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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掌上田园-第3章

小说: 掌上田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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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哭的镇山响。

她是接受不了真跟个孩子似的,大小便都在“沙土布袋”中完成,即便是大小便后会给换上新土,那也受不了!

可是,这年头孩子多,日子艰难,大人忙不过来,小孩子睡“沙土布袋”的日期就会尽可能的延长,“从娘肚子里出来,断了脐带就用,一直用到会轰鸡”,是最可能的现实。

看看小姐姐阿穗就知道了,话都说利落了,两条腿蹬起布袋来暴土扬长,早就能够下地乱跑了,还不是一直被困缚在沙土布袋里面?

就算是听说过老话说的“泥娃娃睡沙土,消炎败火,不落毛病”,阿珠也坚决不肯屈从这份现实了。

张开嘴,根本讲不出语言文字来,那就只能哭,嚎啕大哭,就算是肚子继续饿的前胸贴后背也没关系,哭,使劲儿哭,先把“沙土布袋”的屈辱除掉去再说别的!

阿珠前世里内向怯懦是不假,但是,执拗也是来自骨子里的,这么一番决心下来,小娃子哭的是山崩海啸,两只小手还拼命的撕扯着身前的沙土布袋,小短腿也蹬啊踹啊的不肯罢休……

果然有效果。

三个姐姐乱成了一锅粥,秀娥娘也拃着手跑进屋里来了。

“这是咋的啦?阿兰阿草,怎么看的妹妹?阿珠哭成这样了?从炕上掉下来啦?”

阿珠根本不睁眼睛,那架势,不把沙土布袋除下去,给姐穿身人类的衣裳,姐就哭到万里长城倒塌为止!

她知道,一个口不能言的婴儿,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简直比登天还难,她只能排出所有的莫须有的猜测,继续不停的撕掳沙土布袋,才有可能让别人明白。

一团温热的肉贴上来,“人形奶嘴”探进阿珠的口中,这是想要**咱啊,姐不吃这一套!

阿珠的小手努力往外推那团散发着奶香的软肉,哭声歇斯底里,脸色都开始紫胀了起来。

秀娥娘满头大汗,喂奶这招数不行,那就只可能是拉了尿了不舒服,于是,沙土布袋被解开,阿珠的哭声戛然而止,双脚脚踝被抓住一提,身下的沙土划拉了几把……

“很干松啊……这都一宿了,怎么还没……”,秀娥娘很疑惑,外面炒好的沙土还没晾好,不能更换,那就重新把沙土布袋装好。

“哇——哇——”,破了嗓子的哭声又惨烈的响了起来……

秀娥娘的手一停,不绑沙土布袋了,哭声就立刻叫停……

这下,傻子也能知道咱的意思了吧?

阿珠在众目睽睽之下,挂着眼泪疙瘩笑了,小手照旧往下推扯布袋,姐不但要你们敞开布袋下面的口子,姐还想全面摆脱这要命的袋子!

干革命从来不是请客吃饭就可以成功的,这次斗智斗勇行动,一直持续到阿珠的嗓子完全发不出声音,脸色发青呼吸不畅,才算把小身板从沙土布袋里面解脱出来。

有气无力的小奶娃儿,勉强张开眼睛对着母亲扯了个微笑,尽管,裹住身子的衣裳很旧很大,绝对不是为她准备的,那也比呆在布袋里高雅不是?

穿上裤子,暂时还是遥不可及的高大上的理想,阿珠裹着个大褂儿,完全变身为五个月大小的婴儿心态,一边饮用一番“人型奶水”,左手按着母亲的另一只“奶瓶奶嘴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还呆在沙土布袋里面的小姐姐阿穗,是如何用艳羡的目光看向有的吃有的自由的妹妹,阿珠全然不知道,她在做一个很美丽的梦,梦里,左手手心的那颗红痣,被香甜甜的奶水包围着,淹没,微波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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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泉水

“老二家的,赶紧滚出来做午饭!就知道捯饬你那一窝儿赔钱货,个顶个的不中用!”一声尖利的喧嚣,再次轰炸到草屋的门口。

屋子里登时兵荒马乱,小姐姐阿穗的哭声总是那么憋屈,极力控制着似的,在阿珠的耳朵边上哼哼唧唧,母亲秀娥从土炕上迅速跳下去,“窸窸窣窣”的动静,很可能是在掩上衣襟。

“娘——娘——”,阿穗心有不甘,刚才应该是她在吃奶吧?阿珠心底暗笑,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这么大的娃儿,还赖皮着母亲……

秀娥娘回身又给阿珠掖掖被角儿,嘴里嘟囔了一句:“小祖宗,你不呆在沙土布袋里,等拉尿到炕上了,看娘不收拾你!”

一阵风掠过,门一开一合,“咔哒——”,似乎,还真的多了一道锁门的工序。

外面的谩骂声激烈起来:“家里又没断人,你个小婆子锁门,防谁呢?你屋里有金银宝贝还是咋的?两个赔钱货,还稀罕的紧呢!老陈家有你们,可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

没有人应答,秀娥娘闷葫芦似的,任凭老太太指天骂地的过瘾儿,反正,自家屋门是锁上了,不再担心孩子再被害了。

阿珠听着外面的“唱念做打”,一双眼珠叽里咕噜的转动,最起码,又从老太太的谩骂中获得一个信息,这家人也姓陈,跟自己原来的姓名完全相同……

不过,这姓啥叫啥的实在没多大关系,阿珠没事儿可干,观察一下身边的大沙土布袋娃儿好了。

这个小姐姐有点儿邋遢,脸上根本没清洗过似的黑黄,脑袋上的乱发虽长,也遮盖不住脑门子上的硬痂,跟黑色鳞片似的,一层层罗列着,头发就从鳞片下潜伏出来……

阿珠身上“激灵灵”打一个冷战,由人到己,阿穗邋遢成这样,肯定是从出生就窝在沙土布袋里没出来过,更没洗过澡洗过头。

那自己呢?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登时,阿珠的头皮一阵阵作痒,小胳膊还太短,挠起来费力气,还根本不给力,最关键的是,挠这么几下以后,能感觉到手指头手指甲缝里都塞满了油腻腻的泥类物质,还有些沙土的质感……

万恶的旧社会啊!小孩子的待遇也忒差了,这么继续脏兮兮的,得持续到什么时候啊!

自家空间里面也没有水可用,小胳膊短腿的也不可能爬下炕去自己洗头,这张嘴还只是摆设,要求也没办法提。

阿珠瘪瘪嘴巴,换了同情的眼神去扫射阿穗,咱姊妹俩这叫“乌鸦站在猪身上”,谁也别嫌谁黑了。

阿穗感应到了妹妹的视线,脑袋偏过来,张嘴笑了。

竟然,已经长了满口的牙,还挺齐整,绝对年龄得够两岁那么大……

“珠——珠——”,阿穗的语言能力发育的不算强大,怎么老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嘣呢?而且,你不知道没有哪个小姑娘会喜欢别人称呼自己为“猪”的吗?

阿珠不乐意了,是不是身体变小之后,心态也会变得幼稚?反正,她决心以后不管是谁这么叫自己,都不予搭理。

她把小脑袋拧回去,仰面朝天,眼睛也合上了。

就是要给小姐姐一个无趣……

阿穗自己又嘟念了几个字,模模糊糊的也听不分明,大概,也觉得没意思了,母亲和姐姐们回屋早着呢,干脆,再睡一觉儿。

阿珠就等这件好事儿呢,屋子里唯一一双能望见自己的眼睛闭上了,那还等啥?“小世界”里去松泛松泛好了。

在这里面咱可是自由的,手脚啥的也有力气的多,还不用担心尿湿了被褥被母亲收拾,从而剥夺咱不穿沙土布袋的优越待遇。

阿珠很欢乐的握紧了左手,掌心的红痣一热,身子立刻舒适了。

还是不冷不热的空气,还是黄灿灿的土地,还是蓝莹莹的天空……

慢着……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阿珠趴伏在地,傻呵呵的望向那株绛色草,原本近在咫尺的距离,现在,阻隔了一汪泉水,面积很小,但是,很明显可以看到,这泉水是活的,绛色草的外围,一小注水源,正缓缓地无声的,涌出地面。

绛色草得到了泉水的滋润,细嫩的身子拔高了一些,两片朱红的小叶片,也大了似的,色彩更加鲜艳……

有了水,这块寂寞的空间骤然显得生动了,空气也更加清新温润。

阿珠晃晃脑袋,无法理解这变化的由来,干脆,试试这泉水的效用如何,把脑袋给洗洗先。

四肢爬行动物阿珠同学,下巴颏儿重重的落在了泉水边沿儿,没办法,脑袋还太沉,要解放出双手去洗头,根本顾不上。

只要把鼻孔留出来喘气就行了,阿珠艰难的控制着这具小身子,头顶浸入泉水之中。

貌似,一股淡淡的香味儿萦绕,很熟悉,就像秀娥娘——喂奶的时候能嗅到的——香味儿……

难道,是早上溢出来的母乳汁液,从手心的红痣渗进来了?

据说,母亲的乳汁,其实是母亲的心血所造,是母亲生命的精华,无所保留的,奉献给自己的孩子。

阿珠一瞬间想的痴了,由秀娥娘,想到了前世的生身父母,泪水,混合进泉水……

泉水,汩汩喷涌的更快了,无声无息的,漫过了哭的忘我的阿珠的身子,一个趴伏的躯体,很神奇的,在水面上漂浮了起来。

泉水拂过阿珠的脊背,泉水掠过阿珠的后脑勺,尘埃,与油腻,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荡涤干净,一个脸上身上白白净净,一头短毛乌漆墨黑的小奶娃儿,重生了。

庄户人家,日子又过的清苦,有时间有心情有想法给孩子洗澡的大人不多,甚至,托生为女子的老人家,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肯褪去全身的衣物,去洗一个痛快淋漓的澡。

阿珠可没想到,就是在这一刻起,她的干净,已经开始跟别的孩子们迥然不同……

第六章 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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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被褥下面的阿珠小萝莉,唇红脸白头发乌黑,完全不是起初的邋遢娃儿模样,所以,再感知到胯下骑着的破布尿戒子,和上半身粗粗拉拉的旧大褂,不由奋力的皱了皱鼻子,叹了一口气。

这种口不能言脚不能跑的尴尬状态,得煎熬到什么时候啊!

看看人家睡的跟小猪仔似的三姐阿穗,多么随遇而安,两岁多了还能老老实实地被塞在沙土布袋里面,就不怕把个孩子给躺废了?

阿珠可没那么多睡眠可以打发时间,刚从小世界出来,整个人都精神着呢!

外面闹哄哄的似乎有男孩子女孩子们的笑闹声,然后是争抢什么东西的时候发出的争吵,然后,一声尖利的哭嚎开始了,听起来底气还挺足的。

“呜呜——就都是我的,三个鸡蛋都是我的,呜呜——奶——狗蛋这还吃不饱呢!”

“狗蛋乖,这仨鸡蛋是你们哥儿仨的,一人一个,你都吃了,你大哥跟狗剩咋办?听话,就吃一个……”。

没想到那个刻薄的老太太还会使用这样温婉的口气说话,阿珠狠狠的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昨日里那股子窒息的感觉可还没忘记呢,这位祖母心狠手辣,自己可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刚感叹一句祖母也会慈爱的语气,那声音立刻就变了腔调儿:“花儿你这个死妮子,怎么就这么馋?小子家吃点好吃的,用得着你眼巴巴的在这儿盯着看?一个两个的赔钱货,难不成还想着也沾点油水?呸!阿兰阿草一大早就去山里寻野菇子了,偏你个懒货赖在家里……”。

“哇——”的哭声又起,院门的“吱呀呀”乱响,一个妇人的声音掺加进来:“娘说的是什么话?花儿这两天不是身子不得劲儿吗?不跟您老人家拿钱请郎中就罢了,在家里歇歇怎么啦?”

“娘——”,哭泣的那个花儿见到了亲人,立马哭的更响亮了。

陈老太太被儿媳妇顶了嘴,也来劲儿了,拔高的嗓门隔着破屋子就能震得阿珠的耳朵发痒。

“老大家的,你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那地里的活计都丢给老爷儿们干啦?这花儿打小犯懒,就是跟你学的吧?小毛孩子家家的,有啥身子不得劲儿的?刚刚还巴巴的盯着狗蛋吃鸡蛋呢!眼珠子叽里咕噜,精神着呢!”

“娘!花儿也是您孙女,怎么就捞不到一口鸡蛋吃吃了?这么小的孩子,你就想天天支使着去干活,还恨不得一口饭不吃你的,这叫什么道理?”

阿珠推测,这个敢于跟老太太顶嘴的,应该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

自家老娘不也在家里做饭呢吗?怎么就听不到她的一点儿动静?老太太如此偏袒孙子苛待孙女,自家娘就能忍受?阿兰阿草还那么小,大姐顶天儿就是八九岁吧?也能放心去山里寻啥野菇子?

陈家这水,还真不是一般的浑……

老太太接下来的话,更是颠覆了阿珠前世三十年积聚的经验。

“老大家的,你也甭跟我耍心眼儿斗嘴皮子,要不是看在你还勉强给老陈家生了个大孙子的份儿上,我早一巴掌扇你脸上了!在咱老陈家,丫头片子赔钱货,就老老实实地眯一边儿多干活儿,还能捞着点残汤剩饭垫巴肚子,要敢扬风炸毛出妖蛾子,我呸,立马一张破席子卷了,丢到乱葬岗子去喂野狗!”

“你——”!老大家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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