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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一皇妃(全集)-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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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克制心里的害怕。
    视线相对,萨鲁的心被撞击的停止了跳动,他伸出颤抖的手,轻抚上她的容颜,他的眼神里因为触碰到她的温暖而狂喜,但眨眼间,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东西,眼神变得骇人异常。
    达芙妮猛地一颤,不可能,他不可能察觉得到的。
    他站得那么近,让她每个毛细孔都为之张开,整个人都惊惧得发抖,她不会忘记,那千世之前唯一有过的一面之缘。那是阿尔缇妮斯将她介绍给暴风雨神认识的那一天。
    当时,光是用看的,她就已经被他身上所散发的魔魅而震得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她的时候眼里只有冷漠和狠绝,但他看阿尔缇妮丝的时候,却温柔地如同太阳,炙热地即使是铁都能融化。
    当阿尔缇妮斯欢喜地告诉他,她是她最好的朋友时,他依然没有任何改变,他眼神只是像洞悉了什么,魔鬼般地看着她。
    她记得,在阿尔缇妮斯高兴得去采花的时候,他那令人惊惧的眼神变得更为锐利,像利刃般戳得她心底发毛。
    “不管你是谁,只要敢伤害阿尔缇妮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当时,他的声音狠绝得让她窒息,而她也惊惧得了解到,只是一眼,他就看穿了她心底的事情,她恨阿尔缇妮斯,恨不得她死。
    往事历历在目,她只觉得手脚发凉。
    或许,她错估了,错估了即时未完全觉醒,暴风雨神依然是可怕的。
    正当她启口想说些什么来敷衍,只见萨鲁一个转身,绿色的眸中凌厉地刺向跪在地上的奥利和卡鲁伊,“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毫发无伤!!”那声音如鬼魅般的逼人心魄,话落,他已经将达芙妮紧紧地抱在怀里。
    达夫妮一愣,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视线瞥向一旁的铜镜,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惨白如雪,一副几乎快昏厥的模样,原先为了让戏演得逼真,她可以假装孱弱,可是在回来的路途上,再怎么孱弱,也该好得差不多了,但此刻,这满脸的苍白绝不是装出来的,而是货真价实的,因为……因为她抵受不了暴风雨神的结界,但这似乎不是什么坏事,这张孱弱的脸,让暴风雨失去了警觉心。
    卡鲁伊和奥利被萨鲁的质问惨白了一张脸,慌忙俯首,“是臣的失职!”
    “御医!!”萨鲁朝着俯跪在地上的侍女吼道。
    “是!陛下!!”侍女们慌忙起身冲出殿外。
    达芙妮看在眼里,深切地感觉得到他内心的慌张与担忧,如同千世之前,暴风雨神依然深深地爱着月亮女神,千世虽过,却不曾变过一丝一毫,即便他曾经是那么地恨过。
    这让她的恨,更浓了,她绝不允许阿尔缇妮斯有任何的幸福。
    “来人,将他们拉出去鞭责!!”萨鲁的言语里绝情地让人如坠冰窟。
    奥利和卡鲁伊没有任何讨饶的意思,只是头垂得更低。
    殿外的侍卫,蜂拥而入,下跪行礼之后,他们就拖着奥利和卡鲁伊往门外走。
    达芙妮这才回过神来,被萨鲁抱在怀里,他的温暖源源不断地传来,她却感觉不到温暖,有的只是更寒瑟的冷。
    但……她仍需要把戏做足,“等等!”她出声阻止即将消失在殿门外的侍卫。
    萨鲁紧紧抱着她,嗅闻着她的温暖,她的劝阻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内,“不准求情!”
    达芙妮在他的怀里若有似无的扯了一记嘴角,她并不是求情,而是深刻了解阿尔缇妮斯的个性,如果不阻止才会让人起疑。
    她不是第一次扮演她了,说起来有些讽刺,但却也是这次计划最重要的一环。
    “我不准你这时候还尽想着别人。”
    对他话里的吃味,她感到惊讶,这样小孩子的话语,不该是一个帝王会说出口的,但她隐藏得很好,她抬头想再说什么,但还未吐出口,他就已经夺走了她说话的机会,灼热的吻霸道的吸吮着她口里的每一次呼吸,她想挣扎,但理智让她无法动弹,如果她挣扎,定会引起怀疑,对于一个分别了数月的爱人,她的反抗会是致命的。
    但……这种几乎燃烧她整个理智的吻,让她快承受不住了。
    那么的狂热,又是那么激烈,仿佛在这一吻之间,他想要把所有的分离的思念都宣泄出来,她的唇被吸吮的泛疼,但她只能隐忍。
    仿佛过了一世纪,他才放开她。
    她在昏沉之中张开眼,下一刻,那双近在咫尺的绿眸闪烁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心一颤,她瞬间清醒,“怎……怎么了?”他的每一个神情,都让她如坐针毡。
    萨鲁看着她,表情古怪极了。
    “你怎么了?”
    萨鲁摇头,“没事。”他再次将她拥在怀里,像是要证明什么?
    “放了卡鲁伊和奥利,他们没有任何错,是我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这样的台词,让她想吐,但她很清楚,阿尔缇妮斯绝对会说这种话。
    看着她眼里的坚定,萨鲁只好妥协,挥了一下手,门外的侍卫颔首,下令放人,奥利和卡鲁伊自然是感激涕零,行了一下礼,便和侍卫们一同离开。
    “不想对我说什么?”人也放了,她是不是该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
    “啊?”被他这么一问,她才恍然醒悟,看着他的眼睛状似思念的说道,“我想你!”一对分离数月的爱人,说这样的话,绝对不会有错吧。
    听闻,萨鲁只是一颤,却没有任何表示,他神色愈发的古怪。
    达芙妮实在被他弄得有些糊涂,他有点反常。
    萨鲁看着她,她的容貌,声音,都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他总觉有中说不来的奇怪。
    以免他心生疑窦,达芙妮只好假装不舒服的轻咳了几声。
    果然,她的举动让萨鲁大为紧张,所有怪异感都抛在了脑后,轻拍着她的背脊,他对着殿门怒吼道,“御医,御医呢?”
    殿外,一个侍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跪地说道,“路斯比大人昏了过去,巴鲁尼大人正在那治疗,而卡布斯大人还在宰相府,所以……”
    萨鲁愕然,那个老家伙刚刚还好好的啊。
    “路斯比爷爷病了吗?”达芙妮极为担忧地对着侍女说道。
    “是的,皇妃殿下,宰相大人刚才莫名就昏倒了。”
    达芙妮顿时像是吓到了,赶忙起身,“我要去看路斯比爷爷。”但是刚站起身,她又好似有些晕眩似的跌回床榻之上。
    这番举动让萨鲁焦急万分,“露娜!!”
    达芙妮背对着他,对他的反应暗笑,她当然不会真是想去看路斯比,据闻那位宰相人虽老,可是脑子不笨,所以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见的好,而她也清楚,阿尔缇妮斯和路斯比的感情有多浓厚,所以她只要假装身体不舒服,无法去看他,就是最好的办法。
    “我没事!”她虚弱的说,“路斯比爷爷……”她眼里满是的担心。
    “他死不了,放心,你先躺下来。”萨鲁无暇去思考那种奇异的古怪是什么,因为她的脸色似乎比刚才更白了。
    当然白,因为他靠得太近了,那种潜意识散发的神力,她现在正很吃力的在招架中。
    待她躺下了,萨鲁才有些恼怒,但这就是她的露娜,别人永远比她自己重要。
    “好些了吗?”
    “嗯!”她点头,心里却暗忖,要怎么让他离开,他的靠近,已经让她消耗太多体力了。
    但在萨鲁眼里看来,更认定她很难受,只是假装无碍而已,他忧心,更是恼怒,“到底是谁要伤害你。”
    她知道他在问什么,无非是问她到底是谁绑架了她,他当然不可能老实告诉她,“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又是那种怪异的眼神。
    又是一颤,达芙妮实在不明白,她有说错什么吗?
    “你真的不知道!?”
    她重中的点头,怎么被绑架的人一定要知道是凶手是谁吗?
    绿色的眸子瞬间一闪,看着她的眼神更为疑窦了。
    “我有点不舒服~”她被他看得心中发毛,但又想不出有什么不对的。
    “是吗?”萨鲁的声音像是被冰水浸过,先前的热情正缓缓下降中,“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路斯比,别担心,他没事的。”
    她点头,确切的说,她除了点头,根本不敢再说什么,唯恐自己又说错。
    直到他离开,她才敢松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她不该以身犯险。
    *
    当路斯比从昏睡中转醒的时候,他却惊讶地看到了不该出现的人。
    “陛下!?”怎么会,他怎么会在这,这时候,陛下应该什么都顾不得才是,该好好陪着露娜才对,他们可是分离快半年了耶。
    眼见路斯比像是一口吞下了一只死耗子一样的模样,萨鲁只是淡淡地说道,“你醒了?”
    “陛下,您身体可安好?”不能怪他这么问,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他想起身,但背脊上的酸痛顿时让他白色的胡须翘了起来。
    该死的梅诺,他非宰了那小子不可。他这把老骨头,哪惊得起他那么撞。
    “路斯比……”萨鲁看着他,却欲言又止。
    “陛下,您似乎在苦恼什么?”看得出,他不止是苦恼,还有一种困扰。“难道说,露娜出了什么事?”他越想越可能,说着不顾背上的酸疼,从床上一跳而起,这种时候,陛下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在这里陪他,他最心爱的女人回来了,他不可能这么无动于衷地陪一个糟老头聊天。
    “巴鲁尼说,你腰闪了,不要乱动。”萨鲁大手一按,又将他按回了床上。“露娜没事,已经睡了。”
    “睡了!?”这下,路斯比的表情更夸张了,“陛下,你是不是身子出问题了?”
    “你胡说什么!!”他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而且出问题的是他才对。
    “陛下,露娜回来了,你却让她睡了。”不对劲,事情大条了,正处于血气方刚年纪的陛下竟然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么睡了,他不该……不能怪他这个老头儿胡思乱想,虽说他是宦官,但对于男女之事,可是极为了解的,男人和女人,又是那么相爱,分别了尽半年,不可能就这么这么……
    “露娜,不太对劲。”萨鲁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路斯比话里的暧昧,反而陷入某种沉思。
    “她病了?”原来如此,那是可以理解的,但露娜病了,那他更不能安心了,“严不严重?巴鲁尼和卡布斯看过没有?奥利不是说,虽然遇到船难,不是已经调理好了吗?”
    “她没事!”萨鲁打断他的喃喃自语,他值得不对劲不是她的健康问题。
    “嘎!?”路斯比糊涂了。
    “我也说不清,总之就是不对劲。”同样的脸,同样的声音,但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陛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他是彻底糊涂了。
    萨鲁知道,要他突然明白是太强求了,而他自己也没有弄明白过来,她的确是露娜,但却不是他熟悉的那一个,反而更像一个陌生人。
    “陛下,可能是露娜受惊过度,所以有点反常。”原以为露娜回来了,是皆大欢喜了,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苦恼。
    “或许是吧,但……萨鲁苦笑,对于路斯比他能够敞开心扉的说出任何心里话,“知道吗,路斯比,我没有任何冲动!”
    “哈?”路斯比疑惑地看着他。
    站起身,萨鲁凝重地说道,“我丝毫没有想要抱她的冲动。”
    是的,没有,在他结束那个饱尝思念的吻时,他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抱她的欲念,一丝一毫都没有,即便在怎么拥抱她,结果也是一样,她是陌生的,陌生的让他连碰她的欲望都没有。
    “陛下……”路斯比被他话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或许真是我多虑了,但我的身体却仿佛在告诉我,她不是露娜,只是一个长得和露娜一模一样的陌生人。”一个最亲密的陌生人。
    他疑惑,迷茫,甚至觉得自己是疯了。
    但是当一个男人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连碰得欲望的都没有的时候,那代表什么?
    这个充满喜悦和思念的夜,他却觉得充满了某种他不知道的危险,让他不安。
    *
    而在遥远的埃勃拉,那浩瀚的沙漠天际,灼热异常的阳光下,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在盘旋几回后落在鲁纳斯套着皮套的手臂上。
    他取下绑在老鹰脚上的竹筒,从里面取出一小块羊皮,将它又放回了天际。
    等他看完羊皮纸上的信息后,上面写着:赫梯皇妃已安然回国。
    他先是震惊,而后是狂肆的笑,笑声间歇,他意犹未尽的再次看了一眼羊皮,然后扔给随后的侍从,“烧了它。”
    侍从接过,赶忙依言照办。
    看着被烧成灰烬的羊皮,一抹笑在鲁纳斯那张妖冶的脸孔上再次绽放。
    “不管你是谁,目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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