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繁景-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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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梦境痴缠迷离,突然听得有人在唤我的名字,隐隐约约,飘飘渺渺:“繁景;繁景。。。。。。。。。”
猛然睁开了眼睛,恍恍惚惚,才发现自己正坐在花轿之中,梦靥的余悸渐渐消散去,时光却依旧惹得满脸的愁容和泪痕。
等等!花轿——哦,是了,我已经是要出嫁了——才茫茫然的发现自己这般不真实的好像在做梦一般。
母亲就在面前,将我送上了花轿,却见得我恍惚的迷了心智,又是满脸泪痕,更是心疼不已。靠近了我的耳旁,终于出声安慰我:“小花儿,是要嫁人了,嫁了,便该什么都放下了,今日哭过之后,再不许哭泣了。。。。。。”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我却不想去解释了,这般误会也何尝不好。母亲以为我喜欢着洛茗,心心念念着洛茗,所以现下要大婚了,嫁的人却不是洛茗,她害怕我放不下。这个时代,女子便就是这般无奈而飘摇的命运,男人,便是自己的天了,再不能违背。母亲担心我喜欢洛茗的事情最终惹来麻烦,但相比较之下,若是母亲知道我早早的便将一颗心遗失在了一个未来的帝王身上,怕是会教她更加伤心忧虑不已吧。
做了皇家的媳妇儿,也就意味着我花繁景三字,再与洛家没了关系。
似乎还没有好好看看自己穿着这般明媚的大红色是什么模样呢。
我是极爱水红这般暧昧的颜色的,但嫁衣的颜色要更鲜艳上几分,我做了两回嫁娘,却没有一回好好的正眼看过自己。轻轻的握紧了手中的大苹果,圆圆润润的,很是可爱。
太子是不能屈尊来迎亲的,我毫不意外前来代替他的会是洛茗和娄欢。我想了很多次我再和洛茗见面的场景,或许我会因为愧疚而万分无奈和小心翼翼的向他道歉,但我向来是个喜欢装傻又自作聪明的人,我应该还是会选择最保险最鸵鸟的方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将他当做自己最敬爱的小表哥。
可是我却不曾料到,再见他,我们之间只隔了一把红扇轻轻的遮掩着什么,更叫人心生尴尬。
皇家婚礼最重的便是礼节,什么都得按照规矩来,新嫁娘披红盖头那是普通百姓家的事情,我要做的,便是顶着一顶极其沉重的凤冠,满身的富贵荣华,珠光宝气,踩着高高的鞋子,举着一把小红扇遮颜。遮颜要遮一整天,手都不能放下,还只能自己来举着——以上,完成所有皇家婚礼的繁文缛节。
想来,宗人府对我的玉牒还是动了些心思的,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我的玉牒竟然是用粉玉做的,颜色晶莹透亮,水水的,我似乎还能看见其中的流光溢彩。这般的红色,是我最爱的颜色,接受了它,我便是冬漓的太子妃了,我便是皇家的儿媳妇,我这一辈子——都只能是皇家人了。
似乎。。。。。。时光又回到了前世。
也是这般的我,用着最突兀的方式嫁给了冬漓,那时的我还未曾有着现在这般复杂的心情——不过只是想着,他是洛茗表哥的好友,既然终归是要嫁人的,那么,嫁给谁都一样。但是现下的我,心情却有些宿命的无奈。
只能在心底默默的接受了所有的一切,我重生的目的,是为了让冬漓爱上我啊!这是最后一次赌注——我赢了,心底的结便化去了,输了。。。。。。便是再天理难容,我也是要投胎的。何为小我,何为大我?!花繁景不为冬漓而生但是冬漓这个名字却是教花繁景最难以忘怀的名字,如果连这点小小的要求也不能够满足的话,那么负尽天下人,又与我何干!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却是忽然感觉到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待我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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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大婚
“人这一辈子总是要做些出格的事情的。”小封曾这般和我说道。
“不然怎么对得起胸怀中那颗闷骚而躁动的心。。。。。。”
小封说这话,我也并不意外,毕竟小封向来便是这么一个有些不着调的男子,如此才算是正常的。只是小封话中的那人却是在指我——
“闺女啊闺女!阿爹我居然没能够亲手将你送上花轿,真真是追悔莫及,痛心疾首啊——”今日的他似乎格外的烦躁焦虑,不停的在我身旁打转,口中这般念念有词。
幻化为半透明的身子飘飘忽忽,我透过折扇的缝隙,看得着实眼花。
他突然便猛地顿住,眼神呆滞了一会儿,紧紧的盯着我的脸,一步一步飘了过来——今日的小封确实不对劲,我素来便是这般觉得,小封笑起来便似乎是世上最快乐的人,那比洛茗还要在可爱上几分的就窝窝总是能够让看着他笑的人也不由自主的开心了起来,只是,每每当小封将脸色放下,那便真真是极为可怖的!
一如三百年前,对于失魂落魄,执意灰飞烟灭了的我,小封也是这般的脸色,现在想想还是有些骇人。
“闺女儿。。。。。。”他开口。
我顿时如遭雷劈,心口一悸,身子一个哆嗦。纵然一天的劳累下来,早早饥肠辘辘累得不知东南西北了,现下身姿却坐得更加笔挺了几分。
“阿爹还从未曾见过你红妆丽人的模样呢。。。。。。”呼吸一滞,再看小封,果然没了方才的冷情面色,却是变得有些困顿和期待。
额——!我是素来无法拒绝小封的请求的,这人将我看得比我自己都要清楚,且现下又是这般温柔的模样,我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纵然心底感觉怪怪的,似乎这般真真是有些暧昧的突兀的,但还是有些不自然的就要将折扇缓缓收起,对面那飘忽的男子的模样也渐渐的清晰了出来。。。。。。
却是在这时,猛然间听得了门口传来一声有些沉重的撞击声。
砰!
我下意识的看过去,门口有着一个黑影在移动着,紧接着传来了小太监和小丫鬟们的惊呼声:“太子您不要紧吧——”
喜婆乐了,“去去去,你们懂什么,太子这是迫不及待的要洞房花烛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哪个男人不急呀。。。。。。”这喜婆的声音,素来便就是有些尖锐得刺耳的,张张扬扬,唯恐天下谁人不知,便就是黑的也能给她说成白的。
真不讨喜,我坐在床上,视线透过折扇的扇沿看向门口,一直隐忍住紧张心情的心,便被这喜婆给毁去了一半,焦躁得更加厉害了。
小封早早的在门口传来声音的那一秒便消失了去,我细细的环视了房间一眼,极是喜气的装饰,奢华而典雅,并未发现小封藏身的身影。
门被打开,我连忙将折扇轻轻移高了几分,遮去了自己的面容,却有些紧张困惑,忍不住想从扇柄处的缝隙看看现下是什么情形,不然,怕是自己会更紧张的。。。。。。
冬漓长高了不少。那修长挺拔的身影,怕是比洛茗还要高上几分,一声喜炮加身,红艳艳的惹火,我见着他的侧脸,似乎是喝了很多的酒,有些醉醺醺了——脸颊酡红,像是女子略施脂粉,含羞带怯——那份温柔安顺,在红色的映衬下着实美得有些惊心动魄!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我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遮遮掩掩,就好像偷腥怕被猫儿抓住的小老鼠。
太监把他扶到桌前坐下,喜婆便笑得很是暧昧的将小太监们离开了,自己要留下,和几个小丫鬟们一起替我们完成接下来的仪式——
“都走了吧!”无力的趴在桌上的少年开了口,有些费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心意已决。
“这。。。。。。没有这个道理呀,太子,这礼节不完成,小的如何向皇后交代呢?”喜婆为难了,试图劝解这个得罪不了的醉酒人。
“罢罢罢,我说了便是了,怎的这般啰啰嗦嗦。”冬漓都这般说了,喜婆便只好遵命,有些无奈的领着几个丫鬟离开。
我目送着她们离开,门轻轻的被合起,喜婆那铃音般的嗓音还是远远的传了过来,欢喜的模样,似乎今儿就是她亲闺女的婚事一般。只是渐渐远去之后,房间内的气氛便就这么静了下来。
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少年似乎更不知晓,也或者正在努力思考如何开口打破僵局——我和冬漓之间果然已经是这般尴尬而生疏了。
许久的许久,久到我都忍不住要怀疑自己的脖子会被这沉重的凤冠给压坏到生生折断了去的时候,少年终于有了动作。
红烛的火焰很是平静,偶尔有微风打过,便飘飘忽忽的好像在跳舞,室内的烛火很多很多,倒也影响不了整体的光亮,只是心里却随着火焰的抖动,轻轻的一跳,再一跳。
少年似乎沉思了很久很久,却在最后又恍然大悟一般醒来,猛然回过头看向了我,带着惊讶和不确定——自然将我尚未完全收起的无助表情全然给收进了眼里。他讶异的睁大了眼眸,忽而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浓浓的酒气便就这般将我环绕了起来。
怕是真的喝醉了吧。。。。。。
在我们的大婚之夜。
他张了张口,似乎不知道该要说什么,一次一次的将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咽了回去,最后只是慌张到:“我真是糊涂了,还是快快将凤冠放下来吧。。。。。。”
声音里的味道,却是和从前一般,似乎一点没变。
我却呆呆的,掩耳盗铃一般将折扇举得更高了一些,整张脸都藏在了折扇之后,也遮去了所有的紧张和雀跃。
是的,雀跃,虽然很焦虑于冬漓和我之间莫名的尴尬关系,但我现下的心情确实是有些雀跃的。只是,我却是从未想过,自己现下的这个动作,差点给少年造成了多大的误会。
见我不动手,他便又有些拘束的收回了手,这般静静的看着我,许久许久才能说道:“莫要。。。。。。莫要伤心,我会好好待你的。。。。。。繁景。”
眸子瞪大,许久才回过神——他唤我什么?繁景。。。。。。一个我最是熟悉的名字却以着这般陌生的方式被唤了出来。
正文 第六十五章 作者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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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封无疑是个狗头军师!
现下的情况是我豁出去一次就能够解决的么,无论我试图如何去挽救,或者说我再怎么撒开蹄子做一次出格的事情,将冬漓强行就地正法。。。。。。莫要说我本来就没那个胆量,怕是冬漓也不从了的。
他竟然唤我繁景!
我们之间已经生疏成了这般了么!在我们正式大婚之后。。。。。。
委屈刹那间便从心底涌了上来,带着几日来深深的疲惫,压力过于沉重现下却像是寻到了一个出口,马上就要全数发泄出来一般。
冬漓没有想到方才的我还是好好的,现下情绪却忽然转变成了这般,折扇被抛开扔在了一边,我仰着头,瞪大了眸子,泪水便在眼眸中狠狠的汇聚在了一起,湿漉漉的委屈再也无法掩藏!
“繁,繁景,你莫要哭呀!。。。。。。”冬漓慌了,那张熟悉的脸庞上是无法掩饰的惊慌之色,是我很少看见的,前世更是未曾。
我摇摇脑袋,泪水啪啪的往下掉,像是不会枯竭的泉水,汹涌肆虐。
他终于是没辙了,倾吐了一口气,似乎是万般无奈的唯一之计,张开了手臂,将我抱在了他的怀里,动作生涩的拍了拍的我背。
“小花儿。。。。。。”无奈的温和语气,有了岁月的沉稳。
我一怔,只是自己的泪水却是无法止住,这已经是我这三百年来第二次失控了,莫不是化作人形之后,情绪便再不能自我控制了么。
“莫要哭泣了。。。。。。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不会刻意要求你什么,只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是我们的事情,小花儿是小花儿,自是不能让你受委屈了的。。。。。。我,我会好好待你的。。。。。。”他将我搂紧了些,哭得发烫的脸颊贴在了他的丝绸喜炮上,凉凉滑滑的触感,很是舒服,一如冬漓身上的味道,带着些暧昧的酒气夹杂着独独属于他的气息。
“小花儿,我们。。。。。。试试好么?”他开口,小心翼翼道。
我还是哭着,怎么也停不下来,抽噎,点头,又似乎是摇头,冬漓神色复杂的看着我,便就这般搂着我,身子有些僵硬了,心疼的伸出手拍拍我的背部,帮我顺气。
冬漓方才的话,什么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什么不能让我受委屈,我是一句也没有听懂了的,只是冬漓说“什么试试好么”这句,却是将热度烫到了我的心底,我就像是溺水于深海中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情绪激动了起来。
泪水氤氲,依旧朦朦胧胧。
冬漓始终还是没有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