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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玲珑酿酒坊-第100章

小说: 玲珑酿酒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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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玲珑见过几面。见她来了,三夫人也顾不上礼数,拉住她往前一推,急切地道:“快进去吧,父亲正等着你呢!”

二夫人见状,不屑地一撇嘴角。

门被从里面打开,水芙蓉眼圈微红地将她拉进去,来到侯爷的床前。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中药味,混合着一种即将**的味道,水佩兰坐在床沿握着侯爷的手,虽然双眼含泪,可姿态仍旧是仪态万方。花倾城立在床边,暗自滴泪。

佟嬷嬷送上一把椅子,玲珑坐在床边,屋里的灯点得很是明亮,玲珑借着光线打量着侯爷,但见他紧闭着眼睛,喘息急促,已经瘦得看不出人形,一双手如同包裹着橘皮的树枝,苍老得不成样子。她心中一酸,没有化疗的年代。等待死亡的过程必定会更加难熬,侯爷性子又倔,不肯用鸦片止痛。

青溪侯对她有知遇之恩,没有他就没有她的今天。这一点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水佩兰努力镇定,带着哭腔轻声唤道:“启轩,玲珑来了!”

仿佛迟钝地反应了片刻。青溪侯终于勉力睁开浑浊的双眼,好不容易才将目光聚焦在玲珑身上,喘了两口气,大概很疲惫,又闭了闭眼,才轻声道:“玲珑啊,我只有一句话。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保住花家。旁系你可以不必管,但花家的根基,你要帮倾城守住了,宁可让花家归隐荒林谋求东山再起。也不能让花家的根基毁掉。”

“是,侯爷,我知道了。”玲珑双眼含泪,回答。

青溪侯深深地喘了口气:“当年在平安县第一次看见你,我就知道你这个小丫头不是池中之物,果然,果然。我知道这种嘱托很勉强你……”

“不勉强。”玲珑打断他,笑道,“没有侯爷就没有我的今天。况且我名义上也算是侯府的人,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保全花家。”

青溪侯满意地点点头,又将浑浊的眼球转向水芙蓉,说:“公主虽是皇室中人,但老臣也不瞒你,皇上自登基开始。就对花家暗中打压。花家虽无谋逆之心,但手握大量财富,又是开国功勋之后,如今离战乱才过去不到一百年,国库空虚,百废待兴,自然会引来觊觎。可若放任花家的基业落入旁姓之手,老臣愧对列祖列宗,所以还请公主思量清楚,究竟是忠于皇家,还是甘愿守护夫家。”

“侯爷放心,孙媳不会插手花家的任何事,就是知道了什么也会装作不知道。”

青溪侯点点头,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哆哆嗦嗦地对着花倾城伸出手,花倾城急忙上前握住。青溪侯断断续续地笑道:“好小子,爷爷把你养这么大,也算对得起你爹了!没能看见你媳妇给咱们家生个重孙子,不过也快了,让你奶奶看吧,我本来也不太稀罕那些个小毛头儿!呵!孩子,你要争气,好好对你媳妇,她生母早丧,在宫里活得也不易啊,你们是一样的!”

花倾城连连点头,嘴里答应着,心仿佛被拧了一把,眼泪想尽情地流下来,却又不敢,只能流进心窝里。水芙蓉没想到侯爷会说这么一句,泪腺一涩,急忙别过头去,用帕子擦拭扑簌簌流下的泪珠。

青溪侯又合了一会儿眼,喘了口气,旋即眼眸温和地望向水佩兰,艰难地吐出一句:“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你们奶奶有话要说。”

三个人见他脸色发红,似是回光返照,急忙出去,将不多的时间留给老夫妻二人独处。守候在门外的人见状,急忙迎上来,三老爷问花倾城道:“老爷子怎么样了?”

花倾城红肿着眼睛摇了摇头:“正在和奶奶说话。”

话音刚落,只听屋里传来一阵嚎啕大哭声,众人一惊,连忙推开门奔进去,只见水佩兰正伏在床边放声恸哭,这恐怕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衣衫褶皱、鬓发散乱、狼狈不堪。

青溪侯静静地躺在床上,安祥地闭着眼睛,脸色竟比在世时鲜亮了许多。

满屋子的花家人齐齐地扑通跪倒在床前,高声痛哭,一时间阖府上下共同举哀,惊天动地的哭声响彻天际。

天福三十一年四月十七日,青溪侯花启轩于侯府内病逝,享年六十八岁。

青溪侯府开始了从未有过的热闹,从朱红正门到内宅门扇全部大开,一色净白纸糊了,孝棚高起,大门前的牌楼立起,阖府上下集体穿孝。花倾城将消息上报到宫里,家人们也各处报丧。

天刚破晓,两边灯笼还照如白昼,来奔丧的人就已经闹哄哄的络绎不绝,里面更是哭声摇山振岳。择了吉时入殓,停灵正寝,又请来一众和尚道士诵经。花倾城父亲早逝,花二爷为长,领着兄弟守灵。花倾城作为亲孙,带领几个堂兄弟到处分派家人办事,往来迎客。

花二爷本来不满意这样的分派,认为花倾城一个小孩子,指手画脚不合规矩。可不知道花倾城用了什么手段,和花二爷密谈了一会儿之后,花二爷竟脸色发白地出来,老老实实地跪到灵前去了。

内里水佩兰尽管悲伤欲绝,可仍在理事,有她震着,儿媳妇自然不敢翻天。水芙蓉里里外外地进出张罗,虽然不甚谙练,但有佟嬷嬷在一旁提点,又有玲珑帮衬着,倒也能应付。玲珑冷眼旁观,发现她自从成婚后,居然越来越成熟了。

天亮时分,皇上派内监来传旨,追封青溪侯为辅国公,并赏赐了一大堆慰问礼品,早朝过后更是亲自来府吊唁,又引来一片混乱。

其他王公贵族见状,看花家即使没了青溪侯,也照应圣恩隆重,来探丧的人更多了。

尽管青溪侯临终前希望葬礼一切从简,水佩兰也竭力想满足他的这个心愿,可无奈事不从人愿。停灵七七四十九天后,终于在城郊的祖坟里正式下葬,葬礼很是隆重。之后,水佩兰强忍住悲痛,召集全族人,拿出青溪侯的遗嘱,开始分家。

花家是一个庞大的氏族,侯爷在世时一直是花家家主,可死后居然要分家,这让一些人惊愕,也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他们知道花倾城的能力不比侯爷差,他也是不少人心目中的下一任家主人选,精明的人都知道,不分家而让花倾城一直做主当家,每年分到的利益会比分家后靠自己赚的更多。

可水佩兰执意按遗嘱分家,花倾城也不反对,不少人用家主的权位来诱惑劝说他,但他仍旧不反对分家。家到底还是分了,一个庞大的百年家业,如今被分割成了一小块一小块,可这些小块仍旧姓花。

花倾城这一脉理所当然地拿到了最大头,根据青溪侯的另一份遗嘱,不动产,包括田庄、房产之类的全部分给了三个儿子,而凡是需要经营的商铺,经营权全部转给了花倾城,三个儿子少的那部分以股份作为补充,但所持有的股份只是些散股,无法对花倾城的决策造成重大影响。

花二爷首当其冲地不满,甚至告到了皇上那里。皇上作势要秉公审理,却发现青溪侯的遗嘱完全是按照律法的规定完成的,至于究竟公不公平,人家的产业人家说的算,又没犯法,即使是皇上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丧事彻底结束后,花家三爷回了怀南府,花四爷又去深山研究药材了。皇上仁厚,并没让改了侯府的牌子,毕竟水佩兰还在世。青溪侯府开始砌墙,一边水佩兰跟着花倾城居住,仍叫“青溪侯府”,另一边花家二爷的府邸则改名为“花府”。

水芙蓉正式从公主府搬到了青溪侯府,主要是怕水佩兰丧夫后感到寂寞。

五月初,太子水流苏纳云丞相之女云梦甜为妾,并册封为正六品承徽,接着很快便传来了云承徽怀有身孕的消息。此传闻一出,引来一片哗然,用膝盖想都知道,这分明是奉子成婚,作为水流国第一才女的云梦甜,怎么能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一时间,不知道碎了多少男儿的玻璃心!

可云承徽风头正劲,谁敢在她面前说闲话让她不自在。云梦甜自从“中邪门”过后,心理素质也明显提升,每天都得意洋洋地在宫里晃来晃去,用她日益凸起的肚子来回给人家添堵。

☆、第一百五十四章清理门户龌肚(18:10)

东宫玉芍殿,朱甍碧瓦,走鸾飞凤。阶前大片红芍药花团锦簇,雍容绽放,美艳妖娆。

水流苏显然刚刚下朝,仍旧穿着一件明黄色的四爪蟒袍,负手在台阶下来回地踱步,行动沉稳,表情平和,可仔细观察却会发现,他的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影。

突然,正房的门开了,他内心一顿,抬起头,只见玉美人一身素服施施然地走出来。衣袖下的拳头缩了缩,他略微僵硬地迎上前,笑容里掺杂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讨好:“玉,今天是你父亲的忌日,我陪你一起去拜祭吧?”

玉美人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静静地道:“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妾身的私事不敢劳烦殿下费心。”

水流苏脸色一僵,神情霎时阴郁了下来,在她将要离去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冷声道:“我都已经退一步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难道非得要我跪下来向你请罪吗?”

玉美人回眸望着他,眼底深处划过一丝陌生:“殿下说的话妾身实在不明白。”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自从云梦甜进了东宫,你已经两个月不肯和我说话了!父皇和母后每次问起,我始终都在帮你遮掩,可你却一直不懂我的心!”水流苏讽刺地一笑,双手强硬地箍住她的手臂,强大的力道足以将她雪白的胳膊掐出两条紫血印,“小玉,你要明白。我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但你在我心里永远是不可蘀代的!”

玉美人脸色苍白,踉跄了半步。尽管她已经明白了这个事实,可当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她的心还是感觉到了一阵被撕碎般的疼痛。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双眸深邃地望着他,轻轻地说:“流苏。我们青梅竹马十几年,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去做,我唯一想要的不是在你心里不可蘀代的位置,而是要你的身、你的心只属于我一个人。”

水流苏从她苍白的语调中读出一丝凄凉,心里一涩,轻柔地握住她的双手,认真地望着她。用试图努力去说服的语气道:“小玉,身处帝王家,命不由己身,就算是父皇当年深爱着云皇后,不也同样是三宫六院。佳丽三千。从小到大,你是对我最好、也是最为理解我的人,为什么在这一点上就是不肯多理解我一点?我会让你成为整个水流国最尊贵的女人,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不可蘀代的,难道这还不够吗?”

玉美人咬了咬褪了血色的唇,缓缓地抽回自己的手,退后半步,惨然笑道:“妾身还有事需要出宫,就不打扰太子殿下了。妾身告退。”

说罢,扶着玉兔的手转身,快步离去。

水流苏想上前去追,后脚跟刚抬起来,前脚掌却下意识地钉在地上。眼看着她越走越远,他的心脏如被压上一块千斤巨石。沉重得让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玉美人站在定国公府内的祠堂里,对着父亲的画像恭敬地上了三柱香,而后略微提起裙摆,跪倒在蒲团之上,轻轻道:“父亲,女儿无能,不但无法将玉家发扬光大,还被皇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暗中打压。父亲曾告诫女儿不要过多地接触皇家人,女儿却一意孤行,造成了如今内忧外患的局面。父亲说过,身为家主,要临机决断,失败了也能完美地去挽回。今日女儿将努力清理门户,铲除内奸,尽力挽回局面,还请父亲的在天之灵保佑女儿!”

说罢,恭敬地拜了三拜,缓缓起身。

此时,玉兔在门外轻声提醒:“姑娘,人都到齐了。”

“知道了。”玉美人淡淡道,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画像上那名英俊锐利的男子,转身出去。

打开祠堂院内的假山,露出一条宽敞的暗道,两名年轻男子手持火把在前面开路,两名身穿劲装的女子断后,玉兔跟随玉美人进了暗道,假山再次缓缓合上。

暗道内灯火通明,并无地下城那种沧桑荒凉之感,反而显得庄严肃穆。一阵左转右转之后,过了三道石门,来到一扇雕刻有秃鹰图腾的白玉石门前。玉安压了一下门旁的碧玉扳手,石门缓缓滑开,里面是一座极大的会议厅,正中央最上首一张纯金座椅上雕刻着诡异的秃鹰,下面左右两旁各一排乌木椅子。石壁上刻着精美的雕刻,棚顶上描绘着氛围阴冷的壁画。两排乌木椅子上已经坐满了人,不是彪形大汉,就是神情阴鸷狡诈之徒,清一色的黑道角色,三五一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石门滑开的一刻,却集体缄默,至少表面上是恭敬的,全部起身,面向门开启的方向。

玉美人施施然步入,在黄金椅上落座,众人动作整齐施了一礼:“参见家主!”

玉美人淡淡扫了一眼那些真心臣服亦或是假意恭敬的人,轻轻说:“诸位不必多礼,远道而来辛苦了,都坐吧。”

“家主突然召见,不知是否有要事发生?”河东省大总管玉城,年近五旬,荣孝侯旧部,完全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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