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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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卉委屈地红了眼眶,垂下头低声道:“是!”
闲杂人等被赶出去后,耳根子终于获得清静。
“看看,你都娶了些什么女人?”老夫人一脸厌恶。
君墨染笑了笑,聪明地保持沉默。
李煜宸眉花眼笑地和稀泥:“女人嘛,只要脸长得漂亮就行,脑子倒是可有可无。不然,一个个精得跟鬼似的,谁吃得消?”
“墨染,别人我不管,江湄这个女人太可恶!这回你说什么娘都不能再留她在你身边了!”老夫人面容沉肃,不肯被他模糊了焦点。
“娘,”君墨染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抓挠:“这事跟她应该没什么关系,一看即知是有心之人陷害。”
“是啊,”李煜宸皱眉:“要想害墨染,方法有很多!她应该不会那么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自己亲手做的面条里搞鬼!这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不是吗?”
“哼!”老夫人冷声而笑:“你以为老身的眼睛是瞎的吗?”
“我就知道,干娘最是明白事理,必然不会迁怒无辜。”李煜宸笑嘻嘻地给她戴高帽。
“老身还不糊涂!”老夫人横他一眼,拍开他胡乱揉上肩的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若是不专宠她,也不会惹出这许多祸端!”
“呃~”君墨染无语。
“依着我,姓江的狐媚女子就是个惹祸招灾的妖精!还是乘早逐她出门了事,不然你的大事迟早坏在她手里。”
“干娘~”李煜宸闻言呵呵地笑了起来,语带嘲弄地道:“狐媚且不好说,但若是招灾惹祸,这王府里的女人,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那也总比江秋寒的闺女好一百倍!”老夫人赌了气恨声道。
李煜宸哑然,与君墨染对视一眼,不再说话了。
这是个死结,终陈氏一生恐怕都没办法消除对江家的仇恨与偏见。
“娘,”君墨染颇感头疼:“我说过,这只是暂时的。”
老夫人冷着脸:“要我不针对姓江的女人也行,你给我正正经经娶个清白的闺女进门,生个白胖的孙子给我抱,有孙万事足,才懒得管你!”
呃,她提到开枝散叶的大事,李煜宸老实地闭紧了嘴巴,唯恐遭遇池鱼之殃。
“算了,你爱咋地咋地吧~”说起娶妻,君墨染立刻不战而降,败下阵来。
老夫人老谋深算,一句话将当世最强的两名男子轻松击溃,精神抖擞地大喝:“田嫂,把那贱人关到柴房,饿她几天,啥时知错了,啥时再放出来。”
夜入书房
君墨染意外染病,靖王府一片混乱,人们都蜂拥至忘月苑,以至墨韵居几成空屋。
乘着四下无人,柳无风借着树影的掩映,错开侍卫的巡视,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墨韵居,闪入了翰墨轩。
书房里一排排紫檀书柜,码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线装书,象足了它们的主人,冷静沉肃,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他并未迟疑,直扑那张檀木书桌,在案头上翻了一遍,未有所获,便沿着一排排书柜开始搜索。
无意间,他摸到一个圆形的突起物,立刻轻按下去,没有反应。于是他改为左右旋转,一阵极轻微地声响后,墙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悄然滑了开来。
一条幽深的石阶,似张着大嘴的巨龙,直通地底,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大喜之下,他飘身进入通道。顺着地道一路前行,感觉到地势越来越低。好在这条路虽然暗,却没有岔路口,拐了两道弯,很快就看到了光线,仔细一瞧,却是一间密闭的,极为宽大的石室。
石室四角镶嵌着几颗硕大的夜明珠,闪着柔和的光线,把石室照得透亮。 布置得极为豪华舒适。环顾四周,竟是桌椅几凳,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略略环顾一下,他直奔放在墙角的两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樟木箱子,随手打开一只箱子,弯腰捞出一本《本草纲目》。
他皱眉,弃了这本,再往下翻找,竟是十分驳杂,医卜星相,文人传记,野史律法不一而足。
盖上箱子,打开另一边的,摆在最上面的一本简体版的《三字经》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拿到手上,正欲详看,忽地听到头顶上悉簌的脚步声响起,立刻警觉地盖上箱子,迅速掠到通道口,贴墙而站,脚步声并未停留渐渐远去。
他松了口气,知道密室里定然有气孔直通地面。这样既能保持空气的流通,在密室里还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
他把怀中的小册子拿出来,凑到夜明珠底下细看,见满卷都是簪花小字,绢秀而明丽,通篇简体,卷末赫然用繁体字写着江湄永兴二年书于嘉兴。
柳无风蹙起眉尖,冷然而笑,把册子复放入箱中,按原样摆好,盖上箱盖,又在房中四处翻找,眼看时间流逝,始终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只得无功而返。' '
不过,此行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
没想到江湄竟然会这种失传已久的文字,难怪君墨染要将她娶进家门,并百般宠爱,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暗自冷笑,自暗道中出来,将密室复原,溜到门边听到外间无人,这才悄然闪了出来。
刚走出书房,还未走到月亮门边,已听到脚步声起,他神色淡定,索性停下来问:“谁在那边?”
“是我~”蓝七应声自暗处闪了出来:“管家怎么到了这里?”
“今晚大家都有些乱,我不放心,出来瞧瞧。”
“管家真是有心。”蓝七一脸感动。
“没什么,”柳无风微点了点头:“书房重地,要加强巡视,尤其王爷现在染病,墨韵居这边人手少了,更不能稍有松懈。”
“是~”蓝七诺诺连声。
“去吧,小心点。”柳无风再吩咐一句,转身离开。
他安步当车,绕着王府里转了一大圈,每个院都去瞧上一眼,到哪都不忘提醒守卫克尽职守。
一路且走且停,正打算回到自己的住所休息时,从三岔路口冒出来一个黑影,倏地握住了他的手:“无风~”
“冷姑娘,有事吗?”柳无风退后一步,礼貌地道。
他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训斥:“你找死吗?不是说好了没事别来找我?”
“我知道~”冷卉着急地往他身前再靠了一步,眼里流露出哀求之色:“我有急事!”
柳无风冷着嗓子道:“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没有搞定林富?”
“无风~”冷卉神色一僵,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踏前一步握住他的手,颤着嗓子问:“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柳无风皱眉,冷笑着拂开她的手:“冷卉,不要自取其辱!”
冷卉心中一凉,泣道:“你,你怎能这样对我?”
柳无风低叱:“你疯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敢来撒野?万一给人瞧见,我让你活不成!”
冷卉见他转身离去,心中惶急,忙追上去拖住他,低声泣道:“我,我怀孕了~”
柳无风一震,回首诧异地瞪着她:“开什么玩笑!”
“千真万确!”冷卉神色凄惶,哀声泣道:“墨染对我不假词色,老夫人表面对我疼爱有加,谈到婚事却讳莫如深,始终不肯点头。我,我走投无路,这才来找你的。”
“还有谁知道?”柳无风冷静下来,淡淡地问。
“没有,”冷卉忙讨好地道:“我有分寸,这种事怎可胡乱宣扬?就连绿珠,我都没敢让她知道。”
“嗯,你先回去,我再想办法。”柳无风打发她离开。
“无风,一定要快啊~”肚子不等人,一天天长大,她象揣着一千斤火药,每天度日如年。
“知道了~”柳无风不耐地挥手。
人在江湖走
夜渐渐深了,忘月苑的人也逐渐散去,如意悄悄拿了床薄毡在手,乘人不备,溜出了忘月苑,匆匆朝柴房跑去。
那个地方,宛儿上次被关的时候她跟着姜梅去看过一次,无床无被,只有几捆快发霉的木柴和多不胜数的老鼠。
虽说现在停吃了管家嘱咐的那种药,身体日渐看好,但是今年显然流年不利,不是受伤就是被打,没过过一天消停的日子。
这种日子要搁在别人身上,愁也要愁死,她真奇怪小姐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如意一边在心里暗自念叨着,一边匆匆赶路。
偏今晚王府有事,大家都怕被责,早早关门睡觉;加上她怕被人撞到尽拣偏僻的地方,一路上几乎没有半个人影。好在有史酷比跟着,要不吓都吓得半死。
史酷比忽地咬住她的裤腿,停住不前。
“咋了?”如意莫名地抬头一瞧,见前面岔路口黑乎乎的一片,似一个长着两头的怪物,不禁吓得“啊”地一声尖叫。
“谁?”黑影箭一般掠了过来,冰冷修长的手指已掐上她的脖子。
“大,大,大侠……饶命~”如意抖得象风中的落叶。{ }
“原来是如意啊~”柳无风松开她,淡淡地问:“这么晚了,你不在忘月苑里休息,跑到这里做什么?”
“啊?”如意一脸茫然。
“给九夫人送盖的?”柳无风瞧了瞧她手里拿的薄毡,弯唇牵出一抹浅笑:“你还真是有心。”
听出是熟人,如意慢慢开始恢复镇定。见他的目光定在薄毡上,忙把薄毡往身后藏,脸红得似熟透的柿子:“我,我……”
“快去快回,小心被人撞见了。”柳无风微微一笑,转身消失无踪。
“我的娘诶~”如意按住胸口,似被开水烫过的面条似地软在地上:“魂都吓没了~”
真没用!
史酷比鄙视地在她脚边绕了两圈,用牙咬着她的裤腿催她前进。
一人一狗摸着黑,高一脚低一脚地到了柴房门边,忽见一道白影飘在半空,一掠而过,如意啊地一声当时就晕过去了。
李煜宸远远看到一条人影,已知是如意,原想跟她开个玩笑,哪知她不禁吓,居然直接昏过去,不禁傻了眼。
“喂!”他只得自认倒霉,蹲下去掐她的人中:“醒醒~”
如意吃痛,悠悠醒转,张眸对上一张俊美绝伦的面孔:“李,李公子?”
“还好,”李煜宸嘻嘻一笑:“还能认出我是谁,要是以为自己上了天庭就糟糕了。”
如意又羞又惊又不解:“为什么是天庭?”
“咦?”李煜宸捏着下巴风情万种地睨了她一眼:“似我这般人材,一般人见了都会以为遇到神仙吧?”
“省省吧~”姜梅趴在窗口,懒洋洋地接了一句:“没把你当成幽灵就算给你贴金了!”
大晚上的穿一身白,没事还要炫轻功,走路象飘,胆小的能不晕吗?
“哟,你还没睡呢?”李煜宸回头,笑吟吟地望着她。
“废话,这种地方换给你,你睡得着吗?”姜梅歪着头瞅他。
“我又没整得墨染长一身痘~”李煜宸哧笑。
“呀,”如意急了,提高了声音道:“说了几百遍了,那杏仁粉真不是小姐放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李煜宸一怔,与姜梅对视一眼,哧地笑了起来。
“你,你们笑啥?”如意懵了。
“不错,”李煜宸撇了撇唇:“我以为会看到某人泪飞如倾,谁想到还能笑得出来。”
“嗟,”姜梅云淡风轻:“不就是个宛儿吗,也值得我掉泪?”
君墨染不是傻子,这么明显又拙劣的栽赃都辩不清,那还带什么兵,打什么仗?
他没有阻止住老夫人,再联想到进门第一天老夫人给她的下马威,能轻易就让她得出一个结论。
老夫人对她有成见!或者更直白一点:她对江府有成见,绝不是单纯的不喜欢她。
说白了,这是一场老夫人与江府之间的较量,宛儿的栽赃不过是适逢其会,给了老夫人一个很好的借口罢了。
这倒是个有用的资讯:万一日后君墨染悔约,不肯放她离开,她可以从老夫人身上下手,彻底得罪她,然后闪人。
当然,这是万不得以的下下之策,她又不是木头,针扎不出血,棒打不知疼,能和平分手何必让自己皮肉受苦?
“你不恨她?”如果刚才还只是调侃,这次却是真的惊讶了。
虽然他早预感到江湄不是个遇事就哭鼻子撒娇的女子,但这般大气淡定,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人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