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迷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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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撞开挡在我身前的每一个人,好象还打翻了很多端在盘子里的酒水。我在一片惊呼叫骂声里来回奔跑狼奔豕突,深恨这个地方人太多,地型太复杂。
我没有来得及跑出这个酒店,甚至连电梯间都没找到,我就被几个保安控制住了。我大喊大叫地跟他们纠缠,直到看见那个叫高姐的妈咪出现。
第83章 没有过的经历
“刚才跑开那姑娘是谁?叫什么?去哪里了?”我一边在保安手里挣扎,一边不停地问那高姐。
“谁?你说小沈吗?”高姐看着我激动的样子,有点害怕。
“小-―沈——?”我莫明其妙地跟着她念,不过很快就意识到是她,是伊琳!
“那小姐脾气有点怪,有什么事先走了吧?我们这儿妹妹挺多的,不就是唱个歌嘛,谁陪不是陪?我帮您挑个好的。”高姐看着我说。“她今天身上不方便,您多包涵点。”
“你胡说什么?!”我眼都红了。“我一脚踹死你!”我抬腿就想踢她,给人拉住了。
“还想打人?”高姐退了几步,语气生硬起来,“爱玩你就玩,不玩拉倒,还到咱这银城来撒上野啦?”她手指着我,“不看袁队的面子上,早收拾你了!还跟你废话那么多!”
她好象也不想同我纠缠,转身往回走,嘴里还骂骂咧咧。“沈姑娘下面是生了块金子还是怎么滴,还非得玩她不可?没见识―――”
怒!我用力一带,拖着身后的保安冲上几步,终于一脚踹中了高姐肥硕的屁股,把她踹到在地上了。
边上的保安也怒了。几个人发一声喊,辟里啪啦的拳脚就跟落雨似地下来了。我更加怒不可遏,红着眼跟他们乱打一气,蒙头蒙脑地也不知道身上挨了多少下。
“干什么?干什么!谁动手?!”后边突然有人大叫。“再动开枪了!”我转过头来,看到后面有几把枪,枪管黑洞洞地指着我们。
袁队他们过来了这边,枪的主人们脸色都非常难看。“有没有受伤?”有人扶着我观察我的脸。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眉弓那地方流了血,估计给棍子抽到的。
“找死啊你们!”袁队气疯了,把那些呆若木鸡的保安一个个轮着摁到地上蹲着。“双手抱头,谁动我打死他!”几个家伙脑门上猛地给人顶上了火,估计感觉应该不会太好。
刘子卫也在后边出来了,看着我目瞪口呆。
“那个女的―――”我也没管他们在想什么,指那已经吓得躲得老远的高姐喊,“不能让她跑了!”真是不能让这高姐给溜了,我得管她要伊琳。
“不关他们的事。”我又吸口气,招呼那几个气急败坏,正在狂踹保安的陀枪领导们停手。我只想找伊琳,不想扯别的淡。
高姐很快给带到我面前来了,她看着我的眼神很畏惧。
“那个姑娘呢?”我盯着她。“今天你一定要说。”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高姐颤声说,“那个小沈刚来的,别的地方转来的。还没几天,我也不知道她上哪啦。”
我晕。
刘子卫还愣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大哥―――”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我妹妹―――对,我妹妹,刚刚在这里,你得帮我找她,我一定要找她―――”
刘子卫的嘴张成了个O型,好象不可思议,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你妹子?真的?”
“是我妹子―――亲的,你听到了,她也姓沈的―――”我觉得自己好象要哭出来了,“我妹子不见了,她跑了,我要找到她―――”
刘子卫的嘴又合上了。他神情凝重地望着我,手往两边一招,“带走,统统带走―――这里的小姐。”
在就近一个派出所里,我们开始了审讯工作。银城酒店的近百个小姐把外边的院子挤得密不透风。
可是让我失望的是,没有人知道伊琳的下落―――那些小姐们说她确实只来几天,还没做上什么事,上班的时候一句话不说,跟别人也没什么接触。
我心急如焚,从那些小姐的描述里-――其实根本无需描述,我可以肯定自己在酒店歌房的包间门口看到的是她,伊琳的样子,我永远不可能弄错。
我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眼睁睁地盯着刘子卫,希望他能帮我拿出个看法来。
刘子卫背着手在房间里踱了两步,好象打定了主意。“去局里。”他说。
在车上,他又拿起电话找人―――“李局吗?我刘子卫。这里要搞个行动,扫黄打拐的,对,全面行动,马上。”
“小袁―――”他还吩咐跟着我们的那警察。“你们巡警大队调几个人守火车站,注意刚才那特征的姑娘,别让她跑了。”
我看着他安排这个那个的,也插不上嘴,只能干着急。
“兄弟别慌,只要在碧海,一准跑不了,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能帮你找出人来―――”刘子卫又转过脸来安慰我,“还有那银都,我得好好清一清,什么人都敢打,我老刘干什么吃的?整死丫的―――组织容留妇女卖―――”他看我面色不善,没敢再往下说。
我们坐在市公安局的审讯室里,看着外边院子里治安、巡警几个大队倾巢出动,警车响着警笛一辆辆地鱼贯而出,一车一车又拉着各式各样的年轻MM往局里送。
在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这么多的小姐如此集中地出现在我面前,来自天南地北,操持各种方言,甚至还有不少金发碧眼的洋MM―――这种经历,我连想都没想过。
我坐在审讯室的一个铁栅栏后边,看着这些小姐们水一样地在我面前淌过,我只让她们回答一个问题:有没有见到过这样一位姑娘―――姓沈或是姓伊、身高1米65左右、苗条清秀、沉默寡言。
终于有线索了―――感谢人民公安,感谢强大的民主专政―――两个小时后,我听到有人说她知道有个这样特征的姑娘。
“没错,姓沈---”是个来自东北的高大MM,嘴里嚼着口香糖,漫不在乎地盯着我,“挺纯的,蛮多人喜欢她,上星期走人了,在我们夜总会只做过个把月―――”
她的话让我头皮发凉,心也慢慢地往下沉。
“不过她也挺笨,从来不跟客人出钟,也不肯让人碰她―――”MM把口香糖吐到了地上,一脸讥嘲,“这不是有毛病吗?跑夜总会来装淑女―――你说说看?”
边上的袁队一掌拍在台子上,“什么态度?放老实点!”
“让她说,没事。”我扯了袁队一把―――至少这MM的说法让我还放下点心。
东北妹妹瞪了我们一眼,一点也不在乎我们的态度。“本来嘛―――男人跑我们那来干什么的?真来陪你唱歌的啊?摸一把都不让,能赚到钱吗?如果不是她那小模样长得还不赖,有人捧场,别说一个月,一星期她都呆不下!出来做的,还在乎这个?迟早不得让人干―――”
“行了行了。”我也听不下去了,挥挥手打断她,“你知道她住哪吗?告诉我。”
“跟我一班的小玉知道,她们上班一块来―――”说完她就回头在MM堆里寻找,并且大喊:“小玉―――小玉来了吗?”
后边有个胖点的MM站起身来,一脸兴奋地挥手:“在哪在哪我在这!”她一边说一边挤上前来,露出个讨好的笑脸,看着我们说:“警察叔叔,小沈住哪儿,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过你们得先答应我一条件。”
袁队看看刘子卫,又瞧瞧我,无可奈何地说,“什么条件?说吧说吧。”
“把我手机还我,你们刚把我抄了―――”胖MM说。
“哪天你不给人操啊?”东北MM乐呵呵地插言,“让警察叔叔操一操有什么问题?警察抄鸡天经地义!”
后边的MM们轰堂大笑,倒了一片。
我们三个看着面前这群快乐的小鸡们,相顾愕然,都是一脸尴尬。
第84章 生活
把手机还给了MM,我们就押上她去找人。转了几十分钟后,在一个很偏僻的路口,她让我们停下车。“这里。”她说。
我们四处张望,边上有一个自来水厂,还有几排店铺,没看到什么住人的房子。刘子卫两眼一鼓,就想发火。
“她租的房在这附近,我也没去过。上班都是她在这里等我一块走。”MM赶紧说。
“现在呢?她肯定会从这里过吗?”我问她。
“应该会吧,她说去看她爸,也要从这路口走。”MM说,“她转银都那边也是就个把礼拜前的事。”
刘子卫看着我,征询地问:“要不,咱多带点人,把这片包起来搜一搜?”
我知道这话可是在忽悠了。公安系统扫场子打黄打非的不是什么问题,可这什么手续没有,深更半夜闯人屋里胡搜乱捕,那可是犯了大法。刘子卫不可能真干,我也不敢让他这么干,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他的帮忙。
“行了刘哥,今天给你添麻烦了。”我认真地说,“这情兄弟记在心里,能找到这里已经够不容易的了,我在这里等就行。你们先回吧,也忙了这么久。”
“老弟―――说这个就没劲了,咱们谁跟谁啊?”刘子卫拍拍我的肩膀,很豪爽的样子,“我叫几个弟兄跟你一块守。”
“不用了,我一个人先守着吧,没守到我还得找你哪。”我说。
“那行吧。今天不行明儿再接着来。”刘子卫打了个电话,让人把我的车送过来,然后又安慰我几句,这才带着人离开。
一晚上的乱七八糟,搞得我的脑子里乱哄哄地,在车里坐了好一会,我才平静下来。
琳子这是怎么啦?
我不敢想象她现在的样子。还会是我熟悉的那个琳子吗?还会是那么柔顺那么纯洁那么天真的一个女孩子吗?我觉得心里很不好受。
我停在路口,边上有路灯,可我还是怕看不清楚,把大灯也打着。尽管很累了,很想睡觉,可我还是把眼睛瞪圆,生怕打一点点瞌睡。
因为我更怕把琳子弄丢了―――我仔细回想,好象自己确实把她丢失过好几次。
在这盛夏的深夜里,我感觉有点冷。
凌晨四点,我困了,我打电话给点歌台,让他们放支歌―――《追梦人》。是的,我要去追这个梦。再见琳子的那一刻,我一定要追上她,我不要让这个梦无声地凋零。
……………………………
七点,在路口,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琳子。她手里拎了个饭盒,还提着一袋衣服,从一辆公车里下来。一年多没见到,她清减了,瘦了,身上穿着一件我同样眼熟的白色裙子,颤颤微微,象一朵摇曳在清晨凉风里的水仙,那么娇美,那么柔弱,那么宁静。
琳子好象很累,她低着头,匆匆地往小巷里走,一边闪躲面前的人群,一边抬起胳膊擦擦额上的汗滴。
我赶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琳子身子一颤,停住了脚步。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头,“一休哥,是你吗?”她说。
“是我,琳子,是我。”我把她的脸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琳子并不闪躲,对视着我的目光,她的眼神依然清澈,可是,很疲倦很忧伤。
我心里一恸,终于没忍住,泪水滴到了她的脸上。“琳子,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我哽咽着问她。
琳子的神色很平静,她轻轻地推开我,摇摇头说,“一休哥,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谢谢你,这些跟你没关系。”
我烦燥起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凶狠地冲她大声吼叫:“不行!琳子,你跟我回去!”我狂暴地拖她,“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下,孤零零地呆在这里!”
她再次挣脱了,“我不是一个人。”她痛苦地说。
我呆呆地望着她。琳子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零零落落地洒了一地。她抬起手背擦擦眼睛,又蹲下身子,一件一件地收拾起地上那些衣物。身边围上了一圈人,对我们指指点点地议论不休。
琳子把东西收拾到了手里,站起来看着我,她的眼圈红红的。“你跟我来。”她轻轻地说。
在一家医院里,我再次见到了伊老爷。
我感到难过。才一年多的时间,我已经完全不认识他了。他的身体完全萎缩,精瘦黝黑,颧骨高耸,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好象连呼吸都没有了。
“你看,我爸―――”琳子捂着嘴,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他没死,他还活着,你摸摸看―――”她拉着我的手,贴在伊老爷瘦骨嶙峋的胸膛上,“他没死,我不能让他死,他是我爸―――”
“一休哥,你知道吗?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琳子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爸死,我要让他活下来。”
我牵着她的手,扶着琳子坐到身后的椅子上。我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想说上几句安慰的话,可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琳子抽泣着,断断续续地把这一年多的情况跟我说了。
“我有个阿姨在碧海,我是到她这来的,我想在这里给我爸养病。”琳子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平静下来,“阿姨家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我不能拖累她们。找过很多工作,可是生活太难了。”
边上有张医疗费的对帐单,我拿到手里翻了翻,伊老爷的。还是以前那些项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