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隋末-第5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侯岳这才想起,这霍飞白同侯君集这间关系不怎么样,以前霍飞白压侯君集一头,现在侯君集领了军,掌了权反过来压了霍飞白一头,侯君集也是个记仇的,自然要给霍飞白使绑子。
这事侯岳便不方便插话了,只得不说话,一味的喝茶,那霍飞白此刻却在想着侯岳的话,其实他并不是真想去谋什么官,主要是肚子里有气,他自小就喜欢音律和绘画,对于官场这一套并不喜爱,再加上喜好游荡的性子。因此一直是家族里的异类,在别人眼里,那就是混世纨绔,没有出息,这回他夫人过来,在他耳边好是埋怨了一通,又说:“老爷子发话了,若是不能谋个职位,就让他回灵丘给他安排一个。”
霍家的家规是极严的,霍飞白浪荡的性子同霍家格格不入,打死他那也是不想回去的,因此,他才想着谋个官好堵霍老爷子的嘴。
现在听了侯岳这翻话,想想,以他现在的样子,怕是轮不到什么好职位,还要去求人走路子,低声下气的,非他所愿,想着,那谋缺的心思也就淡了,真要被牵进利益的争夺里面,说不准退身都难,反正现在已是从四品的学士待诏了,他不回去,老爷子还能来绑不成?
心下决定了,霍飞白看了侯岳仍在品茶的样子,心想,这侯三公子这倒是个明白人。不过,这明白人有时候也要做些不明白的事,比如说那侯君集吧,侯小公子当年在马邑如丧家之犬,到了柳城,这侯三公子硬是想着法子将他扶成柳城三杰之一,还有那铁人三项练兵法,成就了侯小公子的今日,当然,侯君集也是个人物,这一点霍飞白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那股了好勇斗狠的狠劲不是人人都有的,更何况侯君集也是有心计的。
别的不说,就说秦王对侯三公子侯岳,其实在见过侯君集的铁人三项练兵法后,秦王就开始打听侯岳的一切,从那时起就对这侯三公子有一份欣赏,这一点霍飞白最是清楚,因为有好多东西,秦王都是找他打听的。
这次进入长安,本来侯岳就在秦王的第一批要招集的名单内,只不对最后被侯君集以侯岳曾在李三娘军中当过记室为由给打销了。李二怕引起自家姐姐的误会,便等了些时日,见李三娘没什么动作,这才发招集信,结果反倒三方撞到一起,这实在是个巧合,这些霍飞白自然不会在侯岳面前说,人家是兄弟,他自不便枉做小人。
霍飞白不说,侯岳自然蒙在鼓里,还道自己时运不济。好在这家伙乐天知命的性子,倒也没觉得如今这样有什么不好。
于是两人又聊了几句,侯岳便回自个儿家里了,两隔壁的,走动方便的很。
开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长安城的人流也明显的多了起来,离贡院最近的几家客栈已人满为患,甚至连柴房都住了人。连带着觉的天气都特别闷热。
“这天,一准要下雨。”季小淘一进家,看着潮叽叽的地面道,回潮回的这么历害。
“回来啦,作坊那边都准备好了吗?”侯岳从小书房里探了头出来,这眼见着快要开考了,他这个阅卷官也要冲冲电,怕到时闹笑话呀,虽说是有现成答案,但有些义理方面的,还得要他把握尺度的。
季爹的家俱作坊铺面租好了,就在钱可素家那一片的东四街,铺子有些旧,但胜在面积较大,倒也合用。季小淘这会儿就是从季家的家俱作坊回来,季爹现在已经开工了,招了两个学徒,又请了一个婆子专门忙灶上的事,季娘子则是两头跑。
“准备好了,爹下午就带着人开工了,请的几个人都很老实勤快。”季小淘回道,这时小宝哥从书房里跟火车头似的冲出来,抱着小淘的腿道:“妈妈,我会背诗了。”说着,便背着双手,摇头晃脑的道:“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白,低头思故乡。”
小淘有一种发晕的感觉,拍了拍小宝哥的背道:“嗯,背的真好。外婆在家里,你去背给她听听。”
“嗯,我这就去。”小娃娃最是爱现,这会儿就小跑着去隔壁,慌的鹅儿连忙跟着,就怕他绊了石阶跌倒。
“人家李白大大还没出生呢,你把他的诗就整成了教材,小心他从后世魂穿过来找你算帐。”小淘白了一眼侯岳道。
侯岳嘿嘿一笑:“没法子,这不马上要中秋了嘛,有些想家了,我读诗寄情呗,叫咱儿子听见了,非要学,只好教了。”
小淘知道侯学说的这个家不仅是柳城那边,更是那一千多年后的家,这些年侯家波折不断,小淘想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现在想来,似乎一切都模模糊糊了起来,只是那种感觉却仍揪人心的紧。
“你说,我要是写封报平安的信,然后让咱们的子孙一代一代的传下去,然后交给我老妈,你说不知成不成。”小淘道。
“没戏。”侯岳很干脆的道,一封信能保存个十代都是了不得的事,何况一千多年。
“你说没戏就没戏啊,宁可做过不可错过。”小淘的扭劲也犯了,这会儿,便打算找纸笔,后来觉得纸肯定保存不了,又准备去弄些竹简刻。
却被侯岳从后面一把抱住:“别折腾了,来咱们运动运动,现在儿子天天粘着你,弄得我们亲热的机会都变少了。”侯岳嘿嘿的道,将小淘整个抱起来放在书房的软榻上,然后栓了门回来,嘴巴就对着小淘的嘴巴啃下去。
小淘两手顺势勾着侯岳的脖子,正准备来一个对接。
却听那门外又响起啪啪的拍门声:“爸爸,爸爸,快教我写字,外婆让我把背的诗写下来。”
小淘连忙推开侯岳,两夫妻一阵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侯岳那个怨哪,嘴里嘀咕道:“难怪都说小孩子是讨债鬼。”
季小淘红着脸,然后一脸故作平静的开了门,放小宝哥进来,然后出去,便呵呵的笑开了,侯岳那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实在是娱乐人。
当晚,侯岳自然是百倍的讨回,两夫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只是小宝哥就睡在边上的小床上,两人要格外的小心,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好在这时代不管冬夏,都挂着帐子,不用担心被偷看了去。
好不容易完事了睡去,只是半夜里,却叫大雨给吵醒了。
哗啦哗拉的,打在石阶上,打在树叶上,又因为窄窄的小巷,声音更见得响。
侯岳压住小淘要起来身子道:“你睡着,我出去看看。”说着,穿着蓑衣,先检查了窗户,还好,春天时修过,没有漏水的,再拿油布把院子里的鸡舍盖了盖,几只半大的母鸡正抖着身上的羽毛。然后回了屋。
小淘支着身问:“怎么样,有没有漏水的地方。
“没有,这边屋子还是不错,只是外面的雨太多了,跟整盆整盆子倒似的。“侯岳道。
“我就说今天要下雨,地面回潮成那样。”小淘道。
两夫妻重又躺下,在一片哗啦啦的雨声音睡去,只是鸡鸣时分,就听外面有人在喊:“涨水了,涨水了。”
正文 第七十九章 行卷
第七十九章 行卷
侯岳连忙穿了衣服起来。又叮嘱着小淘看好小宝哥,出了厅,小院子里,地面上看上去全是白花花的水泡子,刚在走廊的檐下站定,那袍边和裤腿就湿一截。
侯岳将袍襟拉起,压在腰带上,又将裤腿卷的高高,穿了蓑衣,带着斗笠,刚打开院门,就看小巷子里的水已经满到了石阶,再往上涨,就要进院子了。
“贤婿啊,家里可进水了。”这时,季爹也站在院门口的石阶上,就这么一会儿,水已经漫过石阶,淹没了两人的脚背,眼见着就要进院子了,似乎各处的积水都往小巷子里来。平日到没太觉的。这会儿才发现,西直巷的地势较低。
“还好,水没进家,不过看这势头怕是不妙啊,怎么水涨的这么厉害?”侯岳道。
“肯定是水沟的排水处堵了,快找人去衙门,让他们派人来通。”一边霍飞白搬了个小凳子在石阶,人便站在凳子上,头顶已经顶着横梁了。
因为西直巷是京兆衙门的房产,所以,平日里这些维护房子,修理路面的事都是由衙门里的人出面的。
这时,斜对门的一个老学究没好气的道:“早让人去唤了,到现在鬼影子也不见一个,那般人都是吸血鬼,没点银钱,就想让他们办事,没门。”
这时,季小淘安顿好小宝哥,让鹅儿照看着他,便也戴了斗笠出来,走到侯岳身边,也叫那越来越往上涨的水给吓了一跳,这雨还没有一丝要停的迹象,这样下去,家里进水是迟早的事,听了那老学究的话。又看到对门的柳家娘子正急慌慌的看着一巷子的水,便道:“柳娘子,你家夫君不是在兵曹下面做事吗,请他去说一声说不准管用。”
这自古吏最滑,西直巷住的大多都是一些散官或是一些占不了权的笔吏,都是些空有名头去无实权的,遇上事,衙门里那些个滑吏大多都是不买账的。
“别提了,我家的死鬼男人昨晚就没回来,也不知在哪个粉头身上卖力去了,死在外面最好。”柳娘子恨恨的道,说的咬牙切齿,周围人倒是见怪不怪,别看柳娘子现在说的狠,真在那柳大面前,却是屁也不敢放一个,那柳大是个凶神恶煞的人,一个不顺就是拳打脚踢的,柳娘子没少吃苦头。
没法子,侯岳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就对季爹道:“爹。要不我们自己去通,只是不知那水沟的排水处在哪里?”
“我知道,我知道,就在巷尾那间屋子的屋后,同西横街接头处。”那老学究道,他在这里住了十多年了,对于西直巷的一切,都摸的十分清楚。
侯岳回屋找了根铁钎,季小淘跟在他边上,拿了两个斗笠,又拿了把油纸伞,也要跟了去,却被侯岳一熊:“慢着慢着,这么大的雨,油纸伞管什么用,你就在呆在家里,要不然我还得分心。”
小淘想想自己去也没什么用,只得忍着担心,看着侯岳的身影漫在雨幕里,好在这时雨开始见小了。
侯岳拿了铁钎出门,季爹拿了麻绳和一棍粗圆棍子,这时,边上几户人家的男人也出来了,每人手里都拿了棍子和绳子,其中有人道:“侯学士,我们一起去,那水沟排水口压在大石板下面,要使大力气才能抬得起来。
众人一起到了到了那排水口处,侯岳和一个汉子用铁钎翘起那青石板。另几人拿了绳子套上,然后才抬开。
不一会儿,排水口就露在众人面前,侯岳瞧了瞧,别说,这时代,城市的排水措施已经相当不错了。只是此刻那排水口处,堵了许多垃圾,夹杂着一些头发将排水口堵的严严实实的,一边一个汉子用爪篱将垃圾扒走,就听咕咚咕咚的水声,水开始往下泄了。
“好了,好了,通了。”侯岳高兴的道,也不忙着合上青石板,就看着巷子里的水直奔这里而来,这时雨已经转成毛毛细雨了,天也放亮了,从早上鸡鸣时份忙到现在,已是大上午了。
各人都觉的肚子咕咕叫了,再看了看排水处,应该不会再堵了,便又把青石板合上。然后各自回家吃早饭。侯岳落在最后,捡起地上的铁钎,这时,一乘小轿停在侯岳的边上,侯岳好奇的望了过去,却看八仙楼的玉茹小姐从那小轿的窗口处探出脸来,不愧是八仙楼的当家人,那娇颜直晃人眼哪。
“这一大上午的,侯学士一身湿的在干什么呢?”那玉茹好奇的问道。
“还不是这大雨闹的,排水口堵了,来通通。”侯岳回道。这家伙心里却在感叹哪,难怪侯君集为了她能干出那样的浑事了,实在是红颜祸水啊。
“呵呵,没想到学士还要做这个,正巧,小女子找侯学士有事相求呢。”那玉茹说着,就下了轿,她个子高挑,边上的那丫头得踮着脚尖给她打伞。
侯岳本来就要转身走了,听玉茹小姐这么一说,倒是不好马上就走,因为霍飞白的原因,两人也算相识,便道:“玉茹小姐有事尽管说,只是在下能力有限,若帮不了忙,还请见谅。”
那玉茹看了看四周,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吃铺子道:“要不,我们坐那里说,侯公子还没吃早饭吧,小女子也没吃,正好一起。”
侯岳一听这话,立马摇头道:“不了,玉茹小姐请说,我家娘子还在家等我回去吃早饭呢。”这玉茹小姐在他眼里就是麻烦人物,当年侯君集为了她吃足苦头,现在霍飞白为了她,天天同自家娘子冷战,他记得这玉茹小姐是刘武周的人,只是不知为何会突然来到长安,又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让人琢磨不透。
另外有一点侯岳可以肯定,只要他跟玉茹小姐在那小铺子里一坐,不出一刻钟,就会有不同版本的说法传到小淘的耳里,到那时。他混身长嘴也辩不清,这个时代,避嫌是很必须的。
玉茹小姐瞟了侯岳一眼,那眼中的嗔怨让侯同学一阵头皮发麻,这玉茹小姐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侯公子如此说,那玉茹就不强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