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与小混混-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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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华家。
像监督一样,天华站在子桀身边,让子桀练习,弹了好多次都没有令天华满意。
子桀索性停下来,每天如时来到的家琪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
思霆训斥着:“想什么呢?继续啊!一个月了一点进展也没有,思霆居然还说你是音乐天才,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学生!简直无药可救!”
子桀把手重新放在键盘上,落下去,竟弹起了《哆啦A梦》,分明是故意气天华的。
天华抡起旁边一个凳子向钢琴砸过去,子桀知道他真的把他惹怒了,他想也没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挡那凳子,保护那架思霆新买来的钢琴,凳子砸在他的肩头,天华停手了,凳子扔在一边,他想不到子桀会这样做。
“你要再这么不认真,下次我砸的不是钢琴,而是你!”天华摔门出去了。
天华来到门外,停了停,刚才那一下子,一定砸得不轻。
家琪过来小声对子桀说:“这下你可真把他给惹毛了。你的肩怎么样了?怎么这么笨啊?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你怎么样?”
子桀揉着肩膀:“我没事,我怕他砸烂钢琴啊!”
“你对钢琴还是很有感情的。”
“他简直是疯了,你确定他没有进入更年期吗?”
家琪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四十出头的人,不会吧!”
靳宁坐在电脑前,根本无心写稿子,也没有聊天,打开邮箱,还是没有程风的邮件,本来是可以预料的,可是还是会失望。
也许只要程风回一封信就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可是他偏偏一点消息也没有,他是想彻底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他越是这样,她越是不甘心。
敲门声。
靳宁去开门,也没从门镜看一眼,就直接打开门,门口的谢家琪看到有点拉踏的靳宁怔了怔。
然后她说:“请进。”
家琪退后一步看看门牌:“你是?”
“靳宁。”
“阿洁的姐姐!我是……”
“谢家琪,进来吧!”
“啊?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家琪进来上下打量着靳宁。
“感觉。”靳宁关上门,背靠在门上。
“哦,我忘记了女人都是凭感觉做事的。”
“事实证明我的感觉很正确,不然怎么开门就对你说请进!”
家琪笑了,阿洁出来,靳宁回自己的房间了。
靳宁又在发邮件给程风,这好像成了她每天晚上必须做的一件事,不然,她无法入睡。
7月31日
今天是七夕,中国的情人节,本以为这一天会和你牛郎织女天各一方,想不到那道银河只是在我们心中无法跨越,不要紧,我们都会收藏起那湮没传说中的爱情。
我相信从前你说过的每句话都是认真的,到现在仍然相信,其实大多数人在承诺一些东西时都是很诚恳的,只是世事变化难料,最后不得不改变,我都理解。
对了,以前那本短信记录,我今天刚刚扔掉了,没有撕坏一页,完整的扔掉了,没什么,只是因为想通了,这样大家都轻松一点对吗?
还有,如果一个二十五岁以上喜欢你的女子对你说她还是**,基本上是真的,因为那么大年龄没必要说这种谎,如果说谎,她自己都会觉得可笑、愚蠢甚至恶心的。
也许最完美的结果,就是隔着天涯死死拥抱,也许最长久的爱情就是背对背的天荒地老。我知道我们再也不可能了,到最后,先离开的那个人总是更轻松一些吧!我希望你比我轻松,真心的!其实我一直天真地相信这个世界有奇迹,有时两条平等线也可以相交。我想我不该恋爱,应该像从前一样一直做自己,一个人只为了理想而活着,实现了理想之后再去考虑其它,只是那时情不自禁喜欢上你……
月华如水,点亮眼睛,前尘过往慢慢澄清,有时爱只是一种心情,今晚七夕的星空会很透明吧!被雨洗过的天空会更透明,实在没有理由伤心。
家琪笑了笑。
靳宁正在接电话。
“容医生,我听你的话,等这件事办完,我就回去好不好?”
“你不清楚自己的病情吗?再耽搁下去很危险的!”
靳宁有些消极:“就算现在我接受手术也不一定会好啊!”
容医生劝道:“至少还有生存的希望,但是如果你再不手术,神仙也救不活你了,你明白吗?”
“容医生,我才二十五岁,还有好多事情没有经历过,我不想死,可是我怕一旦手术失败,我会留下很多遗憾,我不想这样。让我任性一回吧!我答应你,两个月,两价目月之后我一定回去让你治疗。”
“我可以等,你的病能等吗?我知道你的个性,谁也劝不了,你记得要按时吃药,最近头还疼吗?”
“疼,但没那么严重了。我会按时吃药的。”
阿洁进来,端着两杯热咖啡,靳宁挂了电话。
“我可怜的姐姐,又在想程风吧!你还是无法忘记那个人。”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如果无法忘记,那就永远记得吧!梦虽不长,仍然要梦想;情让人伤,可还是念念不忘;雨下得再漂亮,我也喜欢阳光;你虽不在我身旁,我还无法将你遗忘。”
“梦总要醒的,你这样会丢了你自己,我不想看到身边的每个人都这样。”
“如果活在梦中能够快乐一点,那也没关系。不过,我不会丢了我自己,放心吧阿洁。”
“你们是在错误的时间里遇到正确的人,所以有缘无份,成就的只是一种遗憾,待到一个正确的时间里,我们再相遇,如果彼此还是单身,如果彼此还是心中那个‘正确的人’,再去用心经营一段现实的爱情。”
轻浮的不是网络不是爱情不是人,
早上,天华又出去了,子桀又在例行公事般给天华收拾房间,拉开窗帘,叠起被子,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拖地,把桌子上一些东西收拾进抽屉,无意间看到抽屉里一张曲谱,他拿起来,是一首未完成名为《黑夜彩虹》的曲子,他看着看着,感觉很不错,走出房间,来到钢琴前,忍不住弹起,不知不觉入了迷,这样美妙的曲子是教授的作品吗?为什么没有作完?
天华到楼下就听到了,他陷入一种很痛苦的回忆中,尽量使自己不再回想过去,二十年前他就在做这个曲子,可是直到如今也没有完成,因为一弹起它,就会使他回到那不愿想起的过去。
快步走上楼,他要阻止这曲子继续。
天华突然进来,子桀的琴声嘎然而止,惊讶地看着一脸怒容的天华。
天华向这边走过来:“这曲谱是哪来的?”
子桀站起来,向后退了一步,解释:“我帮你收拾房间时……”
天华不等他说完就大声地喝斥:“谁让你乱翻我的东西?”
子桀忍不下去了:“干吗发那么大脾气,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不对?”
天华突然过去将那曲谱当着子桀的面撕个粉碎。
子桀不顾一切地过去阻止,大声道:“你别再用这种方式折磨人了行吗?看到别人痛心,你很快乐吗?”
可是曲谱的碎片纷纷落在地上,子桀委屈的泪水就要涌出来。
天华麻木地说着:“你说得对,看到别人痛心,我很快乐。”
子桀一字字地问:“我的心是死了,那你呢?你还不是同样没有感情?”
天华怔住了,分不出他的眼中是震惊是失望,还是痛苦……
子桀知道这句冲动而无心的话刺伤了面前这个男人,可他说的也是事实。
“我再也不要受你的折磨了,我受够了!”子桀说着回房间收拾起东西。
天华没有去阻止,只是狠狠地闭了下眼睛,眉头深锁。
子桀很快提着箱子出来,把钥匙扔在桌子上,没有多留恋一分钟,从天华身边无视地走过,天华瞪着他,没有挽留,子桀去意已决,天华也对他彻底失望了,子桀走了,天华发泄地将手边的东西一并打落。
子桀终于爆发了,天华却不知是喜是忧,他游离在两个极端之上,沉默时像个待宰的羔羊,似乎没有一点生存的意志,爆发时,又会毁了别人所有的希望,他在做什么?不爱惜自己也不愿被关心,更不去爱别人,他没有真心的欢笑,他那种没有泪水的伤悲何时才是尽头?他厌倦了一切,他身心疲惫不堪,他对自己绝望了,哪还有力气去爱别人?
阿洁心在正焉地坐在那里,顾客跟她说话她都没听到。
家琪来了。
“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着书吧,我想回家。”
“喂!凭什么呀?”
阿洁已奔出去。
靳宁抱着垫子坐到沙发里:“阿洁,你不必整天看着我似的,我又不会自杀,你的书吧你不要了?”
“有家琪在呀!姐姐,北京有好多好玩的地方,你不要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嘛!”
“我是真的没心情。”
“走出去就有心情了,关在这里,你的心里只有他一个,走出去,看到的东西多了,你就会慢慢忘记他的。”
电脑里放着范玮琪《我们的纪念日》,那些泛黄的记忆,在枝叶上摇摆,用尽余生的最后一丝力气去抬起一片金黄,把它当作书签,亦当作记载轮回的刻度。原以为可以为深爱的人放弃卑微的骄傲,但是我们都错了,也许真的是只有流泪过后,我们才能看到什么是真实。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你们还有未来吧!”
靳宁自嘲地笑:“事到如今,依然期许我们可能重新开始,但还可以撑过多久呢?明知道是自欺欺人的。”
“其实你心里什么都明白。”
“我会好的,真的!人的一生中,总会有属于自己的纪念日,那些文字与符号似乎也只有自己才看得懂,无论是幸福的,还是苦涩的,庆幸的是,我们总会记得,悲哀的是,我们却永远都无法忘记。”
靳宁的目光冷漠而忧伤,她转身,转椅把自己带到电脑前,又开始给程风写信,阿洁叹息,不再打扰她,回到自己房间里。
这一次,如果心变了,我会远远看着你的表情,不再将泪水遗忘在眼眶中;这一次,如果爱情凉了,我会为它铺上安葬的白纱,而不再放入怀中祈求那可怜的温暖;这一次,你说你没感觉,我不相信,可是一切不必再问;这一次,我不痛,我要爱我自己。主动者总是不被珍惜是吧!尤其是女的,连朋友都这么难做,你把一场我想像得过于美好的恋爱当作一次网恋结束了,我现在已无言,轻浮的不是网络、不是爱情、不是人,而是某种世俗的思想。我们不在一起没有关系,只是觉得很喜欢的人永远不见是种残忍……面对伤痛,我们曾经没有勇气承认离别,但故作沉静的心却又证明了一切。有人说,爱情与幸福无关,我只是需要一个简单而真实的拥抱,却那么难。深情与记忆,一切都沉还在心底,让我们把它藏进梦中,在梦里,至少没有真意义上的疼痛与危险,我们都可以活得安然。慢慢忘记吧,总会有人在这场爱情闹剧中收场,为心灵打开一扇窗,让自己透透气,毕竟,玫瑰即使再坚强,也总会有凋谢的那一天,不是吗?当时间的钟声一秒一秒的逼近,逃避则不再是想要的结局,而生命中什么才是最值得我们去珍惜的?我在迷惑,而你呢?是否也曾为一些矛盾而困惑?
处女招谁惹谁了?
街头,阿洁挎着靳宁的手臂:“你终于肯跟我出来,这个花花世界有好多更值得我们注目的,不要总停留在一份无望的感情上。”
两人一起进了一家酒巴,有点吵闹,但靳宁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思绪完全沉浸在那些无聊的回忆中。
“你带我来酒巴,不怕我借酒浇愁啊!”
“你是高智商的人类,才不会做那种蠢事呢!我说得对不对?”
“高智商也会做傻事,因为人是感情的动物。”
临桌,赵小雨和小混混打扮的兄弟正高谈阔论,声音非常大。
小混混甲:小雨哥,我敢跟你打赌一万元,这世上绝不存在十八岁以上的**!现在的女孩,过了十三四岁的发育期就开始思春了,美国十六岁还没有男友的话就被人叫作老**了,中国还没那么开放,不过也有那个趁势了,昨晚上一个哥们刚破了一个十六周岁的小**,哈哈……
赵小雨笑了笑,只是吸着烟。
小混混乙说:“你这个赌可没人敢打,十八岁以上如果还是**,那不是傻子,就是同性恋。”
小混混甲又一副绝顶恶心的表情说:“这些女人表面上装得清高,到了床上就老实了,实际上都是绝顶地风骚。”
他们的声音太大,靳宁一忍再忍,忍无可忍了,目光中充满了杀气,眯着眼睛斜睨着那两个恶男,阿洁看出她的愤怒。
阿洁小心地劝着:“姐,别激动!要冷静!他们说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