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董鄂妃-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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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好言好语劝着,却不敢因为她而得罪内务府的公公,娜木钟头一回知道了什么叫今时不同往日。
这时听了绣珠的话,也只得憋着一肚子气停了手,柳眉倒竖,道:“这个娼妇三天两日地拿着龙胎的事烦皇上,真真不要脸!”
绣珠叹了口气,道:“娘娘也不必着急,如今因为乌苏格格,六宫中多有怨恚之人,并不是只有娘娘见不着皇上。”
娜木钟咽下一口凉凉的荷叶饮,顺了顺气,说道:“你不知道,我如何一样?自从那日在御园里救了乌苏格格之后,皇上和太后都对我略假以辞色了,可若是乌苏格格再这样缠着皇上,时日一久,皇上把前头那档子事一忘,本宫哪里还有起复的可能?”
绣珠一面往一只三彩联珠瓶里插着才折来的梅花,一面劝道:“娘娘不必多虑,就是皇上忘了,太后也会帮着娘娘的。”
娜木钟从来就是个烈火一样的性子,这时节哪里沉得住气?恨不得立时复位为后才好,见绣珠一枝一枝地往花瓶里插着青梅,不由一股无名火起,抓过几枝青梅扔在地上,就拿脚跺烂了,一边跺还一边骂:“谁稀罕这些东西?你还日日地弄了来,不是来给本宫添上一口气的么?”
绣珠连忙去搀娜木钟,心急道:“娘娘先别生气,您若想重得皇上恩宠,就得耐得住性子,皇上虽说这阵子没来延禧宫,却派吴公公来瞧了两三回,娘娘自是要作出个贤淑的样子来,才能渐渐哄回皇上的心啊!奴婢已经跟吴公公说过,娘娘只爱折花品茶,闲事一概不问,娘娘好不容易才赢回来的局面,可不能再如以前那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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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九十二章夜半惊魂
娜木钟听了;泄了口气,烦烦恼恼地往榻上一躺,自去歪着了,绣珠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心想,这样浮躁的性子,只怕是难以复位。
娜木钟因方才闹了一场,气血翻涌,又不停地咳嗽起来,绣珠又将那碗荷叶饮递过去,一边伏侍她喝了;一边劝道:“娘娘这气喘的毛病还是不能除根儿;皆因时常生气烦恼的缘故,娘娘若心平气和了,兴许还能好些。”
娜木钟半阖着双目,道:“那能有什么办法,太夫都说了,说本宫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一股热毒,平日只能小心调理着,要治愈却极难。”
绣珠温和道:“奴婢已经将延禧宫安排得妥妥贴贴,不但那些忌口的饮食绝不会给娘娘吃,就连花草熏香,都是仔细检查了,才给娘娘用的。”
娜木钟几口喝干了荷叶饮,注意力又转移到乌苏格格那里,恨恨道:“那个挨千刀的小娼妇,以为怀了崽子就大过天去了,哼,本宫非要叫她知道知道厉害!”
绣珠无奈地看着娜木钟,不知该说什么好。
睡到半夜,绣珠忽然被一阵剧烈地咳嗽声惊醒了,点上灯烛一看,娜木钟脸色铁青,张大了嘴,好像要把人吞进去,眼睛惊恐地瞪着,一看见绣珠,两只手乱舞着就来向她求救,绣珠也吓了一跳,因为延禧宫只有她一个大宫女,一时连人都叫不着,只好赶到廊沿儿底下,把上夜的小太监叫醒,这一叫,延禧宫里所有的太监宫女都醒过来了,在院子里闹嚷嚷地一片。
绣珠知道太医院夜里只有两位当值太医,如娜木钟这般病症还未必能应付得了,所以当下差了一个小宫女去请太医,另一个立时跑到永和宫去将这事回禀端顺妃。
端顺妃不一会儿,就到了延禧宫,头上只松松地绾了一个髻子,肩上还披着柳色暗织如意云纹的披风,显是惶急而来的。
端顺妃一踏进来,便看见一群宫人围着娜木钟手忙脚乱,中间一位太医正在为她诊治,端顺妃关切道:“怎么样了,静妃娘娘没事吧!”
那太医只是太医院的一位医士,姓余,才进来不到三个月,还从未给正经小主单独诊过病呢,听端顺妃这样一问,心下先没了底,只含含糊糊道:“这个……静妃娘娘应是气喘之症,但臣以前从未给静妃娘娘诊过,不敢贸然开方,为了稳妥些,还是请御医来看看的好!”
端顺妃一见这位余太医年轻无主见,也就知道是个靠不住的,这时只听外头一声通传:“皇贵妃娘娘来了!”
端顺妃忙忙地迎了出去,端顺妃原先多少听说过,娜木钟有气喘的毛病,一旦发起病来十分的凶险,生怕自己去了,有些事也做不了主,因此她从永和宫出来时,就已遣了贴身宫女纤梗去承乾宫请淑懿了。
这里端顺妃一面搀着淑懿往里走,一面将静妃的情形和余太医的话说了一遍,又说道:“依嫔妾看,倒底是性命攸关的事,余太医又年轻没经过事……”
话未说完,淑懿就笑着拍拍端顺妃手背,正色道:“妹妹虑得是,不劳妹妹挂心,我方才来时,就已命人拿了令牌,出宫去请李御医了,李御医是专为太后诊脉的,但如今事出有急,只得先将人请了来,明日一早再回禀太后,也是权宜之计,想必太后也不会怪咱们先斩后奏的!”
端顺妃点了点头,心想皇贵妃娘娘决断这样快,就算静妃真有个什么好歹,太后也不会怪罪她们的了。
淑懿走进殿里,见仍是人来人往,就吩咐绣珠道:“你是这里的大宫女,你来安排一下人手,就这样乱糟糟的,静妃觉着烦乱,又说不出来。”
绣珠领了命,下去指挥小宫女去了。
淑懿又问余太医,“怎么样了!”
余太医一拱手,战战兢兢道:“回皇贵妃的话,臣已经为静妃煎了大剂四逆汤服下,一时镇住了,但太医院的师傅来之前,不敢妄下药方。”
淑懿一见此人显是才来的新人,医术尚浅,也不再多问,就点点头,示意他退下了。
云珠看着淑懿,小声问道:“还去禀报太后么?”
淑懿想了想,又摇摇头,道:“那余太医虽然医术平平,却是个谨慎之人,他既然说镇住了,想必一时半刻是无事的,还是等李御医来了再说吧!你去向绣珠要个拔步床来,本宫今夜就歇在这儿了!”
云珠惊道:“这怎么成?离着天亮还早呢,娘娘换了地方,也难睡着啊!”
淑懿镇定地摇手道:“她到底是太后的嫡亲侄女儿,这大半夜的,不便搅扰太后,但本宫若是不拿出些样子来,回头娜木钟若有什么不妥,太后倒会疑心本宫与端顺妃轻慢了!”
云珠再不说话,只向绣珠说了淑懿的意思,绣珠很快叫小太监抬了一张漆木如意拔步床,一张竹节雕凤矮足短榻,淑懿和端顺妃的宫人们,早去各自宫里取了锦褥缎被,与她们躺着。
这里二人才躺下没多久,外头就传着李御医到了,看起来李御医同样是从热被窝里被拽出来的,一脸的疲惫风尘色,见了淑懿和端顺妃,打了个千儿,却难掩一丝不悦。
淑懿心想,伺候太后的御医,终究是有些倨傲的,当下也不理会,只含笑请了李御医进去,为娜木钟诊脉。
娜木钟吃了余太医的汤药,虽然好了许多,却仍旧喘着,在静寂的夜里听得分外清楚,想必请他的人在路上已说过娜木钟的病情了,李御医也不问刚才是谁来看的,吃的什么汤药,只是把了把脉,从奁箧里取出一颗深褐色的药丸,命人用黄柏汤煎了,给娜木钟服下,一时服下去之后,娜木钟果然又好了许多。
淑懿看了看多少有些平静下来的娜木钟,问道:“请问李大人,静妃身子可有碍么?”
李御医看了看榻上的静妃,又摇摇头,道:“老臣已经尽力而为,能恢复多少,就看静妃娘娘的造化了,不过娘娘这次发病十分厉害,就算能恢复,只怕也会终生缠绵病榻。”
淑懿知道李御医是积年有经验的御医了,没有十分的把握,绝不会妄下断言,惊诧问道:“怎么会这样呢?”
李御医拈着几缕稀疏的胡须,平稳道:“静妃娘娘有气喘的旧疾,这个毛病,一时不会危及性命,但是忌讳的事就比较多,比如要尽量少吃辛辣刺激之物,多吃新鲜果蔬,闲时要多多散步,还有些花的花粉,是绝对不能沾的。”
淑懿看了一眼一旁侍立的绣珠,绣珠立时会意,慌里慌张地跪下道:“皇贵妃娘娘明鉴,奴婢伺候静妃,一向是尽心的,方才李御医说的那些,奴婢早就样样做到的。”
李御医却似乎不太相信绣珠,扬眉笑道:“若是姑姑确实都做到了,恕我直言,你家娘娘是绝对不会病发的。”
娜木钟虽然失宠贬黜,到底也是太后的亲侄女,皇帝的亲表妹,若真是出了什么事,她一个奴婢粉身碎骨也不够抵偿的,绣珠吓坏了,两行泪珠不觉就从眼中淌了出来,磕头不止道:“娘娘,奴婢伺候静妃娘娘,不敢有丝毫懈怠,奴婢……”哭声掩住了言语,只剩下了啜泣。
淑懿当然知道绣珠是个稳妥人,当下便对李御医笑道:“还求御医帮个忙,看看静妃娘娘到底是因何发病的,本宫不是袒护这宫女,只是她虽是静妃的贴身大宫女,却也不能步步紧随,若是……”
李御医混迹宫中多年,岂能不知这些事?若是静妃有个三长两短,这位宫女就要倒霉,他虽然有些傲气,却也有几分医者的善心,看这宫女哭得可怜,皇贵妃又好言相求,便答应了,淑懿立刻召了昨日所有与静妃接触过的宫人进来,听李御医的问话。
李御医问了多时,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他禀性最是骄傲,既然答应了皇贵妃,要查出静妃的病因,便觉不给出个结果,就要失了自己的面子。
李御医问不出来,自己也着急,背着手在殿里团团转,忽然,他眼睛一亮,看见大殿墙角下一撮被踏碎的青梅,昨夜娜木钟辣手摧花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绣珠原想着明日一早,再叫做杂役的小宫女清理出去,此时仍然堆积在一边,李御医慢慢走过去,待离那些支离破碎的花枝很近时,他就已经嗅到了一股可疑的气息。
李御医两根手指小心地拈起一段花枝,凑到鼻尖嗅了嗅,忽然眉开眼笑,道:“原来是这个!”
淑懿一干人也好奇地跟在李御医身后,问道:“李大人,是什么东西!”
李御医不回答淑懿问的话,只问绣珠道:“这青梅是从哪里来的!”
绣珠战战兢兢道:“是……是奴婢从御园折来的。”她心思细密,见李御医这样问,显是青梅有问题了,忙加上一句,“奴婢每日都会从御园给娘娘折些青梅来插瓶,已经折了十几日了,并无妨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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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九十三章孝庄怒火
李御医踌蹰满志地笑道:“青梅气味清淡;放在屋里本是不打紧的;可是这青梅上头;有大量的红花羊蹄甲的花粉,可危及哮喘病人的性命,不过……”李御医才舒展开来的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真是奇哉怪也!”
淑懿心里一动;忙问道:“李大人有话只管直说;大人给太后诊脉多年,必是医家圣手;本宫是十分信任李大人的!”
李御医叫淑懿这样一捧;又飘飘然起来,实话实说道:“这红花羊蹄甲是产于岭南的,每年司苑房也会培植一些作观赏之用,都是极其稀罕的,怎么会在御园的青梅上头呢?”
淑懿对李御医笑道:“李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李御医怔了一下,还是跟着淑懿走到了偏殿之中,春夜里还是有些冷,淑懿裹了裹身上的湖水色水凌纹的披风,笑道:“李大人在宫中多年,应该是最知人情世故的。静妃虽然不得皇上青眼,到底是太后的娘家人,她如今病得这样,太后何等机智的人,必会有所怀疑,论理,此事御医既然看出来了,应是由本宫回禀太后才是,但李大人伺候太后多年,实是比本宫更得太后信服的,所以明日太后问起,还请李大人仔仔细细对太后说一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淑懿这话说得很含蓄,也很艺术,意思就是说,虽然按规矩是该我去对太后说,可太后总觉得是因为我抢了她侄女儿的宠爱,对我并不完全信任,要是您去说一说,顺便再为我美言几句,那么太后一定会相信的。
李御医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位宠冠六宫的皇贵妃,确是有些手段的,又执掌凤印,当然是得罪不得,所以虽然自己明日休沐,他也立即就答应淑懿,老老实实等到天亮,再去慈宁宫回禀皇太后。
淑懿见事情一直在朝着她预料的方向发展,且圆圆满满,也就再无心事,虽然躺在延禧宫冰冷坚硬的拔步床上,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兴致,所以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砰——”跪在慈宁宫外的绣珠,小心肝儿颤了一下,心想原本以为只有静妃娘娘这样的脾气才喜欢砸东西泄愤,没想到表面看起来温和从容的太后也有同样的爱好。
不过,其实绣珠听错了,真实情况是孝庄在慈宁宫发了脾气,她身边的人,见到平日慈祥和蔼的孝庄居然有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