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清尘-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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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愕母绺纭!鼻宥钡溃骸澳亲鑫业呐笥寻桑 必范G却丢下一句话:“夫妻也是朋友。”然后大步的走了出去。那语气,还是不对劲!
清儿怔忡间,胤禛又端着一个碗回到了床边,温柔的说:“清儿来,把这碗药喝了。”清儿抬起身坐直,伸手拿过碗,边喝边抬头看他的神色,却见他面颊如酡,双目迷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自己衣襟大开,扣子刚才已经被他扯掉了,露出里面白色的抹胸,粉腻的酥胸半露半掩,心里一急,登时呛到了,连连的咳嗽起来。胤禛接过碗,拍着她的后背,嘴里还不忘调侃她:“想引诱爷?爷不用引诱也快把持不住了,爷可不是柳下惠!”清儿急着推他,立刻拿被子捂住自己,脸已羞得通红。胤禛一笑,拿着碗出去了。
清儿和胤禛相处得极其微妙,清儿躲闪之时,胤禛便拿言语挑逗她,清儿要发怒时,胤禛就又想法子哄他高兴,清儿起先还是又惊又怕,后来也就放下了心。
中午胤禛又说:“今晚上,本该是你和九弟洞房花烛,可我要对不住你了,我这里没有花轿,只有洞房。”
清儿只当他又是疯话,依然不理不睬,直到看到他眼中认真的神色,才明白他说的是真的,怔怔的看着胤禛,颤声问:“你怎么敢?抗旨!”
胤禛将清儿拉起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满脸疼爱:“傻丫头,你以为有人知道你失踪吗?今夜你的婚礼照常进行。”
“四爷,清儿是胤禟的新娘!”
“一定会另有新娘的,不然可不是只我一个人在抗旨了。”
“这就是你的打算?”清儿吃惊的看着胤禛,该责怪他吗?他毕竟是一个皇子,怎么可能会为别人想?自己失踪,外公和阿玛和胤禟为了自己的安全都没有声张,只是秘密的寻找着。今夜,胤禟一定是要按照旨意娶妻的,只是自己不在,外公一定要找人代替自己出嫁。这样,胤禛再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站出来说找到了自己,然后娶了自己,胤禟和胡家欺君在前,皇上也不会怎么怪他吧。
“你不愿意做我的女人?虽然我给不了你嫡福晋的名份,但是我会把全部的爱都给你。清儿你本也不会看中那个名份的对不对?”
“不,四爷,我不能让这么多人为了我欺君!我答应皇上的事情我还没有做到。”
“你答应皇阿玛什么事情了?”
“我不能说,对不住了,四爷,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我只能告诉你,清儿永远都是你的朋友。”
“我不要你做朋友,只要你做我的女人!”
“对不起,四爷,清儿办不到!清儿不能抗旨,不能让胡家的人,董鄂一族的人因我受累。”
“你为什么总在为别人想?你就不会为自己的幸福着想?你又不爱九弟!”
“四爷,清儿从出生的那天起,就已经背负上了这些责任,这是清儿的命运。四爷,对不住,如果有来生,清儿再偿还你。四爷只怕不知道,清儿是爱胤禟的。”
“清儿,你敢爱胤禟,我就杀了他。”
“你不会,四爷。”
“想知道我会不会?很好,你可以一试。”
“无论如何,今夜我都要嫁给胤禟。清儿告辞了!”
“清儿,别走!”
“对不住,四爷!”拉开门,径直走出去,朱雀现身出来将一件裘皮给清儿披在身上。
清儿没有回头看一直向前走。朱雀回头,看到四阿哥邪椅着门,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可她却分外清醒的感觉到他的落寞,灯火在他的身后,把他孤单的影子长长的印在地上,朱雀的心没来由的感觉到冷痛,象是被撂在冷风里一样,抿了抿唇,然后随着清儿远去了。
胤禛紧紧握住双拳,心里象被掏空一般,自己最珍爱的女人!这个走出门去的女人是自己最珍爱的女人,可她马上就要嫁给九弟!
他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保护她!拥有她!既然自己认定了她,为什么上天还要让她与自己分开!他怨!怨天,怨皇阿玛!
戴铎说的对,只是因为这天下还不是他的天下,这天下的臣民都不是他的臣民,所以他没有权力来决定自己的命运,决定她的命运,所以他要决定自己的命运她的命运,他就必须去争!去夺!
透过充血的双眼胤禛看到那把全天下人都要仰视的高高在上的龙椅。
站在梅花林外的戴铎,看着现身的朱雀,眼中星光一闪,原来她的人早就等在四周了,这个胡家的少主果然不同凡响。她迟迟没有离去,大约是想和四爷说清楚吧,那么,这个计划是成功了。他将目光投注在梅树上,面上露出狡诘的笑容。
051。婚礼
避过九阿哥府正门前的车水马龙,朱雀带着清儿来到九阿哥府后门,青龙和白虎已经先一步来到了这里,两个人一个负责引开众人,一个负责守住后门,而玄武则在暗中照应着。
清儿抬头望着园子上的匾额,然后侧回头看看朱雀,朱雀的目光还停在匾额上,唇角慢慢漾起笑意,对清儿小声笑说:“‘清心园’,少主在九阿哥的心上呢!”清儿摇着头嗔道:“惯得你,连我也敢打趣了!”朱雀一伸丁香,讨饶:“少主,雀儿再也不敢了!快进去吧,一会九阿哥就该过来了!”清儿收起笑颜快步入内,顾不上观看园子里的景致,径直走入大屋前,门前守卫的四个婢女见到清儿后一齐行下礼:“梅、兰、竹、菊见过少主!里面都收拾妥当,只等少主回来了。”清儿还未说话,从屋里飞快的窜出一个身形,一身大红的喜服,一把将清儿拉入屋内,口中哇哇大叫:“少主,你可回来了,柔儿担心死了,快,快换衣服。”说着将身上的衣服快速的脱下来。
紧接着清儿就被众侍女又是梳洗又是盘发又是穿衣的一番打扮,待一切收拾停当,才刚坐稳,门外便传来大声的喧哗声,四侍给女官和喜娘解穴把两人弄醒,一大帮人已经蜂拥而入。清儿从喧闹声中听出有胤俄和胤祯的声音,心中暗喜自己回来得及时,再晚一点就真的来不及了。
清儿坐在喜床上,在盖头下,只见一双靴子停在面前,心禁不住砰砰的乱跳。
胤禟手中拿着秤杆,心里踌躇,不知盖头下的人是不是清儿,虽然陈子昂对他说得清楚,但是他仍是有些不敢下手,除女官和喜娘外,五个女侍都是胡家的人,可是这会人人都是满脸带笑,竟没有一个人给他一点暗示,自己一杆揭下盖头,如果新娘不是清儿,欺君之罪倒还好办,自己和清儿就不能再在一起了,所以他愈加的忐忑不安。
“九哥,你怎么了?还不揭盖头!”胤俄催促胤禟。
“九阿哥,你怎么倒扭捏起来了,让不让我们看新娘子啊!干脆点!”这个声音不熟悉。清儿不知道他是谁。
“九哥,你怕不是清儿,放心,一定是清儿。”胤祯笑着又说:“要不咱们问问清儿!”
“哈哈,十四弟,今儿你九哥如愿以偿了,那是激动的!”胤祉笑着说,众人一阵轰笑。
“九阿哥,吉时已到,请揭盖头!”女官催促着说新郎官,那一大帮人也在起哄着说:“九阿哥,揭呀,揭盖头呀!犹豫什么?”
没有人能知道胤禟那不是‘激动’而是‘不敢’。
清儿看着盖头下纹丝不动的定定立着的靴子,看不到胤禟脸上的表情,众人催促之下见他仍迟迟没有动静,不禁一笑,悄悄的褪下皓腕上的手串,顺着大红的喜装滑落下去掉在了地上。
手串掉在两人脚间,胤禟迫不及待的弯腰拾起,不错!正是清儿的手串,那么盖头下面一定是清儿了!心中笃定,左手收紧了手串,右手举起手中的秤杆,稳稳的挑开了盖头。眼前一亮,如梦如幻,盖头下面被灯光映着的明艳照人的盛装丽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清儿。凝脂粉肤上一弘如水的春眸,载满了思念,娇嫩的唇瓣轻启,一声“胤禟”低低溢出檀口。胤禟伸手将清儿揽入怀中,轻颤着说:“清儿,真的是你!”一句话已包含了千言万语。清儿微笑着轻语:“是我!”仰头望向胤禟,眼中却已盈盈有泪,胤禟伸出修长的手指,将清儿的泪抚干:“清儿,今夜不哭!放心,一切有我,断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清儿笑着点头:“好!”
“九阿哥,九福晋,该行合卺礼了!”女官笑着催促两人。
“九哥,你乐糊涂了吧,清儿怎么受委屈了?”胤祯和胤俄两人缓步走近前,笑嘻嘻的对着两人说:“清儿,九哥,你们俩再互相看下去天就亮了,现在快点行礼吧,大伙可都等着喝酒呢!”
清儿满脸通红的低下头,手上一紧,抬头正对上胤禟舒心的微笑。
女官笑着上前来招唤,胤禟扶起清儿,自己站西,清儿站东,两人在女官的指示下,行了两拜礼,然后胤禟又拉着清儿在餐桌前坐下,女官斟酒两人合和饮尽,胤禟亲自夹了一箸菜喂给清儿,清儿扭捏着不张口,胤禟不依不饶的举箸不放,清儿终在胤禟深情目光的凝视下红着脸张口吃了,引起观礼的人一阵笑语,胤禟却不管不顾,以目示意清儿夹菜给他吃,清儿佯装不见,胤禟俯身在清儿的身边低语带着细谑:“好,假装看不见,是吧!福晋!”最后两字清晰可闻,众人又是一场哄笑。酒过三杯,胤禟又扶清儿起身,仍行两拜礼,合卺礼成。
胤禟将清儿扶坐在床上,笑语:“清儿,你先歇会,我去一会就回来!”然后意气风发的走了出去。
众人也哄然笑闹着出了新房。女官和喜娘也退了出去。自始至终,清儿都没有看清来人都有谁,刚刚她的眼中和心中全部都是胤禟。
“柔儿,哥哥和薛大哥他们在哪?师傅在哪?”
“薛帮主和陈师傅他们都在胡府,说有话等少主回胡府时再说。容宇少爷刚刚就在这里。”
“噢,不会再有人来了吧?赶紧把我这一头的东西给拆下来,压得我脖子都酸了。”梅兰竹菊笑着答应着上来为她解下头上的饰物。
清儿坐在绣墩上,看着镜中的自己,从今儿起,自己和胤禟就是夫妻了,胤禟,我们一定会幸福的!娇美的容颜上满满的溢出幸福的神采,自己已经得到幸福了吧!
环顾四周,起先只觉得满眼的红晃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虚远,此刻看清了这屋中的布置和家具,不禁心头暗喜:果真如此!走到墙角站下,伸手打开灯柱上面的盒子,果然是颗夜明珠,再依次打开其他两个墙角灯柱上的盒子,又有两颗夜明珠露出来,顿时莹光满室,唇角带出笑意,缓步走到床边,探手向枕底,触手润滑果然又是一颗夜明珠。笑意更盛,缓步迈向右侧,打开侧门,这边是正厅、偏厅和书房,而左侧不意外的是一间都是衣柜的房间和浴房。微笑着低声喃语“这个胤禟!”
柔儿走近清儿,递给她一个瓷盏说:“少主,快歇一会吧,这往后有多少日子可看呢,又不急在这一时,你该吃药了。”
清儿坐在窗前的靠椅上,端着碗,边喝边问:“朱雀呢?这是什么药?和以前的味道不一样!”
“三堂主说出去一下,一会就回。少主,这是秦大夫给你开的调理的药,秦大夫说了,少主从今儿起还要药浴。”
“又要药浴!我不就是发热么!再说也好了。”
“秦大夫说必须药浴,让柔儿看着少主。柔儿这就去给少主放水去。”
“你说要我在这泡药浴?”
“怎么了,少主,这儿,往后不就是你的家了么!放心,我帮你看着,没人进得来。”
“噢,那好吧!”
胤禟回来的时候,床上没有清儿,找到浴室时,柔儿正在把着门。
胤禟问:“清儿在洗浴?”
柔儿答:“少主在泡药浴。”泡浴的时间比洗浴要长,尤其少主是泡药浴。
胤禟挥手,“我看看清儿。”
柔儿伸长两臂挡住门口,摇着头说:“少主说了谁都不能进。请九爷离开!”
胤禟哭笑不得的看着柔儿,细眯着凤眼柔声问:“你们少主说的话,你知不知道不对?我是你们少主的夫君,你知道什么叫夫君吗?”
柔儿摇头,扳着脸:“对不起九爷,我只听少主的话,不管对不对。”
胤禟没法了:“好!那你可看好了。”转身走出门去了。
胤禟坐在床边,边想边摇头,这个小丫头,真是碍事!
胤禟不知道,此刻在浴室的屏风后,朱雀正向清儿报告一条消息:四阿哥烧了她才离开的那座园子和梅林。清儿听得心里突然涌出惊惧,不是一座园子的价值,是四阿哥那一种决绝。他说过不许她爱胤禟,否则他会杀了胤禟!
心中百转千回,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从浴室出来时,见胤禟正靠在床上定定的看着自己,脚步一滞,在下一刻被胤禟揽在怀里,头上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