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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重生董鄂妃-第35章

小说: 重生董鄂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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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蓉是个惯于察言观色的人,一见淑懿如此,忙问道:“姐姐可瞧着哪里不合心意么?若有,嫔妾再拿回去改就是了!”

淑懿抬眸看看海蓉,迟疑道:“妹妹这件衣裳,还经过谁的手?”

海蓉见淑懿这样问,也知其中必定有缘故,因仔细回想道:“这衣裳嫔妾做完了,只拿到内务府,请高公公熏过一回香,就再也无人经手了!”

锦珠也是个机灵的,一见此情,也说道:“我家娘娘说得没错,这件寝衣来来回回娘娘缝了个把月,连奴婢也不曾沾手,后来奴婢拿到内务府熏香时,那包袱上的扣儿还是娘娘亲自系,亲自解的呢!”

淑懿也知道海蓉入宫之后,一日比一日小心,方才就看着那包袱上的扣儿,与寻常包袱不同,必定是海蓉担心有人动手脚,不让闲杂人等打开的意思。难为她这样一片心意,淑懿也不好把话说透,恐伤了她的心。因笑道:“这也没什么,不过是些花粉而已,恐怕是如今宫里花开,吹进包袱里去的。”

锦珠忽而悚然道:“奴婢想起一事来,方才娘娘在那一带青篱赏玫瑰花的时候,乌雅福晋不是走过来跟娘娘搭讪吗?”

☆、45第四十五章 乌雅福晋

海蓉眉心一攒;带了几分嫌恶道:“可不是吗?非要问我这包袱里包的什么东西,我想着她要知道了,不定又怎么到外头去说;到时候嫔妾缠不清是小;却让姐姐搅在里头;白白生气!”

淑懿问道:“可是新近搬到储秀宫的那一位乌雅福晋么?”

锦珠抢着答道:“可不是么?太后因顾着她有了身孕;怕她住在启祥宫地方小,就将她搬到储秀宫后殿去了!这位小主可真不见外;原先淑惠妃做主位时,我家娘娘也只得住后殿的猗兰馆;如今她来了;倒把后殿的猗兰馆和凤光室都占了,还说自己怀着身孕,太后和皇上的赏赐多,一个后殿都要装不下了!”

淑懿冷笑道:“才有了身孕,就这样轻狂,日后若生下皇子,还不要登天哪!”

海蓉幽然笑道:“只怕皇后安排乌雅福晋住进来,也是看中了她这一点!”

淑懿心想皇后故意将两位有孕的嫔妃放在一起,只怕也是想让二虎相争的意思,总是不能叫海蓉舒舒服服住在储秀宫就是了。乌雅福晋心思这样浅薄,也不是能成大事的,倒是也好料理,想到这儿,淑懿也不动声色,又笑着与海蓉聊了些别的,将至午膳时分,海蓉就起身离开了。

午膳时顺治传下旨来,午间因着江南水灾之事,要紧急约见朝臣,淑懿便自己在承乾宫用午膳,吃毕了,一手托着青碧的茶盏慢慢吃茶,一面望着苍蓝的天上几片薄云凝神细想。

沉了一顿饭的工夫,唤过云珠来,在耳边低语了几句,云珠领命去了。

一时乌雅福晋托着肚子进来了,见了淑懿,故意挺一挺她的肚子,才行下礼去,淑懿暗暗好笑,即命皎月拿了个青绸绣墩给她坐。

淑懿屏退了左右,笑意沉沉,拿出身边那件香云纱的寝衣,问道:“这件寝衣,你可见过?”

乌雅福晋面容一滞,立时否认道:“嫔。。。。。。嫔妾没见过。”

“没见过?”淑懿秀眉一挑,又现出一个妩媚的笑容,“那么你身上,怎么会有这寝衣上百濯香的香气。”淑懿啜了一口清茶,唇齿间留下丝丝清香,笑道,“想必乌雅妹妹也还不曾有福用过百濯香,让本宫来告诉你,百濯香相传为吴主孙亮所用,凡经践蹑宴息之处,香气沾衣,历年弥盛,百浣不歇,故名“百濯香”。就算在宫中也十分珍贵,这件寝衣是宁嫔做完了,要送给本宫,所以才吩咐内务府特意熏上百濯香的,如果你一定要说没动过,那也无妨,本宫当着太后、皇上和皇后的面,请人来验看验看,看看你……”

淑懿话还没说完,乌雅福晋“哇”地哭了出来,两膝一软,瘫倒地下,淑懿到底还是顾忌她是怀着身孕的,拍拍白嫩地手掌,皎月听了,立时进来扶起她来坐下,又转身出去了。

淑懿静静地坐在铺了银红椅搭的楠木椅上,眼不错珠地盯着乌雅福晋的每一个神态和表情,只见她哀哀地哭了半日,一条松绿帕子上沾满了鼻涕眼泪,淑懿翘起凤仙花汁子染的手指,看了看,故作无意道:“本宫一向以为,‘冤家宜解不宜结’,所以这次的事,只要你源源本本地给本宫交待出来,本宫也可继往不咎,可你若有半点隐瞒,本宫也没有必要为你遮丑,你就是不惧生死,也须为你腹中的小阿哥想想。”

一提起孩子,乌雅氏惧意更甚,连哭声都瞬间低了下来,淑懿等她渐渐地止了哭声,安慰道:“本宫若想找你的麻烦,只需到皇上跟前告你一状就是了,还需要请你来承乾宫屏退左右说话吗?”

乌雅福晋起来走到淑懿面前,缓缓地跪在脚踏上,紧紧抓住淑懿绣满淡粉蔷薇的裙裾,哭道:“娘娘饶命,嫔妾本以为那衣衫是宁嫔的,所以。。。。。。所以,才趁着宁嫔腿脚抽筋,锦珠过去扶她的空儿,悄悄将盆景里的一些天竺葵的花粉,撒在了寝衣上,这些花粉只是会让人肌肤生癣瘙痒,却绝不致命啊!”

淑懿将手里的霁红白鱼茶盅往案上重重一放,怒道:“好大的胆子,宁嫔好歹还是你的主位,你竟敢。。。。。。”一看乌雅福晋的脸儿都白了,又怕她万一在自己宫里晕厥,倒不好收拾,于是放缓了口气,道,“好了,这算一件,还有呢!”

乌雅福晋一怔,道:“没有了!嫔妾统共才与宁嫔聊了一盏茶的工夫,哪里还有别的!”

淑懿定定地看着乌雅福晋的惨白的小脸儿,知她喜怒皆在脸上,若是还藏着什么,定然遮掩不住的。

审了这半日,淑懿自己也觉得倦了,实实地往椅背上的真红蟒缎引枕上一靠,舒了口气道:“你放心,今日之事,你知我知,本宫不会给旁人说,你出去,嘴也得封得严些!”

乌雅福晋如蒙大赦,长睫上还沾着泪珠子,眉眼间却已经喜笑颜开,她挺着肚子,虚磕了几个头,笑道:“娘娘大恩大德,嫔妾没齿难忘?从今儿起,娘娘就是嫔妾的再生父母!”

淑懿肚里直笑,又一阵阴沉地黑凉袭上心头,乌雅福晋这样浅薄的人,方才必定不敢说谎,可如果不是她,那么那一样东西又是谁做的手脚呢?

淑懿想到一事,拨着珊瑚镶金手串上的颗颗圆润的珠子,闲闲地问道:“听说妹妹得了皇后的恩典,新近搬到储秀宫去了,可还住得惯么?”

乌雅福晋就是再浅薄,也知道这香云纱的寝衣,既然是宁嫔送给淑懿的,想必二人情分不浅,自己在储秀宫那些犯上的言行,淑懿也该知道个**不离十了,她还算个心思灵活的,立时便跪下,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求告道:“宁嫔娘娘对嫔妾很好,只是嫔妾。。。。。。嫔妾做出那些事来,也是受人之命。”

“哦?”淑懿生出三分讶异,问道“谁敢打宁嫔这个一宫主位的主意?”

乌雅福晋咬了咬唇,狠狠心说了出来:“就是皇后娘娘,她让嫔妾搬到储秀宫之前,单独把嫔妾召到长春宫,说宁嫔与。。。。。。”她抬头惴惴地看了淑懿一眼,“与贤妃娘娘您走得近,她这个做皇后的想照拂宁嫔也不行。”

“你当时就对皇后娘娘大表忠心了,对不对?”淑懿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口气却冷森森的,直渗进人骨子里去。

乌雅福晋眸子里闪过一丝畏惧,立时就满脸堆下笑来,“皇后娘娘权大势大,嫔妾一个小小庶妃,胳膊究竟扭不过大腿呀!而且皇后还说已经找先生算过了,说嫔妾怀的是个阿哥,宁嫔肚子里是位格格,只要嫔妾听话,储秀宫的主位早晚是嫔妾的,嫔妾也是想为自己的孩子多留条路啊!”

“噗!”淑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憋着一口茶没吐出来,如果她记错的话,海蓉肚子里这个才是顺治第一个养到成年的儿子,而乌雅氏终其一生,也不过只生了一个女儿。淑懿感叹在这一点上,小博尔济吉特氏与自己心有灵犀,都知道借助神鬼之说,行宫心计之实。

淑懿稳稳地一阖双目,道:“那么你是打算往后一直跟宁嫔这个主位拧下去了?”

乌雅福晋立时赌咒发誓道:“娘娘对嫔妾这样的恩德,嫔妾还敢与娘娘的好姐妹结怨么?您放心,嫔妾回去自当对宁嫔敬重有加!”

“嗯!本宫相信你!”淑懿的口气如冰似雪,她按了按额角,眼神迷离道,“本宫这会子也乏了,咱们姐妹改日再聊吧!你记住,只要你会说话,会做事,本宫绝不会亏待你!”

乌雅福晋诺诺地退下了!

淑懿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才慢慢地睁开眼皮,看到乌雅福晋因为有孕而蹒跚的脚步,想到宫里众多位份低微的庶妃,只怕也是生活在她与皇后的夹缝里,左右为难吧!她管不了这许多,谁要倒向皇后一边,与她做对,她董鄂淑懿也绝不会留情!

一痕碧影从珠帘外朦胧而至,是云珠一闪身进来了,“娘娘,是她做的?”

淑懿失落地摇摇头,道:“不,不是她!她以为那件寝衣是海蓉的,所以洒了些天竺葵的花粉,想让宁嫔生癣,可是寝衣上的益母草,并非乌雅氏所为!”

益母草有活血、祛淤、调经、消水的功效,但孕妇接触大量的益母草,就算不致于滑胎,日久也会有催产的效果,若像巴福晋那样因外力而早产,即便性命无碍,产下的婴儿也是孱弱不堪的。

云珠鄙夷道:“这个乌雅氏,是个最喜跟红顶白的,她说的话,也未必可以全信!”

淑懿皱眉,半晌又摇摇头道:“她今天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恐怕是来不及扯谎,再者,那乌雅福晋见到宁嫔时,那件寝衣是折起来的,而寝衣上的益母草粉,几乎从领口直到衣缘,处处皆是,应该不是乌雅福晋所为!我想,只怕是高公公做的手脚,你忘了?他是皇后的人。”

☆、46第四十六章 扑朔迷离

云珠凝目遐思;对淑懿道:“娘娘,奴婢总隐隐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宁嫔找谁不行,偏偏找皇后的人给衣裳熏香?再或者。。。。。。”

淑懿阴沉道:“别说了!或许她不知道;或许忘了。。。。。。再或许。。。。。。”

“娘娘;奴婢总觉得宁嫔这个人;不那么简单!”云珠对淑懿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淑懿叹口气道:“宫里的姐妹;好相与的有几个,好歹本宫跟宁嫔还算能说几句话的;你放心,本宫有数就是了!”

云珠点点头;又问道:“娘娘怎么知道寝衣上的是百濯香?奴婢记得宁嫔没说过啊!”

淑懿也绷不住笑了;拿起一颗奶白葡萄,噙在嘴里,笑道:“哪里有什么‘百濯香’?是我扯出来吓唬乌雅氏的!”

云珠也笑了,出去给淑懿炖百合银耳去。夜风摇落了几片早凋的叶子,贴在盛开的裙裾上,黯淡的月色中,如飘举的风荷上几颗碧色露珠,凉得刺到心里。

黄昏时,顺治差吴良辅来传旨,召淑懿去养心殿陪膳。淑懿自是知道顺治近日为着江南水灾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连后宫去的都少了,但日日下了朝,还是要来承乾宫耽上一刻,今日怕是实在分不开身了,才召淑懿去养心殿的。

夏天悄然而临。夕阳如迟暮的红颜,淋漓地展露最后一抹妖娆。游廊上攀藤的葡萄已经开始长出了铜钱大小的叶子,稀稀拉拉地,还不成气候。

淑懿在养心殿门口,下了香樟青鸾肩舆,正巧碰着海蓉拎着一只绘着荷叶的什锦盒子,垂头丧气地离开。

淑懿远远地招呼海蓉,笑道:“妹妹也来了!”

海蓉一见淑懿,勉力挤出两分笑容,却难掩眉眼间的一丝落寞,“姐姐也是来看皇上的!”再看看淑懿身后的吴良辅,当下便明白了几分。

淑懿的笑意如淡淡的夜色,“皇上召我来陪膳!妹妹这是。。。。。。”

海蓉苦涩笑道:“我做了些葱香菱角酥,想给皇上尝尝的,可李公公说皇上午后就下了旨,谁也不许进养心殿,想必皇上是想单独跟姐姐用膳罢!”

淑懿哪里听不出海蓉言语中的醋意,轻笑道:“哪里?妹妹误会了!这几日听说江南水灾,皇上都极少去后宫,我也是几日没见皇上了!这样吧,妹妹把食盒给我,姐姐帮你带进去!”

海蓉转忧为喜道:“那敢情好,总算没白费我一番心思,姐姐也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淑懿笑道:“一定的!”

养心殿打扫得纤尘不染,黑亮晶莹的金砖地映着明晃晃的日头,似一泓碧水,照影闪烁,荡漾其间,东西长窗对开,有浩浩长风,穿堂而过。

淑懿走进殿堂,只见顺治正伏在紫檀大案上,执着一支朱笔,批改奏折。淑懿进殿,顺治精神只聚在那些明黄的奏折之上,竟没岿然未动。

淑懿悄悄走到顺治身后,顽皮地将想要将朱笔抽去,顺治却反手一拧,蓦得抓住淑懿细白的手腕,他自幼习练布库,手脚功夫甚是灵活,他这一抓之下,淑懿再也移动不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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