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园福地-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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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行的话,还有进宫找太后诉说苦衷的路子,不过,轻易不能使用。要想跟郡主厮混的像一家人,打小报告的动作肯定不合适,容嬷嬷其实是个很聪慧的人,现在对郡主失去了信心,于是打算找孩子们试试手段。
等她回到菜地时,四个小娃子已经失去了踪影,张大山在带领“小老大”和“小老二”出拳挥腿,包着面纱的宋好好和白着脸的宋征儿,纯属两个前来客串的小朋友,跟着抬一抬胳膊,提一提脚就算完成了任务。
宋征儿的动作实在讨喜,轻微的抬手举足动作,你要是不仔细盯着他的身子看,那就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动静。
就这点运动量,小皇子也得换衣服了,没看见后背湿了那一大块吗?
容嬷嬷揪住场地外面围观的丫鬟的小辫子,怒气冲冲的低声问:“怎么侍候主子的?没看见发了汗吗?这要是伤了风,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这丫鬟是从宫里带出来的贴身宫女,早就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的跪地解释:“嬷嬷饶命!是张大人——不许奴婢进入场地,也不许出声的——”。
容嬷嬷勃然大怒,张大山的胆子贼大啊,这才从宫里出来几天啊,就敢拿皇子的健康问题开玩笑了!
“张大山你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任由小皇子汗流浃背而装作看不见,这是什么天儿啊?你让孩子们在太阳底下玩,瞧瞧,这小脸晒的,一个个都冒了油!”
这么一个晴天霹雳打下来,孩子们都愣住了,然后,看见一个老太婆在蹦着高的去拧大山师侄的耳朵,又开始“咯咯——”爆笑。
张大山终究没敢躲,过去在宫里就认识,这容嬷嬷心眼其实不坏,就是喜欢摆规矩罢了。
不过,一只耳朵被拽的弯着身子,也实在不符合咱英雄的形象。
“容嬷嬷,小的是听了郡主的吩咐,让小皇子跟两个少爷享受一样的待遇,两个少爷做啥,他就也跟着做啥,男人嘛,晒黑点怕什么?”
也是,自从被老神仙和张大山合伙拾掇,“小老二”的黑炭头就更黑了,“小老大”那张小白脸也变色重了。
“可是还有——”,容嬷嬷说不下去了,她想说宋好好是女孩子不能晒黑的,可是,小丫头明明脸上包着面纱,保护的仔细着呢!
“总之,小皇子不能吹风流汗,会得病的!哎呦——”
容嬷嬷松开了张大山的那只耳朵,因为,宋征儿对于这个闯进玩乐的圈子里大吼大叫找事生乱的老婆子早就不耐烦了,此刻滚过来抱住了容嬷嬷的腿,在用两只手掐……
跟着女孩子玩,没办法学不会这一招本事。
张大山乐了,继续拾掇那两个看热闹的小子去,小皇子很奇怪,对于皇宫里出来的熟人敢下手发脾气,对郡主府里的大人小孩,都是很乖觉的样子,受点欺压也能傻笑。
这属于做客人的天生的自觉性?
容嬷嬷没有得到进宫面见太后的机会,宫里就来人了。
没办法啊,虽然狠狠心把小皇子送出来了,当爹的当祖母的没有不惦记的,更何况小皇子的亲娘皇后娘娘,又是绝食又是上吊的不停闹腾,虽然总是以“自杀未遂”为结果,但是,还是被允准了可以派一个皇后信得过的人前去郡主府看看皇子的现状。
这个时候,正好已经洗漱完毕,下午晌儿是老约翰的授课时间,随便他说些什么鸟语鬼话,小孩子们就乐呵呵的在旁边对答,大多数时候是“鸡同鸭讲”的阵势,但是,讲的跟听的都很和谐,手脚都能用得上。
多么温馨的场景啊!尤其是皇后派来的心腹宫人,在听到小皇子发现她后,大叫了一声:“云——”,小宫女立刻就泪盈眼眶了。
皇子能说话了,还说的很清晰,皇子很高兴,手舞足蹈一点儿都不显得笨重了……
云宫女揽住跌跌撞撞奔过来的“肥球儿”,这才三天的功夫,走路就这么利索了?都不用护卫们轮流抱着?
再瞧一眼上课的屋子里面,没有设置桌凳,一个异族男人盘腿坐在地毯上微笑,四个小娃子躺着的坐着的趴着的都有,几个木雕的小人儿圆滚滚的陪伴着孩子们……
“小主子在这儿吃的饱不饱?哭没哭?想皇后了没有?”云宫女的一连串问句,只得到一个字的回音:“想——”。
其实你完全不必激动,小孩子就是这样的,所有的问题只能借用你最好那个问句上的某一个字来回答,还得是施问者特意加重强调了的那个字。
“皇后也很想小主子,想的直哭,小主子你——”,云宫女话没表达完,小皇子已经从刚刚见到熟人的欢喜中退了出去,继续趴在老约翰的膝头,跟他“鸡同鸭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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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诸宫调
容嬷嬷再是想吐露点什么,也不能跟皇后派来的心腹交底儿,只能陪着云宫女云山雾罩的说了一通“都好”的话,然后接收下吃的用的玩的礼物一大堆儿,恭恭敬敬代替郡主送出门去。
“您赶得不巧,郡主去韩大学士府上了,就劳您替郡主向皇后问个好吧。”
不是听说福瑞郡主跟韩大学士的关系不对付,还赌赢了韩家一个铺子回来,怎么可能郡主又登门去了?
不但云宫女纳闷,就连下朝在家休息的韩大学士,也是一头雾水呢!
阿圆设计的剧本,那些戏子竟然完全摸不着法儿,这个时代是哼唱诗词的居多,已经能够把属于一个宫调之若干曲子,联成一起称为一套,叫做“赚词”。但是阿圆的剧本是要有台词的,她肚子里的墨水,可还不能够把所有的表达内容都转换成诗词,那太难了!
不是据说“诸宫调”就是在北宋年间诞生的么?难道自己穿来的还是太早?诸宫调亦称“诸般宫调”,可以集合许多宫调的一支支曲,再加说白夹叙、说唱故事的形式,操作起来就可以简单一些。
难道自己要轻扇蝴蝶的翅膀?再把大宋的戏剧大业也下手推一把?只是,这样一来,剧本需要的改动就要大了,与后世相同的电影的白描手法就不可能,阿圆还真不敢奢望一下子就让大宋百姓接受全戏都是道白的剧种,还是综合一下吧,“诸宫调”的形式就很中庸。
那么。就需要一位文笔卓越的大儒来操刀才行,卢尚书那儿是指望不上了,卢苗苗的“人间蒸发”,卢尚书肚子里窝着的火还不定想怎么发呢,据说,外面已经在传言,卢府的小姐病入膏肓,恐怕不久于人世了。
所以。韩大学士就成了郡主大人想到的不二人选。
韩大学士心存忐忑的出门迎客,寒暄一回,宾主对坐。
“郡主一向不跟外臣多加来往,今日怎么会登门?”韩大学士多耿直的一个人啊,张口就是质问。
阿圆早有准备,指手画脚把自己想要推出的皮影戏描绘一番,果然。引起了老大人的高度兴趣。
“确实甚好!但是,跟老夫又有何关系?”
“韩大人,小女子想要亲自撰写剧本请人演出,但是,这个故事只是普通的白话,还需要搭配些相应的诗词,组成一种全新的剧种。老大人可愿意与小女子共同完成这一壮举?剧种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诸宫调’,结合各种宫调和道白构成,如何?”
文人嘛,总希望可以开创个什么历史的先河,这个提议,韩大学士明显是心动了。
“嘿嘿——郡主聪慧京城闻名,凭一己之力也足以把新剧种新影戏推遍大宋,老夫就不沽名钓誉了吧?”
这就是有门儿,阿圆脸上都是恭敬与忐忑。奉上自己的涂鸦手书,郑重的说道:“小女子哪里有那个本事?费了好久的功夫,才煎熬出一堆白话文字来,出彩之地还需要老大人来冥思苦想,转换些诗词歌赋才算完美。”
这话说的够实诚,韩老大人高兴了,接过阿圆手里的纸张,近看又远看。眯着眼,又皱起了眉头。
“这是用什么东西所写?黑乎乎蚂蚁一般——”。
阿圆几乎晕倒,韩大人老了嘛,眼睛花了。看不清楚炭笔勾画的小字,自己怎么没提前想到呢?
正好,韩大学士还不知道内容。
“老大人眼神差了是吧?无妨,回去后我就安排人做件宝贝给您,保准看什么都跟年轻时一般清楚。不过,您可不能嫌弃我的文笔太差,内容太粗,无论如何都得帮我改好剧本——”。
阿圆的杏核眼狡黠的眨了眨,估计万一知道了这是要歌颂双胎,老大人就不肯踩这摊烂泥了。
“哼!郡主要是真能解决了老夫的眼睛问题,凭你写的什么草包东西,老夫都能给你改出锦绣文章来!”韩大学士对于自己的专业领域,那是非常的有信心,完全忽略了其中的主题内容。
阿圆笑靥如花,抱着剧本告辞,这东西现在不能留下,万一被个眼睛好的看了,再让老大人变了卦可不好。
家里又皇帝赏赐的透明水晶宝石,请首饰匠即刻打磨,多折耗一些材料,总会有成功可用的两个凸镜片,再箍上个眼镜架子,大学士嘛,身份不低,用银的来做。
皮影所用的材料也都选好了,阿圆勾画了一个将军形象的侧面图,交给皮匠师傅裁制和着色。
这也需要反复试验,皮影的头部、四肢都必须可动,艺人得用细长的支条牵制表演。
只要这一个做成功了,剩下的做多少就都轻车熟路了,匠师们都很兴奋,对于新生的稀罕物件,人们普遍要感兴趣的。
置一块白纱布作屏幕,状如小电影的银幕,以备匠师们试验所用。皮影操作者可以站在屏幕下,将皮影紧贴屏幕上,从背后打出灯光,观众则坐在灯光对面方向观看。
至于收到府中的戏子,这几天关在小院子里练习手执几根细条操纵纸板人,五天后考核。
皮影戏要求操纵皮影者和演唱者必须默契配合。阿圆更希望这些戏子可以做到自己配合操纵与演唱,毕竟,只有这样才最和谐。
如果中间出现了某个人才,可以一手拿两个甚至三个皮影,对打、厮杀,套路忙而不乱,令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的话,那么,聘用做戏班班主,薪金加倍。
据说那些人练得可带劲儿了,自己粘贴了小人儿来回舞动的急着呢!
人人有事儿干,这日子就好过得多,就是三个小的喜欢追问一下“光爹”的下落,很让人心里不舒服。
人家那是血脉亲情,犟不得。
容嬷嬷终于不肯继续妥协下去了,等宋好好睡着了,毅然决然的来找阿圆,灯光下,抓着一支笔描画皮影的郡主很认真,时而叹口气,对着灯光演示一下效果。
好好地一个“皮”将军,填上颜色后就显得土鳖了,按说这皮影就得图个花里胡哨大红大绿才耀眼啊,怎么配出来就是这般难看呢?
“笨!真笨!”郡主向来喜欢对自己的脑门下手,“啪啪啪——”真不心疼啊!
容嬷嬷又一次忘记了自己前来的目的,站在门口问道:“郡主怎么啦?有没有老奴可以帮忙的地方?”
谁见到自己打自己的场面也得同情不是?
阿圆眼睛一亮,展开手里的“皮”将军:“嬷嬷快来看,怎么涂颜色都忒土了——”。
容嬷嬷往桌案前一凑,笑了,距离远远地才说道:“郡主把颜色的主次分布的太均衡了,您别担心,交给奴婢来画吧!”
宫里能混出来地位的嬷嬷,哪一个不是琴棋书画里面可圈可点的主儿?最起码,鉴赏一途上就没人可比,见的好东西多,眼力劲儿就提高了。
阿圆的一桩大心思去除了,赶紧丢下手里的“将军”,但是:“嬷嬷干嘛离得这般远?我会吃人?”
“嘿嘿——”,容嬷嬷一手抚向头顶,笑得怪不好意思的:“这不是按照您说的,用淘米水洗头,真的很光滑顺畅,太阳底下也亮亮的,就是——这味道——冲了点儿!”
女人为了美丽,多大的牺牲都可以奋不顾身,年老的女人同样适用这条规律。
“那您可以做顶帽子啊,这样的——或者这种式样?”边说话边勾画是阿圆的习惯,很快,容嬷嬷又忘记了头发的味道问题,挨在阿圆身边共同指点帽子的样式去了。
到得满意的回房休息,恍然大悟,这次又没说出来自己的不满意。
忘事儿,可不但是老年人的专利,小孩子更是如此,宋好好这才几天不跟大哥动手动脚啊,现在,跋扈的性子又犯了。
不过,这一次,被欺负狠了的,换了个对象。
宋征儿堂堂大宋的大皇子,未来的储君啊懂不懂?
此刻被宋好好骑在背上,两只脚丫子敲鼓似的在后脑勺上蹬,那哥儿俩在一旁乐,根本没有拉架的意思。
年龄还小着呢,不懂这个,没集体群殴小皇子这个外来户就算给面子。
宋征儿的护卫们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下手把“小小郡主”提溜走?没人交代这事的处理方式,真挠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