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骚局-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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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泪,赐予我日更的动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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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收买人心 。。。
翌日,雄鸡报晓,旭日东升。程书澈一袭玄色深衣穿得整齐笔挺,黑色束腰将他伟岸的身姿衬托得俊朗飘逸,外罩一件黑色长衫,风流雅望自不在话下。手摇十二骨折扇,扇面上的题字是闻名天下的“霁尘狂草”,实乃锦上添花,令无数人捶足顿足,痛哭流涕。
就这么一个标致的人儿,还要拿一把“霁尘狂草”题字的折扇附庸风雅,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先生,这扇我给你收着,你拿白玉麈尾就成。”小彦贼眉鼠眼地瞅着那把折扇,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把它给弄到手。要知道,“霁尘狂草”一字抵万金,扇面上似有好几十个字呢,那得多少银子呐。
明明是冬日严寒,程书澈竟摇着折扇徐徐有风,“小彦,昨日临安来的客人可侍候好了?”
“还在东厢房歇着呢。”小彦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把折扇,扼腕啊扼腕。
“把他侍候好了,十把扇面你都能要得起。我手里这把事关本神医的终身大事,你就不要打主意了。”程书澈将折扇收回袖中,走到药房内拎了一大堆的香膏和药材。
小彦两眼放光,“您是说,东厢那客人就是‘霁尘狂草’沈啸言?”
程书澈眯起狡黠的眸子,“我没说,是你说的。”
“谢先生……”
“趁着客人没醒,我还去趟顾家,你好生把客人留在府中,千万别让他出来溜达。”程书澈千叮万嘱之后,才拎着那包药材急急出得门去。
前脚刚跨出门槛,就听到东厢传来惊天动地的吼叫声,好像春雷般唤醒世间沉睡生灵。“程书澈,我要跟你拼了……”
后脚连忙跟着出去,程书澈回头朝小彦使了使眼色,“小彦,万金尽在眼前,看你的造化了。”
小彦拱手一礼,“先生放心,有小彦在。”
程书澈便施施然地摇着他难得一回的人模狗样叩开平安镖局的大门,看门的方大爷正拿着包子喝早饭,一看到穿得如何标致的程小三,竟是一口包子噎在喉咙,满脸涨得通红,通传的话也说不出来。
程书澈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一口叉烧馅的包子吐了出来
“大爷,这是给您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程书澈从随身携带的食材中掏出一小瓷瓶,塞进方大爷手里。
“这……这使不得……”
“大爷,是男人都需要的,不要跟我客气,谁用谁知道。”程书澈朝一把年纪的方大爷抛了记媚眼,狭长的凤眸说不出的风骚。
方大爷羞赧地回以一笑,收起瓷瓶缩回门房继续啃下一个包子。
入得平安镖局便是平常镖师们练功的庭院,前些日子两家镖局闹矛盾,耽误了不少生意,现下都派出押镖,只剩压得住场面的杨严武和任一萧在晨练。
说是晨练,其实就是走走过场。一个舞着双斧耍太极,一个金鸡独立正好眠。
突然,两道暗器直飞向二人的下盘,杨严武双斧一挡,那暗器竟拐了个弯飞进他怀中,而任一萧则闻丝不动保持金鸡独立,那暗器在他脚边减缓力度稳稳在落在地上。
“什么人?”杨严武声如洪钟。
“大师兄,今天天气真好。”程书澈信步往前,衣袂飘飞,神采奕奕。
“谁是你大师兄。”杨严武小声嘟囔,埋头在怀里掏着“暗器”,不敢与程书澈对视。“这什么东西阿?”
程书澈是自来熟,一点都不生份,搭住杨严武的肩膀,小声道:“大师兄,金枪不倒全靠它,你可记住了。”
杨严武一时没反应过来,大声吼了出来,“去,老子耍的是双斧,什么金枪……”话到一半,恍然大悟,“金枪不错,明儿就练枪法。”
金鸡独立状的任一萧这才启开双眸,淡然地瞥了一眼呈兴奋状态的杨严武,鄙夷道:“怪不得大师兄每日都这么早起床。”
“你……”
“二师兄夜夜操劳,一定辛苦非常。”程书澈又走到任一萧身侧从地上捞起方才抛出的“暗器”,同样是一个小瓷瓶,“这个能让二师兄神清气爽,七日不睡也能纵横花海无往而不利。”
“七日不睡?那要是八日不睡呢?”任一萧是何等高明之人,送礼而来岂有欣然接受之礼,不抬抬价码岂不枉费人家一番好意。
“二师兄,不睡自然是不打紧,可是您这白玉雪肌可经不起摧残。”程书澈何等锐利之人,忙掏出一小盒香膏,“有了这个,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很好。”任一萧从善如流地收下,“唉,师娘最近总说天寒地冻也没个说话的人,也不知为何,昨夜竟把师父赶了出来,师父在客房睡得一脸怨气。程大夫来得正好,我家师娘正缺说话的人。”
程书澈心领神会,揣着东西往主屋的院落慢慢行去,一路上每遇到一个顾府的下人,他都会送上一份小礼物,惹得那帮丫头们面如红霞,羞涩暴走。
薄轻衫还没弄明白为何早上的洗脸水只有一半,便看到一个丰神俊朗的身影在门外等候,在她身边伺候的丫头满脸春|色地垂下头。
“门外是何人?”
“回夫人,是隔壁的程大夫。”
“妙手鬼医”程书澈的声名远播,薄轻衫岂有不识之理,只是闻名不如见面,她还从未见过这个被内定为未来七女婿的神医。
于是,她略作梳洗,换上一袭月白薄罗长袍,外披貂毛织锦斗篷,雍容华贵地梳着朝月髻,仪态万千地推门而出。
早已对程书澈的美名有所耳闻,薄轻衫也不敢怠慢,拿出年少时在宫中行走时的翩翩仪容。
“顾夫人有礼了,晚辈程书澈。”
薄轻衫不禁多看了几眼,暗自神伤。如此出挑的人儿,不需华丽的装扮已是人间极品,再加上他今日刻意地打理一番,更显翩若惊鸿之感。这样的人儿,他们家七儿震得住吗?
顾胖子是怎么想的,七儿以后被欺负该如何是好。
“晚辈听闻顾夫人精通书法,对历代墨宝均有涉及,今日晚辈得一折扇,还请顾夫人指教一二。”程书澈在薄轻衫眉头微蹙之时,已将那把十二骨折扇摊开呈在她眼前。
说起书法,这可是薄轻衫中年之后的一大爱好,每日舞文弄墨好不悠闲,只可惜好字难求,她几番上京寻访“霁尘狂草”未果,心中苦闷难当。每每思及尚有一愿未了,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程大夫如何得到此扇?”心中狂喜,恨不得将折扇收入怀中,薄轻衫装模作样地接过折扇细细观赏,果然是真迹。太好了,太好了。
“这个嘛。”程书澈卖了个关子,压低声音道:“不瞒夫人,沈霁尘此人嗜酒如命,只要把他灌醉了,写什么都没问题。”
“当真?”
“不敢欺瞒夫人,若是夫人喜欢……”程书澈声音越压越低,“保管您要多少有多少。”
“行,我这就去备酒。”薄轻衫回起折扇,“程大夫您先收着。”
“这是书澈送予夫人的见面礼,小小意思。”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薄轻衫心情非常之好,这女婿太会做人了,很好,非常好。接着又道:“我这就着人备酒去,今日府中发生之事,我一概不知,你尽管放手去做,不必客气。”
“谢夫人。”程书澈拱手掬礼,狡黠的笑意在唇边晕开,狭长的眸子往屋内淡淡一扫。顾小七,姑且再让你睡一会。
薄轻衫翩然离去之后,顾净风踏着满地阳光带着一身怨气,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了过来。要知道全府上下全都收了程书澈的好处,连他家娘子都有什么狂草在手,而他身为一家之主,却什么都没有,太欺负人了,太不给他面子了。
顾净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哟呵,这不是程大夫嘛,稀客稀客。”顾净风满脸的起床气,没有娘子在怀,怎么睡都不对劲,被窝太冷,床板太硬。
“顾大哥早啊,您这是打哪来啊?”程书澈敛起满面春风的得意之气,略显端肃地问道。
“我这不是忙着给我家七儿准备嫁妆呢,这薛广也真是的,都是一家人了还跟我客气。”
“原来如此。”程书澈点了点头,“原想请顾大哥一起观赏西湖柳月的,看来还是改日。”
顾净风一怔,“西湖柳月已过花期,要看也需等来年。”
“是吗?”程书澈勾唇浅笑,朝顾净风走近,从袖中取出一枝猩红如血的西湖柳月,“不知顾大哥见过此花没有?”
顾净风瞪大双眼,被肥肉淹没的眼珠子顿时噌噌发亮,“你,你,你这哪来的?”
“捡的。”程书澈忙把花收入袖中,气定神闲地摊了摊手。
“哪捡的?”
程书澈悠闲地理了理衣袖,对一身行头实在有些拘谨,万一要是动起手来,委实有些浪费。“这个稍后再谈,我们先来聊一聊西湖柳月的种植技巧,不知顾大哥的花苗是从何处得来?”
“……”顾净风无言以对。
“也就是说,西湖柳月的种子是谁送予你?”
“……”老子就是不说。
“顾大哥。”程书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知道,怪侠菊灿灿一直都用这种品种的菊花?”
“……”关老子什么事,不予理会。
“你说,阙朝歌那老家伙干嘛非把西湖柳月送给菊灿灿,还给他取了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号,行个窃还留下满地菊花,这不是等着被人爆|菊吗?”程书澈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菊灿灿也真是的,随便用朵菊花就好了嘛,非得用这种花瓣扭曲的西湖柳月,感觉就象是屁股长毛,如厕时没擦干净似的……”
“你才屁股长毛呢,老子就喜欢用这种扭曲的西湖柳月。”顾净风再也忍不住程书澈一番编派,气得满脸通红,“菊花怎么了,菊花也有菊花的尊严。老子就喜欢行窃时扔菊花,说明老子平易近人。”
“原来你喜欢用菊花拉近距离?”程书澈终于明白了。
顾净风捶足顿胸,后悔不已。“阙朝歌这龟孙子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比我的徒弟都好。”他不做侠盗好多年,都怪阙朝歌这龟孙子给他的菊花,还收了厉害的徒弟。一点都不好玩,老子要把阙朝歌从棺材里挖出来,鞭尸!
“顾大哥,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直走左拐再右拐,你找到薛广并把戚少游找回来,告诉章晓晓好好过日子,否则胎死腹中不过是寻常的病症。第二,我去告诉顾小七你不是他亲生爹爹,你就是真正的怪侠菊灿灿,而她就是阙朝歌的亲生女儿,铜皮铁骨的药引。”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小七正在睡觉,下一章就会出现鸟。
下一章会有神马呢?强取豪夺?压倒之?
还是……程书澈被抽打?
内牛,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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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好事多磨 。。。
顾净风讪讪地笑了,极不情愿地抖了抖衣摆,堆满肥肉的脸颊也跟着晃了几晃,一双眯眯眼挤成一条缝,装模作样地说道:“程老弟啊……谁知道你这朵西湖柳月哪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染过色的,就想拿来糊弄老夫?”
程书澈似早有料到顾净风会有此一说,“这个简单,我们现在把小七叫醒,取点新鲜的血来试试,您老人家以为如何?”
“胡闹!”
“不敢?”程书澈似有成竹在胸,跨前一步欲要推开虚掩的门……
顾净风已经把一身肉全堆在门口,形成一堵天然的可移动的肉墙。“我家七儿的血岂容你随意取之。”
“不取也行。”程书澈收回手,抬头仰望万里晴空,成群的鸟儿自由遨游,好不快活。而他的小七也适合如何自由自在的生活,快乐而简单的生活。
“不取嘛也行。不过聘礼就……”
“聘礼?”顾净风动了动耳朵,洗耳倾听。
“聘礼就不必了。”程书澈笑得那叫一个荡漾,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给顾小七什么都行,就是不能便宜阙朝歌和顾净风这俩老不羞的家伙,一个死了还作怪,一个不死尽折腾。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顾净风两腮鼓起,吹胡子瞪眼睛。
“那你去不去?”再一望天,都快日上三竿了,顾小七也快醒了吧。“你要是不去呢,我就把后院的西湖柳月连根拔起。”
“唉,程书澈你怎么回事嘛,你只要说我若是不答应,你就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饭,我就正好说我不去,你就进去把该干的事都干了,我也就没话说了。”顾净风很生气地甩了甩手,真是太气人了,非得他这个未来的老丈人把话都挑明了。
程书澈很是纠结地抚额,这俩老不羞的不就等着这一天吗?他算是明白了,什么药引,什么绝世医谱都是晃子,为了就是把他引到顾紫烈跟前。虽然他甘之如饴,欣然接受,但也不能让顾净风如此得意忘形。
“好吧,就依你说的。”程书澈绕过顾净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虚掩的门中钻进去,须臾间半梦半醒的顾紫烈便已裹着被褥躺在他怀中。“岳父大人,等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之后,我不愿意再看到薛广在姑苏城内出现,还有章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