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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一皇妃(全集)-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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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那条最大的沙虫在看到同伴的死亡后,发出剧烈的嚎叫,暴怒地钻入地下,整个沙漠都开始如同巨浪般翻滚,它突然从菲诺斯身后窜出,巨大嘴张到了最顶点,打算一口将他吞入腹中。
    菲诺斯站立在原地,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这一幕让阿尔缇妮斯的心仿佛跳到了喉咙,小心二字尚在喉间酝酿,便看见菲诺斯抬右手,掌中快速地凝聚出一团带着雷电的光晕,他将闪着雷电的光晕弹入沙虫的口中,下一秒,沙虫红色的躯干开始剧烈的痉挛,承受不住某种痛苦的嚎叫着,然后倒在沙面上扭动着,接着它的身体开始膨胀,仿佛越吹越大的气球般,直到再也不能变大,而从体内爆炸。
    鲜红色粘稠肉块像雨滴一样飞落在各处,包括阿尔缇妮斯的洁白的衣裙上,沾染上一坨的血水,但是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眼睛依然停留在菲诺斯刚才的攻势上。
    双腿一软,她跌坐在沙地上,几乎想要尖叫。
    超能力!?特异功能!?还是魔法!?
    上帝!!她一定是在做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时代充满了不可思议,不管是自己是月亮女神的转世也好,还是多年前的狄般娜蛇神,或是地狱三头犬凯洛贝罗,这一切都足以证明了这个时代存在着即使连二十一世纪人类也无法相信的东西。
    她其实不该如此惊愕,她已经经历过了不是吗?
    但,当真正再次亲眼看到的时候,感觉却又是不同的,更何况,他们不是魔兽,是活生生的人类,和她一样吃五谷杂粮的人类。
    这就好比在二十一世纪,天天有人谈论UF0、飞碟、外星人,报道着在哪里哪里出现过,更甚者有图像、照片来证明它们的存在,久而久之的也就开始相信茫茫宇宙中可能不只地球人类一种生物,在外太空还存在外星人,或是其他物种,但相信归相信,要是外星人正降临在你面前,你能不惊愕吗,即使他们长得和好莱坞科幻电影中那些看得都已经有审美疲劳的外星生物是一个德行,但真遇到了你的嘴也一定会张得足以塞进一颗鸵鸟蛋。
    而她此刻就是这种状态。
    “她估计是吓到了!”夏莱掸去身上沙子,看着阿尔缇妮斯呆滞的模样,墨黑的眼眸弯起,露出一丝笑意,“原来她也会害怕。”
    “切~~女人嘛。”阿贝尔似乎忘记了就是他说人家不是女人的。
    菲诺斯眼里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走到她面前,“该走了!”他没时间去顾及她心理承受能力强与弱,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赶路,尽快完成任务。
    大手攫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起,而她也只是被动地任由他摆弄。
    突然,有些迷茫的紫眸闪过光华,逐渐恢复清明。
    “你们是契约者?”
    她想起了多年前路斯比爷爷说过的话,如果普通人类需要神力,那么就必须和所信仰的神定下契约后才能拥有,也就是契约者。
    夏莱和阿贝尔涌现出惊愕,因为知道这种事情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多都是神官或者祭祀,而定下契约的人,也不会傻得到处去宣传,因此契约者的事情在普通人当中很少流传。
    反观菲诺斯,他眼里没有惊愕,只是用眯起双眼看着她,充满了防备,好像她是个极度危险的人似的。
    他们的反应,让她知道她猜对了,跟着脑子里的疑惑也就越来越多了。
    “为什么抓我?”惊愕已经褪去,聪明的脑袋开始恢复运转,只是一瞬间,她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夏莱和阿贝尔以为她又是旧事重提,懒得搭理她,谁会告诉她为什么要抓她,这不就告诉她幕后人是谁了吗,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老问,等到了目的地,就算她不想知道,也会让她知道得。
    唯有菲诺斯听出了她问话里似乎隐藏着什么别的东西,她的口气像是洞悉了什么。
    “你指什么?”
    “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抓我,以你们能力即使杀了赫梯皇帝也很容易不是吗?”除了抓她无非是想要对付赫梯之外,她实在想不出绑架她还有什么用处,既然如此,那么杀了皇帝更快,更有效果,不是吗?而从他们刚才的能力看,想要进入赫梯皇宫对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萨鲁即便剑术再高超,也不可能敌得过他们异于常人的能力。
    他们完全可以先杀了萨鲁,然后再派兵攻打,一个失去帝王沉陷在恐慌中的帝国根本就是刀俎上的肉,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绑架她,这不是太费力,也太费时间了吗?
    菲诺斯无波纹的眼中终于出现了看得到的情绪——震惊!
    至于夏莱和阿贝尔则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须臾片刻后,菲诺斯清冷嗓音才响起,“你很聪明!”
    “你不想回答我!”对他的赞美,可是一点也没有兴趣听。
    “该走了!”大手一伸,她已经被抗到了肩上,很明显他拒绝回答。
    不要以为缄默,就能让阿尔缇妮斯打退堂鼓。
    被抗在肩上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尤其还是这种全身肌肉硬得跟金刚石一样的男人,她的腰在走动的震荡中被撞击的发疼,但是她没有抱怨,因为脑袋里的神经线已经被思考占据了,根本没有拨出抱怨的空档。
    既然他们不愿回答,那她可以猜,依照先前得出的理论,那么他们不直接杀了皇帝的理由就可能只有一个。
    “不是不做,而是不能,对吗?”这是一种极为简单的推理,没有人喜欢做费力的事情,尤其可以用更简单的方式去完成的事,更不会像费力为之了,更何况,抓她真的就可以要挟萨鲁了吗?她是知道他家那头狮子是肯定会上当啦,别人可不一定知道,估计萨鲁的专宠在这个时代太过怪异了,因此造成了对方认为她对皇帝很重要的讯息,但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成功率会有少?如果是聪明的人想想就会明白。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不是不做。
    果然,菲诺斯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只是瞬间,但足够了,光是这细小的动作,她就知道又猜对了。
    接着,她不再说话,脑海里的这些讯息像串珠子一样,一粒粒串起来,很快,问题又来了?他们为什么不能做。
    为什么?
    这个疑问引起了她想要知道欲望,想开口,却知道他们根本不会回答,问了也是白问,那她只有自己想了。
    他们舍近而求远的做法是在太过怪异,所以就一定有不能做的理由。
    或许她天生就是个推理专家,逻辑思维不是普通的强,所有的可能性都变成了最重要的线索,不断在她脑海里翻滚,组合,拼凑,渐渐形成一个答案。
    难道是有什么限制吗?瞧,以前看那些魔法小说的时候,也常有施术者能力因受到某种限制而无法运用,虽然是小说,但是也不是不可能,对于现如今的她来说,这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
    当然,这仍是她的猜测,但她却越来越笃定,也因为只有这个可能性,才可以使得他们的‘不能做’变得合理化。
    可是……他们明明就可以使用那种能力啊?
    等一下,她似乎忽略了某个更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他们在哈图沙什城不能使用能力,而在这片叫做坎贝斯的沙漠可以使用。
    这两者的区别是什么?
    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已经离开赫梯境内,大胆假设,如果在赫梯境内不知什么原因他们不能使用能力,而在赫梯境外却可以使用,那么等他们到达目的地呢。
    倏地,她脑袋像是被雷劈到一样,打了个震颤。
    上帝!如果萨鲁知道她被抓到了某个地方,会怎样?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来救她,而没有人会选择不能使用能力的地方做为大本营。
    所以,他们会抓她,是想让萨鲁自己踏进陷阱,到时候他会怎样?
    被火烧死?被水淹死?被雷劈死?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瞳孔也惊惧的扩大,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下意识的握紧拳头,最后残留在脑海里的答案只有逃!!
    在到达他们的地盘之前,她必须逃走。
    *
    赫梯哈图沙什城
    议事殿内,加布特冷汗淋漓站在殿中央,双手作揖,垂首以待,而上座的萨鲁始终黑着一张脸,狭长的绿色眸子阴郁地闪着厉光,他握在手里的佩剑仿佛随时随地就会砍掉加布特的脑袋。
    咕噜地咽下一口唾沫,加布特的冷汗潺潺而落,滴在地板上汗渍充分表达了他的忐忑不安,他不止千百次的在心里咒骂着自己那个不成气的儿子,如果……他抬眼偷偷瞄了一眼萨鲁那张黑得已经看不出原本肤色的脸孔,双腿打颤的更为剧烈,更是坚定了自己想法。
    如果今次能够安然回去,非把那个臭小子捆起来,不再让他出门,起码在皇妃还没回来之前,绝不可以再让他闯祸。
    “加布特……”萨鲁那张感性迷人的薄唇吐出地话像是十二月的冷风。
    冷得加布特心头直打颤,“是,臣在!”
    “想清楚了吗?”冷风继续呼呼地吹着,愈演愈烈。
    豆大的冷汗从加布特惨白的老脸上滑落,心脏承受不住的剧烈收缩,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臣是站在陛下这边的。”
    萨鲁冷哼一声,仿佛地表都颤动了起来,“真心话吗?”
    加布特急忙伏跪在地上,因为他的双腿已经颤抖地站不住了。
    “臣绝无二心。”这是他的答案,也是用来换取儿子性命的妥协。
    “很好!”萨鲁脸上并没有什么喜悦,但很显然他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他步下阶梯,走至加布特身边,表情依然凛冽,看着地上几乎卷缩在一起的人影,胸中的怒气依然无法消散,他的确该气,更该怒,如果不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他也就不会和露娜吵架,那么她也就不会失踪。
    他是真的很想宰了这对父子,但却不得不留下他们的命。
    “滚!!”他厉声一吼。
    加布特顿时抽了一口凉气,“是!!”说完,他就跌跌撞撞地爬了出去。
    此时,路斯比从殿外走来,他当然看到了加布特的狼狈样。
    看到他的出现,萨鲁急忙抓住他的手腕,眼里透着期盼,“有露娜的消息了吗?”
    路斯比摇头。
    萨鲁失望地松开手,随即,握紧佩剑就直往外冲。
    路斯比连忙抓住他握紧佩剑的手,“陛下,不可以,皇妃还没下落,危险依然存在,陛下绝不可贸然出宫。”
    “但她随时都可能有危险!”这比起他的安危重要得太多了。
    “陛下,冷静一点,焦躁是您现在最不需要的东西。”因为那太会容易使人出错了。
    “我没法冷静!”他甩开路斯比紧扣的手,狂躁让他坐立不安,担忧让他无法平静地处理事情,他只想亲自找到她,然后狠狠的将她抱在怀里,再也不让她离开一步。
    “陛下!”路斯比凝眉看着他,“皇妃殿下很聪明,她懂得保护自己。”
    “那不是理由!”他也无法用这个理由来安抚自己。
    “该死的,我为什么要和她吵架。”他懊恼地自责着,整个五官都挤皱一起。
    “那陛下当初就该将释放垭什的理由告诉皇妃。”
    萨鲁苦笑地摇头,眼里却带着眷宠,“要是真让她知道了,以她的脾气一定会拔了加布特的胡子,到时候事情会更麻烦,而且……”他的眼神暗了暗,“我不想让她因为这件事情而自责。赫梯和希腊如果真交恶,我不希望让她认为这是她的错。”希腊多次示好,以联姻作为同盟国的条件,而他始终没有答应,他的拒绝已经惹得希腊蠢蠢欲动了。
    “为了一个女人而导致战火,这是绝对昏庸的行为,尤其是这场仗对赫梯极为不利,陛下真的不后悔?即使后世陛下会被人称作昏君?”
    他极为洒脱地说道,“无所谓!”
    路斯比完全不奇怪他会如此说,只是淡淡叹了一口气,“加布特虽然同意,但我不认为坦瑟也会同意。”他口中的坦瑟,是元老院资格最老的议长,他并不常在皇宫中走动,长期都在边境代替皇帝坐镇,他对赫梯的功勋是无可比拟,更在军中有着仅次于皇帝的声威,却也是个倔强得连十匹牛都拉不动的老家伙。
    “他到时候只是孤掌难鸣,不足为惧,只要加布特站在我们这边,那么否决和希腊联姻的人数已经占了半数以上。”
    “我可以想到结果出来后,坦瑟会气成什么样!”他或许会直接拿到劈了加布特。
    “怪他自己,冥顽不灵。”萨鲁黑着一张脸说道,这就是为什么他要放了垭什的真正原因,因为在赫梯,皇帝的权利不是绝对的,遇到重大的国家政事的决策,必须由皇帝、皇妃、元老院投票来表决,虽然他自成为帝王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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