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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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在战场上因伤毁容,无颜见人,所以终日戴着一张假面?揭开面具,给她展露一张千疮百孔的破碎的面容,害她心疼心酸心怜。
结果呢?他偷在背后无情地嘲笑,并且背着她用这张俊美的面孔与别的女人谈笑风生,你侬我侬!
她真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明知道他终日放着一个号称神医的至交好友在身边,居然还是会相信他这种苍白的谎言!
甚至,为了那个女人,不惜出手杀了史酷比!
他说什么,错手?
鬼才信他的屁话!以他的武功,若是连这点力道都拿捏不好,岂不是每天都要伤人无数?
现在,诡计被她识破,真目被她揭穿,再没有回旋的余地,就想着一脚把她踢开,让她滚蛋是吧?
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她没有做错事,谁也赶不走她!
靖王府连门口的石狮子都透着虚伪,她厌倦了这种尔虞我诈,见高拜见低踩的生活,多呆一天都觉得恶心!所以,不是她被休,而是她休夫!
愤怒似汹涌的巨浪,在心中翻滚着,掀舞着,咆哮着,胸中似驻着一头狂躁的兽,横冲直撞地撒扯着她,啃噬着她。
“梅子,你要去哪里,我们谈谈~”李煜辰得到消息,匆忙赶了过来。
“如意,如意!”姜梅看也不看他一眼,象失控的火车头冲进忘月苑,厉声地嘶吼着,声音凄厉而高亢。
他也不是什么好鸟!明知道一切真相,却装得一脸真诚地与她交朋友!谁知道背地里两个人把她奚落成什么样子?
“小姐,有什么吩咐?”如意匆匆地赶了过来,一头一脸的汗。
“去,把东西收一收,靖王府一根草都不许带!”姜梅冷声吩咐。
“呃,是!”如意怔了一下,拿眼偷觑李煜宸,后者示意她先照做,免得激起她更大的怒气,如意这才匆匆地退了下去。
忘月苑的丫环小厮们都默默地站在廊下,睁圆了眼睛瞪着她,眼中有愕然,有惊讶,有同情,有怜悯……有许多她无法分析也不想分析的各种复杂的情绪。( )
姜梅与老夫人对恃的消息象长了翅膀的鸟,在片刻间已传遍了整个王府。大家都在担心,不知她要如何了局?
不!她不要别人的同情!
那一道道目光,犹如一根根的银针,扎在她身上,生生的疼。
奇怪的是,明明那么伤心,疼到了极点,偏偏没有泪流出来。于是,那痛找不到出口,就这么憋在心里,发着酵,疯狂地滋长……
姜梅冲进房里,把萧破天的东西收在一起,急切间找不到布匹,索性撕了一件衣裳,把它胡乱包了起来,提在手中,转身向外走。
“梅子~”李煜宸张开双臂挡在她身前:“我知道,你很生气~我承认,这事我也有错,不该帮着墨染瞒着你。可你要知道,此一时彼一时,当时你初入王府,谁也不知底细,怎敢轻易付出信任?”
“我不象你们,有被害妄想症!成天想着有人在背后算计着你,防着这个防着那个,无聊!”姜梅冷冷地刺了他一句。
李煜宸面上一红,被她噎得半个字都迸不出。
这个点子还是他出的,面具也是他亲手所制。现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梅子骂,怨得谁来?
“走开,”姜梅站到他面前,冷冷地道:“别逼我出口伤人!”
她不想迁怒旁人,李煜宸虽有错,只是帮凶,这点她心中有数。
相比之下,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君墨染却做了缩头乌龟,推出李煜宸做挡箭牌出面安抚她的情绪,太没有担当,也太令她失望,更让她瞧不起!
“梅子,你这是要去哪?”李煜宸无奈,又不敢对她用强,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眼见她笔直出了府,心中大急。
“你管不着!”姜梅嘲讽地呛声。
“我不是要管你,我是关心。”李煜宸抚额低叹。
“收起你假惺惺的关心,我不需要。”姜梅站定,冷冷地望着他:“还有,你要是再跟着我,我立刻大声嚷非礼。”
“梅子,要不要做得这么绝?”李煜宸拉住她的袖子,苦笑。
他素知她表面随和内心倔强,却也没想到会固执如厮,竟是一点机会也不给他。饶是他平日机灵圆滑,巧舌如簧,这时却连半点作用也没有。
“非礼~”姜梅才懒得跟他罗嗦,直接张口就嚷,且声音尖锐而高亢,半点羞涩也无,惹得过往行人纷纷驻足观望。
“行行行,怕了你了~”李煜宸俊美的脸上满是红晕,慌忙松开她的衣袖,将双手举高过头顶,接连退了三大步:“我不跟着你,但你必需保证不做傻事,行不?”
这段时间,她已忍得够久,却未见得有人肯领情。佛曰,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现在,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不去受任何人的命令,也不会再顾忌任何人的情绪!
否则,她怕憋死自己!
“哼~”姜梅冷笑一声,转头就走,走了几步忽地停步回眸。
“梅子~”李煜宸大喜,三步并做两步靠上去,望着她讨好地笑:“你想说什么?”
“我警告你,”姜梅冷声道:“不许派人跟着我,否则~”否则了半天,她没了下文,最终哼一声了事。
其实,他若硬要派人跟着她,她如之奈何?她何尝不知道,这威胁毫无份量,但到了这时,她所剩下的也只有一张硬嘴了!
“是~”李煜宸嗒然若失,懊恼地低应一声,转身黯然离去。
闯禁宫
姜梅挟着满身的怒气,一直冲到了西直门。
“站住,来者何人?”守门的侍卫见一女子提着包袱低头疾走,把手中长戟一拦。
“在下姜梅,奉皇上密旨出宫办事,现在回宫复旨。”
“是吗?”侍卫见她如此年轻俊俏,不觉心生狐疑,上下打量她一遍,见她服饰华美,倒也不敢怠慢:“烦把腰牌拿出来验看。”
“腰牌?”姜梅心中暗咒君墨染,脸上堆了笑,盈盈施了一礼道:“我出来得仓促,未来得及带,烦侍卫大哥通融一下,让我先进去复命。”
“笑话!”那人见她拿不出腰牌,把脸一拉:“这里可是皇宫大内,没有腰牌任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进。”
“我办的是紧急案子,圣上亲口允诺,京里各大衙门可便宜行事,皇宫大内随时可行。你敢拦我,耽搁了正事,担得起吗?”姜梅软硬兼施,想逼他们放行。
无奈,这些侍卫们在皇宫中当值,每日里见的不是皇亲就是国戚,哪个站出来不比她威风?哪是她随便几句话就吓唬得了的?
“无牌进宫,本朝绝无先例。”侍卫把脸一板,再不肯理她,若非见她长得漂亮,早就抓了送官,谁耐烦跟她罗嗦?
“好!”姜梅心中本就憋着一股气,这时受阻宫门,越发火气旺盛,不自觉提高了声音:“你们不肯让我进,那叫李炫德出来见我!”
这李炫德虽是杨嘉烨身边的红人,但宫内人都叫他德公公,李炫德的大名反而无人记得,姜梅报出他的名字,那些侍卫一时半刻哪里想得到?
“皇宫禁地竟敢大声喧哗,”这时值守西直门的护军校尉刚好巡到此处,见有人闹事,又见是个生面孔,立刻下令:“来人,把她拿下!”
姜梅不愿再与靖王府扯上任何瓜葛,因此死活不肯报君墨染的名号,只冷着脸道:“好,你们现在把我抓进去容易,到时把我请出来就难了!”
护军校尉见姜梅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心生疑窦,命人夺了过来,打开一瞧,一把雪亮的黄金斧头露了出来,不禁大怒:“好个妖妇,竟敢携带兵刃闯宫,来人啊,乱棍侍候!”
事有凑巧,李炫德刚好打此经过,听到嚷嚷声过来查看:“何事喧哗?”
侍卫回禀道:“一名疯妇闯宫,已抓了起来,德公公不必操心。 ”
姜梅见了他,立刻大声嚷嚷:“德子,你过快来,他们不许我进宫!”
李炫德扭头过来一看,居然是姜梅,不禁大为诧异,忙走了过来,恭身行了一礼:“九夫人,你怎么来了?”
那护军校尉见姜梅居然直呼德公公小名,不禁傻了眼,心知抓错人,早已面色如土,想要解释,越急越乱,一时找不到头绪,自个在那纠结。
“皇上让我查的那样东西,已然有着落了,当然要去复命,只是这位侍卫可恶,硬要看什么腰牌,我报上你的名字,他们非但说没这个人,不许我入宫,还要把我抓进天牢。”姜梅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恶人先告状。
“冤枉啊~”校尉这时才找到舌头,忙插了进来:“小的一时想不起公公的大名,又不识这位夫人,哪敢随意放行?”
“混帐东西!”李炫德瞪他一眼:“靖王府的九夫人连咱家都得敬上几分,你们有眼不识泰山,竟敢抓她进天牢,靖王和皇上追究起来,你们有几条狗命?”
“九夫人莫怪,”李炫德训完他们之后,又回过头来向她陪了笑脸道:“这是宫里的规矩,他们不识夫人尊容,按章办事,亦怪不得。对了,上次皇上不是把贴身的玉佩交与夫人了吗?怎么不拿出来?”
姜梅冷哼一声,略略不自在地道:“我出来得急,一时忘带了。”
李炫德察言观色,已猜到她所说不实,但他处事融通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纠结,只微微一笑,道:“这就难怪。”
“快带我去见皇上,我有急事找他。”姜梅不耐地催促。
“九夫人,请。”李炫德见她来得急,也不敢怠慢,忙在前面引路,把她一路带到了南书房。
“经书有下落了?”杨嘉烨得到禀报,自御书案后迎了出来。
“是,凶手已然当场伏诛,凶器在此,经书也已追回。”姜梅把提在手里的包布呈了上去:“请皇上验看,是否为原本?”
李炫德接过,将东西交与杨嘉烨。
杨嘉烨先看经书,翻了一遍,确认无误:“不错,确是宫内遗失的《金刚经》,九夫人辛苦了。”
“幸不辱命~”姜梅也不跟他绕弯,直奔主题:“皇上交与臣妾的任务,臣妾已然完成,臣妾斗胆,想向皇上讨个赏赐,求皇上恩准。”
杨嘉烨瞧她嘴里说得谦逊,那表情却是势在必得的模样,心生好奇,不知她心急火燎地闯进宫来,到底所求何事,爽快地道:“好,你且说说看,只要不太过份,朕都可应允。”
“保证绝不触犯邀月律例,对皇上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嗯,甚至都不需皇上亲自动手,有德公公就可。”
当然,前提条件是皇上得先答应才行。
“哦?”杨嘉烨瞥了一旁的李炫德一眼,饶有兴趣地调侃道:“上次是要朕的腰牌,结果靖王很快还了回来。这次不会又被靖王退货吧?”
他贴身的东西从不送人,结果还被退还,那样很没面子的!
“哼~”姜梅冷然一笑:“皇上放心,这次他绝不敢退。”
他虽嚣张,抗旨还是不敢吧?
“那是什么?”
“无他,”姜梅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道:“盖有皇上印鉴的空白圣旨一份。”
奉旨休夫(一)
“空白圣旨?”杨嘉烨愣住。
他天纵英才,立志做个开明皇帝,最喜集思广益,善于接收各种建议,用人方面更是不拘一格,因此,他才会大胆启用姜梅来追回《金刚经》。
但是这空白圣旨,还是天开天辟地头一回听说,他再开明,那也万万不能胡乱给的。
德子在一旁听得亦是一呆——好家伙,这靖王府的九夫人,的确与众不同,行为乖张,思维奇怪,最重要的是,胆子够大。
岂知姜梅比他们二人更惊讶:“只需一张纸,让德子往上加盖一个玉玺印便可,这有何难?”
杨嘉烨轻咳一声,微微一笑,委婉地道:“不知九夫人要圣旨何用?若能将理由陈述,朕索性连旨也一并替你拟了,也省得别人说你这圣旨不伦不类,似是而非。”
他先前把话说得太满,姜梅的要求虽说有些惊世骇俗,到底也不算太过份,与他也确实只是举手之劳。况且他相信她绝不会拿这圣旨去做作奸犯科之事,绝不触犯邀月律例。
但是,空白圣旨的先河一开,以后若是大家群起而效,纷纷挟功而求,岂不是乱了套了?
而且,他也确实十分好奇,想知道姜梅究竟要拿这圣旨做何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