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天罡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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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手起,“啪”的一声,我冷不防地一巴掌狠狠的抽在王胖子的脸上,顿时面露狰狞。有句话讲的好,咬人的狗不叫,爱叫的狗一般都不咬人。
“诶呦”胖子惨叫了一声,捂着脸,后退了两步,蹲在地上大声呻吟起来。本来想吓吓他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把警察搬出来,老子是吓大的吗?
“你他妈的实相点,老子给你脸你不要脸,到你这吃饭就是给他妈你面子,爷爷我是在道上混的,再废话,我现在就让你回家做月子去。”我厉声教训道。这胖子顿时两腿发软,汗水顺着鬓角滚滚而落,一看他就知道是个软皮蛋,这回知道怕了吧。
“我明白,我明白。”王胖子是个聪明人,大概是没少被黑道上的人k过,肥头点的跟鸡吃米似的,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的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整了整领结,接着又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像没事人似的转身叫来服务员,命令道:“到柜上拿两条好烟给几位大哥带上,快去。”说完又笑容可掬的向其他几个兄弟点头哈腰,满脸赤诚的打着招呼。
不一会,服务员拿着两条中华牌香烟回来了,王胖子恭恭敬敬的把香烟放在我的手里,龇牙咧嘴的陪着笑说道:“大哥,都是我有眼无珠,招待不周,请多见谅。”
“王经理客气了,互相关照吗?咱们走。”说完,兄弟们大摇大摆地跟着我向楼下走去。王胖子一直怯怯的把我们送到店门口。操,不知道是真吓懵了,还是在老子面前装孙子。
离开酒店,大牙凑到我的耳边说:“空哥,你刚才真威风!兄弟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哈哈……”我边笑边洋洋得意的对兄弟们说道:“做混混的没别的技巧,就是要够狠,白吃、白喝、还不算,还白送,就这样他还谢谢你,为什么啊?因为他怕咱们做混混的,怕得要死啊!”
“大哥说的对,和大哥出来就是长见识。”
离开酒店后,兄弟们又去了市里最大的大富豪KTV,杀猪般的嗓音,鬼哭狼嚎的吼着,真他妈的受不了他们“柔美”的歌声。让老子的神经几乎崩溃,我掏出口袋里的几百块钱甩给大牙。
“你们发泄完了,自己结账。”丢下话后,便带着扁担先走了。
正文 第二章 流氓本色(二)
正文 第二章 流氓本色(二)
“空哥,空哥,起床了,上课要迟到了。”昏睡中,不知谁在老子床边又推又叫的,麻鸭般的嗓音在耳边震荡,我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嘟哝道:“去他妈的,吵什么吵呀,老子今天不去了。”随即又沉入梦中。
“老大,今天早上可是母夜叉的课呀。”耳边的催促声再次响起,‘母夜叉!’闻听此三个字,如同闷响的炸雷突然向我震袭,顿时惊醒过来。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还没稳住神儿,扁担已经把我的一双帆布球鞋摆在床下。嘴里急切的絮叨着:“大牙在教室看到课程表改了,让空哥抓紧时间赶过去,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你他妈不早点叫我起来,快点,把我的书还有学生证一并带上。”我一边怒骂着一边飞身下床,三步变两步飞奔水房,简简单单的洗了脸。顾不得吃扁担放在桌子上的早点,并和扁担一道向教学楼狂奔而去。
“铃……”脚还没跨进教室的门槛,可恶的电子铃毫不留情地炸响起来了。一个健步冲进教室,举目一看,同学们有模有样的端坐在座位上,一脸惊愕的注视着我,教室里霎时安静得就算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的地步,坐在后排的大牙向我努努嘴,好像在说:晚了,完了。
我缓缓地将目光移向三尺讲台上,伫立在上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令我肃然起敬的班主任母夜叉(外号)。身后的扁担也踉跄的窜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喊道:“报……报告。”
母夜叉转身上下打量着我和扁担,眉头迅速的凝结成一团,拧成了一块肉疙瘩。锋利的眼神如同一把快刀,锋芒毕露。要不是我还属于人类的话,她肯定像切西瓜一样手起刀落,一刀剁下来,方可解恨,原因吗,这是本周我第八次迟到了。
母夜叉抬起冰冷雪白的瓜子脸,右手轻轻动了动鼻梁上的黑边眼镜架,严厉的眼神透出镜片射出犀利的寒光,我顿时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扁担在一旁垂头丧气的早已低头认罪。母夜叉厉声问道:“陆天空,张水扁,迟到是不是很光荣啊?”
“报告老师,不光荣。”扁担白吃一样的举头回答道。真猪头,连讽刺的话都听不出来,我扭头狠狠地蹬了他一眼,小声说道:“闭嘴。”扁担一怔,耷拉着脑袋不再言语。
“陆天空你说,你这一周来迟到几次了。”母夜叉把注意力又一次集中到我的身上。
“八……次,”我喃喃地小声回答。话一出口,母夜叉倏地火冒三丈,愤怒地吼道:“都说人有脸,树有皮。你站在那里好好的想想你都干了些什么……此有此理。”母夜叉话里有话,我也头一次见她如此大发雷霆。
母夜叉不在理睬我们,转向同学们开始上课,我和扁担如门卫一样站在门口站岗放哨。
靠,一点面子也不给老子留,全校5000多名师生,谁敢这样对我,那他就是找扁,找不痛快,严重点说就是找死。可是,在母夜叉面前我比那瘟鸡还蔫巴,连顶撞几句的话都不曾讲过。
有人说,至于吗,平时那威风劲都跑哪去了?哎,兄弟们,你是不知道啊!话,还要从头说起呀!
我当初瞎猫碰死耗子考进了这所民办学校,母夜叉便成了我的班主任,那时俺还是一个好孩子,她对我在生活上关心照顾、思想上教育开导,那是不在话下,就算是平时不注意犯了个小错误什么的,那也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后来呢,放寒假回家,因一时之气,和几个兄弟打了家门口的一个小泼皮,要说打的也不重,就是在医院里躺了20几天,断了几根骨头而已。那小子的家里人找到我家,死皮赖脸要我那还没死的老爹赔偿什么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受挫费,大小便不能自理费,不赔就要报警抓人。操,唬我,我操起家里的菜刀,追着撵着将他们赶出家门。我老爹一气之下把我赶出家门,撵就撵呗,多少也得给我几百块做盘缠吧,崩子没有。再说了,那小子在医院里装死,楞死不出来,别他妈在让我再看见你,要不然我非打你个终身残废外加耳聋眼瞎。
回到学校,母夜叉知道这个情况后,根据她的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对我百般教育,万般开导,特别是在我饥寒交迫的时候,眼睛眨都没眨一下的甩给我几张老人头,感动啊!眼泪哗哗的呀!一种慈爱之情硬是温暖了我的狼心狗肺,说真的,老妈死的早,我那时候真怀疑她可能是我亲妈,或者是什么私生子之类的,呸、呸、呸,看我那还不死的爹就知道,他没有这艳福,我真是命苦啊!
“铃……”想着,想着,救命的下课铃终于他妈的响了,急促而清脆的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就说到这吧。母夜叉收拾了一下教案走下讲台,脸上冷若冰霜,没露出半点笑容,威严地说道:“陆天空,张水扁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随着“嗒嗒”的皮鞋撞击地面的响声,我和扁担像老鼠跟在猫的后面一样,提心吊胆的。谁不知道母夜叉的厉害,三、四个小时的思想教育工作,比唐僧念的紧箍咒还要厉害一百倍,一点不夸张地讲,只要是母夜叉的课,没人敢迟到、早退、旷课,就是想上课睡觉的也是睁着眼睡的,所以说人送外号“母夜叉”,从而威名远播。
来到母夜叉办公桌前,她随手放下手中的教案,用粘着白粉笔灰的手指摘下了她的金边近视眼镜,转身冷冷的看了我们一眼,顿然感到一股杀气已迅速的向我围扰,不由冷战直打。母夜叉气愤至极的说:“陆天空,张水扁,我真没想到,你们会坏到如此地步啊,……”训斥的声音重复的撞击着我的耳膜,在她面前我就是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这种场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小学到大学都是这样混过来的,我和扁担低着头与地平行,努力装出毕恭毕敬的样子。忽然感觉不对劲,靠,我脚上穿的帆布球鞋,怎么一只白色的和一只黑色的呢。又是扁担干的好事,我气的扭头瞟了一眼正在瑟瑟发抖的扁担,去他妈的,这小子天生就他娘的色盲。转念一想,也不能全怪他,我这个做大哥的今天连累了他,真是惭愧啊!
“陆天空,张水扁,你们俩把头抬起来。”母夜叉命令道。我故作可怜的仰仰头,然后又垂了下来,低头无语。扁担一脸委屈的看着母夜叉。
“说,昨天为什么逼收同学们的钱,个别同学并且受到了你们的殴打……”我心里一慌,肯定有人告密,要是我知道是谁,我肯定饶不了他,哼,敢断老子的后路,胆子真不小。
“家里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向学校反映吗?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收保护费,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是要坐牢的。”母夜叉足足骂了我们十分钟,我和扁担哪敢吭声,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正在这时,一名校警穿戴整齐的走了进来,轻喊道:“穆老师,请您把你们班上的李大亚(大牙)周铁(铁虎)夏四海(四眼猫)叫到我隔壁的校警办公室来一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学校已经知道了我们干的那件事了。
“张水扁,你去把他们都叫来!让他们好好地认识自己所犯的错误。”母夜叉吩咐着。
“是”扁担应了一声,双脚像灌了铅似的向办公室门口一步一步的挪去。操,平时跟跳兔子似的,现在却成了半身不随,看他那熊样,要不是母夜叉在这里我肯定会喷笑出声来。
我依旧留在母夜叉的办公室接受思想教育,其实她早知道这次向同学们收钱的事是我带头干的(我不带头谁敢呀),我就算是孙悟空也跳不出她的手掌心啊!在她的攻心政策下,我勇敢的承认了我是收保护行为的主谋,并且保证洗心革面,从新做人。说心里话我觉得挺对不起她的,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其实我心里一直把凶巴巴的母夜叉当母亲一样,可是我流氓本性难改,真对不起她啊!。
经过大半天的三堂会审,学校也没撬开那兄弟几个的嘴,中午放我们回去吃饭,下午还要继续审。真他妈比派出所还要专业,听说那校警也就一个保安出身,查得还有鼻子有眼的,唯一一点不足就是没审出结果。
其实学校的目的只不过想查出主谋,轻则开除学籍,重则送交派出所处理。在向学生们交待一下处理结果。不过这事可大可小,大吗?就属于法制案件,在校园里敲诈、勒索,殴打同学,就这两条就够喝一壶的了,小吗?可以说是向同学们强行借钱发生了矛盾,出现了打架事件,那就看学校用什么态度处理了。
中午,兄弟们在学校食堂里边吃边想讨论着对策……
这次学校调查的突破口很明确,不过这次最让我没看不出来的就是懦弱胆小的扁担,学校的领导知道,要想让我们几个如实交待,便是难上加难。所以软硬兼施的对扁担进行单独审查,在那个欠扁校警的淫威下,扁担被吓的六神无主,拿着纸笔在一个小房间里写事情经过。
没想到,写好的材料交给校警后,只见那个校警抓耳挠晒,又气又急,差点没背过气去。原来扁担只交待了六个字:“打死我也不说。”校警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干着急。
不说了,兄弟们的情我领了,都是为了我。
不过这次捅的篓子的确不小,好汉做事好汉当,咱也不能连累兄弟们。
我沉思片刻,斩钉截铁地说道:“兄弟们,这件事因我而起,我自会摆平,老子早就不想在这里混了,还不如出去闯闯,下午我就去找学校的领导,随他们怎么处理,老子认了。”
“这件事怎能让老大一个人承担吗?我也有份,算我一个。”大牙嚷嚷道。
“不错,既然是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铁虎接茬说道。然后斜眼瞅了瞅扁担,竖起大拇指,笑着夸说:“今天扁担就不孬,很牛B嘛,有种。”
扁担咧了咧嘴,东看看、西看看,突然冒了一句:“打死我也不说!”
“哈哈……”这句话真是笑死人没商量,顿时,兄弟们在食堂里爆笑不止。
……
下午,兄弟几人一起大摇大摆的向校警办公室走去,脑袋掉了腕大个疤,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咦,四眼猫怎么没来啊?”说着,扁担晃着脑袋前后左右瞧了瞧。“这小了不会怕了吧?”心直口快的铁虎冷哼道。大牙随声也跟着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