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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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雁却道:“太皇太后叫臣妾待伺候万岁爷用过完善再回。”
皇帝听了,亦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说:“朕要看折子,你到外殿坐着,有事再叫你。”
听皇帝如此说,难免略感失望,还想说什么,却见皇帝已面露浓浓倦色,也不好再说,只得应了一声退出内堂。
清雁在外堂左等右等,但见宫女太监出出进进,内堂里不时传出咳嗽之声,也插不上手,百无聊懒,直等得皇帝歇了午觉,她才起身,往内寝殿张望。正巧李德全从内堂挑帘出来,清雁忙上前问:“万岁爷歇了吗。”
李德全一笑,说:“回答应,万岁爷已经歇下了。”
清雁闷闷觉得不自在,又回到绣墩上坐下。直到御膳房传了晚膳,见宫人托着朱漆大盘鱼贯而入,也不见皇帝叫她,只得起身着人叫了李德全出来,说:“谙达,太皇太后叫我来伺候万岁爷进晚膳,到这会子也不见万岁爷叫我进去,叫我回去如何回太皇太后。”
李德全暗自觉得好笑,却一脸为难,道:“答应且等一等,我进去回万岁爷。”
不多时出来,笑道:“万岁爷请答应进去。”
清雁见皇帝已经换坐在西面大炕上,炕几上一应几碟小菜和清粥,他手里拿着嵌玉的筷子,却凝神瞧着那朱漆窗棂,清雁便轻轻唤了声:“皇上。”
皇帝恍然回神,那脸上似有笑意,说了声“你……”话未说完,转过头来,看见清雁,微微一滞,笑意全无,直叫她以为刚刚是看错了。皇帝也不再说话,寥寥夹了几口便撂下了筷子。
清雁只觉得无趣至极,但皇帝已用过晚膳,她便再无留下的理由,只得后退数步,正欲随宫人退下,却听皇帝声音略带嘶哑:“你等等。”
☆、六十五、已经开春了
清雁站住脚步;不知皇帝欲说何事。因连日大咳,皇帝的声音已近沙哑:“你住在储秀宫?”
清雁猜不透皇帝的意思;只如实回道:“是。”
皇帝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犹豫半晌;道:“储秀宫……”说到一半又顿了顿,似乎是泄了气;一摆手道:“罢了;回去吧。”
清雁低身应了一声;退出殿去。
李德全吩咐宫人将饭菜撤下,偷眼瞧了瞧皇帝,见他正出神的看着前方;顺着他的目光瞧去;却只见暖阁里那顶的朱漆大柱和老褐色的花棂格栅门。
隔扇门外侧套着朱色描金,午后的斜阳投到上面,反出灿灿的光泽,这本是极喜庆热烈的颜色,如今看来却烦躁不堪,叫人不得安宁,檀木的花棂格栅一条条,一道道,疏疏密密,那上面雕刻的万子纹反反复复,首尾相连排展开去,皇帝直瞧的眩晕起来,闭上了眼睛。
皇帝的心思李德全也能猜个八、九,上前赔笑道:“万岁爷,这会子日头偏西,不如叫小安子送清雁答应回储秀宫,回来也好报个平安。”
皇帝点头应允,李德全心里暗自觉得好笑,便转身叫了小安子来,吩咐他送清雁答应回储秀宫,小安子疑惑的瞧了李德全一眼,却见李德全朝他挤了一下眼睛,全然明白过来,应了声“嗻”退了出去,一路小跑着追上清雁,直送回了储秀宫。
待天色擦黑时方返回了乾清宫。
此时正有宫人来奉药,皇帝盘膝坐在炕上,一手里握着玳瑁管的紫毫,聚精会神的阅着刚刚递进来的驿报,一手接过药盏,仰头喝了进去,不知是因药苦,还是因驿报上所奏之事,皇帝紧皱眉头,又漱了口,方才缓解。
因连日未理朝政,皇帝身侧的炕几上堆着积下的奏折与驿报,此时刚刚退了热,皇帝便逐一阅了起来。
因贵州,广西,四川等地沦陷,朝廷驿站多数被毁,而驿报如同耳目,驿站被毁便如人盲聋,皇帝提笔,令每四百里置一笔贴式,接递军报,探发塘报。
又见户部尚书米思翰递上来的折子,南方战事日比一日吃紧,奏请朝廷增派官员以督军饷之事,皇帝略思半晌,便责派左都御史多诺军前督饷。
皇帝又翻开一份折子,手擎着折子,眉头紧蹙,不住摇头,见明珠的字迹,上面写着:四川总督蔡毓荣闻吴三桂反叛,不能安民心,固疆域,又不令提督桑峨往守常德,致常、澧、长、岳相继陷贼,应革职查办。
反贼还未荡平,先闹起内乱了。索性将折子扔到一旁,又拿起一份,吏部上书,亦是参云贵总督鄂善,奉有与蔡毓荣公议军机的命令,已至地方失守,其难逃其责任,应给予降五级的处分。
他将余下折子逐一翻看,竟有十几份都是参蔡毓荣。皇帝犯难了,这么多折子参他,仿佛引起众怒,若是不准,似乎有为了一个蔡毓荣得罪一大批朝臣的嫌疑,若是准了,此时又正在用人之际。真是为难,思虑半晌,皇帝便有了主意,先准了兵部,吏部等臣工的折子,然特许二人继续留任戴罪图功。
直至深夜,炕几上的折子终于所剩无几,李德全才上前道:“万岁爷,太皇太后,皇太后一再吩咐要您保重龙体,夜深了,还请万岁爷安寝。”
见皇帝未动,李德全苦着一张脸,说:“万岁爷,您就当可怜奴才,明日太皇太后若是问起,非打折了奴才的狗腿不可。”
皇帝这才将笔撂下,说:“你这张嘴越发的烦人,朕也乏了,收了吧。”
侧头又见小安子站在一旁,又问:“清雁答应送回去了?”
小安子早已会意,将身子一躬,道:“奴才已经将答应主子送回储秀宫了,奴才到储秀宫还见到了另外两个主子,两个主子一切安好,只挂念着万岁爷的身子,碍着规矩不能来瞧万岁爷,心里却十分惦念呢。”
皇帝静静听着,待小安子说完,才低头瞧了一眼,面色淡然,道:“话真多,下去吧。”
小安子暗自吐了吐舌头,心想:我师父揣摩圣意简直神了。
皇帝吩咐安寝,自有人上来为其更衣,鱼吉尔随静云入内。因伺候皇帝衣着,便每日得见圣颜,鱼吉尔见皇帝虽然依旧面色微黄,神情却安然些许,料想皇帝的病已有见好之势。
鱼吉儿托着大盘立在一旁,静云便上前为皇帝更衣,因在病中,皇帝只穿了件蓝缎织金团龙的棉袍,静云轻轻退去棉袍,却听见一声脆响,仿佛是珍珠落地发出的声音,她便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将棉袍上的扣子弄掉了,当下慌了神,忙跪在地上道:“请万岁爷责罚。”
皇帝亦未叫她起来,亦未言语,只缓缓蹲了身子,从地上捡起那粒红黑相间的海红豆,捻在手心里,不言不语。
李德全道:“你这毛躁的东西,还不快下去。”
静云知道李德全这是在为自己解围,忙谢了恩,退出殿去。
自那日后,太皇太后便每日着清雁往乾清宫去,后来索性叫她到暖阁里去抄经。
惠嫔便犯了嘀咕,却听清雁道:“我每次去,万岁爷都问起惠嫔姐姐呢,我回万岁爷说,姐姐闻听万岁爷圣体违和,十分挂心,万岁爷还叫姐姐莫要惦念,待大好了就来瞧姐姐呢。”听她这样一说,惠嫔纵有怨气,也就消了一半。
一进四月京城的天气便渐渐转暖,清雁坐在外堂抄经,听见内堂里皇帝咳嗽之声,近几日来这咳声已是寥寥无几,脸色也恢复如常。
正有小太监从内堂出来,清雁顺着挑起的帘子望进去,见皇帝正端坐在炕上,瞧着窗外出神。
她以前从没到过御前,要说见过皇帝,也就是在储秀宫里见过一两次,如今得了太皇太后的恩典,几乎每日都来暖阁,可她见的皇帝却是常常这样怔怔出神,便以为皇帝平日便是如此。
李德全入内,躬身道:“万岁爷,赫叶大人和勒尔锦大人均已至西长安门,两路大军齐集待发,诸大臣,礼部兵部的大人也已经在至太和殿,请万岁爷起驾。”
因吴兵屡犯巴蜀,致川内多地失守,皇帝虽已调派西安将军瓦尔喀火速进川,却仍然不放心,故与两日前续增都统赫叶及瑚里布,穆占,副都统廷布率京城官兵同往四川。此路军由赫叶、瑚里布统辖,西安兵由瓦尔喀指挥,两路军应尽快会合,同心协力,守住四川。而赫叶与新任命赴荆州增援的勒尔锦同一天离京出征,皇帝便欲亲行告祭礼。
皇帝着龙袍衮服出暖阁,至乾清宫,自有敬事房太监鸣鞭净道,奏请乘舆出行宫,至太和殿。率六部尚书,内阁学士出太和门。在京三品以下官员着吉服跪送,驾将至,鸣螺,铙歌大乐作。
御驾至西长安门,皇帝拾级而上登上城楼,数十面龙旗同时升起,他扶着城垛,见臣子们跪了一大片。
下面铁甲军士见皇帝器宇轩昂在城门楼上探身出来,山呼海啸般齐呼“万岁”,紧接着便是战鼓阵阵,号角齐鸣,那青质黄阑的龙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看着威武雄壮,整齐统一的军士皇帝旋而下了城楼,为二将赐酒践行,目送两军起跋。
皇帝大病初愈,身体犹虚,从长安门回来便直接回了暖阁。
清雁依旧坐在外堂抄经,见皇帝进门,忙起身施礼,随着着进了内堂,皇帝做在炕上,额头鬓角已现出细汗,清雁见那炕几上摆着一方绢帕,便取来与他拭汗,皇帝道:“朕自己来。”清雁只好将绢帕递了过去。
皇帝也未细看,接了过来,擦过之后,将绢帕扔回到炕几上,这才瞧见绢帕上的一束梅花,那梅花用朱砂绘制,颜色嫣红,经久不退,在白色的丝缎上更显得无限娇媚
皇帝瞧着那绢帕已被汗迹浸透,脸上现出愠色,良久,闷声道:“下去。”
清雁不知皇帝为何如此,心下微微慌乱起来,偷眼看了看李德全,李德全却像没看见她一样,清雁没办法,只好退了出去。
小安子和鱼吉尔守在暖阁门外,此时阳光虽好,风却分外冷,小安子一边搓着手,一边四下张望,听见内堂了有帘子响动,抻头一看,是清雁从内堂出来,不由得晃了晃头。
鱼吉尔也见到,凑到小安子跟前,低声问:“这个答应怎么总在外堂?”
小安子瞧了一眼鱼吉尔,挑了挑眼眉,笑儿不语。
鱼吉尔见他如此,伸手戳着他的帽子,骂道:“故弄玄虚。”
正说着却见奏事处的小太监托着奏事匣子急匆匆朝暖阁跑来。小安子长在御前,见奏事处的太监那副神色,便知有要事奏报,人还未到近前便将帘子起来,小太监一路跑到门前,正了正帽子方进了暖阁。
康熙接过折子,面色大变,说了声:“叫他到乾清宫等朕。”
原来是四川巡抚罗森派人至京,报告全川军心不稳,颇怀异志,四川提督郑蛟麟与川北总兵官谭弘,四川巡抚罗森、总兵官吴之茂叛清从贼。
至此,巴蜀尽失。
☆、六十六、万寿节饮酒
这一年是倒春寒;冷了好些日子,近了五月;天气方回暖些,却又来了一场春雨;这雨轻轻柔柔,听不见淅沥的响声;像一种湿漉漉的烟雾;漂浮着将那殿檐上彩色琉璃瓦脊兽润得仿佛有了灵性。宫中上下终究又将刚刚换上的薄料花衣换了回去。
万寿节将近;因南边战事吃紧,朝廷供应前线巨额军饷,宫中用度也就极力拮简;皇帝又年纪尚清;万寿节虽要过,却也不必大庆。
内务府分送各宫的新衣均是苏州织造,略有些轻薄,墨婉只好将存放起来。整日里不过是与几人闲话,再或写字看书,看着后宫中人都忙着与皇帝准备寿礼,瑾玉与梨香不免有些着急,道:“过不几日便是万寿节,主子准备了什么寿礼吗?”
墨婉抬眼道:“有规矩?必须得送吗?”
瑾玉道:“规矩什么的倒是没有,不过各宫现在都在预备着,若是咱们落下,到显得不好。”
墨婉倒是第一次赶上万寿节,上一次万寿节她在御前当差,心境大不相同,找人通融,跑到库里翻看那些后宫送来的寿礼,多是些精致的器皿,亦有绣品,珍玩等物不一而同,当时是局外之人,觉得新鲜。如今时过境迁,自己竟成了局内人,不免轻叹。
梨香见她不语,更着急,道:“主子说句话,送什么?”
墨婉反问:“你说送什么?”
梨香想冲上去挠她两把:“我说?我说把主子您直接送过去算了。”
墨婉突然觉得梨香做宫女简直是屈才了,应该去做策划!墨婉点了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很有新意,我突然有个好点子。”梨香问:“什么点子,主子快说。”墨婉挑眉道:“各宫妃嫔一定也绞尽脑汁的在想送什么礼,不如我们去告诉她们,让她们把自己装在盒子里送过去,时辰一到一起出来。”墨婉觉得,场面一定很壮观╭(╯^╰)╮
看着瑾玉和梨香微微泛绿脸,墨婉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想了想说:“你们做主,送点什么都行。”
瑾玉把半边脸抽了又抽:墨婉,你这态度太不端正了。
墨婉做了甩手掌柜,瑾玉便苦思冥想了一下午,到了晚间,才拿了一对玉瓶与墨婉看。墨婉瞧也没瞧只嗯了一声。瑾玉恼道:“怎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