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狮-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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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良大校这时才如梦初醒，解放军并不是阻截他们，而是主动打击他们。马上命令牵引榴弹炮等火炮展开火力，可是为时已晚。等火炮架好、做好射击准备刚开了几炮，就被快速冲来的坦克和远处的自行榴弹炮压制和摧毁。等１８１师终于从混乱中恢复过来，组织起来抵抗的时候，解放军的部队竟然从他的部队中间强行穿插过去，后面是２０辆Ｔ５５坦克压阵，如同一阵强烈的龙卷风，留下了遭受重创的１８１师后，继续向莱州攻击前进。这一下大校又糊涂了，莱州根本没有什么兵力了，哪里能抵挡这支力量的打击呢。他命令部队停止前进，清点损失，并架好电台与北部军区联系。此时已是９：００了。
李文定中将联系奠边府的战斗有点明白对手的意图了。原来３１３师得到第３装甲旅的支持后从巡教出发奔袭奠边府，可是一路上遭地雷袭击、山坡的人造滑坡和各山头火炮的袭击，直到现在还未到奠边府呢。而前线的４个师按原定计划发起进攻却遭到猛烈的反击，敌军的火力比前些天强得多，损失十分惨重，强烈要求直升机来提供补给并撤运伤员。他只好报告总部，可是总参谋部还得照顾下寮和中寮的战斗，只是调拨了一批火炮给他们，命令他们发扬勇猛的战斗精神完成任务。李中将只好命令１８１师回师莱州，追歼入侵军，再增调２４５师协助１３１师夺回奠边府。越军完全乱了阵脚。
我１１７师攻击莱州的部队只是损失了１２辆Ｔ５５和４辆自行榴弹炮，轻易地攻占了莱州的越军后勤基地，重新补足了油弹，带走了物资破坏了基地后，向越老边界进发。在进入高山区的边缘以坦克和自行榴弹炮布下了阻击阵地，其余的部队以电甲虫和ＴＪ－１为前锋快速前进，开始从后背攻击４３７师。腹背受敌的４３７师根本无法抵挡这样的打击，到第２天就开始溃败，只是在熟悉地形的民工帮助下扔掉了武器的８百多人逃了回去。我军以１００多架直升机把１１６师的部队机降到奠边府以西的山区阵地部署了一系列的阻击阵地。
到１７日的下午我军开始了围歼越第９师和第１０师的作战。这二个师是从奠边府的通道入侵老挝的，也是依靠这条通道得到补给。越北部军区此时也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由于疏忽丢失了奠边府，再要夺回来谈何容易。当年的奠边府大捷众所周知，作战中中国军队代替了越盟军队，最前线的步兵、炮兵都是换了军服的中国军队，最高指挥是陈赓、罗贵波，胡志明和武元甲只不过在地图前摆姿势供记者拍照而已。那也是准备了很长时间才得以攻下这个险要的基地。李文定经总部批准命令第１０师回师夹攻奠边府的敌军，第９师停止攻击守住既有阵地，仍可切断中方的运输通道。越军还是轻敌，继续分散兵力。直到１８日第１０师的回师也变成了溃败，李中将与他们失去了联系，才痛苦地承认封锁行动的彻底失败。不过为时已经太晚了。第９师知道无法通过芒赛－奠边府的公路回撤，被迫扔掉所以重武器后，分成小分队南下从小路回国，结果真的化整为“零”了，仅有１千多官兵和３千多民工逃回了越南。第８师当然不能再孤军留守了，他们也是绕道南方，钻我军的空子，有一半的官兵撤回了越南。我军不久撤离了奠边府，但一直坚守莱州以西的阵地。这一战消除了越军对上寮北部地区的威胁，歼灭了２万４千越军。越军精锐第３军已不复存在，直到半年后才恢复建制，战斗力已是衰弱得很了。
经过一周的苦战，越军损失了精锐的第３野战军军部，４个整师和４个团的兵力。在沙拉湾建立傀儡政权的美梦也告粉碎，只好把苏明达“政府”迁到了胡志明市。
河内主席宫９月１９日２０：００
杜政明总书记铁青着脸在主持政治局扩大会议，会议开得很沉闷。北部军区司令员李文定中将和总参谋长武国鑫先后汇报了作战情况，令人沮丧的是仅２０天的战斗，阵亡官兵竟达５万３千人，民兵也损失了３万２千人，不但数量上大大超过３０年前的中越之战，最要命的是第３野战军、３个陆战旅、３２７师、４３７师、４个特工团这些精锐之师都是被成建制地被歼灭了，并不是通过补充兵员能恢复的。不同于上次的战争，还损失了１００多架直升机和６０多架战机呢。战场的态势对越军更是不利：中国已经与老挝结成盟国，在老挝堂堂正正地部署了一系列的基地，万象在老挝的西部，越军要攻占万象绝非易事。而中国军队则可用“中老联军”的名义利用空军和直升机的优势任意攻击越南的全境。当年中国军队攻占谅山、高平，只不过深入越南国土５０公里，已经遭到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反对。这次中国以直升机攻击了河内，国际舆论反而指责越军首先侵略了老挝，突击了万象。
听到这里范文杰总理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们空军是怎么回事？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空军司令员阮志孟上将无奈地说道：“中国的空军在数量、质量和实战经验都超过了我们，那些隐形小飞机连俄国专家也很少有对付的办法。我们是难以与之正面对抗的，不过当年的美军，空中优势还要大得多，也被我军打败了。我们还是要依靠丛林战的优势打败入侵中南半岛的中国军队。”
武国鑫继续汇报：“从前天开始中国军队在下寮开始驱赶我国的居民了。情报指出，下寮的这些部队装备和物资大都是通过海运到磅逊港，再经铁路和公路转运得到的。在柬埔寨的中国军队正式只有３０００名扫雷的工兵，４艘护卫艇的教官和支持人员和ＦＣ－２的教官，５００名海空军人员。实际上磅逊港、波成东机场、暹粒机场都被中国军队控制了，共有３万５千开发建筑员工都是脱了军装的军人。还有２万多华人返回了柬埔寨，他们每人得到了３０－５０万人民币的政府赔偿，实际上钱是中国人给的，这明显是对我国施加压力。”
范文杰又问道：“上次会议制订的行动都没有起作用吗？”
原来９月４日在讨论第一次入侵老挝失败的国家安全会议上，当时杜政明问起柬埔寨的情况。武国鑫报告：“在柬越边境没有中国人活动，大批涌入柬埔寨的中国人都在金边、磅逊港、暹粒和柬泰边境活动。那些合作项目的展开速度十分惊人，有１万５千当年被驱赶的华人返回了柬埔寨，３千扫雷工兵和２千辅助人员已经到位。还有约２万多开发建筑人员连同大批电动汽车、施工设备，甚至不少电动直升机抵达了现场。”
外交部长潘国凡补充道：“洪德双、贡利立以及苏尔森首相都希望我们也能提供一些援助，以抵销中国人的巨大影响。可是中国人一次投入的援助和投资规模已达１２亿美元之巨，我国不可能拿出与之相当的援助。”
越南真有这笔钱的话，早就自己去买战机和军舰了。更主要的是越南根本没有主持开发项目的人，自己的经济都搞得一塌糊涂，哪能去帮助柬埔寨呢？
国防部长陈文东说道：“中国人在基里隆和龙岛的项目更是明目张胆地针对我们的，什么‘卫星测控中心’，肯定是远程预警雷达，从那里可以监视我国南部的空域。”
不过当时杜政明集团还不想把战线拉得太长，决定让洪德双、贡利立等人策动地方上的亲越势力阻挠中国人的开发项目。并宣传中国将支持波尔布特的柬共势力再起，以制造恐慌情绪。可惜行动没有取得效果。
外长潘国凡报告：“中国人和宋萨里他们也在大力宣传所谓的我国非法移民强占柬埔寨人土地的事情，而且借返回的华人之口搞‘控诉’我们当年驱赶华人的旧事。当然最厉害的还是，中国人大肆贿赂柬埔寨的各级官员，各个项目进展极为顺利。大批老百姓得到了稳定的收入，谁还会管以后的事呢？只是中国人不在柬越边境搞任何项目，那里的官员还在争取呢。据洪德双的统计，进入柬埔寨的中国人已达７万多人了。根本无人知道他们运进了什么东西，海关人员都被收买了。”
总后勤局局长农辛德：“通过海路和铁路转运把装备和物资运进老挝的下寮地区成本要低得多，而且不少重型装备无法空运。再说中国人根本就是想在柬埔寨修建基地，从那里攻击我军南方的海空军更容易。”
可是有什么理由大规模出兵柬埔寨呢？狼也需要找个吃羊的理由。
外长无奈地报告：“宋萨里他们虽然指责我国的居民侵占了柬埔寨的土地，可是并未采取驱赶行动。而且前些天我国进入柬埔寨的移民故意制造事端，他们也只是外交上交涉了一番，那些柬埔寨农民干脆跑到金边和暹粒那里打工去了。”
海军司令员阮文平愤然道：“中国人在龙岛兴建长波电台，在沙密兴建所谓的‘渔港’，那完全是海军基地。对我国威胁极大。宋萨里对我军的警告却置之不理，态度极为强硬。”
杜政明问道：“看来苏尔森完全倒向中国了，总参谋部有什么计划？”
武国鑫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汇报道：“对柬埔寨的行动，我军有绝对的把握。金边离我们的边境不到１００公里，即使为了避开同塔梅平原的沼泽绕道鹦鹉嘴地区，也就是２００公里，这条道可以通行主战坦克。沿滨海公路攻击磅逊港还不到２００公里也可通行坦克。突击队从边境基地乘直升机出击半个小时即可到金边。三支部队都已做好准备，马上就可以采取行动。”他又详细汇报了行动的要点、兵力部署。
武耀辉听了大吃一惊，看来杜政明他们早已策划好了。他心中感到十分悲哀，国家又要遭难了。越军不是在走当年美军的老路吗？以为扩大战争的范围就能取得胜利，把兵力陷入一个个的泥潭。明知中国已有５万精锐部队伪装进入柬埔寨，他们的空运能力有了电动飞机后已大幅度提升。空军调动到金边和暹粒只要几个小时，解放军的战略空军立即就可以投入行动。当年越军能轻易地攻占柬埔寨，确实占了地理位置的光，而且解放军根本就没有进入柬埔寨。不过他知道无法说服杜政明他们住手的，他试图让他们把行动推迟一下。就发言：“我们二次行动遭到挫折，极需进行分析总结，以便把计划制订得更周全。这个计划对空军力量的运用是很不充分的，解放军在金边和暹粒机场已进行了扩建，他们可以轻易地部署庞大的战机群，一旦掌握制空权，他们的重型轰炸机从内地的基地直接可以投入到前线。我军的野战防空力量严重不足，对此必须慎重规划。”
他的提议遭陈文东部长的反对：“从俄国贷款引进的装备已经大批抵达。任何拖延都将给中国人结集力量的机会。前二次行动的失败原因已经很清楚了，主要是对困难估计不足，兵力投入不够，我军还缺乏山地战的装备，攻击路线也太长。这次完全不同，十万大军，以２４０辆坦克作为突击的前锋。第一波空军２４架米格－２９对付８架ＦＣ－２应该足够了。我同意在新山一、边和基地准备６４架米格－２１－９３作为第二波。不过最主要的是对我军的战斗力要有信心，当年美军的地毯式轰炸也未能阻挡我们的进军。”
会议决定２２日凌晨展开行动。武耀辉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此匆忙展开的重大作战行动，对手是中国的解放军啊，哪有成功的机会呢？
金边外交部大院９月２２日４：３０
金边外交部２年前在外交大臣洪德双的要求下搬到北郊的一个独立的大院内，原来这是一个法国富商的私宅，在波尔布特当政期间被破坏得很厉害，不过架子还是留了下来。树篱围起来的后院很大，一栋二层的主楼整修一下也足够外交部人员办公的了。这个时刻大楼理该空无一人的，却有先期潜入金边的４０名越军特工在大院的四周，洪德双则在他的办公室里与偷偷进入的越南驻柬大使阮国孟和武官潘文定大校作现场指挥。
从龙川基地出发的第４陆战旅突击队半个小时就到达了，１２架运送突击队员的米－１７和８架提供火力支持的米－２４都经俄国专家加装了消声器。米－２４各搭载了１２名突击队员仍在低空警戒，高空还有１２架米格－２９在巡逻，１２架米－１７在地面特工的迎候下徐徐降落在院中的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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