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妖孽好多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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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啊你,踹你妈啊踹。”那黄毛青年气急败坏的道,直到其清楚的看见,眼前站着的人满头都是灰白头发,身上那股霸道的气势顿时消去了大半。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混在道上的父亲,曾经反复叮嘱过他,外面的世界很复杂,别以为自己染了一头黄发就多么了不起。
而且,他那混在道上的父亲,更是着重提醒他,凡是头发花白年纪又不到花甲的人物,多半都惹不得。
原因很简单,在他的父亲看来,这样的人物不是疯子就是大亨。
江放偏偏是个例外,不是疯子也不是大亨。
但江放的头发确实是灰白的。
“对不起,打扰你的美梦了,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这间厕所不是你家的私有财产。”江放并未觉得黄毛青年那句“踹你妈啊”对自己有多大伤害,关于这些言论,江放从小到大,那些艰辛的漂泊经历中,实在遇到了太多,而且江放敢保证,只要自己开口大骂,眼前这个黄毛青年绝对跟自己不在一个档次上。
问题是,江放现在没那个心情骂人,江放现在的心情很好。
“那又怎么样?”黄毛青年见江放没有丝毫动怒,更是肯定了其不是疯子就是大亨的想法。
江放没有多言,只是甩了一句“你出来我进去”,然后就拉着身边的邱蓉走进厕所,随后将门带上。紧接着一切都在江放的计划中,江放没有任何犹豫的将邱蓉搂在了怀里,然后逼视着邱蓉那张娇媚但不娇艳的面容,放松了一下心境后,猛地扑上前去,吻上了邱蓉的芳唇。
邱蓉没有反抗,而是乖巧的迎合着,且率先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毫无疑问,到了这种时候,邱蓉必定已经明白了那句“我想喝口水”背后所隐含的意图。
一番热吻足足持续了三五分钟,让第一次接吻的邱蓉险些喘不过气来。
热吻的过程中,江放已经用自己的胸膛紧紧抵压住了邱蓉的胸膛,抵压住了那两团不怎么突出却别具女人特色的柔软,并随波逐流一般将邱蓉抵到了厕所内的某面还算干净的墙壁上,顺手抹上了邱蓉的胸脯。
那里,有一颗涉世未深的女人的心灵,正在砰砰砰的跳动个不停。
那里,还有一串精致的纽扣,透明中夹带着一些浅显的花纹。
当然,江放是没有心事关注这些纽扣上的花纹的。
江放正在一个一个拨开这些纽扣。
第四章 妖孽咏叹调
第四章 妖孽咏叹调
秋日飘飞过来以前,火车疯狂嘶鸣的声响
已经悄悄带出一道悠扬的伤疤。
必须要说,比起歌唱,你更懂得沉默
比起沉默,你分明更像个歌颂者。
多么矛盾的现实,苍鹰同白云同天际共舞
那长河伴着落日流淌出来的旋律
更像是夏日尾巴上一小撮弹落的卑微灰尘。
所以你懂得了原野之上生长着孤独
习惯性的萌芽,开花,结果,凋零
最后,孤独在你望向未来的眼神中化为腐泥。
。。。。。。
当那一串精致的纽扣被一一拨开,当江放的手掌深入邱蓉敞开了的粉色衬衫,触摸到之前抵触自己胸膛上的那两团柔软,乃至于揉捏到那两颗想象中应该十分酡红的豆豆,江放清楚的察觉到,邱蓉那扑在自己面上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剧烈,越来越放荡。
或许还越来越舒畅。
然后江放肆无忌惮的将自己的头颅埋入眼前的粉色衬衫中。
然后江放情不自禁的张开了还带着烟味的嘴,伸出习惯与烟雾一起翻卷的舌头,吸了吸那两颗豆豆。
然后——
邱蓉本以为江放会继续行动下去,内心里说不出是紧张还是欢喜,江放当真那么做了,邱蓉同样不知道是该断然拒绝还是该勉强接受。这些只是存在于邱蓉脑海中的东西罢了,在现实中并未得到证实。现实中,江放很快就将自己的头从粉色衬衫中抬了出来,双手放开了邱蓉不是十分纤细的腰际。
经过一番不是十分彻底的云雨,江放的目光,在邱蓉眼中,俨然不再是单纯的目光那么简单。
在邱蓉看来,江放此时此刻的目光就像闪电一样,刷的一下,射在她的身上。
仿佛能将邱蓉全身上下都看个透似的,令邱蓉畏惧又羞涩。
“我现在不渴了。”江放微笑的望着邱蓉,这种微笑比之前江放露出的所有笑容都要来的真实。
邱蓉顿了顿,准确的说,是顿了半晌,才平息下了剧烈跳动的心。
“你——你坏死了,你——你就是个妖孽。”
江放闻言,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吓了邱蓉一跳,邱蓉以为江放又要继续之前的行为了,事实上,这依然只是存在于邱蓉脑海中的东西,江放并未让它变成现实。逼近了邱蓉,江放只是深有所思的道:“是的,我就是个妖孽,妖孽,这个名词好熟悉,似乎好久都没有人这么说我了哦。”
邱蓉嘟着已经被江放吸干的小嘴:“不是没人说,是别人不敢说。”
江放哦了一声,好奇的问道:“怎么?你听谁这么说我了吗?”
邱蓉想起了以前寝室里的几个好姐妹:“高中我寝室里的几个好姐妹都这么说你。”
江放不以为然,轻轻将锋利的目光从邱蓉身上挪开:“那她们为什么不当面说?”
邱蓉叹息一声:“这还用问吗,她们怕你呗。”
“我有什么可怕的。”江放更加不以为然了。
“你是没什么可怕的,可妖孽却是非常可怕的,她们怕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这个妖孽。”
“似乎只有那些无聊的男生才会怕我,在女生面前,我可从来都比较绅士的。”江放神情十分的镇定,丝毫没有为邱蓉的话所动容,只不过,镇定的同时,江放还是承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高中的时候,很多故作混混模样的痞子学生,总喜欢欺负和压榨那些学习优异却弱不禁风的学生。
说来也奇怪,很多学习优异的学生,总是显得那么弱不禁风。
而很多不搞学习的学生,身体就算达不到健将的程度,倒也常常不属于弱不禁风之流。
江放是个例外,江放的存在,似乎冥冥之中构成了很多例外,使很多本已正确的真理显得荒诞和无聊。
高中的时候,别说是江放班上那些混混模样的学生,就是放眼整个重点中学,都没什么人敢于正面去挑战江放习惯性的沉默寡言和一枝独秀。一来自然是因为江放那极为特别的外表和极为深沉的面容,二来是因为有一次,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惹了江放,被江放打瘸了一条腿。
更加让人不解的是,那被打瘸了腿的家伙,事后根本不敢将事实说出,而是独自忍气吞声。
传言在任何地方任何年龄的人群中间,都是一种恐怖的存在。
那家伙被江放打瘸的事实,就是经过传言传诵出来的,而传诵的人,无疑是那天目睹了现场的学生。
当然,若是一个体格不怎么样的人,被江放意外的打瘸了腿,也不至于为江放在学校造成那么大的一种威慑力,关键在于,那个被打瘸腿的家伙,是个身高一米八零体重二百来斤的新新人类,更是重点中学里所谓的小混混界数一数二的人物。
“女人的心理通常都比男人脆弱,你能让那些无聊的男生怕你,女生自然跟着怕了你。”邱蓉说道。
江放想了想,点了点头:“说的不假,可是为什么你不怕我呢?”
“不是我不怕你,而是我暗恋你更甚于怕了你,所以我总敢找你说话谈心。”邱蓉渐渐收敛了羞涩。
“其实,我没什么值得别人怕的,事实上,面对很多人,感到畏惧的应当是我才对。”
“那你为什么在任何人面前都表现的镇定自若,忘乎所以,没有丝毫胆怯?”
江放好好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深沉的道:“因为比起歌唱,我更懂得沉默,比起沉默,我分明更像个歌颂者。以前按照我的想法,我希望在别人面前做一个沉默者,可后来我发现,在如今的社会,在任何人面前做一个沉默者,多半就等同于自我摧残和自我堕落,乃至自取灭亡。”
“所以你成了一个歌颂者?”
江放摇了摇头:“算不上什么歌颂者,如你所说,或许我就是一个妖孽吧。”
“天生的?还是后天的?”邱蓉紧追不舍的问道,对于这样的谈话机会,显得格外珍惜。
江放面颊上敷上一层茫然:“也许是天生的,也许是后天的,妖孽通常都是两者结合起来才形成的。”
肯定的嗯了一声,邱蓉对于江放这个用来敷衍的回答,似乎觉得十分满意,并未露出丝毫的疑惑,连一旁的江放都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思索已久都不能理解的一个问题,倒是像被眼前这个丫头理解了似的。
“好吧,言归正传,你为什么突然吻我?”邱蓉强行将身上的羞涩收敛到最大程度。
“因为我口渴了。”
显然,这也是一个敷衍回答,却引起了邱蓉的不满:“就这么简单,你可知道这是我的初吻?”
江放笑了笑:“我知道,你如果想要更多的理由,我就从你的这句话里找给你。嗯,我想你也知道吧,作为一个女人,自己生平的初吻和初夜,从来都是刻骨铭心的,以至于能够铭记一辈子的玩意。而很多女人的初吻和初夜,都是茫然的送出去了,搞得自己一辈子都为此不快。”
“那又如何?”
“我想,我刚才和你的热吻,一定足够让你回味一辈子的,算起来,你并不吃亏,还占了便宜。”
邱蓉闻言翻了翻白眼:“妖孽就是妖孽,连找出来的理由都这么妖孽,什么回味一辈子,我看,我会为刚才的热吻受惊害怕一辈子才对。况且——况且,你竟然要了我的初吻,为什么不要我的——”。
“打住——”,江放截断了邱蓉的话语,“要初吻是不用负什么责任的,要初夜就不同了,嗯,虽然如今的年代,很多的女人的初夜就跟大街旁包子铺的肉包子似的不金贵,但你不像是那样的人吧,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的初夜也同大街旁包子铺的肉包子似的不金贵,我马上就吃了它。”
“你——”,邱蓉面色再一次红成一片晚霞。
江放再一次截断了邱蓉的话语:“是的,我是一个妖孽。”
邱蓉一气之下转过身来,面对着厕所里那张很狭小的窗玻璃,让自己的目光尽量穿透那扇不怎么光荣的窗玻璃,那扇饱受了厕所和人类污垢侵略的窗玻璃,邱蓉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丛又一丛乌黑的暗影,从窗外倏地一晃而过,然后还是一丛又一丛乌黑的暗影。
毋庸置疑,当一个女人的内心被一个名词所占据的时候,一切外在的事物或许都要被那个名词灌溉。
倘若这个名词比较鲜亮的话,那还不错,倘若这个名词比较阴暗的话,那就糟糕。
妖孽啊,妖孽啊。邱蓉如此认为窗外的那些暗影。
与此同时,邱蓉忍不住回味了一遍方才的热吻,面颊上没有晚霞,心口倒被晚霞淤塞了。
第五章 都市速写
第五章 都市速写
你肯定了飞机,却无法肯定蓝天白云的存在
肯定了一张地图,却无法肯定自己是否能海纳百川
肯定高楼像肯定心中无数扎疼自己的绣花针。
肯定车辆——那反复洞穿肉体的子弹。
肯定地铁——那随时会咬向自己的蛇。
你肯定了酒吧舞厅,是夜里的标志,是华丽的闹剧
也一定肯定了一场闹剧背后的悲伤。
好比此刻,你明明在张望绚烂的霓虹
却想起一个个民工被残酷的钉在这滑稽的都市。
。。。。。。
江放乘坐的火车,是于下半夜抵达合肥的,说是下半夜,倒也没想象中的那么深沉。
最特殊的表现,就在火车站外那些不断呐喊和嘶叫的人群身上,这些人不是招揽住宿便是招揽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说是见不得人,主要是没有得到公开的认可,唯有靠地下交易的方式进行汉奸似的对白。不排除到了某一天,这些勾当中的某几条,会得到全世界广泛的认可。
当然,现在说这些难免有些可笑,可历史的车轮,谁知道它会将人类带到怎样的一个鬼地方。
别忘了,时间是疯狂的,历史是疯狂的,历史的车轮更疯狂。
邱蓉也是在合肥下车的,据其交代,这一次她来合肥,是应了父母的要求,到舅舅那里去打工。江放已经知道,邱蓉的舅舅在合肥一家大剧院里工作,大剧院名为贯皖大剧院,稍微熟悉点地理常识的人或许都知道,皖乃是安徽的简称,贯皖无疑为横贯安徽,可见这家剧院必定不小。
邱蓉的舅舅自然不是这家大剧院的总经理什么的牛人物。
邱蓉的舅舅不过是在几年前被调到了这家大剧院里工作。
无论如何,在江放看来,邱蓉比自己要幸运的多,至少下火车后她有个明确的去处,而自己的脑海中确是一派茫然。这一次之所以选择到合肥,主要还是因为合肥距离江放家乡所在的那个小县城最为接近,其次当然是因为合肥好歹是个省会城市,江放儿时流浪的时候,没少来这里。
不得不说,相比于杭州南京成都这样的省会城市,合肥明显要可怜一些。
相比于北京上海这种真正的大都市,合肥无疑要可怜的多。
事实上,凭借江放脑海中的记忆,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