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舞传奇-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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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命现在已如风前***，雪舞赶忙跑上前去扶起他来，在他的脸上雪舞看到的是死亡的气息，死神已经牢牢地抓住他，对方已是不久于人世。
冰狼脸上却不可思议的平静，有如完成一件必须完成的任务，此刻他的心中充满喜悦。
凌天的头发又恢复了黑色，他已不是真红，少年轻轻蹲在冰狼身边，一言不发，奥利津低头抽泣着，坐在凌天的肩头。
“为什么……冰狼？”雪舞痛苦地问，她看着对方的眼睛，此刻的冰狼就如同是位温柔善良的青年，凭你如何也难以和那位老是燃烧着仇恨和愤怒的人联系在一起，本来有着这样眼神的人，应该是静静地坐在书桌旁，轻轻翻动典籍，有如伯爵一般的智者，可是，他居然就是一位战士，雪舞心中痛苦地询问着这到底是为什么。
冰狼流露出满足的笑容：“这样，争取了那么多的时间……你们就不能够再去追阁下了……”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愧疚，“对不起……修鲁，凯文，鲁恩……为大家而活着的约定是做不到了……”他颤抖着伸出右手，指着西面，竭尽吐出一句话来，“去找……菲儿……白夜……她在找你……，”说完这句话的冰狼，宛若是完成了最后的心愿，紧绷的肉体一下子软下来，依靠在雪舞的臂弯上，气若游丝，话语轻不可闻：“如果……世界上没有……索哈儿的话……那就好了……，那样……我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认也认不出来了……父亲，烟火……”
这就是守护者冰狼的最后的话。
雪舞轻轻将其放在地上，轻声祈祷着：“伟大的女神，请你带走这个灵魂吧，愿他在天国不再被愤怒之火所支配，能够得到永恒的安息。”少女甜美的声音宛如歌谣，陪伴着这位战士，凌天也默默祈祷着，痛苦咀嚼着他的内心：对不起，索鲁，原来这就是你的名字……放心好了……我不会辜负你的这一份觉悟的……以索拉利斯的名义……
雪舞跪倒在地，用手捂住嘴，轻声啜泣着：“哪，凌天，索哈儿究竟是什么，是什么呀？”
凌天回避着雪舞探询的目光，低低地垂下头，痛苦地说：“我也不知道……”
宁静的山谷内，便只有这两人呆呆地伫立在冰狼的遗骸之畔，无比忧伤。
突然间，他的脸色变了，那副神情与其说是惊讶，不若说是痛苦交织着震惊：“不可能……西路安的气息在混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蒂雅，千万不要有事呀！”凌天的声音有些颤抖，更带着恐慌。
少年再也顾不上乘坐旁边的迅雷，他急匆匆地发动御风神术，犹如一颗流星，笔直地飞往巴鲁哈拉平原方向。
雪舞大惊，她不知道凌天究竟发现了什么，眼里瞧着凌天顷刻之间消失在天际，一点也不理睬自己，少女呆住了。
她正想随后追去，回头一瞥，猛然发现星尘居然还躺在自己的身后昏迷未醒，刚才发生的事情太多，居然连这件事也是全然忘记了。
“可是……”少女一咬嘴唇，告诉自己道：他在这里应该没有危险的，何况看样子，他也快醒来了，现在已是没有时间再管星尘了，雪舞从来没有看到过凌天露出过如此的神情，势必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必须追上凌天，不然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雪舞的心被不祥的阴云所笼罩，剧烈地跳动着。
*****
艾里尔伯眼中冒着怒火，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
“凌天在哪里，告诉我……”白夜命令式地说，威斯坦和爱米恩有些傻了，他们不知道这位面若冰霜的少女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没有人回答。
“你们不知道。”白夜会转身，正要离去。
艾里尔伯爵轻轻放下了迪特的遗体：“守护者白夜，鲁道夫造出来的恶魔！”他声音里面充满了仇恨。
白夜感觉到了眼前这位魔法师身上所发出的杀气，比起导师来也毫不逊色。
“想打架吗？”白夜用镰刀护住了要害，走是不能走了，只能先把他们消灭以后，再去找凌天，“蒂雅，不能死在这里。”少女的眼睛露出凌人的杀气，风系的以太缠绕着她，就连威斯坦等人也感觉到一丝恐惧，这是什么样的魔力啊。
艾里尔伯爵凄然说：“放心吧，迪特，你一定想知道我们在法米里恩城堡里面得到的古代典籍究竟是什么吧，老师没有用，到现在为之也只翻译出了一部分，可是……还是让你看看吧……”他握紧法杖脸色铁青，全身颤动着：“死神哪，就让你看看，让索哈儿赋予守护者的力量失控的魔法吧。鲁道夫和索拉利斯还是在自己创造的怪物手中彻底毁灭比较好！”
白夜冷冷的盯着眼前有些发狂的老人：“觉悟！”她挥舞着镰刀冲了上去。
第六十四章 愤怒的交汇点
那种魔法到底是什么！威斯坦就像看着不认识的人一样望着眼前的父亲――他本来温和的脸因为仇恨而扭曲着，威斯坦不由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想不到迪特的死对于父亲居然是如此沉重的打击，现在的他就像是被憎恨完全支配一般，浑然不闻威斯坦对他的呼喊。
爱米恩草草掠开被风吹拂到眼前的头发，脸色苍白，笑意当然无存，她第一次露出了惊骇的神情，伯爵究竟干了什么？她看到，就在少女的镰刀挥中伯爵的一霎那，他的法杖先端发射出的五彩光芒已经完全击中了她。
镰刀‘咣档’一声跌落在地，少女痛苦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显然是在竭力抵抗着什么。爱米恩不由得心惊胆战，白夜本来美丽的脸因为剧痛而扭曲着，身体不停地颤抖，如同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挣扎着，想要突破这个躯壳。
“成功了，成功了！想不到这个魔法还真是有效！”艾里尔伯欣喜若狂，“残杀者呀，我给予你的使命就是破坏，去，去银月城，不管是谁，统统见到就杀，杀得光光的！不要留下一人！”他将手一挥，厉声命令道：“现形吧，杀戮的魔鬼，破坏之神！”
随着伯爵那恐怖的呼喊，白夜的身体绽放出青色的光芒，爱米恩闭上眼睛，不敢去感受这一切，可是就算她不看对方也可以感觉到，那位叫做白夜的少女身上所发出的以太之力，不但诡异之极而且难以制御，有如奔腾汹涌的江水，冲垮了堤坝，肆意地奔流着。
“父亲，住手吧！”威斯坦苦苦恳求着，可是伯爵充耳不闻，紧接着，威斯坦一声惊呼：“那，那究竟是什么？父亲大人，您究竟干了些什么？！”
爱米恩睁开眼睛，瞬时之间，她的眼睛不由得睁大了，她知道此刻的自己眼中必是异常惊惧，宛若见到了鬼魅，因为，眼前的白夜不见了，取而代之出现在那里的是一匹身高将近六米，体形硕大无比的巨龙。
巨龙浑身青色，四肢粗壮，上面长满了细细的尖刺，两根青色骨架，上面覆盖一层薄薄的半透明膜衣，形成一双巨大的翅膀，尾巴就像是一根长满倒刺的狼牙棒，尾段生有尖锐的倒勾，被它拍打过的地面，立刻就出现一个深坑。
更加可怖的是那头巨龙居然长着两颗硕大头颅，尖尖的犄角，有如王者的桂冠，满嘴利齿，好似矛林一般，巨兽浑浊地呼吸着，风呼应他的呼唤，地面上顿时卷起一阵狂风。
白夜半身都埋入了巨兽的颈部，双目失神。
爱米恩冲着伯爵凄然说道：“迪特并不是要伯爵大人给他复仇啊。”
可是此刻的艾里尔伯又哪里听得进去，他眼睛里全部都是巨兽的影子，耳边听闻的全部都是它的咆哮声，那是复仇的欢呼声，伯爵满心喜悦。
他使用飞空魔法，驱赶着巨兽，丢下威斯坦等人顾自离去。
……………
凌天和雪舞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正是白夜被变成巨兽的一瞬间。
凌天痛苦地用手抓住自己的头发：“来晚了！我又来晚了！”他脸上失去了光泽，悔恨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在这一路之上，雪舞竭尽全力才勉强赶上凌天，本来按道理来讲，凌天驾驭御风神术的能力比雪舞差很多，可是救白夜心切的凌天就如同是拼了命，雪舞居然是追不上他，少女心中酸楚无比，想不到为了白夜，一向镇定自若的凌天会失去控制，有如发狂一般。
可当她看到那一幕令人惊骇的一幕，心中更是不禁为艾里尔伯的所作所为而胆战心惊――星虹的导术师，本来幽默风趣的长者，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是雪舞做梦也无法想象的。
“奥利津！究竟怎么回事？快告诉我！”身畔，凌天厉声质问道。
“这个……好像风系以太失去了控制……其余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白夜姐姐……她……”奥利津胆怯地回答。
凌天没有再理睬奥利津，他回头望了雪舞一眼，轻轻托下肩头的奥利津，让他跳到雪舞的肩上，眼中满是愧疚。
“我，去阻止蒂雅！！”他丢下这样一句话，头也不会，笔直朝着巨兽的方向飞去。
巨兽正在缓缓地向着银月城方向移动，它所经过的地方，大地之上刻下了一个个巨大的脚印。大家都感觉到，大地在颤抖着，雪舞的心也随着这一阵阵轰鸣声而上下起伏。
“雪舞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是……？”克鲁问道，他操纵着烈神也赶到这里查明情况，其实，早在艾里尔伯爵抱着迪特离开战场的时候他便有些担心，看老人的样子凄然欲绝，克鲁心中感到一丝不祥，没过多久，兵士便报告远处发生异变，让他心头更加不安，将打扫战场的事托付给黑斯后匆匆驾着飞龙来到的他，看到的是地上缓缓挪动脚步的巨兽，还有便是在天上发楞的雪舞。
“克鲁……凌天，凌天去追蒂雅去了，”雪舞语无伦次地说，凌乱的秀发拍打着他的脸庞，“蒂雅变成了巨兽，被艾里尔伯爵！！”接二连三的变故让雪舞已显得有些憔悴，漂浮在风中的她就像是离群的飞鸟，彷徨无助。
“姐姐，快上来吧……”克鲁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上飞龙，少女依靠在克鲁的背上，神情稍微镇定了些，“我们去追凌天老师，他肯定不会有事的。”克鲁一抖缰绳，悄声安慰说。
……………
凌天径直降落到了巨兽面前，堵住了它的去路。
从刚才开始艾里尔伯爵便有些惊讶，事情有蹊跷，他暗自寻思，这条巨龙明明长了一双翅膀，为何只能够在地面上移动，这样要赶到银月又得猴年马月？难道是自己的魔法不完全，古王国卷轴上写得咒语该是如此的啊，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正在揣测之中，一个身着红白衣的少年笔直地落了下来，张开双臂，挡住了巨兽的去路。
“快停下来呀！蒂雅！求求你快恢复原样！”凌天大声呼唤着，心头有如刀绞，此刻的他也是没了主意，自己召唤出来的西路安居然会失控，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任凭他如何思索也是没有答案，到底是谁干的！少年心中燃烧着痛恨之火，愤怒地呼喊着。自己，自己是绝对不能够失去白夜的，好不容易在天空之殿见了面，没有说多少句话，就变成了这样一副局面，他是绝对不能够饶恕残害蒂雅之人！
伯爵斜着眼睛看着凌天：“哦，是她的同伴吗？少年？”伯爵并不认识他。
“是你干的么？艾里尔伯爵……？”凌天强忍住怒火问道，没有命令，巨兽的行动也停止了。
“我吗？”伯爵摇摇头，“不是，不是我，是鲁道夫把她变成了魔鬼，我只不过是从后面推了一把罢了。”伯爵冷笑着说。
“果然……果然是鲁道夫？为什么！”凌天许久以来不愿意承认的事实终于得到了肯定，他心中倍添痛苦，“为什么要骗我，导师，为什么？我是那样信任您！”
“哦，原来也是一个被鲁道夫欺骗的人，可怜啊。”伯爵像是同病相怜地说，“没有错，他就是一个小人，从十多年前开始就是了，可惜当时我瞎了眼，居然还当他是朋友！结果就是他背叛了我，盗取了我们三人的研究成果，又嫁祸给黑斯，比他狡猾残忍的人还有吗！可怜我那些弟子，全部被他杀了灭口。最小的还只有十岁呀！如果培养的好，必然是大陆闻名的魔导士，可是就这样失去了，再也无法挽回了……就连老夫最后的一位弟子迪特现在也死了……”伯爵痛苦地说了以上的一番话，他牢牢攥紧拳头，“不过，正义总能够得到伸张的！我不再犹豫了，就在此刻，我要用鲁道夫野心的产物彻底消灭他！”
“原来如此……。”凌天恢复了一丝冷静，背后雪舞等人也已赶到，听到了伯爵的话。
“艾里尔伯爵，快住手吧！这样恐怖的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克鲁厉声责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