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谋略-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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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有些昏昏欲睡。不知道是流血的关系,还是伤药的关系。夏无邪只觉得身上乏乏的。反正也是在家,就放心地扯过被子睡觉。
晚饭的时候月生小声地将夏无邪叫醒,说晚饭妥了,哄着她吃过了再睡。
夏无邪迷迷糊糊地起身,床边搭了饭桌,没下地吃了一口。吃过之后又觉得困,滚回被窝里继续睡。
月色朦胧。
纱帘被轻轻挑开。一丝凉意钻了进来。
“倒是睡的安稳。自己家里比外面强太多了。”清冷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那人慢慢地走到床边。
纤长的手指轻轻挑开挡住夏无邪小脸的黑发,露出白皙的脸蛋。
“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季贵人微微一笑。突然眼睛一利。今日夏无邪竟然是穿着中衣睡得觉。这不是她风格。
果然。胳膊那儿隆起了一块。透过薄薄的中衣,也看得出胳膊上缠了纱布。
夏无邪身上有没有伤,季贵人再清楚不过了。从苗疆回来的时候可是一根头发都没掉。这才不到半天的功夫,怎么会有伤?
季贵人眼珠一转,直接坐在床边,将夏无邪的衣袖撕开。露出里面藕段一样的胳膊。纱布绑的很漂亮。可因为夏无邪睡觉不老实,纱布已经隐隐透出嫣红。
季贵人眉心一拧。掀了帘子在屋里翻了起来。果然在多宝阁上找到了纱布和伤药。
转身走回床边,将纱布拆开。重新上药包扎。虽然动作尽量放轻,可到底是会疼的。夏无邪却反常地睡的沉沉的。
季贵人将纱布系好,看了夏无邪一眼。看来良生她们为了让夏无邪半夜不会疼醒,在伤药里掺了安眠的药。虽然跟吃下去喝下去或者吸进去的不太一样。用在伤口处也是可以的。
收拾完了一切,季贵人看着夏无邪叹了口气。非要用这么剧烈的手段来收服手下么?按照夏无邪的身份,她就是让莲生去死,莲生也不会有丝毫反抗。这到底是图什么呢。
“傻瓜。”季贵人低下头,细细地看着夏无邪沉睡中的脸。
良久,起身离开。
☆、第三百三十章 学以致用
之后的三天夏无邪都没见到莲生。糖藕同学眨着圆圆的眼睛告诉询问的夏无邪,他亲爱的莲生大哥这些天都在白虎营呆着了。据说那天晚上,莲生就被良生四个人围攻好一顿收拾。
夏无邪默默地为莲生点了根蜡烛。去了白虎营的意思就是,被良生四个收拾了之后,又要面对黄鹂么?
作为当年白虎营的no。1,莲生我对不起你啊。
“好吧,那等他回来了再说吧。”反正最近没什么要紧事,莲生不在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转过头看着低头绣花擦桌子擦花瓶的各位美人,夏无邪深深地叹了口气。江晓羽早期的一批丫鬟都结婚生娃了。她屋子里这些,估计将来嫁人是真心费劲了。
“那个,你们四个,就没有一个是爱慕莲生的么?”夏无邪好奇地问道。
哗啦哗啦噼里啪啦,绣花的扎到了手,擦桌子的撞到了脚,擦花瓶的直接就将花瓶擦到了地上。
“小姐!您怎么会这样想!”几个丫鬟尖叫着。
夏无邪直接捂了耳朵:“怎么了?这是什么大事么?不过是人之常情而已啊。”
良生小脸通红地看着夏无邪:“小姐,莲生哥是大哥,我们怎么会有那种想法!”
大哥……这是什么定位?夏无邪迷茫地看着她们:“莲生跟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啊。他是个男人。”
月生都要哭了:“小姐,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莲生哥就是我们的大哥啊。比亲的都亲。怎么有其他想法啊!”
夏无邪眨眨眼:“你们年龄相近,那叶生和燕生呢?都没有。”
端着杏仁儿莲子羹进来的燕生差点直接把碗扣地上:“小姐,您就别想。莲生哥对我们都是一视同仁的。”
夏无邪捏着下巴:“这样说来。确实,就算是看见吟霜她们,也是一个表情。”
众丫鬟松了口气,看来是倾阳郡主怀孕的是刺激到了小姐,不然小姐也不会抽风冒出这种想法来。
“那。我那个袖子是谁撕坏的?”夏无邪话题一转,直接扯到两天前莫名撕坏的袖子上。
四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叶生到底年纪小一些,眨眨眼看向夏无邪:“小姐,右相大人半夜进来,您都没醒啊?”
额……胃疼……季贵人你特么白天来是能死是吧?反正你也不是走正门翻墙进来。还怕外人说闲话么?再说了,全京城都知道夏将军和右相大人比话本子都热闹。也没人有胆色搀和进去。这也是夏无邪及笄了也没人上门提亲的缘故。拜托,谁有那么大的命敢娶这个小泼妇啊。表面上右相大人是一副我是被迫的表情,要是真有人敢去追求夏将军,指不定会怎么死呢。
夏无邪扶额。这些都是谁传出来的啊……
“我就难得一次穿着衣服睡觉,还给我撕了。”上好的莹纱呢。脱下来就好了啊,干嘛要撕呢。
良生等人:……小姐,您重点搞错了……
因为放假,夏无邪这几日难得清闲。让燕生研究着能不能弄出橄榄油来给江晓羽送去。燕生倒是很给力,用榨花生油的方法弄出了橄榄油。快马加鞭地给江晓羽送去。缓解妊娠纹用的。
坐在藤花架下,夏无邪靠在摇椅背上。上辈子和这辈子童年的事,仿佛很遥远。又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
最开始穿越过来的时候。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可以这样放心地在自己家里休息。不需要担心嫡母的欺负,庶姐妹们的找茬。也不用跟人勾心斗角,或者步步为营地为自己争取安稳存活的机会。
现在的光阴。似乎又回到了清风山上。
一小片阴影挡在了她的眼前。夏无邪眯着眼睛,却发现来人并不是她以为的季贵人,而是越倾城。
“倾城,你怎么也开始翻墙了?”夏无邪笑着让良生她们去端果汁。
“以前觉得不磊落,现在反而觉得很省事。”要说夏无邪回国之前,打死了越倾城他都不可能翻别人家的墙。可夏无邪总是翻墙的行为如今却让他觉得。这竟然是避开社会舆论的好方法。大门口人那么多呢,总会有人看见你进了谁家去了谁家。可若是从后院翻墙。除了自己家里的小厮丫鬟,还真就没人知道。
夏无邪的小厨房除了燕生就是妙儿蜜儿她们跟着。连个厨娘都没有。屋里没有奶妈婆子。里里外外都是良生几个人一手包揽。院子里的小厮只有糖藕一个。外加一个目前在白虎营水深火热的莲生。这条件简直是便利的不行了。
而且,你永远不用担心夏无邪会觉得你翻墙不正经。因为引领这个狂潮的,就是她。
“你说他大半夜跑来帮我换药我倒是谢谢他,可是为毛要撕袖子嘛。”夏无邪将果汁递给越倾城。
越倾城抬起一只手拦住夏无邪:“停,我不想听你俩的事。我来是有正事找你。”
他才不要掺和这俩熊孩子那点事呢,能少知道就少知道。免得又要他收拾烂摊子。
夏无邪也端了一杯果汁,眼睛亮亮地等着越倾城说。
“那个圣王,有问题。”越倾城言简意赅地将中心意思表达出来。
夏无邪点点头:“我明白了,他的功力正在恢复中。”
转身喊了月生几个给她换衣服,二话不说就跟着越倾城进了宫。
“你们竟然还把他们关在宫里。胆子真大啊。万一守备不慎,跑出去伤了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可怎么办?”夏无邪一看关押圣王圣女的地方,脸都绿了。
这个地方说熟也不熟,说不熟却也挺熟。竟然将圣王圣女关在了冷宫里。
夏无邪满脸黑线地走了进去。刚进门就看见季贵人一身白衣站在冷宫门口。
“没伤着你吧?”夏无邪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走过去扯着季贵人来回转圈。
季贵人笑着看着她:“你伤好了?”
“本来也没割很深,就是划破点皮。”夏无邪撇了撇嘴,朝着冷宫里望了望:“目前什么情况?”
季贵人眼神暗了暗:“方才那个圣王叫嚣着让我们放了他。否则虎啸会有灭顶之灾。”
夏无邪眉心一皱:“可以让我处理么?”
越倾城跟着走了进来:“留一个活口。”
夏无邪点点头,挽了衣袖走了进去。
圣王小盆友还是那身衣服,可此时的眼神已经不是少儿会有的眼神。看见夏无邪走进来,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你终于肯出来了。”圣王的声音比早先低沉了些:“本王以为你是缩头乌龟。”
夏无邪拍拍手:“小家伙词汇量还蛮多的。缩头乌龟这个词是不是常有人这样说你,你就学会了?”
圣王冷笑一声:“你也就这会儿逞强。等你死的时候就知道了。”
夏无邪瞥了他一眼:“我不是来跟你打嘴仗的。”
边说着,边朝着捆绑圣王的柱子飘了过去。倘若还是小孩子的神态,服个软,说不定夏无邪心软就会放了他。可越是这样冷冰冰地叫嚣,夏无邪心里反而松快了许多。
走到跟前,发现圣王眉心多了一颗红点。夏无邪记得绑他来的时候脑门儿上绝对是干净的。这个东西又不可能是后装上去的。只能说是练那个什么功什么的后期搞出来的。
“我看看啊。”夏无邪嘴上说着,伸手去扒拉圣王同学的额头。
圣王闪躲开来,怒视夏无邪。夏无邪无视他愤恨的眼神,继续这摸摸那碰碰。
“哦,原来你这门功夫罩门在手腕脚腕上啊。”了然地点点头,夏无邪抽出随身刀。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直接挑断了圣王同学的手脚筋。
旁边围观的圣女愣了那么两三秒,放声尖叫起来。
站在外面的越倾城和季贵人对视一眼,飞身朝大殿跑去。推开门就看见夏无邪手里拿着凶器,圣王的手脚一片血红。脸色惨白,头微微地低着。
季贵人一把抓起夏无邪的手腕,夏无邪下刀很准,只是挑断了手脚筋,却一点都没伤到动脉。而且已经点穴止了血。夏无邪两只手上一滴血都没沾。
“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心软还是冷血,挑断别人手脚筋,你竟然下得去手。”季贵人漆黑的眸子有着异样的情绪在里面。
越倾城拧着眉走到圣王面前,检查了一下伤处。不得不说,夏无邪手法干净利落。没有反复的刀痕,只一刀,既不深也不浅。
“行了,不需要担心他会发功什么的。哦,对了,将他的嘴堵上吧。他只要吹口哨,虫灵就会有反应。”夏无邪用冷宫的幔帐擦拭着随身刀,口吻淡淡的仿佛在说下车的时候窗户一定要摇上去,免得有人偷车。
旁边尖叫着的圣女这会儿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两只眼睛空洞地看着夏无邪。眼泪顺着精致的小脸滑了下来。
夏无邪看了圣女一眼:“她应该没什么太大用处,就是拿来养虫子的。留着不留着都没关系。”
季贵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夏无邪便往外走。越倾城吩咐了看守的人将圣王的嘴用丝带封好。也跟着走了出去。
☆、第三百三十一章 水底有暗流
季贵人就这么拉着夏无邪的手腕低头往前走。
夏无邪也不反抗,默默地任由他拉着往前走。
俩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往前走,一路走到御花园才算停下。夏无邪看着被季贵人死死捏在手里的手腕。
“那个,这里人杂,万一碰到公主什么的就不好了。换个地方行么?”夏无邪知道季贵人要开始唠叨了。
季贵人低头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哎,死不死给个痛快话嘛。”夏无邪没了耐心,皱眉瞪着他。
季贵人微微眯起眼睛:“你是如何看出苗疆圣王练功罩门的?”
夏无邪一愣,没想到季贵人不是来训斥她而是来研讨的,当即痛快地说道:“我把他偷出来的时候,他手脚上都有银镯子。那时候我以为是小孩子压福用的。可是刚才看见他手脚腕上都有隐约暗纹。所以可能是运功的时候没有银子吸收毒素造成的。”
苗疆那地方,吃毒虫练功简直就跟吃维生素片一样常见。苗疆家家都是银饰满身,在古代,人们都觉得银子可以试出是否有毒,也可以吸收毒素。所以银子才会变黑。
虽然不知道是否有科学依据,但圣王身上扒下来的银镯子分量可不轻的。
季贵人沉吟了一下:“你挑断他手脚筋就可以阻止他凝气么?”
凝气?好吧,就凝气吧。夏无邪点点头:“我老师教过我奇经八脉是练功之人最要保护好的,中间只要有阻碍就会影响运气凝神。挑断手脚筋是最简单和常见的打断气行的办法。”
季贵人看着她,过去了这么久,几乎忘了她的师父是鼎鼎大名的长岛真人。
“你也真下得去手。”季贵人倒不会觉得夏无邪残忍。而是这么久的接触,他知道夏无邪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喜欢小动物小孩子。磕磕碰碰都会唏嘘好久。就算是对待敌人,也会选择用一刀毙命的方式让人少些痛苦。当然了,冉城那次是她恨的太狠了。否则也不会那样做。
夏无邪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