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妃(全集)-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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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鲁,你不要吓我。”
天际,闪雷轰然而下,震耳欲聋,像是山河崩裂的声音。
他痛得更加猛烈,几乎想要撕裂自己的身体。为什么那么痛,痛得撕心裂肺,却又如此熟悉。
绿眸中血腥涌现,红得触目惊心。
银色的发丝,月桂花的香味,哀戚的哭喊声,好熟悉。好久之前,他也曾经听到过。眼前,一幕幕景色闪现,是他吗?那在碧海之上哀号的身影,是他吗?那身体穿透着一把银色箭身的人影,是他吗?
为何,他的悲伤如此的浓烈,浓得比最深沉的暗夜还要灰暗。
“阿尔缇妮斯,无论轮回多少次,我都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爱你,但我心上的这道箭痕,会提醒我,你不爱我,你只会背叛我。”
那巨大悲号声,一再响起,千万次地在耳边吼叫着,震得他无法言语。
“萨鲁!萨鲁!”风中响彻着阿尔缇妮斯的呼喊声,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萨鲁,坚持一下,御医来了,你坚持住。”
心好痛,为何听到她声音,他的心更痛。
“快查看陛下伤口。”人潮涌向他的周围。
他仰躺在地上,眼前什么也不看不到。
“伤口没有裂开。”是卡布斯的声音。
“他刚才有说,心好痛,他说心好痛。”
露娜,是你在哭吗?
“巴鲁尼大人,陛下的背后,好像在流血,但不是伤口的地方,而是……”
“这是陛下的胎记!”惊叫声在他耳畔响起。
胎记流血了,怎么会?
“不,是我害了他,是我!”
“皇妃,您冷静一点。”丽莎搀扶着她孱弱欲倒下的身子。
露娜!露娜!他呼喊着,心却越来越痛。
突兀地,他睁开眼睛,眼前的露娜,银发舞动,白衣纷飞,她手中有把银色的弓箭,弓弦尚在抖动。
“不!”他痛得大叫。
“萨鲁!你醒了。”阿尔缇妮斯擦干泪水惊喜地扶着他。
“滚开!”他呼喝,一把推开她。
“萨鲁?”泪在眼中打着转,她摔倒在地,莫名地看着他。
他眼中不再是碧绿如波涛的颜色,而是猩红的颜色,红得仿佛想要噬人,那是什么感觉,那是最深沉的恨意。
他看着自己的手,为何要推开她,她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啊。
心像是又被刺了一记,灼热、疼痛,像是要爆裂了一般。
他看着自己的胸口,他竟看到了一把从血肉中穿透而出的箭,泛着银光,好似在嘲笑他。
为什么会这样,他记得今天是和露娜结婚的日子,他要陪她看日出,他要好好地爱她。他说了我爱你,他等着她的回应,她说了吗,她说了她也爱他吗?他什么都没听到。
“暴风雨,暴风雨来了。”城楼上,侍卫看着远处灰黑色的风柱,像是连接天与地般的巨大。
“怎么会?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有暴风雨?”
巨大的暴风雨呼啸着,吸进周边所有的东西,旋转着,前进着,像一条黑龙,在天空中张牙舞爪,但在接近哈图沙什城边缘的时候,却突兀地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萨鲁的神志也开始变得清醒,心上的痛也缓缓消失,他甩了甩头,眼前的幻影也不再出现。
“萨鲁?”
他抬首,看到了她苍白的小脸,以及她脸上的交错的泪痕。“露娜,抱歉,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他想起刚才自己推开了她,懊恼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急忙奔到他身边,扑入他怀里。“不要紧,只要你没事就好,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她几乎以为他会杀了她。
他嗅吻着她的发丝,感受到她的颤抖,心里不舍极了。“抱歉,我吓着了你,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无论我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伤害你。”
“我知道,我知道。”她在他怀里抽泣。
他捧起她被泪水沾湿的小脸,轻柔地拭去她的泪痕。“我爱你,我会给你幸福的。”
说完,他的吻落了下来,火热而霸气,在金秋的季节诉述着他的誓言。
阿尔缇妮斯含着泪,在拥吻中,她知道,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幸福。
天际露出了鱼肚白……天亮了……
皇太子寝殿的摇篮里,凯罗贝洛斯从熟睡中倏地张开眼睛。
“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另一张摇篮里,紫色的双眸银光乍现。
“啊,暴风雨神觉醒了。”
“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我会保护她的,不管那人是谁!”
“……”凯罗贝洛斯盯着天花板,“切……睡觉!”
摇篮里,又恢复了寂静。
打盹的吉娜突然张开眼睛,踢了踢同样睡着了的妹妹。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啊。”揉着惺忪睡眼,吉美打了一个哈欠,照顾小皇子一宿了好累!
吉娜不放心地看了看摇篮里的小皇子,他们睡得无比香甜,她拍了一下额头。“大概是自己睡糊涂了。”
……(本卷结束) ……
Ⅲ 卷一 琴瑟和鸣篇
棺木
2005年9月
土耳其博阿兹柯伊
这里是古代赫梯哈图沙什城的遗迹,经过三千年的风霜洗礼,曾经巍峨雄壮的城市早已在历史的河流中风化成了土堆,只有些许的残垣断壁还在诉说着昔日的辉煌。
一阵风儿吹过,只有飞扬的尘土和微摆的野草,入眼所见尽是一片荒凉和萧瑟。
这片一个月前还光秃秃的地方,此刻却有了很大的不同,在遗迹北部的峭壁上有一颗参天巨木,那粗大而茂盛的枝叶将整个天空都遮去了大半,青翠碧绿的树叶像是最上等的翡翠,在阳光下艳丽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这棵树名叫月华罗,是一种十分罕见的树种,它白天翠绿,夜晚灿银,极其珍贵,目前,除它之外,仅希腊的海中月(小岛名称)生长着一颗。
一个多月前,遗迹发生了地震,它从地表断裂的横沟里突兀地冒出头,然后宛如从土里长出来似的升起,让人叹为观止。更惊奇的是,它竟然是座陵墓,一座公元前十四世纪的皇妃陵寝,这个发现让世界各地的考古学家都异常地兴奋,纷纷派遣队伍打算前来考察和研究。
然而,在有世界第一名侦探之称的英国伯爵理查德·哈德斯却用他巨额的财富,以及强大的人脉关系,让这座陵墓严禁被挖掘和研究,就连土耳其共和国一向深居简出的亲王殿下也下了强制令,不许任何人接近这座陵墓。
一个月过去了,这座陵墓依然屹立于悬崖峭壁上,圣洁如女神般的在高原干涩的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
又一个月夜来临,月华罗在天与地之间展开它那银亮的枝叶,光芒璀璨,如一束通天的光束。
寂静的夜晚,本该是无人的陵墓里突兀地,发出了一阵响亮地欢呼声。
“棺木找到了,快去通知伯爵。”
“我马上去。”
急促的脚步声,穿过陵墓狭长通道,通往玄室。
“伯爵,发现……发现棺木了!”来传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脸上有着无法言语的喜悦。
玄室里,理查德听闻后,心情一阵激荡,“真的找到了?”说话的同时,他的视线看向玄室里另外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修长的身影站在一副美绝人寰的壁画前,一动也不动,似乎对找到棺木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的眼睛是翠绿的,但却没有光泽,仿佛象是干涸的泉水,只是静静地看着壁画,仿佛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他了。
他的背影,只是一眼,就能感觉到从他身上透着一种名为寂寞的哀伤,浓得让看到的人都觉得心酸,这种寂寞绝好像在他身上延续了好久好久,甚至超过了他外在的年龄。
“我马上去,你先回去吧。”理查德对来传话的年轻人说道。
“好的。”
等他走后,理查德来到年轻男人的身旁,与他一同看着眼前的壁画,那上面有着一个美丽的银发少女,那婉约绝美的容貌,和优雅高贵的神态,是他再也熟悉不过了。
“果然,按照你的话,找到棺木了。”
年轻人的嘴角扯出一抹淡笑,“你现在能相信我了。”
“不,还不能。”对于他说得那些事情,他依然不能完全相信,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男人所经历的一切是在让人无法想象。
“那么,我在告诉你一件事情。”男人丝毫不在意他的怀疑,眼神也自始自终没离开过壁画。
“什么?”
“那棺木是空的。”
理查德一震,“空的?”
男人点头,“至于为什么,等你确认我说得是真的以后,我再告诉你。”
理查德什么也没说,急忙转身,冲向棺木的所在地。
放置棺木的墓室在月华罗的树根部位,绵长的通道好像永远都无止尽,理查德急冲冲的穿过通道,来到墓室,入眼看到的就是一具用黄金打造的棺木,那上面缀满了五颜六色的宝石,每一颗都有鹅蛋大小,即便经过了三千年的时间洗礼,依然璀璨如芒。
伊夫博士见他到来,立刻走上前来。
“快点打开它。”理查德急切的吩咐在场的考古队员,他们都是伊夫博士的学生。
“怎么了?”对于他反常的反应,伊夫有些惊讶,这个棺木里的人可是她啊。
一群年轻人在听到他的吩咐后,立刻用工具撬开棺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重达几百斤的棺盖打开。
轰然一声巨响,众人立刻拥到棺木旁朝里看去。
但是,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块小小的黏土版。
“怎么会这样?怎么是空的?”伊夫博士大感惊讶。
相较于他的惊讶,理查德则是站在棺木旁喃喃自语,整个人都像是沉浸在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中,“他说得是真的,他说得全都是真的。”
未等伊夫询问,他就又像来时冲了出去。
“伊夫博士,这块黏土版上面好像有写字。”
“是吗,快让我看看。”伊夫连忙戴上金边的眼睛,接过手察看,由于从事考古学数十年,他对楔形文字相当熟悉,一眼就看懂了上面的内容,“这是……”
学生们看着他脸上震惊的表情,好奇的问道,“博士上面写了什么?”
伊夫深深地叹了口气,取下眼镜,“这是一个男人对爱人的忏悔。”
玄室里,年轻的男人依然看着壁画中的女孩,涌动在眼里的只有无尽的哀伤。
“你曾问过我爱情是什么?当时我不懂得如何回答你,但是现在的我可以回答了。”他走近壁画,伸出手,描绘着女孩那绝美的五官,他的嘴唇轻启,对着女孩无声地说着话。
而在墓穴里,学生们也正听着伊夫博士将黏土版上的内容读给他们听:
爱情是什么?就是想用一辈子去忘记的感情,如果无法忘记,那么我愿意用三千年的孤寂与等待来换取你一世的原谅。
到那时,你能原谅我吗?
天伦
公元前1325年,西亚处于四国鼎立的平稳时期,这四国分别是以尼罗河为中心的的埃及,盘踞于美索不达米亚高原的赫梯,雄踞于无人沙漠的埃博拉,以及称霸爱琴海的希腊,这四国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互相牵制,四国的皇帝都极为年轻,雄心壮志自然不在话下,而后位于亚非欧三大洲结的叙利地区又因亚述帝国好战的习性及先进的军事装备,在群雄角逐中悄然兴起而开始变得动荡不安。就在这样的乱世里,时代也发生了某种异变,五年前开始,各国竟纷纷涌现出一批异能人士,人们称之为神之契约者,这些异能者的出现更是让这个本就充满野心、权力、欲望的乱世更加激烈化。一时间风起云涌,在这广大的天地间逐渐拉开了争锋夺芒的序幕……*公元前1325年,时值春末,位于美索不达米亚高原霸主的赫梯帝国,又迎来了一次胜仗,首都哈图沙什城里举国欢腾,热闹非凡。
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年第几次的胜利了,自从年轻的赫梯皇帝姆尔希理二世迎娶了皇妃后,赫梯国势日益壮大,但这位当时年仅二十五岁的皇帝并不满足于现状,开始征战周边十数个小国,加上对铁的运用,让他在战场上无往不利,仅三年的时间里,赫梯的版图扩大了近一倍之多,其铁骑之下,诸小国莫不胆颤,人人自危,但胜利永远是不会嫌多的,尤其对于一个年轻又有野心和报复的帝王来说更是如此,而这场胜利仅仅只会是他迈向下一场战争的另一个开始而已。
此刻,皇宫里也是忙碌异常,侍女和官员们正准备着迎接胜利归来的皇帝陛下,整个皇宫就像是正在搬家的蚂蚁巢穴,人影攒动,祭祀、摆宴,都在紧密地张罗中。
“皇妃殿下呢?”忙碌的人群中,有几个侍女正捧着刚赶制完的新衣,打算让皇妃殿下试穿,但找了大半天了都没找到人,只好逮到人就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