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旗楊-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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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普通百姓十不存一,多投入豪门之中。豪门不纳粮,这赋税,就要压在百姓之上,百姓家中有何来余粮,曹操多次奔走豪门之间,望其能够纳粮,以解百姓之苦,同时还请求各家开仓放粮,接济百姓。前者尚好,十家之中,尚有两三家肯拿出一些,后者却是十中无一。豪强之家,拿出虽多,却也不足往年之半数,朝廷又不曾减赋,这半数粮赋,就要靠那十分之一的百姓。每人所需交粮是丰年之数倍,百姓几无活路。自从曹操上任之后,大小暴乱不断,皆是为此。
战后秩序混乱,各县长吏多为贪污无度,投靠各地豪强,不尊号令,曹操多次下令,不得强征百姓之粮,无人听从,不得已曹操上奏罢其官职,整治吏治。又济南素有淫祀之习,曹操禁之,毁祠屋六百余间,淫祀之风禁绝。曹操所为之事,多伤本地豪族利益,后不容于济南,遂被征为东郡太守。曹操可以说是灰溜溜的被赶出济南。
为此曹操东郡也未曾前去东郡,直接回家赋闲,直到皇上征召为典军校尉,曹操才离开谯县外的茅屋。
因为济南的经历,曹操对世家豪族的恶感更甚。曹操入雒阳之时,就曾与家人说,此去雒阳助大将军诛阉人,不为其所作所为,就为伸展其胸中抱负。
第二百四十五章 隔阂
“死了。”袁绍曹操,两人的脸色一凝,之前虽然有过猜测,但毕竟没有得到过确认,得到确认后的感觉和之前猜测,产生的影响完全不同。之前还有些希望,现在则是完全绝望。
何进的头颅被从朱雀门上扔下,咕噜噜的滚出老远,却没有一人上前,拾起那个头颅,这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何进现在活着还是死去,都没有什么重要的,何进的头颅不过是对士卒士气在一次打击而已。
最重要的是皇帝的圣旨,这才是麻烦的事情,数千年的时间,皇帝的威严已经深入人心。普通士卒毕竟不像是袁家的家生子,几代人都生活在袁家之中,皇室皇帝,甚至大汉的观念早在数代之前就已经没有了。他们心中只有袁家,他们生是袁家的人死是袁家的鬼,就算是让他们砍下汉帝的脑袋他们就敢。但毕竟这些人只是少数,如果是在汝南,袁氏随便都能拉起数万人,但这是雒阳,拉出七百余人已经是袁氏所能动用的极限了。
刚刚的圣旨让袁术手下的士卒八成的都有所动摇,虽然不至造成哗变,却已接近严重影响士气。这还是在汉帝未亲临情况下,汉帝若是亲临,说不得一半的人都要哗变。
“袁绍,袁术,还有曹家小子,就你们几个小辈,袁愧老儿,卢植,皇甫嵩在何处,都躲起来不敢见人否,让你们几个小辈出来撑场面,哈哈,不过是几个缩头乌龟而已。”张让放肆的笑着,笑声之中充满了嘲讽。
袁绍紧抿着双唇,却不知道如何回答。袁绍在今晨就有些怀疑,昨天发生那种事情,雒阳城内的那些老家伙都是成了精的人,消息渠道早就遍布雒阳。经过一晚的时间,再慢也该得到消息了。尤其是袁术出兵,这么大的声势,几乎就是怕他们不知道,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而且雒阳城内,也太安静了。
袁绍他们一路走来,雒阳城内的街道上,以前这个时候早就是人来人往,现在却一个人也没有。如果这可以说是因为百姓畏惧,而躲在家中。但那些勋贵,富豪,却也见一个,甚至连上街打探消息的都没有,肯定是有人在暗中维持雒阳的秩序。那也正如张让所说,他们被推了出来,成为这件事幕前的主角,或者说是替罪羊。失败了,不过是损失了几个小辈,而且他们那些老人只要还在,袁绍他们就不会有事。胜了,固然可喜,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事后的利益分配上肯定少不了他们。
“张让老阉狗,我袁术一人便可杀汝,何须叔父等长辈出面,老阉狗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必杀汝。”袁术在朱雀门下纵马大骂,不知觉间,已经走入了朱雀门上弓箭手的攻击范围之内,袁绍赶紧上前把袁术来回,道:“公路,现在士卒士气不高,切不可惹火老贼,若其出城死战,于我等不利。”
“那你说如何?”
“别跟我说,北军那里你没有动手脚,等北军来了,士气自然上去了。不过那几个城门校尉怎么样,有没有问题?”袁绍对他的这个弟弟了解的很,为人阴狠,做事不留情面,做一件事,就一定要用尽一切手段把对手打垮,不留任何后患。
以袁术现在手中的兵力,要想一次把张让等人杀死,还是略显少了一些,因此北军那里的棋子,定然是动用了。袁绍想到这里就有些嫉妒。家中对两人的态度是如此的明显,一切都是想着袁术倾斜,完全是以培养族长的方式培养袁术,族中的一切资源都任由袁术调动。而袁绍,到现在为止,也算是看出来了,不过是一个下属而已。袁氏在雒阳的细作,和究竟有多少人是袁氏的人,袁绍根本就不知。看到两人的差别,袁绍心感到有些凉。
袁术不再刺激朱雀门上的张让,安排了一些士卒继续对皇宫进行包围外,其他人就地休息。袁术则是走进了一顶帐篷之中,不愧是大家的公子哥,打仗之时,连歇息的地方那个都随身带着。
曹操仍在观察这宫墙,思索着对策,至于袁术在走进帐篷之前,曹操都未曾看其一眼。甚至未曾上前招呼。而袁术似乎也乐得把曹操当透明人,就这样的把曹操扔在了外面。曹操也似乎乐在其中,不停的思索着如何才能够攻破这厚厚的宫墙。
“孟德,不要想了,不会有事的。不要想太多,几位老大人应该很快就会到。”
曹操微微摇头,道:“我没事,本初你进去好了。”
袁绍无奈,转身走入帐篷之内。曹操看着袁绍的背影,哑然失笑,曹操是因为袁术的缘故,才不愿和他们一起,又因为担忧汉帝被张让蒙蔽,显得有些担忧,没想到袁绍却因为他是那些大人不在而担忧。那些大人的想法,他也早就有所察觉,并不会感到惊奇,他在家赋闲的那几年,可不仅仅是赋闲,那些天中他每天都要反思他在济南做的一切,从中思考了很多事情。
尤其是这些世家族长的想法,曹操在那几年更是了解的通透无比。今日的局面,曹操早有预料,如果袁术不是那么急着出头,说不定还会有一两个人出来,现在既然有人急着当出头鸟,他们自然可以躲在暗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然后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再出现,既不会有着道义上的风险,又没有什么危险,他们自然乐得如此。
不过袁绍如此想也不错,曹操并不想表现的在某些方面比袁绍更好。无所谓畏惧,只是一种自我保护,和借力而已。连续的打击,让曹操的心态已经发生变化,只要能够达成他想要做的一切,手段都已经不重要。
曹操环顾四周,士卒之间的差别,一样就可以看出。因为刚刚张让所说的,让普通的士卒士气有些低落,军容也变得散漫。只有那些袁氏的家卒到现在依然是士气高昂,杀意昂然。脸上讽刺的意味,在也掩盖不住,士族的典范,皇室忠实守护者,就是这种样子。想想都觉得可笑,曹操觉得自己和袁氏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北军去留
当朱雀门外一筹莫展的时候,吴匡也正在忧虑如何处理眼前的事情,事情并不是说杀了何苗就结束了。杀了没有几个护卫的何苗简单,当时要让北军这里那些拥有掌兵大权的校尉,可不是杀了就能够解决的。而且也杀不掉,杀掉也没有什么用,这些人每个人在军中都用自己忠实的属下,一旦他们被杀,只会造成更大的混乱。
吴匡就面临着这种局面,那些将领虽然在何苗到来之前就已经到了这里,但身边的侍卫并没有因为私交而减少。帐篷的四周站满了各自的侍卫,各自守护一角,却又隐隐的相互提放着,就算是私交最好的人,现在也相互的提防着,尤其是在传来兵戈声的时候。
帐中的各位将领依然稳坐帐中,那些兵戈声,似乎只是存在于梦幻之中。何苗也好,何进也好,没有让他们心动的地方,他们为什么要为他们卖命。就算是那些何进提拔上来的亲信,现在也保持了沉默。
士为知己者死,却也不是枉死,那是死士,而不是他们。并非是他们没有忠诚,只是观望而已,如果这时有人拿着何进的手令,就算只是一个小兵,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万死不辞。但没有任何的命令,没有人前来,他们就只会是等着,等着到最后等到的是大将军的将令,还是皇帝的圣旨。他们是绝不会主动的出击,无甘忠诚与否,只是自保而已。毕竟何进可能要做的事情,已经是和夺嫡,拥立新君差不多了。他们要为自己的性命和家人的性命着想。最后能够走入这座帐篷的定然是势力处于优势的人,锦上添花虽然不如雪中送炭,但胜在安稳。这也是历史多次王朝内部更替之时,即便是亲近的将领,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时候,甚至坐看皇宫焚烧,也不愿动一步,直到命令的下达,让后不管来人是何人,都会服从命令。其中固然有着避嫌的意思,但更多是为了避免站错队。
这些将领都很沉得住气,就连外面的喊杀声无限接近营帐之时,这些人都未曾有着丝毫的动作。直到吴匡浑身鲜血的提着何苗的脑袋进来。看到何苗的首级,所有人的瞳孔都是一阵收缩,还有两人不忍的转过头去。这两人以前是何苗的人,当然还不是何苗的嫡系,何苗接手北军道现在,还没有那个时间让他的嫡系去接手北军,只能是北军原有的体系之中,提拔一些较为亲近之人。现在他们看到何苗的首级,因为何苗的赏识的恩情,还是心中的愧疚,都让他们不能正视他的首级。
不满的情绪弥漫在众位将领心中,你杀就杀了,还把首级拿来作甚,威胁还是炫耀?这一丝的不满虽然未曾爆发出来,却也已经在众人的心中种下了种子。吴匡却不知道他的一番作为,已经引起了众人的反感,否则他是绝不会如此行事的。吴匡本来是不需要拿着何苗的首级出现,就连身上的血迹,也可以完全不要。毕竟换洗一个衣服,对他们这些武人来说,不过是一小段时间而已。他提着何苗的首级进来,自然是想要借此威慑众人,也有着一种炫耀的意思,正如一个人突然杀了一个地位比他高的人,心中除了不安之外,还有快感,打破规则的快感。吴匡以一校尉,杀了一个骠骑将军,自然想要在同事的面前炫耀一番,因此就这样浑身鲜血,提着何苗的首级走了进来。
“大将军受奸人所害,现已查明遇害。现奉三公手令,清君侧。”吴匡的话很短,也很没有什么道理。
“谁知道,那是真的还是假的,这年头,甚至都有假的,三公手令?算了吧,我们可没有一个人认识。我看吴校尉还是找一个,我们能够认识的东西来的好。”一人冷笑着说道,要想让他们卖命,一句三公手令,就想要他们去拼死拼活。是那些所谓的三公太不知所谓,还是吴匡忘了一些东西。中药有人给他提个醒的。
“是吗。我说这个是真的就是真的。”吴匡扫视着众人,双眼之中毫不掩饰的他的杀意。
“恩。”一声声冷哼表达着众人的不屑和不满,那两名和何苗较为亲近的人,已经从各自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右手按在了自己的武器之上。
一股的暗流在帐篷之内涌动。肃杀的气息飘荡在帐篷之内,所有的将领,都冷冷的注视着吴匡,差别只是是否做出了行动。
“好吧,诸位,我道歉,刚刚忘了一些事情。今天这里所有人,赏钱百万贯,官职升一阶。”
所有人的动作未曾改变,但帐篷的气势已经有所改变,肃杀的气氛有所改变。赏钱百万,管升一阶,看似不多,但对他们来说,管升一阶也就是从校尉变为中郎将,虽然现在中郎将,已经不如以前的权势大,但依然是重要的职位,将军,作为军队的最高职位也是荣誉。他们这些人作为临时变革之人,既不可能被给予,他们也没有奢望过,现在能够得到中郎将的许诺,已经不错了。
“我们怎么能够信你?”之前质疑吴匡的人,再次出声道。
吴匡双眼目光一凝,道:“不知王校尉,打算如何证实,这三公手令,我可质押在此。”
“质押在此,我不知道这个东西对我们有什么用处,事后翻脸,在坐的有谁能够说个不字。”王校尉看着四周的将领然后双眼直视吴匡,“我说的对吗?”
吴匡左手紧紧的握着那片黄色的纸张,一道道的褶皱随着吴匡的用力爬满了整张纸,不知道他握着的地方是否已经被捏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