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伴我闯荡·巴人之谜-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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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子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要对我妈讲,否则就惨啦。”吕芳突然神经兮兮地压低声音对王翔说道。王翔微微一笑,道:“你大哥我什么时候告过密?何况是你的秘密。放心啦,把秘密保管在我这里绝对没错。”
“不是我的秘密啦,”吕芳用手推了王翔一把,接着小声道:“是大学里的秘密。翔子哥,你知道大学里面联谊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吗?”
王翔低头想了想,道:“结成学习小组互相帮助吗?”
“帮你个头啦,都说了大学里面没什么这样的活动的。不对不对,再猜猜。”
“评选综合能力强的人担任重要职务?”王翔总算想到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理由。
“不是啦,大学里面的职务都靠竞选和演讲的。”吕芳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那我猜不到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什么目的啊?”王翔干脆摊了底牌,问道。
“我告诉你,你不要吃惊哦。原来我发现呀~~”吕芳煞有介事地朝周围看了一眼,咯咯笑道:“原来联谊的主要目的是方便帅哥靓女展示才艺,男生为了追女生,女生为了有人追才去的。”见王翔一脸不信的样子,又补充道:“真的,现在真的已经快要演变成这个样子了。唉,你老妹我真命苦。”
王翔笑道:“怎么拉?这样也挺好啊,中学时代谈不成恋爱,听说工作了又没时间谈恋爱,大学里面谈真的挺好嘛。”
“你还笑,都是你啦,”吕芳小手愤怒地一举,表示严重抗议道:“从小和你野到大,现在我自己都觉得我没什么女生的样子,都是你,要不是被你带坏了十几年,至于疯成这个样子吗?”
王翔以手拍头,随即赔笑道:“是是是,来生我一定不带坏你。即使要带坏,也先投胎成女孩子了再带,哈哈。”
“你别净瞎说了,老实讲,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没有女人味啊?”说着吕芳摆了个POSS。王翔看着她强自装淑女的样子,拼尽全力忍住笑道:“这个嘛,不太好说。此刻的你,的确很女性啊。不过呢,如果你不摆出这个姿势,放松身体,”说着让吕芳赶忙放松身体,又用手把她的头发弄得有些散乱,才长出一口气道:“这个样子的你也别有一番韵味,这才是我的芳芳妹妹,多自然呀。”
“真的?”吕芳没有找镜子,当然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子。
“当然了,如果再把辫子朝后一点,头发再散乱一点,就更有性格了。”王翔又用了几分钟时间给她“化好妆”,退后了几步,似乎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拍拍吕芳的肩膀道:“小吕同志,现在我正式宣布,本年度最佳性格女生非你莫属了。谁要再说你没味道,我就跟谁急。”
“还是翔子哥疼我。”吕芳感动万分,似乎十分陶醉于刚才的“称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翔子哥,那你以后找女朋友会不会找我这种的。”
王翔样子非常严肃地想了想,实在忍受不住苦苦压制的笑意,“这个嘛,我或许会考虑,也许会看上,真的会重视,恩~~~这个~~比你稍微淑女一点点的女孩子,”顺手递过一面镜子,人已跑向远方,怪叫道:“有鬼啊~~~”
待吕芳接过镜子被里面的人吓一跳后,终于意识到镜子里头顶像鸡窝,发丝像稻草,头绳被打成难看的疙瘩的人就是“本年度最佳性格女生”,也就是自己了之后,顾不上自己有走“光”的风险,瞬间只听小屋里传出一个超越一百八十分贝的女高音,“臭翔子,呀~~~~~,我要杀了你,你给我站住~~~”……
第二十章 寻找出路(一)
表妹很快就回去了,毕竟离家半年之久,从省城刚回来,自然有很多亲戚要走访。玩闹了一阵之后,王翔送走了表妹和姑爹姑妈。
姑妈见已经走到环城南路到了河边了,王翔还陪他们走在一起,便笑着对他说道,“翔子,回去吧,天不早了,我们家里还有客人,过几天再来你们这里。”
“恩,好的,姑爹姑妈再见,我回去了。芳芳,记得过几天来玩。”王翔边说边折身朝河边走去。
“好的翔子哥,过几天我就来玩,我们走啦。”吕芳见王翔朝河边走去,心里也十分想跟着去,可只能在心里想想,家里还有亲戚等着她呢。这或许就是长大之后每个人都会面对的吧,心里想的和手里做的,很多时候都不太一致。于是就有了“累”。
小时候我们疯天疯地,一整天从早跑到晚,谁感到过累?没有,只有痛快,因为释放了自己真实的情感。累这个词,一般是从上学时才逐渐开始使用的。越大越累,而且很可能伴随我们一生。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王翔边唱着这首老歌,边打量着脚下的路。
其实刚才和表妹的一番对话,让王翔有了很多想法,只不过放在心里没说出来罢了。仔细想来,从吕芳短短的描述中,大学生活那么的丰富多彩,王翔在那个时候真的有些想去读书了。他想去体验一下那种生活,他的吉他老师早就说过,不同的环境和人生有不同的体验和感受。
“唉~~~”王翔坐在江边,看着浪花轻轻的吻着沙滩,无聊地叹了口气。“我该怎么办呢?不可能不去读书地球就停止了转动吧。地球照样转,我也照样要吃饭,还是先想想办法如何填饱肚子吧,温饱温饱,先问一问怎样才能饱吧。”
“翔子,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后面传来一个带着疑问的声音。王翔听出来是吴平的声音,头也不回的道:“哦,我在这里坐一会儿。你怎么来了?”
“收工了嘛,自然要回去。准备顺道来江边走走,没想到一下子就看到你了。我说,马上要吃晚饭了,怎么还不回去啊?有什么心事?”吴平边看着王翔边问道。
“心事?没,没有心事。我只是想在这里坐坐而已。”王翔微微笑道。
“没有?不是吧。”吴平仔细地看了看王翔,默默地陪他坐了下来,半晌没有说话。他不说话,王翔自然更没有话说。于是两人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四周静悄悄地,只有远处公路上不时传来的汽车鸣笛声,划破这份静寂。
吴平突然笑道,“翔子,我们老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啊。要不这样,我这几天也有些心事闷在心里,不如我们交换一下?”王翔听了也笑了笑,道:“好啊,那你先说。”
“我先?”吴平望了望远处,眉头皱了一下,道:“好,我先就我先。”
“我有些事情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说出来你给我点看法,好吗?”吴平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好啊。说吧,所谓当局者迷,说出来或许我这个旁观者真的能给你点意见呢。”王翔很自然地说着,吴平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当局者迷?刚刚叫你这个家伙说说你还装深沉,亏你现在还说得这么带劲。”
不理会王翔尴尬地笑,吴平开始认真起来,想着某些事情,开口道:“我时常在想,这个处处标榜着平等和谐的世界,为什么会是一个如此不公平的世界。为什么同样的人做同样的事却有完全不一样的评价,为什么有的人能够出生在一个好家庭里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而有的人却从小就要挑起家庭的重担,怎样也不能避免?”王翔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开口。
“呵~~后来我看开了,原来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公平。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当你亲自体验想感受看似温柔的世界时,却常常会感受到它的残酷。就是如此。”末了吴平给了自己一个肯定语气的句子作结尾。
“不是吧?原来你还会考虑这样深刻的问题?佩服佩服,”王翔极其勉强的做了做拱手状,接着道:“反正我是不去想这些大道理的。因为我们想这些也不起作用。就比如你说的这个公平问题吧,这个是不可能做到绝对公平的,绝对不可能。我和你此刻还能够坐在这里,能够边看江水边聊天,而有些人一出生就是天生残疾,对于躺着的他们来讲,我们坐在这里公平吗?所以这个世界是不可能绝对公平的,所谓的公平,只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只是一种平息纷争的手段。这就是本质,其余的不过都是些表象罢了。你仔细想想,一定会明白的。”
吴平稍微想了想,点点头,道:“恩,先别说我了,说说你吧。看你刚才一个人坐在这里的样子,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说没有心事那是在骗鬼。”
见王翔仍旧没有说话,吴平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把脑袋凑过去道:“一世人两兄弟,我可是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你别再闷在心里了,不要告诉我狠狠地扁你一顿你才会想起来。”
王翔感受着从肩膀传来的热度,心里有种脉脉的温情在流动,低声道:“小平子。”
“哎,我听着呢,说吧。”吴平非常快的接口道。
“怎么说呢?小平子你知道,有些话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出来的。”王翔苦笑着拍了拍吴平的肩膀,缓缓道:“小时候我和别的孩子一样,有着很多很多的理想,想当科学家,想当医生,想上大学。”
王翔顿了一顿,似乎在回想小时候那些天真的想法。片刻后才道,“可这些现在看来都已经成了奢望,从我父母出事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我必将失去从前的生活,真的,有时候真的觉得很多事情是注定了的,我们不能改变也改变不了。”
“我至今仍清楚的记得当年我爸爸粉碎骨折之后被送入手术室的情形,那年我才八岁,八岁啊!家里的生活一下子乱了套,常常一整天也找不到大人们的影子,紧接着就是我母亲,跟着进了医院,喉咙那里做了手术之后,喜欢唱歌的她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不能办到了。我是亲眼看着他们先后进的手术室,你绝对无法想象身处其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那真的是很彷徨,很徘徊,很害怕,很恐慌的一种感觉,似乎就像有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你的心脏,没有经历过,绝对不会明白那份感受,谁都不能。”
吴平看着越来越凄凉的王翔,既吃惊于他此刻的坦白,又有些担心他此时的状况。轻轻地碰了碰王翔,吴平没有说话,只是又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我以为当他们出院,我们一家人一起回到家的时候,生活可以回到从前,我可以和从前一样无忧无虑,可我错了,大错而特错。”
王翔凝视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两只手用力地握着,“原来生活的轨迹一旦发生了改变,是怎么样都再也改不回来的。脱离了轨迹,生活就会变得没有头绪,变得苍白。跟着没过几年,母亲又得了那种病,你知道的,那个时候我的成绩下降的那么快,快到我自己都不太相信。呵~那个时候每天只在担心母亲的病情,只在想着今天她又会跑到哪里,我真没用,学习没弄好,母亲也没看好,有时候很想死了算了,那样多轻松,所有的痛苦都没有了,整个世界清净了。”
吴平被王翔的话吓了一跳,急忙插口道:“喂喂喂,说说就行了,别来真的啊。难道你想放下我们这些朋友不要了吗?”
王翔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苦笑道:“当时真的是很想这样做的,毕竟那个时候考虑事情不太全面。只是那个时候我很想等母亲的病好之后再死,免得死之前还留下遗憾,结果母亲的病一直也没好,等到读高中了,我知道母亲的病治不好了,又不想死了。唉~”
吴平忍不住插了一句:“为什么啊?”
“因为我死了,谁来照顾我母亲呢?于是这件事情就这样放了下来,别看我平时又是吉他又是收藏的,笑笑呵呵好象对生活一副热爱的样子,可主要的是我妈没人照顾,否则小平子,你可能真的早就看不到我了。”王翔说完叹了口气,望了望天边,突地失笑道:“看我,尽说这些陈年旧事,小平子,是不是觉得我很罗嗦啊?”
“不,绝对没有。你能说这些给我听,自然是把我当作了最好的朋友,我又怎么会嫌你罗嗦呢?”吴平看着身边这个好友,轻轻道:“我很高兴你能说给我听,尽管我仍然很担心你,可你能够说出来,比闷在心里要好多了,呵,你自己感觉一下,现在是不是比刚才好多了?”
王翔笑了笑,看着吴平诚恳地神色,心里暖暖的,道:“小平子,我今天本来是有别的烦心事的,可说着说着就说到这里来了,现在果然心里要好受多了,谢谢你。”
吴平皱眉道:“你又来了,以后别和我说谢谢,要说滚到一边去说,别让我听见。”见王翔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方道:“有什么别的烦心事?一并说出来算了,反正今天也郁闷得不行了,干脆,我陪你郁闷一回。说吧,说出来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