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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凤帷红姣-第118章

小说: 凤帷红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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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不嫌累?看是跟谁了吧?”欢萦轻哼了一声,等了半天,付安安却没有应话,再仔细一听,付安安呼吸均匀不缓不急,料想已是睡着,欢萦不禁更是哭笑不得,“聊着话也就睡着了,还说不累?”

第二日晌午,赤布河岸,大军沿着赤布河岸一路寻找,然而始终没法过河,河面上看起来结了很厚的冰层,但陆子嵩几次下马试冰,都是一拍即裂,连掌力都经不起的冰层,如何能承受马蹄奔踏!

后面是戈壁,前面是冰河,举目四望,既无可用之物,亦找不到合适的过河点,眼见薄阳西斜,欢萦急得嘴唇都起了泡,不过他们沿路并未发现北戎哨骑的踪迹,说明北戎人要么离此地尚远,要么就是早已走远,根据对岸的痕迹看,前者的可能性倒要大些。

“我们如果再过不了河,可就麻烦大了,被北戎哨骑和巡兵发现是小,最重要的是”,欢萦指着前方道,“转过前面的河弯,就要到索达尔峡谷了,也是赤布河与北戎迁徙路径的最后一个交汇点,穿过索达尔峡谷,赤纳格的帅帐和北戎王庭便会折往西南方,而赤布河的流向是自西向东。”

“峡谷地带的河床应该比较浅吧,即使赤布河结了薄冰,我们也许也能趟过去!”陆子嵩急道,“不行让末将先行以试河水深浅,万一水深,末将再游回岸边便是!”

“按照常理,峡谷地带的水流湍急,不易结冰,可河床倒并不一定浅呢,加上北地的河流都是河面宽阔,水流平缓,看似清浅,实则深浅难测,你便是水性再好,落入冰冽透骨的河水中,用不了几分钟便会肢体僵硬麻木,游回岸边?也不是你想得那么容易!”欢萦摇头道,“一切只能等到峡谷地段时,看了情形再说!”

“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啊!”陆子嵩猛踢马股,驱马奋蹄,直奔索达尔峡谷而去。

“原来赤布河并不通过峡谷?”大军驻马岸边,望着眼前的景象,多少都有些失望,随着对岸的地势渐高,通往峡谷的道路和赤布河在过峡口之前就拉开了差距。

“现在怎么办?”众将看向欢萦,一时间,大家都没了主意。

欢萦看着地形沉吟不语,军中一阵躁动不安,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包抄东翼的计划要告以失败了,懊丧之情顿时笼罩了全军,想想白白损失了人马,连续赶了三日路,却因为河水阻断,而一切成为泡影,谁人能不失落异常?

“准备架绳索!”欢萦指着对岸道,“咱们的马过不去,那就人过去!”

原来在入峡谷之前,渐次出现了一些连绵的土丘,这才导致了地势渐高,而土丘,正是欢萦现在唯一可以借助和利用的物体了。

欢萦此话一出,陆子嵩和施风皆有些恍然般问道,“是在河面架起绳索,让将士们全都攀绳过河么?”

“对”,欢萦点头道,“大部分人随我过河设伏,另留一小部分寻找隐蔽处,掩藏马匹,我先前就觉得,此地都是风化的岩石土丘,若是要设伏,根本就不好隐藏马群,所以还不如我们留下马,带齐装备只身过河。”

“我觉得可行!”陆子嵩断然道,“事不宜迟,先过河再说,大家马上准备架绳!”

所谓架绳,就是挑选细一些但韧度较强的绳索系在箭杆上,瞄准土丘一处,大力射过去,一支箭头虽然吃不住力,但多射几支,便足够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最重要的是利箭支支都必须没入土中,只留箭簇,以免被轻易拉出土层,而这一边,则将绳索尾端系于马上,牵马以拉直绳索,准备完毕后,就可以让一名或数名将士接连着攀住绳索先过河去。

待他们过河,剩下的人,会在细的绳索后再连接粗一些的,由两股或三股编成的粗索,让过河的将士们拖拽过去固定好,此头同样以马牵引拉直,拉上个几十股飞绳,大军就可以很快过河了。

按照欢萦的办法,果然不足一个时辰内,除了留下来护马的将士,以及欢萦等人,其余大部分全都过了河,在渡河的过程中,欢萦已点卯了些将士,十人一组,分头赶往狼蛛泉以及乌雷土台和曼答岗进行侦测。

“军帅,你的手……”安排好留守将士,该轮到欢萦他们过河了,施风担心地指着欢萦受伤的那只手,尽管上过了几次药,但由于天气太寒冷,几乎没见多少恢复。

“没问题,再帮我裹厚一层即可!”欢萦略略活动了一下手掌,伤口虽未见好,但并不感觉多少疼痛,她自忖还是能使上力。

“要不,我背着军帅渡河吧!”陆子嵩亦有些不放心,因为他见欢萦被包裹的手略微有些肿胀。

“都说没问题啦,你们放心吧!”欢萦断然拒绝,一军主帅,被个副将背过河去,成何体统?将士们不笑话,她自己也抬不起头来嘛。

“那军帅先过,陆将军紧随其后吧!”施风朝陆子嵩使了个眼色,“顺着一条绳索过去,这样万一……”

“嗯,那你跟安安姑娘一起走”,陆子嵩一边点头应道,一边朝对岸吼,“把绳索拉稳当了,军帅要过河了!”

陆子嵩不跟着倒也罢了,陆子嵩跟在后面,反使得从来不愿服输的欢萦暗暗憋了一口气,奋力不歇地向对岸攀去,但真正攀爬的时候,她才觉出受伤的手根本施不上劲儿,好在是双手双脚,倒吊着在绳索上移动,欢萦移了一阵,后干脆用手腕勾挂,这样一来靠着铁护腕减轻绳索的勒痛,顿时轻省许多,顺利的到达对岸后,欢萦已累出一身湿汗。

来不及休整,各人忙背负所有装备,按照欢萦的调拨分头行事,付安安带领一路前往索达尔峡谷,负责阻断可能突破伏击圈的北戎人,其余人等则跟着欢萦去狼蛛泉、在乌雷土台、曼答岗还有夏楞山南麓布伏。

本来欢萦并不想让付安安参战,不过相对几处位置,索达尔峡谷的任务是最轻松的,欢萦很清楚,想要彻底的消灭赤纳格部,以自己的军力根本不够,所以索达尔峡谷的布防,与其说是堵截敌兵,不如说是留以保障大军撤退之用,在一旦兵戎相见的初期与中期,索达尔峡谷不会发生激烈的交锋,只等自己能回军索达尔峡谷之时,就可以将付安安换下来了。

然而一想到撤退,欢萦便有些不寒而栗,她没有完全向陆子嵩和施风等人交底,离开设伏点,失去战马的大军欲想顺利撤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会很快被重新席卷过来的北戎骑兵追上,并被快刀斩乱麻的消灭在撤退之路上。

第一百三十六章  完胜之役

陆子嵩与施风先后分兵乌雷土台与曼答岗,布置设伏事宜,然而欢萦尚未抵达夏楞山,前方哨探便狂奔来报,说是夏楞山已出现北戎哨骑的影子,来不及了,欢萦急忙招呼众人回撤,并连哨探一起,也急速回缩至乌雷土台与曼答岗两处。

欢萦刚刚爬上土台,掩身在土台后的施风朝她打了个伏身的手势,欢萦匍匐过去,探首向下一望,正看见十几余游骑从土台前方尘沙飞扬地奔过,心道好险,只差一点点,就要撞见,失去了战马,果然对他们极其不利。

“这只是第一批哨骑!”欢萦低声道,“大家千万别动,他们很快还会回转过来的。”

施风转首朝身后以手势传递命令,将士们便匍匐在各自的藏身处,默默的开始准备应战,连击弩上满箭矢,响箭和长弓则摆放在身侧,还有用以对付北戎战马的绳枪等物,也一一备置妥当。

果然不多一会儿,第一批哨骑返回报消息了,趁着第二批哨骑到来之前,欢萦赶紧让负责投掷绳枪的将士尽量分散藏身,并且尽量靠近大路,何时动手,看她统一号令。

隔了好一阵,却没见北戎的后继哨骑,这让欢萦十分疑惑,按照常理,哨骑是会不断探报,不断巡侦的,难道是北戎人发现了什么?还是数天来的长途迁徙,果然已令北戎人放松了警惕?

正疑惑间,欢萦忽然看到曼答岗方向一面杏黄色的小旗摇动了三下,心中不禁一惊,这是北戎大队人马即将进入伏击范围,要彼此做好动手准备的信号,陆子嵩负责的曼答岗,其方位更容易侦看到北戎人的动向,既然摇动了旗号,应该不会判断有误,然而北戎的大队人马为何这么快就到来了?

容不得多想,欢萦赶紧也从自己腰间抽出了一面同样的杏黄小旗,朝曼答岗方向摇动了三下,这是表示他们已做好迎战准备,会配合对方一致行动。

“怎么回事?”施风低低的问道,“哨骑只有一趟,还和主力相隔得如此之近?”

“或许北戎人调整了他们的行进方式吧!”欢萦蹙眉道,话一说出来,其实连她自己都觉得此种解释着实牵强,“先不要管那么多了,打了再说!”欢萦边向下窥望,边紧盯着曼答岗的动静。

还是那面杏黄小旗,摇了一下,接着两下,再次一下,停顿后连续两下,如此重复三道,欢萦对施风道,“要开始了,你赶紧下去督战!”话音未落,哒哒的马蹄便响起在远处,施风二话没说,匍匐着就朝土台后方溜去。

“听我口令!”欢萦沉声道,“一排响箭手引弦上前,机弩手紧随在后,二排三排依次做好准备!”

没有人回答,但欢萦的左右“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动,随即伏满了箭手,欢萦道,“响箭适于远射,你们要瞄准中后路的骑兵,先不要管前面已经被我们绳枪跘下马来的北戎兵,听懂了吗?”

众箭手满面凝重地点头,欢萦便不再说话,微微探出身去,紧盯着北戎兵的来向。

马蹄震响在大道,陆子嵩的判断没错,这绝不是小股巡游骑兵,而是真正的北戎大军,欢萦不再怀疑,在示意部下沉住气的同时,她自己也暗暗捏了一把汗。

眼见着北戎骑兵最先头部队,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走过,欢萦的心都快跳出了喉咙,尽管已不是第一次经历大战,可每次对动手时机的决断,都仍是让她紧张到极点。

目光一转,欢萦蓦然看见曼答岗红色的卫军旌旗一展,当即大喊了一声,“动手,上枪!”并迅速地从怀中摸出面具戴上,跳将起来,拔剑挥道,“弓箭手,上箭,旌旗手,竖旗!”

她的话音还未落,土台下已是呐喊声如雷震动,施风带领着众将用绳枪照准了北戎骑兵贯力飞梭,一旦刺中对方的马匹,则迅速的有两三人一起拖拽,将北戎骑兵拉拽得人仰马翻,而欢萦身边的弓箭手也齐齐射出长枝响箭,让后中路的北戎骑兵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连连惨叫中箭,箭手退下后,连机弩手紧跟着上前,朝土台下近前的北戎兵扣动机簧,顿见箭矢如雨,密密麻麻的向北戎兵招呼而去。

一批弓弩射完,又是第二队上前,混乱中意图后退逃跑的北戎兵则遭到了陆子嵩所在的曼答岗伏兵的痛击,北戎人狂呼乱叫着,丢盔卸甲之余只能不断收缩队伍,挥舞长刀,拼命抵挡满天飞舞的箭矢,欢萦在高高的土台上,眼尖地发现收缩集结的北戎人中,有一个像是头领模样的人,呼喝叫嚷得尤其厉害,欢萦将长剑指向对方,嘶声吼道,“活捉首领,千万别放他走了!”

那头领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转脸看向土台这方,当他看见高高的土台之上,一个戴着奇异面具,面具上还闪动着熠熠蓝光的人,正用长剑指向自己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心胆俱裂,面如土色的头领调转马头,招呼自己的人马不顾一切的朝来路方向奔突,妄图用疯狂的突围撕开伏击圈的口子。

陆子嵩显然没让他们的如意算盘得逞,在连击弩的掩护中,曼答岗冲下大批的将士和乌雷土台冲下去的将士一起,前后夹击,死死的封住了北戎兵的退路,未几,夺了敌人战马的陆子嵩一马当先,杀入溃兵阵营,直奔头领而去。

两相交锋,没过几招,那头领便被陆子嵩一棒击落马下,北戎兵一见自己的头领都被击落,更是乱了手脚,几名北戎骑兵哇哇乱叫着挥刀扑向陆子嵩,却都被陆子嵩利落果断的击杀于棒下,脑浆与鲜血四下飞溅中,见者无不胆寒。

解决掉胆敢上前的北戎骑兵,陆子嵩回身一看,头领正死死地抱住脑袋伏于地上,浑身像筛糠一般哆嗦个不停,“起来,叫你的人赶紧下马受降,否则定斩不饶!”陆子嵩杀得性起,竟忘了两方之间言语不通,只管扬声厉喝以震慑北戎人,哪还管对方是否能听得懂。

说来倒也是奇怪,北戎头领在陆子嵩的厉喝下,突然直起身子,双手高举过头,还未等陆子嵩反应过来他此举何意,头领便一面哭嚷着,一面朝陆子嵩大力叩拜,每一下叩拜的手臂都是直起直落,而且口中似乎也在重复相同的一句话,弄得陆子嵩诧愣在当场,莫名其妙。

北戎头领这一叩拜不要紧,他的那些本还在顽抗的部下见状,跟着也纷纷丢下兵器,落马伏于地上,以相同的姿势,念念有词地朝陆子嵩叩拜起来,陆子嵩和众将皆惊疑不定,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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