直不敢认眼前的人,我平日都是无法无天折腾决战的,几时见过他这样的神色?

决战对着桌子轻轻踢了一脚,我看着碗碟噼里啪啦地掉下来,桌子被踹出老远,撞到墙壁上才算停住。

那人僵在酒楼的正中,决战拉过我的手,我还愣怔,就被他牵着离开了。

我至今还记得,决战的手心里一丝温度都没有。

冰冷。

那一天,我没什么心思玩。决战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带着我四处晃了一圈。

我自始自终都没抬头去看旁的人。

黄昏时回了山庄,决战送我到了房里,临到离开了,冷着一张脸,对我说:“今天,我很生气。”

本来,我是该质问他的。那人不过就是上前来问我句话,决战何必欺人太甚。他不叫人家动也就算了,把放着饭菜的桌子都给踢走了,那人这三天里可怎么吃饭?

可是,对着那副脸色,我实在没敢开口。决战真的动怒了,我是不敢往刀口上撞的。他真正发脾气的样子,我见识过一回就够了,没胆子再去见识第二回。

决战说:“一回,离别的男人远点儿。”

我算是窝囊道家了,明明没犯错,还是低着头一副伏法的样子。

决战的声音凛了凛:“你记住了吗?”

我支吾了一声:“我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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