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皇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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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妃密函
篼儿已经将水打好退了下去,汐月却仍旧懒懒地倚在窗台边,凝眉看着手中那信函,一脸的阴晴不定。//
这信函是今日韵妃交给她的,明日晚上轩王会到司棋宫对弈,韵妃要她以棋艺博得轩王欢心,趁机将这私通钟离的信函栽赃给轩王。
篼儿昨夜伪造了她的身世,难怪韵妃会如此信任她,那篼儿原来真的是凌云阁的人,潜在韵妃身边那么多年,不管是涟瑾还是韵妃对她都是万般的放心,凌彻这家伙究竟何时就开始了这阴谋呢?
那家伙今晚怎么还没来呢?
是在宫里忙吗?
一切都那么紧迫,不管是凌云阁还是韵妃这里,节奏快地出乎她的意料,皇上估计真就这两日了。
他要她尽快从涟瑾口子问出来那机关来,其实,今晚她便可以拿到了!
今日在书房待了那么久,她都大概看清楚了情形,各种密码、机关、暗阁对她来将都是轻而易举就能破解的,这也便是她卧底的工作。
汐月看着窗外那弯月亮看了良久,八月初了,突然想念起瑶瑶来,她那封信里装着的是一枚铜钱和一颗晒干了的红枣,要她帮她保存。
她究竟怎么样了,连孩子都有了,那夫婿还对她很不好吗?
突然,身后突然传了个脚步声,汐月那娇唇旁禁不住勾起了一抹欣喜的笑来,那家伙来了。
“王妃,凌王差小的来问问,今日同那太子爷玩得可开心?”凌彻依旧是一紧身黑衣蒙面,懒懒地倚在柱子上。
汐月转过身来,睨了他一眼,道:“回去告诉凌王,本王妃玩得很开心!”这家伙居然还安插个篼儿通风报信。
“凌王不开心!”凌彻仍旧是懒懒地倚着,直勾勾地盯着汐月看。
汐月忍不住笑了声,走了过来,一把将凌彻脸上那蒙面扯了下来,看着他,唇角含笑也不说话。
“你还真是开心!”凌彻睨了她一眼,径自走到榻边倚了下来。
汐月跟了过来,一脸的神秘,从袖中里拿出了一份信来,递给了凌彻,道:“赶紧看看!看了你也开心!”
凌彻挑了挑眉,接了过来,却是一脸疑惑起来,“瑶瑶要休夫你很开心?”
汐月一愣,凑了过了,连忙将那信抢了过了,一脸傻笑道:“错了错了,拿错了,不是这个啦!”说着又将袖中另一封信拿了出来,瑶瑶休夫她如何会开心嘛!
凌彻瞥了瞥嘴,一脸莫名其妙,只是将手中那信函展开来,却是一下子蹙紧了眉头,这是轩王写个钟离幼主的信函!轩王私通钟离!
“今日韵妃给我的,她要我明天到司棋宫讨好轩王,偷得他身上的印章!”汐月一脸认真起来。
凌彻缓缓将那信函收了起来,雕刻般的唇角却缓缓地勾起了一丝冷笑来,没想到这韵妃竟然是这般心急!
“开心吧!”汐月嬉笑地问到,她亦没料到会拿到这东西!功劳都是篼儿那小丫头的,也不知道如何哄得韵妃那么信任她!
凌彻朝汐月笑了笑,道:“明日我让篼儿引韵妃到东宫来,我就同皇叔见过父王后就来接你回去!”迟疑了一会儿,又低声道:“太医说了,父王就今明两日了。”他今夜本是想来提醒汐月趁早套出涟瑾的话来的,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
“可是,那名册……”汐月坐了下来,没想到皇上的病情会发展得那么快,单单这信函能说服皇上吗?
“放心,我已经私下同父王谈过好几次了,就差一份大的罪证!”凌彻说着,那深邃的眸子掠过一丝阴鸷,这密函是他意料之外的,却是来得正是时候!
汐月迟疑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窝进凌彻怀中,紧绷了好几日的神经似乎这才放松了下来,明天,真的就可以了吗?这算是她亲手的报的仇吧,东宫一跨,慕容府就可以平反了吧!一切就想当初那道圣旨,那么突然,快得她都一点不敢相信。
十日的时间,她只用了一半。
凌彻轻轻拍着汐月的手,却就骤然将汐月抱紧在榻上躺了下来,依旧是那戏虐的语气,笑着道:“小汐汐,今夜不能陪你了哦!”昨夜才知道原来这女人一直都希望他留下来陪她。
今夜还好多事宜需要他亲自去部署,明日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接她去母妃那,母妃可是盼着凌王妃盼了好久的。
“走啦走啦,谁要你陪啊,忙去吧!”汐月地懒懒说,自顾自地从凌彻怀里爬了起来。
凌彻那狭长的眸子掠过一丝怀念,这场景很是熟悉,这女人那日渔舟上醉酒,亦是这样慵懒地窝在他怀中,时不时会爬起身胡说几句,好不可爱。
见凌彻莫名其妙地笑了,汐月蹙起了眉来,娇声道:“笑什么呢,一副贼样!”
“没什么!”凌彻说着亦是起身来,轻轻在汐月唇上啄了一吻,道:“真的得走了,乖乖地等我,明日带你去见母妃!”
母妃?
汐月微微愣住,凌彻却是又重重地印下了一吻,又扭了扭她的小脸,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才离开来跃窗而去。
汐月回过神来,无奈浅笑,这家伙都娶了她,才要带她见家长!
夜探书房
凌彻已经走了许久,汐月依旧懒懒地倚在窗台上,四下静谧,一室昏暗,并无掌灯,唯有那淡淡的月光透射进来,将汐月那娇小的身影拉长。
远处涟瑾寝宫书房里的灯终于灭了,今日她出书房时,便见那个男子一脸认真地守在门外。
夕颜夕颜,你没事吧?
夕颜夕颜,母妃欺负你了没?
他总是这样唤她,夕颜夕颜……
随意寻了个借口便将他胡弄了过去,这么简单纯粹的男子,为何偏偏要生在东宫呢?
唇边勾起一丝冷笑,见寝宫里的灯亦灭了,汐月这才懒懒起身来,凌彻不要了那名册,她却还是惦记着,既然当初就是为那东西而来的,为何不拿了呢?
汐月来到铜镜前,借着月光,换上了一袭简洁而束身玫瑰红衣裙,三千青丝高高挽成发髻,依旧是那紫玉蝴蝶钗固定住,朝镜中的自己满意一笑,这才蒙起面纱来。
好久没做回老本行了,今晚她就当玩玩吧!
汐月轻轻打开门,谁知门一开却是吓了一大跳,篼儿那丫头正守在门外。
汐月退了几步,揭下面纱来,道:“篼儿,还不去睡?”
“新主子啊,旧主子说了从现在起,要她跟紧你,寸步不离!”篼儿笑着说到。
“旧主子?呵,凌彻吗?”汐月瞥了篼儿一眼,却是绕了过去,她也是这才明白这丫头真正的旧主子是凌彻。
“嘻嘻,王妃真聪明,难怪旧主子那么喜欢你!”篼儿连忙跟了上来,一脸讨好。
汐月脚步一顿,唇边不由得一笑,却又道:“你跟着凌彻多久了?又是怎么到韵妃身边的?”
篼儿上前引路,依旧是一脸欢喜笑颜,道:“篼儿本是弃儿,是萱妃娘娘出宫祈福的路上捡来的,篼儿很小就跟着旧主子了,十三岁被送到韵妃宫里的,跟了韵妃四年,跟了太子两年了。”
汐月看了一眼篼儿手上你伤痕,想起她那日的话来,便又问到:“这伤是你旧主子咬的?”
“嗯,主子小时候可顽皮了。”篼儿虽看上去年纪小,实际上却是多了汐月好几岁的。
汐月点了点头,没说话,心中却是感慨不已。
六年!凌彻那家伙六年前就开始谋划这一切了吗?为的就是这皇位?
汐月迟疑了一会儿,才又笑着道:“别叫新主子了,玫瑰楼主才是你主子吧!”她才不是计较什么主子不主子的,她想知道玫瑰究竟是何人。
“嘿嘿,玫瑰楼主也算啦,不过旧主子说了,等您回去后,篼儿就跟着你了,就听你一个的话!”篼儿可一点儿也不喜欢玫瑰。
“玫瑰又是何时到凌云阁的?”汐月开门见山了。
“三年前来的,听说是她和旧主子是一个师父的,篼儿也不清楚,旧主子可从来都没提过的。”这事之前阁里还有人议论着,现在谁也都没提起过了,凌云阁里多少人的来历都是不为人知的。
汐月点了点头,听了师父二字,不由得想起了凤希来,他那幅画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玫瑰还是凤希,还有好些纳闷着的事,她都一直想问问凌彻,无奈那家伙每次都没个正经,扰得她都把正事抛脑后了,待人走了,她才记起来。
两人已经走到了楼下,篼儿小心翼翼地替汐月打开侧门来,先走了出来,提醒汐月注意阶梯,汐月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再说话,便朝白日里走过的那小曲径走了过去。
篼儿这才连忙上前去,一脸讨好,道:“新主子,你要是睡不着在这园子里散散步就好了,夜了,那小路黑漆漆的,不安全。”这主子这一身打扮,不会是想去书房偷那名册吧!若是这般轻易偷得了,她早就偷走了。
“你……”汐月眯眼一笑,“给我带路!”原本还担心着这黑灯瞎火的,走错路呢,现在好了有个十分熟悉路的了。
“嘿嘿,新主子,篼儿陪你在这园子里走走吧,那边有个鱼池,养了好些鱼儿呢!池里莲花也开得很美呢……还有哦,池子里还有……”
篼儿看着新主子进了那幽深的曲径,也顾不得再胡扯,连忙跟了进去,取出火折子来,轻轻一吹便燃了一小簇火焰来。
汐月回头看了看,将自己手中那火折子也交给了篼儿,低声道:“从现在开始你就只听我的,不要在啰嗦了,前面带路去。”
篼儿叹了一口起,却险些将那小火焰吹灭,连忙闭了嘴,悻悻地走到前面去,这条路她还真的是再熟悉不过了,多次潜入过书房,无奈次次都开不了那暗阁。
“新主子,那名册没那么好偷的啦,你不是拿到密函了吗?这就够了啦!”篼儿仍旧劝说起来,这新主子去了也是白去。
“你盗过?”汐月停了下来,看了篼儿一眼,这丫头可不简单。
名册到手
“试过好几次了,都寻不到那机关在哪里,那是太子爷和太傅设的机关,太子爷原本不管这事的,后来被太傅送了一副画,太子爷大悦便答应了。/ ”篼儿如实回答。
汐月听了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又小心翼翼地迈开了步子。一脸认真起来,紧紧跟在篼儿身后,脑中却是回忆着这白日里在书房见过的摆设,她记得韵妃坐的那位置身后便是一堵潜入墙里的大书架,书架上的书她没能认真看过,心中却是猜测这机关的秘密和上面的书有关联!
不一会儿,书房便到了,汐月跟这篼儿从后院潜入,小心翼翼地进了正厅。
月光透过屋顶几片琉璃瓦片照了进来,借着这淡泊的月光和篼儿手中那微弱的光,书房里得摆设隐隐可见,篼儿对这里很是熟悉,指了指正座后那面大书架,一脸的纠结,低声对汐月道:“新主子,就这里面,就是不知道具体藏在哪里,也不知道如何开启!咱还是回去吧!”
汐月却是气定神闲,拿过篼儿手中一个火折子,亦是低声,道:“你在外面守着,若是被人发现了你就招了,就说是偷东西出卖钱,千万别把我供出去!”
篼儿瞪大双眸看着这新主子,一脸的不可思议,她还真是直接。
“新主子,这机关可是好些人试过了都寻不到,咱还是散散步去吧。”篼儿怎么会知道汐月的能耐呢,只知道她是来迷糊涟瑾套出这机关的秘密来的,难不成她已经套出来了?
“出去!”汐月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话,便拿着火折子一脸认真地朝那书架走去,如同对那青衣红衣,认真起来就不容再多话的。
篼儿微微一怔,无奈地摇了摇头边走了出去,这算是命令吗?这还是第一回见她认真起来。新主子真正的脾气性情她尚未摸透,只是知道她是那慕容府的汐月小姐罢了。
汐月大抵扫了一眼那书架上的书册名称,晶亮的眸子认真而又凌厉,环视四周,将屋内的摆设一一扫过,那娇红的嘴角紧紧抿着,缓缓地在那主座上坐了下来,视线却落在前方那面大屏风上面。
月光浅淡,一室昏暗,汐月端坐着直视前方那面屏风,良久,却是骤然起身,快步来到那屏风前,接着手中火折子的光细细的看了起来,屏风上画的是一副山水画,山山水水,渔舟孤雁落霞,画旁题了一首词,汐月看完了那词,不由得无奈浅笑,低声念了出来:
渔父、渔父,江上微风细雨。青蓑黄箬裳衣,红酒白鱼暮归。归暮、归暮,长笛一声何处。
归雁、归雁,饮啄江南南岸。将飞却下盘桓,塞外春来苦寒。寒苦、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