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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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日上中天才起床……”
“那是,”另一个黄裳女子搭腔,尖刻中带着酸涩:“九妹妹是江南首富的掌珠,自然身娇肉贵,与我等不同。”
这时,人丛里个子最为高挑的女子,忽地冷哼一声道:“首富又怎样?也不过是个商贾!与我那裂土封疆,面北称王的堂叔如何相比?”
姜梅吃了一惊,心中正想着这位靖王君墨染手段究竟如何厉害,堂堂王爷的侄女也只配嫁与他做妾?
红衣女子已自冷笑着反击:“五妹,你那叔父乘早莫提!自家人听了倒没啥,若让外人听见,徒惹笑话倒在其次,没的丢了王府的脸面!”
“你~”高挑女子面红耳赤,气得说不出话。
姜梅见她们本来一起来示威,结果正事没办,自个先窝里斗了起来,不觉暗自好笑。面上不动声色,笑道:“请恕我眼拙,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我叫宛儿,住在汀水阁,来王府最早,承诸位姐妹看得起,叫我一声二姐,以后有什么不懂的或是有人欺侮你,尽管来问我。”红衣女子笑容温和,态度却凛然:“这位黄裳的是五妹,绿衣的是八妹,她比你只早一个月进门,可也跟咱们处得跟姐妹似的~”
她含沙射影,姜梅聪明机透,如何不懂?
于她故意略过身材高挑的女子不介绍,又府中九位妻妾,何以只来四位,也并不探问。只微微一笑:“多谢二姐指点~”
客人(一)
客人(一)
柳无风是在忘月苑最热闹嘈杂之际进入院中,见到如此盛景似也见怪不怪,只微微提高了些声音:“王爷有请诸位夫人至花园赏花。”
“是~”几位女人面面相觑,提着裙摆匆匆一哄而散,唯恐落于人后,让君墨染不喜。
姜梅悄然松一口气,她无意争宠,自然不会与人争先,跟在莺莺燕燕之后,缓步而行。
昨天搬过来时,行色匆匆加上天黑,除了房子较多,道路曲里拐弯,没有别的印象,这回正好看个仔细。一路行来,这靖王府还真不是普通的气派,院内华屋广厦,亭台楼阁,水榭回廊,假山池塘……一应俱全,连绵不绝,一眼尽似望不到尽头。
只是佑大一座王府,也不知是家规太严还是仆人太少,空荡荡的缺少生气。四周很静谧,郁郁葱葱的树林里小鸟欢快地鸣叫着,路边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淡淡的清香随风飘散,倒也别有一番韵致。
不知不觉已穿过了好几个院落,什么雅香居,秋叶阁,听涛楼……转过一丛芭蕉林,在一片阳光的掩映下,远处隐隐露出一角画楼的剪影。一阵阵女子的笑语声,伴着婉转悠扬的琴音,夹在风中隐隐地传了过来。
姜梅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了抹几不可察的嘲讽的微笑。
这君墨染身处万花丛中,哪还用赏花?怕是早已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绕过假山只觉眼前一亮,眼前红的牡丹,粉的芍药,黄的茶花,白的荼蘼在阳光下开得缤纷灿烂,在微风里摇曳生姿,放送着阵阵怡人的幽香。
这草木扶疏,花团锦簇的大花园中有一座石亭,上书“隐庐”两个草字。此刻亭中三男四女,或坐或站。
居中那个脸戴青铜面具,身着墨色锦袍的男子正是君墨染。另外两个一个白衣胜雪,一个青衫翩跹,俱是身材颀长,非富则贵的模样。
端坐于琴台前的女子,年约双十,身穿一套粉色的衣裙。纤侬合度的身材,香腮似雪,眉眼如波——好一个弱质纤纤的倾城绝色!刚才的琴音,不用说定是出自她的玉手了!
“王爷~”宛儿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很快掩饰了,袅袅婷婷地领着众女子前去请安:“宛儿见过叶将军,范世子~”
本以为只是一场家庭聚会,没想到还有客人。
姜梅远远地落在后面,心中盘算着要不要溜之大吉?
“湄儿,”似看穿她的心事,君墨染忽地向她招了抬手:“过来这边坐。”
他一开口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姜梅无法可施,只得垂着头慢慢地走了过来,现学现卖,曲膝行了一礼:“见过王爷,叶将军,范世子~”
PS:国庆阅兵,看得真是热血沸腾啊,不能自抑,哎!
客人(二)
客人(二)
偷眼一瞧,亭中一张圆形石桌,均布着四只圆形石凳。现在三个男人各据一方,剩下那只石凳上已坐了个体态妖娆的女子,在君墨染的身后,还站立着两个虽不能算是绝色,服饰却极尽华美的女子。
她们年纪都不大,此时表情各异地望着她,用脚趾头猜也知道这几位应该是靖王府里未曾谋面的另几位夫人了。
想必她们四个自成一派,与宛儿分庭抗礼了。
姜梅心中猜测,面上却不露声色,坦然自若地施完礼,便站在亭下,自动把那句“过来坐”当成耳边风了。
“哲南,孤城,认识一下,”君墨染望都不望她一眼,偏头勾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出来:“这就是我新纳的第九房小妾,江湄。”
这是姜梅第二次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已不觉得惊讶,只感叹命运的神奇。
叶孤城神色平淡,只举杯向他扬了扬笑道:“君兄,一月内连娶两位新宠,真是艳福菲浅,教小弟好生羡慕。”
然而,他的目光一掠而过,并未在姜梅的脸上多停留半秒。
与之相比,范哲南则局促得多。
他紧抿着唇,从姜梅一路走过来就一直定定地望着她,目中闪过一丝惊疑和不可置信甚至还有些愤怒。
这些情绪虽转瞬即逝,姜梅却瞧得真切,心中虽疑惑不定,聪明地不发一语。
君墨染微微一笑,仿佛漫不经心地道:“说起来大家应该不陌生,她是江南首富江秋寒的掌珠,与在下是自幼订亲,闻说哲南兄与江家过往从密,或许是旧识也未可知?”
“墨染兄说笑了~”范哲南欠了欠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我与江员外只是普通的生意往来,如何认识其家眷?”
“是吗?”君墨染淡淡一笑,举杯一饮而尽,将话题略过不提。
姜梅暗暗吁一口气,正想挪步离开,岂知君墨染却并未打算放过她。
他姿态优雅地轻抚着*,微抬起下巴,懒洋洋地睇着她,声音很温和,但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冷凝:“湄儿,过来~”
他的意思,该不会是要她坐到他的*上,以供人观瞻吧?
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突然对她产生兴趣,或者对前晚的粗暴心生歉意,从而想要弥补。
相反,他这什么做,等于把她推到风口浪尖,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在她犹疑的几秒钟内,他蹙眉,忽地伸出臂勾着她的纤腰,微一用力已将她拽了过去。
“啊~”姜梅猝不及防,踉跄一下,已跌坐在他的腿上,且坐姿极为不雅,几乎紧贴在他的胸前,鼻尖撞得生疼,颊上不自*地泛上红晕。
极自然地,身后数道又妒又恨的眼神几乎要将她射穿。
姜梅不*苦笑:她招谁惹谁了啊?
献艺
献艺
两个家丁抬着张长几,几上有酒有菜,另有几人拿着几条锦凳穿花拂柳而来,他们训练有素,行走之间几乎完全没发出声音。宛儿领着几位夫人道了声谢,分主次坐了下来。
“来来来,大家请随意~”君墨染轻拍两下手掌,黝黑的眸子里盛满了冰冷的笑意:“梦蝶,梦云,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哲南,孤城兄献上一舞?”
站在他身后的两名华服女子娇声应了声“是”,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姜梅才发现,原来这两人肩上俱都披着长长的丝帛,一做浅紫,一做杏黄。这一款款行来,步伐轻盈,体态动人,披帛在双臂间飘逸舞动,雪肤在纱制绢帛间若隐若现,竟是妩媚之极。
只是,这二人明明是他的妻妾,他却让她们当庭献舞,哪有半分尊重的意思?
不容她多想,只在片刻之间,叮咚的琴音倏然响起,初时曲调轻快,听在耳中仿佛到了风景如画的烟雨江南,让人如沐春风。
梦蝶,梦云二人随着乐声翩然起舞,进退回转之间,当真是轻若蝶翼,柔若无骨,只听环佩叮咚,幽香阵阵,倩影飘飘。却见琴音倏变,转为高亢,犹如万马奔腾,千军赴敌,竟是悭锵入云,声若裂帛,穿云裂石。
梦蝶和梦云四臂高振,彩帛舞动,似无数个绚丽的彩球从天而坠,姜梅瞧得目眩神驰之际,音调骤歇,余韵袅袅似绕梁不去。
那两人如落翼的蝴蝶,翩然伏在亭前,如怒海狂滔,一瞬间风停浪止,波光滟潋。
“好!”姜梅忍不住拍手叫好,音落,忽见众人的目光齐集于身上,亭外众女更是怒目而视,就连梦蝶,梦云二人脸上也并未见喜色。
她不*大为尴尬,讪讪地垂下手,望着地面。
“孤城兄,你看这舞可还看得?”君墨染眼中含笑,转头望向另两人。
“我是个粗人,只会舞刀弄剑,哪知歌舞好歹?不过身段倒是不错的~”叶孤城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姜梅心道不好,这魔王脾气暴躁,这姓叶的语气轻漫,言词轻佻,怕是要惹得他动怒了。
“倒是我糊涂了~”岂料君墨染哈哈笑,竟不以为忤,目光重新转向亭外:“佩岑,孤城不喜歌舞,不如你舞剑替他一助酒兴。”
“哦?”叶孤城一直表现得意兴澜珊,直到此刻才露出点兴味的目光:“早听说四夫人乃绵罗公主,十八般武艺精通,今日倒要见识一番。”
旁边早有家丁奉了一柄宝剑过来。
方才同行的高挑女子越众而出,接剑在手,缓缓地行了一礼:“佩岑献丑了。”
只是,在姜梅看来,她语气恭谦,神色之间却尽是傲然,殊无半点献丑的意思。
果然,她使了个起手势,便舞将起来,刚开始还能分清剑光与人影,渐渐的越舞越快,越舞越急,到最后就只能瞧见一片森森剑气了。
敬酒
敬酒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姜梅虽说是个法医,对于武术终究没什么研究,哪看得出好坏?
只是,叶孤城瞧得目不转睛,目中迸出激赏之色,并不断以箸击桌替她打着节拍,也知这四夫人佩岑的剑术应该是不错的了。只是,她既身份高贵,又有一技傍身,为什么也做了君墨染的小妾呢?看情形,她在靖王府颇受排挤,过得并不如意。
虽只两日,已觉这靖王府里处处透着古怪,非常理可度。正胡思乱想之间,耳边忽闻一片惊呼,眼前黑影一闪,森冷的剑气已扑面而来。
姜梅吃了一惊,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与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佩岑竟要当堂击杀自己!
人在遇到危险时都有趋避的本能,姜梅不及思索,迅速把头往后一仰,她却偏偏忘了,此时正坐在君墨染的腿上,这一下猛地后仰,正好撞上他的下巴。
“哎呀~”众妻妾同声惊呼,宛儿更是激动得站了起来。姜梅只觉一阵刺痛,一股热流涌了出来,瞬间浸润了发丝。她心知闯了祸,哪里敢回头?更不敢用手去摸。
佩岑盈盈俏立,与她隔桌相望,手中一柄长剑上三只酒杯一字排开,酒香四溢,竟是在敬酒。
君墨染神色自若,稳如磐石,一手搂着姜梅的腰,另一手自佩岑的剑上取下一杯酒:“孤城,哲南,请~”
范哲南如坐针毡,默默地接过酒杯在手,目光闪烁,不敢与之对视。
叶孤城豪爽一笑,取了最后一杯酒在手:“好,好!就只为四夫人这套剑舞,这杯酒也是一定要喝的!”
他不夸她剑术好,却说这是剑舞,显然认为这套姜梅瞧得眼花缭乱的剑法是花架子,只能唬唬外行。
旁人听了没什么,佩岑轻咬唇瓣,眼中飞扬的神彩瞬间黯淡了下去。
君墨染放下酒杯,低声调笑:“湄儿,你有何过人之处,不妨也展示一番?”
众目睽睽之下,他越靠越近,眼见就要吻了下来,姜梅大骇,忙伸出手阻拦他的靠近,无奈他的力气极大,她的抗拒不过是螳壁挡车。
她无法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贴上来,冰冷的青铜硌着柔嫩的*,金属特有的质感迅速传遍全身。
“王爷,”他的手如铁箍似地钳在腰间,肺里的空气好象全被挤了出去,她痛得变了颜色,不得不放柔了嗓子求饶,眼里泪光盈然:“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