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窕淑女-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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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按的穴位都是保胎的按摩穴位;本就是酸疼的穴位;只是她的力度大了点儿;柳氏又娇气了点儿;自然疼的受不得;不过叶云水倒是很享受这发泄的快感;这个哑巴亏柳氏是吃定了的所有人听过柳氏的惨叫;看向叶云水都不再是之前那漫不经心、不屑一顾的目光了瞧着叶云水那用力的手;便觉得她们自己都是浑身的不自在叶云水这次是真真正正的让柳氏吃了个哑巴亏;却还不敢吐露半点儿真言;可她也知道戏不能做得太过;约么又让她疼了一小会儿;叶云水终于松开了手;接过画眉递过来的帕子撩着额头;仿佛她很是疲惫。
瞧着秦穆戎投来询问的目光;叶云水到秦穆戎和刘皎月的跟前福了福身;“婢妾终不负世子爷、世子妃所望;柳氏已无大碍;只是她身体很虚;婢妾倒是建议她少出门较好;天气严寒;很容易过了寒气给胎儿;即便有不得已的事需外出活动;也莫走远了;!”
“就依你!”秦穆戎的话一出;刘皎月更是满眼的惊诧;其他人也似是如此不解的看向秦穆戎;旁日里多疑霸迸的世子爷居然对叶云水的医术有着无比的信赖?这又是为何? 转眼间;众人瞧向叶云水的目光又不一样了;女人的直觉很敏锐;秦移戎对叶云水这般信任定是有她们不知道的原因的;只是这个原因她们却也无从得知叶云水福了福身算是道谢;柳氏被折腾的死去活来;抓着秦穆戎就是哭;“呜呜;世子爷;贱妾险些就;就”
秦穆戎的眉头紧皱;不动声色的把手从柳氏的怀里抽出来;妻妾全都在此她这般邀宠撒娇实在有些不合规矩。
“送柳氏回院子。”秦穆戎使唤着柳氏的丫鬟;金瓶连忙上前想要扶着柳氏走! “慢着!”叶云水忽然叫道所有人都目光诧异的瞧着叶云水;秦穆戎投过来探寻的目光;显然有些不耐;他本就不是乐于周旋于内宅之人今儿停留的实在是太多了叶云水瞟了一眼金瓶;发现她正心虚的躲避着目光;叶云水上前与秦穆戎道:“刚刚婢妾为柳氏诊治之时;金瓶口出污言;还请世子妃能依着规矩;如何治她的罪?”
叶云水目光看向刘皎月;所有人都似乎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可唯独对—云水和金瓶没忘!金瓶想借此逃脱责任;可叶云水绝不会放过她;不是她无事生非硬要治金瓶;而是如若叶云水放过金瓶;那她迫害柳氏的罪名可真就确凿了!到时候任刘皎月和这众多女人的嘴上一说;即便秦穆戎不怪罪;叶云水往后也会背上这个污名;以后如何在王府中立足?所以她必须要站出来;当着秦穆戎和刘皎月的面;求来这份处置。
刘皎月倒吸一口冷气;因她瞧见秦穆戎正目光微眯的看着她。 “回世子爷;刚刚金瓶的确行为过激”刘皎月不敢扯谎。心中却是恨的咬牙切齿;叶云水并不直接鸾告秦穆戎反而是请她来定夺;面子上是以自己为尊;可其实叶云水却是把得罪人的事扔回给了自己叶云水侧目瞧着刘皎月;正巧遇上刘皎月投来不悦的目光;倒是坦然相对;又看向柳氏;柳氏此时满脸的恼意;金瓶是她的大丫鬟;处置了金瓶也就相当于扫了她的脸面;依着柳氏的性子定是不依的。
金瓶跪下磕头;哭的是梨花带雨;满脸的悔意;“奴婢刚刚并非故意顶撞叶主子;实在是情急之下逾越了;还请世子爷饶命”
“爷;金瓶绝不是有意的”柳氏也在求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似被人欺压的苦主。
刘皎月有心把金瓶这事儿遮过去;卖柳氏一个好;便是上前道:“世子爷;刚刚柳氏忽然腹痛;大家都是慌乱着;金瓶也是扩主心切;如今柳氏又身怀有孕;金瓶也是身旁伺候惯的;如若就此罚了金瓶;倒叫柳氏一时间不习惯”
秦穆戎瞧着一脸委屈的柳氏;脸上未有表示;叶云水在一旁瞧着金瓶;便是道:“护主心切?这说起来倒像是婢妾要害柳氏了一不过是推搡一把罢了;一个奴婢而已;婢妾也犯不上跟她置气;只是这污名蟀妾可担不得;谁人不知世子爷最重子嗣;宫中的太后也是瞧得紧的;这若是有了闪失婢妾就是赔了命都抵不得。”叶云水慢条斯理的说着;可这话却没一句想轻易了事的意思;都是在逼着刘皎月以家规处置。
“爷一金瓶跟了贱妾这么些年都是尽心服侍的;离了她我可怎么办”柳氏在一旁哭闹着;分明是要跟叶云水唱对台戏了! 沈氏的眼珠子转了转;凑到秦穆戎跟前;小声的嘟囔;似是自言自语的嘀咕;“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奴婢都大过主子了;断不说是金瓶没捻好;倒成了主子要为个奴婢担过失了”
沈氏努努嘴;颇有些见见狐悲的感慨;刘皎月狠瞪了沈氏一眼;怪妲出来搅局;沈氏对上刘皎月的目光连连缩了回去;就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扯着秦穆戎的袖子往他身后躲着。
秦穆戎顿了顿;瞧向刘皎月言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内宅之事由你做主;你瞧着办吧!”
刘皎月倒吸一口气;秦穆戎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无规矩不成方圆;他便是要自己依着规矩处置了?显然这一局是叶云水赢了刘皎月心中不满却不敢违逆了秦穆戎的意思:“金瓶犯了错理应受罚;念她伺候柳氏一场便打四十板子;罚半年的月例银子;驳了她一等丫鬟的差事;降到三等” 秦穆戎算是表了态;刘皎月又发落了金瓶;叶云水也知进退有度;上前福了福身;“婢妾谢过世子妃做主。”
这一局她赢定了;不但柳氏因自己嘶番话而禁了足;还搭上了心腹的大丫鬟;叶云水此举算是彻底得罪了柳氏;不过她也不怕;她们这些人本就不可能成为亲热姐妹;她不吝第一次下手狠一点儿让其它人也长长眼色。
刘皎月尽管对叶云水恨的牙根痒痒;却也只能咽下;这一时却也要摆一摆世子妃的架子:“府中的规矩不但是给奴婢们定的;也是给主子们定的;奖惩均有道可循;按规矩办事妹妹们也都心服口服;妹妹们莫说我处置不公委屈了大伙儿才是。”叶云水站于一旁不做声;任由着两个婆子拉了金瓶下去打板子;金瓶刚刚巳是吓的傻了;如今被婆子架着更是拼命的哭喊着饶命;小米氏半天未开口这会却是道:“拖出去打吧;在这院子里吓着姐姐们可就不好了!”
秦穆戎皱眉吩咐道:“使人送柳氏先回去;派两个得利的过去伺候着。”
刘皎月自是应下;似是感慨的说道:“可惜叶妹妹正是新婚;否则妾身倒是报请叶妹妹照料下柳氏了;这院子中也只有叶妹妹懂得医术。”叶云水在一旁挑眉瞧着刘皎月;她还真是瞧不得自己好啊?让自己去侍奉一个侍妾;她还真敢说! 秦穆戎显然有些动心;瞧着叶云水;似是在等她自己提出来;可叶云水却犯了轴;他不提她自不会主动讨这个嫌;谁知这王府内的水到底有多深?万一哪个心狠手辣的在自己院里对对柳氏做了什么手脚;柳氏有个好歹;她可没处说理去其他的妾室此时都闷声不语;似是瞧热闹似的;叶云水新婚第一日就出了这么些个事情;她们也乐得看笑话;谁让她坐了那侧妃的位子?
秦穆戎瞧着叶云水未应;显然脸上有些不悦;不过叶云水新婚第一日就要她过去伺候个妾室也的确有些不妥;他心中恼的却是叶云水不肯圆他这个脸面;见叶云水仍没有自荐的意思便沉着一张脸言道:“此事再议。”刘皎月又是一计承得逞;心里生着闷气;柳氏也恨得牙根痒痒;却只能装着委屈;巴巴的瞧着秦穆戎;秦穆戎的确有些惦念着她的身体;便跟随着柳氏的小轿一起去了柳氏的院子;刘皎月这里的席面也无人有意再吃;便叫人都散了。
叶云水长叹一口气;她感觉到了秦穆戎的不满;只是这是她的底线;有一个尊贵的正室在上;有出身比自己好的妾室;她如若一口答应下来;便是这府中最大的笑话! 秦穆戎碍着面子不说;还偏要让她自己请这个差事;她是绝不会应的;讨好不意味着事事妥协! 叶云水带着四婢正欲回自己院子;倒是沈氏在门口叫住了她;“叶主子;叶主子等等”
叶云水让人停了轿;从小轿中探出头耒瞧她;沈氏从自己小轿上下来钻进了叶云水的小轿中;“叶主子可有急事?如若无急事贱妾到叶主子那儿讨个晚饭吃可行?本来想着能吃顿好的;却叫柳氏给搅和了;这一饿心里就慌”
沈氏拉着叶云水撒娇;扬手不打笑脸人;今儿沈氏帮叶云水说了话;叶云水也不好拒她;笑着道:“如若不嫌我那里冷清就尽管来!” 沈氏全当听不懂叶云水的话;笑嘻嘻的让婆子们起轿;王府的小轿倒是宽敞;两人同座也是松快;只是抬轿的婆子们要受些罪。
这一路上;沈氏都嘴不停闲的跟叶云水说着王府的事;似是有意无意的说起府内的情况。
“一府中的周管家的母亲是已逝王妃的奶娘;虽说如今王府内是冯侧妃主事;可其实都脱不了周管家的手;每个主院的嬷嬷都厉害着;就像世子妃跟前的路嬷嬷其实就是她的奶娘;常克扣小院子丫鬟婆子的银钱;却无人敢吭声;遇上好主子贴补些就罢了;遇上主子不得势的;连下人们都跟着遭罪。”沈氏自是说着;叶云水只是侧耳听着;好似她讲的事与自己无关似的。
沈氏见叶云水没什么反应;也少了说的兴致;话锋一转便说到了柳氏身上;“瞧叶主子您就是心慈的;不然今儿就金瓶那做派;打死了都是应该的;不过叶主子第一日来就得了世子爷的信任;旁日里可都是未有过的事;贱妾真是为叶主子高兴。”沈氏似是在为叶云水抱不平;其实无外乎也是挑拨离间;最后一句则是很多人都想知道的事;为何秦穆戎对叶云水的医术如此深信不疑?
“瞧你说的;好似我就成了那狠厉人似的;丫鬟也是人;只是碍着规矩也不好不提;不然还真不愿得罪这个人!”叶云水笑着道;话里话外都未提沈氏最想知道的事;沈氏并不气馁;倒是继续问;能说的叶云水就答上两句;不能说的自是一笑揭过。
二人正叙话;忽然沈氏的大丫鬟秋月递了话进来;“一一沈小主;奴婢刚想起来您今儿可约了江大夫来诊脉;许是已经在院中等着了!” 沈氏一怔;随即埋怨道:“哟;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你这个蹄子;怎么这会儿才说?” 秋月低声道:“奴婢也是刚想起来;”
叶云水叫了落轿;沈氏急忙赔罪告退;“改日再去叨扰叶主子;到时您可别嫌贱妾烦!” 叶云水笑着应了;瞧着沈氏回了她自己小轿急急忙忙的往她院子而去;巧云瞧着沈氏的小轿走远;嘘声的跟叶云水道:“奴婢瞧见世子爷的暖轿在后面似是朝着‘翰堂’的方向去了。”
第七十六章 新旧
叶云水听巧云这么一说,再一想沈氏的做派却是笑了。
“咱们走吧。”叶云水轻声的道。
巧云似是有些犹豫,那意思显然是在问叶云水要不要也过去。
叶云水笑着摇头,“咱们回‘清水苑’。”
巧云见叶云水这般坚持,也没有再劝的立场,便是吩咐婆子起轿。
叶云水心中感叹,王府内女人的争宠似是比她想象的要凶猛,瞧着沈氏和她的丫鬟秋月的做派就知道了,不过叶云水不打算凑这份热闹。这个时代培养了男人的喜新厌旧,无论是百姓人家还是宗室皇亲,哪个不是瞧着漂亮的新鲜些时日就忘到脖颈后去?叶云水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凭美貌她比不得柳氏的风骚媚骨,比不得沈氏的小鸟依人,所以用美色来博取秦穆戎的欢喜是下乘,她叶云水断不会这般做的。
只是今儿这一天下来,叶云水却有个疑惑,为何秦穆戎的妻妾之中只有柳氏一人有孕?而且显然是刚有不久,肚子还未显怀,听沈氏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和柳氏以及米氏姐妹入王府已有两三年了,刘皎月嫁来四年,这五个女人只有柳氏一人才刚有孕?这显然有些不对,是秦穆戎的问题?叶云水念头刚一冒就打消了,想起昨晚他如狂风暴雨般的侵略便觉不可能!
可如若不是秦穆戎的问题,那又是怎么回事?
叶云水苦笑不得知,这个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想明白的,不过今儿她又得了个有用的信息,那便是周总管!如按沈氏那般说辞,虽是王氏掌府可周管家的权利却也很大,那么宋嬷嬷会是周管家的人?而且周管家是已逝王妃的人,那定是对秦穆戎中心耿耿,如此说来,自己身边的人有可能是秦穆戎安排的!
叶云水一想到这个男人就觉得矛盾之极,按说秦穆戎算得上是身份尊贵、成熟英俊的美男子,只要不扳着那一张冷脸还是很耐看的,可叶云水对他有着发自内心的抵触,总觉得这个人太过危险,而且似是自己救助过他之后,发生的事全都由他一手掌握,而且也按照他的安排进了王府,被他立为正室和妾室们的靶子,而且还不放心自己,不但在身边插了巧云和巧莲,院子里不安放了人,他这到底是想要自己怎样?
思索这一会儿,小轿已经是进了“水清苑”。叶云水一下轿便瞧着宋嬷嬷率领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在恭迎,叶云水上前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