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寒门逆袭-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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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国将军有话请直说。在下真的有事要处理。”陆苍擎开口道。
“阿狐,都是父亲对不住你们母子俩,当初如果不是为了你姑姑和两个表弟。为父也不会对你母亲说出那样的话,你母亲是个骄傲的人。在有八个月身孕的时候负气离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带。当年我派人找遍了大江南北,也没有你们母子的消息,如今再见到你,为父实在是…”
听了这话,陆苍擎皱了皱眉,“镇国将军此话差矣。在下的亲生父母早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已病故,在下从小跟着姨父姨母长大,将军莫不是弄错了。”
“没有,怎么会弄错呢。你身上是不是有一颗在暗处会发光的吊坠,那是我们文家的传家之宝,当年是我亲手交给你母亲的。”
“天下在暗处会发光的石头多了去了,文将军为何认定那就是你文家的传家之宝?”
陆苍擎挑眉看向他。
文敬亭道:“若是凭那颗吊坠,我的确不能判断你是不是我文家的血脉。但是,想必阿狐后背有一颗月牙形的红色印记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陆苍擎的反应。
而陆苍擎在听到这话以后,脸色再次变了。文敬亭说的不错,他的后背的确有那么一个印记。除了姨父姨母外,没有其他的人知道。
文敬亭见他脸色变了,便知道自己赌对了,接着道:“只要是我文家血脉,出声之时,后背都会有这么一个印记,是儿子便是一道红色的月牙,如果是女儿则是一朵红色的梅花。阿狐,吊坠和印记你都有,你就是我文敬亭的亲生儿子。”
这时,陆苍擎却猛地一下起身,面无表情的拱了拱手:“文将军,在下有事先走一步,将军请自便。”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茶楼。
文敬亭看着儿子的身影渐渐消失,不由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时至今日,全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四月十五,是宁滢十五岁生辰,那天也是她及笄的日子。
关于自己的身世,陆苍擎没有告诉宁滢,他不希望她跟着自己一起烦恼,只希望她能够开开心心的过完生辰,而后两人成婚。
陈学杨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宁滢的及笄宴排场十分隆重,一大早,首辅府就开始忙碌起来,下人们忙着准备及笄宴所需的各种物品,而主子们也都为了出席及笄宴而挑选着适合的着装。
自分家后,魏国公府又经历的夺爵,老魏国公四个儿子,就有三个儿子成了白身,小儿子也被流放至边疆。
陈学杨作为四个里面唯一有官职在身的,其余几个少不了要靠着他,所以,老魏国公和许老夫人一大早就让其余的儿子媳妇带着家眷全部来了首辅府。
过了一会儿,齐国公府一众也来了。
宁滢及笄的服饰全都是由楚昭帝赐下来的,兰草郑重的替她挽起发丝,今日之后,她家姑娘就是大人了,梳着梳着,不由得有些感伤。
她和萱草虽说都是姑娘身边的一等丫鬟,但是,萱草是家生子,从小就伺候姑娘,她不同,她是在扬州的时候,被七奶奶救回来的,而后便一直跟在姑娘身边伺候。
姑娘和其他府里的主子不一样,不但十分体恤她们这些下人,并且做错了事情,只要有改正的余地,就绝对不会重罚。
她今年十七岁,跟着姑娘也有十个年头了,看着她从一个小小的稚童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心情就像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妹妹快要嫁人了一般,复杂极了。
萱草没有兰草心思多,她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看到自家姑娘一身隆重贵气的装扮,连连夸奖,“姑娘穿这身实在是太好看了,走出去一定会让人看直了眼,要奴婢说呀,九姑娘还不及您一二分呢,京城第一美人的头衔应该姑娘得才是。”
听了这话,宁滢笑着道:“要是你家姑娘我真的成了京城第一美人,恐怕也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的花瓶美人,怎么比得上九姐姐的多才多艺呢。”
“才不是呢,姑娘你只是为人低调罢了,在奴婢心中,您才担得起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萱草嘟哝着嘴,又朝着兰草问道:“你说事不是呀,兰草姐姐。”
兰草正在出神,被她这么一打岔,思绪又回归正常。点了点头道:“姑娘的确比九姑娘出色的多。”
闻言,萱草比宁滢这个当事人还开心,宁滢看着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外面有人来报,说是时辰已经到了,陈学杨让宁滢出去见客。
宁滢在兰草和萱草的搀扶下,来到大厅。
大厅里几乎是人满为患,细看之下,京城里有权势的人家的夫人和小姐们几乎都来了,今日是宁滢及笄的日子,千芳公主作为继母,自然也在。
宁滢不经意的瞥了瞥男客那边,发现陆苍擎和顾齐豫也在,倒是王子灿没有出现。陆苍擎看到宁滢的装扮,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艳,接着,很快便恢复如常。
顾齐豫自然看到了好友的变化,笑着凑到他耳边,道:“慎之好眼光,怪不得外面那些都看不上眼,这陈十姑娘果然是国色天香。”
陆苍擎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心里却得意的不行,那个娇艳如花的女子将会是自己的妻,唯一的妻,这辈子,他再也不会放手。
主行笄礼者为本来该首辅府的女主人,可是马氏在护国寺,连女儿及笄之礼都不能参加,千芳公主作为继母,自然也是有资格的,但是陈学杨却不愿给她那个机会。于是宁滢的主行及笄者就由他这个做父亲的亲自为女儿插上了发簪。
接下来,便是加笄之礼,这个时候,受邀执行加笄之礼的宾客正要上前,却被一个娇俏的声音打断。
众人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十一岁左右的少女,穿着一身极为华丽精致的衣裙缓缓走来,身后跟着两个艳若桃李的美貌丫鬟。
那少女不是别人,而是被许老夫人拘在府里的十一姑娘宁溪,因着陈学柏被流放一事,宁溪就恨上了自己的七叔,觉得是他不顾兄弟情义,宁愿看着父亲被流放也不愿意施以援手。
今日是宁滢的成人之礼,许老夫人知道陈学杨看重宁滢这个女儿,害怕宁溪在宁滢的及笄之礼上闹事,所以才没让她来首辅府。
没想到,她竟然摆脱了看守的婆子,一个人跑了过来。
许老夫人的脸色变了变,让腊梅上前将宁溪带过来,谁知宁溪并不配合,对着满场的宾客笑了笑,大声道:“今日是十姐姐及笄的日子,作为妹妹怎么能不来道贺呢,你说是不是啊,十姐姐。”
宁溪这般放肆的样子,牵动了陈学杨心里的火气,他只是冷眼看着这个不安分的侄女,同时对着兰草和萱草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好好照顾自家姑娘。
宁滢笑着回答:“十一妹妹说的是,妹妹特意来参加姐姐的及笄之礼,我哪有不欢迎的道理,兰草,快带十一姑娘入座。”
听了这话,兰草马上就走到了宁溪的面前,宁溪瞥了宁滢一眼,脸上的表情忽然变了,阴沉的看着宁滢道:“十姐姐不必麻烦了,反正我在陈家也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今日祖母让婆子看着我,不让我出府的,但是我想,十姐姐的及笄之礼,作为妹妹的,总该送上自己的礼物,不然还真对不住我们的姐妹情谊。”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在了许老夫人身上,看得她极为不自在,心里不停的骂着宁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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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闹剧
宁溪最终还是跟着兰草入了座,但是众人的视线一直在她和许老夫人身上来回着,她却丝毫没有感到不自在。
接下来,便是众宾客送及笄礼的时候了,许老夫人为长,送的是一整套的头面,簪子,珠花,耳饰,还有一支振翅欲飞的五彩孔雀步摇。
这套头面一拿出来,在场的众位夫人眼睛都瞪大了,这套头面分开来看,价值都不高,但是若是集齐一整套,那就极为的名贵了,可以说是有价无市。
宁滢也十分诧异许老夫人会送给自己这么珍贵的东西,心底虽然疑惑,面上却丝毫不显,笑着接过头面,感激的谢过许老夫人。
许老夫人过了,便轮到千芳公主,千芳公主让内侍将托盘上的锦布掀开,下面是一支白玉梨花钗,十分符合宁滢恬淡温柔的气质。
宁滢大大方方的谢过,让兰草将东西收着,其余的夫人们也都送上自己的礼物,宁滢全都带着感激的笑容答谢。
本来以为及笄礼物都已经收完了,这时候,宁溪却站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了宁滢一眼,大声道:“今日祖母和各位夫人送十姐姐的及笄礼物,都是一些发钗等死物,今日,妹妹特意为十姐姐准备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还请十姐姐笑纳。”
这话一出,宁滢直觉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果然,问题还是出在宁溪身上。只见她拍了拍手掌,先前跟在她身后的那两个娇艳的女子便出现在场中。
宁溪自席位上走出来,站到两女中间,对着宁滢道:“十姐姐,妹妹知道姐姐及笄之后便会与未来姐夫成亲,今日妹妹就送你两个陪嫁丫鬟,也好替分担一些。这两个可是特意从褚艳楼买回来的,伺候人事最拿手的。”
这番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过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低头接耳的议论开了,更有甚者视线一直在宁滢和陆苍擎身上流连着。观察两人的神色。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宁滢心中自是气愤不已,但是,有那么多宾客在,她就算再愤怒也都极力忍耐下来了。
陈家其他人包括陈学杨在内,都十分生气,谁都没有想到宁溪会在堂姐的及笄礼上闹出这么一遭。尤其是陈学杨。这个侄女几次三番的招惹自己的女儿,看在弟弟的面子上没有和她计较,想不到如今却越来越放肆了。
正要开口怒斥,就见男客那边陆苍擎走了过来。陆状元走近后,仔细将那两个女子打量了一番,轻蔑道:“就这样的货色也配进陆府,十一姑娘的眼光的确不怎么样。”
这话让在场的宾客再一次愣了一下,宁溪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正要开口的时候,又听他说:“今天,在下当着各位来宾的面,许下誓言,今生今世都只有陈十姑娘一个妻子。其他女人无论富贵贫穷,绝不沾染,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他的话让宾客们再一次感觉到今日陈家十姑娘的及笄宴是来对了,陆苍擎年纪轻轻便成了状元郎,人又长得俊俏风流,如今对未婚妻又如此维护,每个人都在感叹,陈家十姑娘真是福缘厚泽。
这样的誓言陆苍擎虽然以前也说过,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第一次,陈学杨心里感叹,看来将女儿嫁给这个年轻的男人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宁滢因为未婚夫的一番维护的话,脸上升起了一抹粉红的娇羞,心里如同吃了蜜糖一样甜滋滋的。
只有宁溪,脸色越来越难看,讽刺道:“十姐姐果然有本事,还未成亲就勾着未来姐夫连纳妾都不敢了。”
这话就有坏宁滢闺誉的嫌疑了,宁滢也一下子沉了脸,“十一妹妹请慎言。”
宁溪反驳:“难道我说错了么,还是说姐姐根本就不敢承认。”
“溪姐儿,你给我闭嘴。”许老夫人觉得平日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将陈家的颜面都都丢尽了。
小小年纪竟然就知道褚艳楼,不但如此,还处处针对自己嫡亲的堂姐,就连未来的堂姐夫也都算计在了里面。
宁溪被怒斥,毫不在意的看了许老夫人一眼,淡淡道:“祖母莫要生气,若是气病了那就是孙女的不是了。”
不听还好,一听了许老夫人又感觉到胸口像压了块石头,喘不出来气。
陈学杨看着宁溪将宁滢的及笄礼闹得如此乌烟瘴气,压制住心里的愤怒,慢慢走上前,对着众人道:“实在对不住了,在下这个侄女有些魔怔了,先前那些胡言乱语还请各位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又唤来你个婆子,让她们将宁溪带到后院休息。
宁溪见那些婆子要来抓自己,一把推开自己带来的那两个女子,大声喊道:“你们凭什么关着我,我没有魔怔,父亲不在,你们都欺负我。”
那两个婆子也没想到宁溪会这么难抓,废了很大一番劲才将人抓到,宁溪大力挣扎着,“祖父,祖母,你们都偏心,七叔是你们的儿子,我父亲就不是了吗,还有七叔,不顾血脉亲情,连自己亲弟弟都能迫害,我父亲被流放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听着宁溪的胡言乱语,陈学杨反而散去了愤怒,不知道任氏是怎么给儿女说的,竟然会以为是他害了陈学柏。
宁溪被带下去后,又重新恢复先前的场面,及笄礼结束后,陈学杨又让人将宾客带到宴席大厅,当然,这次是男客和女客分开坐的。
宁滢是主,宁沁,宁渺还有宁湄宁涵姐妹们也都与她一起招呼着客人,只有宁浈,平日里就与宁滢不对付,先下看着嫡女们在众位夫人中穿梭着,放在桌子下的手不断的扯着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