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迷情-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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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萱有点歇斯底里的味道,她上前两步,逼到了我的身前,她盯着我的眼睛。“我为什么跟你上床?”她问我。
啊?为什么?我退了一步,我觉得她的样子给我压力了,虽然只有一点点。
“你是个白痴!”蓝萱又上前一步,顶到我了。她逼视我的眼睛,“我喜欢你你知道吗?我不能忍受你知道吗?你在床上还叫着苏静美的名字,你让我感到耻辱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你知道吗?”
我张口结舌,一时说不上话来。
“苏静美说的都没错!”蓝萱神情激动,她的脸色苍白,但是她的声音却很高亢。“一个深情的男人,不世故不俗气没有机心―――不是只有她才能喜欢!可是凭什么她都能得到?凭什么?你告诉我!”她抓住了我的衣襟,她在我的身前哭泣,她的眼泪落在我的肩上。
呃―――有点难受。
我的手插在衣服兜里,一直没有扯出来,因为我害怕自己会不由自主地搂住她颤动的肩膀―――我不想这样。
我站着想了很久,直到她的哭泣平息。
“小蓝。”我说,“咱们的这个事情上,对不起。是一个错误。”我说,“我犯的一个错。”
“你说得很对,我是一个白痴。”我说,“我从来就不清楚你在想什么,你想干什么。我也没有去揣摩过你的想法,也许你现在说的是真心话吧。”我说,“但是苏静美也说过,权力背景下的婚姻跟爱情,都是交易。”我说,“我也不喜欢这个。”
我把脸别开了,我不想看见她的泪水。“在你父亲出事以前,你如果向我说这些话,也许我会很难过,我觉得那是命运的错。但是现在不行,我怀疑这依然会是一场交易。”
云菲菲望着我,她的眼神很郁闷,在她的眼睛里,我也看见了泪光,这让我感到非常抱歉―――当然,我不会对蓝萱抱歉,我说的话,都很坦然。
“我们是上过床。”我淡淡地说,“但是那个床上不止我们两个人。”
云菲菲的眼神陡然放光,火焰万丈,我看见她把两只手都放到了我的电脑上,她好象想把那玩艺举起来。
我靠!这宝贝姑娘!想的啥?我赶紧说,“呃―――床上还有一台录音机。”
云菲菲放过了电脑,她的手也往胸前一抱,送给我一个白眼后,脸扭开了,好象不想再搭理我――-其实我说的这些,小说里都有写过,都是我的忏悔,云菲菲亲手打的字。只是现在翻出来再讲一遍,又得到了她的一个至高鄙视。
“是的,没有意义。”我说,“包括你小蓝所说的喜欢。”
“你以你的这种方式,把苏静美埋葬了。”我说,“喜欢也好,爱也好,如果是为了达到目的,带着一个阴险的动机而来,没有人能接受。”
“沈宜修!”蓝萱放下手,退开了一步,这让我感到压力稍轻,但是她依然毫不犹豫地指着我,“我最烦你什么你知道吗?”她冲我喊,“什么都是苏静美,你做什么都是为的她―――”她缓缓地摇头,声音很冷。“目的,动机,意义!”
“你敢说你没有目的?你敢说你没有动机?你敢说你的行为意义真有那么纯洁那么高尚那么正经?”
“装的!”她说,“你跟她一样,什么事情都能说得那么高,说得那么假!其实你们都是在装!”
“这是个什么世界?”她怒不可遏地骂,“做什么事情没有目的?没有动机?我操你!说这个说那个,你还不是想说,你就是为的要救她!为了帮她喊冤,你可以让天下大乱,谁死了都不能死她!对吧?什么动机意义,你还说你不是装?!”
第192章 屈服
“算了吧小蓝。”我说,“你说我装也好假也好,都无所谓,现在争论这些也没什么意思。”我摇摇头,“但是我还是想说明一点。苏静美不是。”
“她是一只最美的天鹅。”我告诉她说,“只是不小心落进这个浊世,落进了这个泥淖里。她现在快要死了,奄奄一息,是你们杀害了她。”
云菲菲转脸过来看我,她的脸上有泪的痕迹―――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伤心。也许,我在想,她一直都有为苏静美哭泣吧。
这个想法让我的心也跟着痛起来。
“算了不要说了,没有什么能够改变的。”我冷冷地说,“你不想杀我没错。但是你在杀死她的那一刻,把我也一块杀死了。我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蓝萱仰脸看着我,她的神情充满恐惧,在我的话里,她听出了痛恨,听到了决绝。
“不―――”她猛然发作,她冲过来,抱住我的腰。“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她大声地喊,“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想让我们怎么办?”她在哀哀地哭泣,“你真要让我们跪到你的面前来求你吗?”
“不。不需要。”我没动身子,手依然插在口袋里,甚至我感觉我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你没有什么需要我原谅的。”我说。
“不不不!”蓝萱把我抱得更紧,不肯放开,好象失去了依靠,她随时都会倒下,“我可以去做―――”她看着我说,她的眼神很慌乱。“我可以去求她,我会让她原谅的。我可以跪在苏静美面前,告诉她我错了,我陷害了你,我在欺骗她,只要你愿意,只要你答应,我什么事都可以去做。”
蓝萱伏在我的胸前,不停啜泣,她把眼泪都弄到了我的衣服上,她把我的衣服弄皱了。她仰着脸,目不转睛,一直看着我的神色,她的眼神充满哀怜,她的泪光让人心悸。
心有点颤抖。
我想了一下,不能否认,她的这个提议很有诱惑力。
嗯,始作俑者。也许她能够让苏静美原谅我。
我抬起手来,捏着下巴,沉吟了几分钟。
蓝萱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她的样子,已经彻底改变了。过往的那些强硬,那些倨傲,在这一刻已经消失无踪,荡然无存。她的样子看上去很哀婉很柔顺。她紧紧地抱着我,似乎我是她最后的支撑。
是啊,我想。每个人都有一条脊梁,都有一种撑靠自己的力量。失去这个支撑,人就会倒下,世界就会坍塌。蓝萱,跟她父亲一样,支撑她的,是她的权力与荣耀感。如果没有了这个,对她和她的父亲来说,就是崩溃,就是世界末日。
那么,苏静美呢?
支撑她的,是爱―――爱让她生存。我知道。
一声叹息,我摇了摇头。是的我知道。我了解苏静美,我太了解她了,我比谁都了解她。
“可以吗?沈宜修?”蓝萱的目光和她的声音同时颤抖,她的身子也在发抖。我想她应该感觉到了我的拒绝。
“我可以去帮你解释,我可以的。我知道苏静美爱你,她会相信的。我会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我在安排,是我设的局,我会告诉她,你有多爱她。”蓝萱的话说得很快,没有条理,她害怕我打断她的话。
“呵呵。”我笑了笑,很涩。“没有用的。”我说,“她根本不会相信。谁去解释都没有用,她更不会相信你。是的她那么爱我,爱得那么深。而现在,她的恨会跟她的爱一样,一样的深。”
“不!不!”蓝萱还在努力,但是她已经感觉到了绝望,我可以肯定。“不会的不会的!”她焦躁地说,“苏静美―――那么聪明,那么智慧。我肯定她会明白的,她会相信的!”
“是啊,我也希望这样―――如果可以解释,那该有多好。”我笑得很凄凉,“很可惜,你打破了一样东西,就没办法把她复原,你让她绝望了。她不可能相信你,更不会相信我,你把她的世界打破了,你让她失去了所有的信任,所有的爱。你没有说错,你彻底地杀死了她。”
“现在她的世界,只剩下仇恨,只剩下悲哀,只剩下绝望。”我说,“我也一样。”我把蓝萱推开了,虽然动作很轻,但是她完全不能承受。
她坐到了地上。
“你们走吧。”我说,“去做你们应该做的准备,现在你们需要的,不是呆在我这里。”
“沈宜修。”蓝萱吐了一口长气,她抬起脸来看着我,她的眼神同样充满绝望。“你是告诉我,做什么都没有用了,对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些?”
“这是一个悖论,我确实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我说。“但是我知道我必须怎么做。”
蓝萱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扶着我的电脑桌,站起了身子。她的眼神恢复到杀人状态。
“你去死吧!”她骂起来了。“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禽兽不如!”
我微微一笑,坐了下来,说真的,她骂什么,我根本就不在乎,无所谓。
“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事就没有后果?你以为没人治你?我等着看你的报应,我瞧你能神气多久。你会死得比我们惨!我会看到的。”蓝萱的声音咬牙切齿,充满诅咒的意味。
“也许吧。”我说,“我曾经在你面前犯过错,现在,也许我是在犯另一个错误。犯错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后果。”我很轻松地说,“但是我有准备。我随时可以为我的错误付出代价,我愿意接受惩罚。”
蓝萱居然还不肯走人,她指着我,骂得更厉害了,我皱起眉头来。
“菲菲!”我冲云菲菲喊,“你的电话呢?你不会报警吗?110是干什么的?”
“噢,噢。”云菲菲好象刚才一直在做梦,给我一嗓子给吼醒来,她才恍然大悟,操起了手机。
蓝正德跟蓝萱很快地消失。带着他们的不甘和仇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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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在我准备关门的时候,刘从军架住了我的手。“告诉我。”他的眼神很怪异。
“什么能让你屈服?能让你为我们工作?”他凝视着我,声音有点冷。
我把他的手甩开了。“你的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答案。”我说。
“你会屈服的。”刘从军说。
“去死吧!”云菲菲飞起一脚,把门给踢得关上了。
哇靠!旋风腿!
第193章 习惯
云菲菲走了,大概是回了家吧。已经两天没过来,手机也关机,一直打不通。
她是昨天早上出去的,然后再也没有出现。
云菲菲有晨跑的习惯。没事的话,每天早晨都得出去转上个把小时,她说她这习惯挺好,强身健体,还想传染给我,拉拉拽拽地,老是企图带我出去一块蹓哒,可我这人懒啊,也没跟她跑过几回,睡觉舒服多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确实不想让人们老在外边看见我跟她在转悠,我是无所谓,可是搁她身上,我觉得不太好,毕竟人家一大闺女吧,老跟我这流氓混一堆儿也不是个事―――当然,呆在屋子里头没人瞧见也就算了,呵呵。
这两天没干什么事。
本来我是应该上了火,我在等省里边的消息,可这一个多礼拜了还没见半点响动,不耐烦了,我得动手了,已经够给人面子的,可我不能这么无条件无期限地等待下去。忍无可忍,我就不想再忍。
于是我到各个坛子里又开起聊来,我要把这场政治风波再推到一个更高的境界―――但是,我发现,越写越烦,写了两天后,我根本就没心思了。
没有别的原因,网上的人们一如既往地支持我,等我的言论。可是我说不了话,我结巴了―――莫明其妙地,我觉得心里头挺空,有种失落感,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一直静不下来,我好象秀逗了。
关上电脑离了网,坐在沙发上想了好半天,我才找到原因。我搔了搔脑袋,因为这个原因的发现让我感觉到尴尬,有点不好意思。
是的,云菲菲。我想是因为她的原因。
我已经完全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坐在我对面,听我说书,然后拼字把东西传到网去,我习惯了这种合作的写文方式。这两个月来,我们一直是这么干的,她这一骤然消失,我还真觉得不太适应,挺不习惯的。
是的。习惯。就是这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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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两会闭幕后,按照惯例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
记者们争相向我提问。其他领导也按惯例选择了回避,自动消失,不带我玩―――因为跟我坐在一块,他们没有任何风头,全成了陪衬,在公众面前,他们已经习惯了不和我同列。当然,这一点上,我们倒也无所谓,习惯嘛,就是这样,改变不了的状况,就去适应它吧,谁都没办法。
应该说,这几年媒体也已经自发形成了习惯,只要我在会场,只要我愿意接受采访,所有镜头跟话筒都会立刻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同僚们带着善意的嫉妒开我玩笑,说我是有史以来跟媒体关系最好的领导。媒体们则一致说我是有史以来最透明的一位领导,我没有秘密,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说,我很少有什么避讳。虽然我的态度并不友善,而且处理有问题的无良媒体比谁都坚决,关停并转,绝不手软。媒体们都怕我,但是又都喜欢我,呃,很矛盾。
“沈先生,我是XXXX网站记者。”一个女记者站起来提问―――所有人都叫我沈先生,没有使用职务称呼的,这也是一种习惯。“您在会上发言时曾经提到过,反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