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风流记-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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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平与俊英父感情甚笃,爷俩没事就饮上几杯,说些个知心话,突然辞世,忍不住泪水盈眶,悲自心底,但男人的坚强使得他成了史家的顶梁柱,里里外外的张罗。
史俊英被几个妇女架着,几次昏厥不省人事,陆一平不敢离开左右。
史俊英的父母人缘较好,丧事有人张罗。大元总公司汽车队与创业公司派来代表来抚慰家属并共同安排丧葬事宜。
史俊英戴着大白孝布接待众人,泪流满面。
陆一平虽是义子,也带条孝带,由于没有正式仪式的公认,仍以史俊英为主。
俊英母受此重大打击,已没了主意,全凭丧葬大知客的安排。
华腾倾巢出动,都来参加俊英父的出殡仪式,秦良玉自然也在其中,但她躲在远处,远远地望着不靠前。见陆一平始终用手扶着史俊英,史俊英偎在陆一平怀里哭泣,俩人手又握的紧紧,心中不是滋味, 终因人多没敢上前制止,心中恨极史俊英,表现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欧阳美珠偷笑不已。
按照大部分地区的出殡习惯,当灵车拉着俊英父去往殡仪馆火化时,应由子女摔烧纸钱的丧盆,以示后继有人和表示堂前有孝敬子女,大致还有指定继承人之意。
史俊英父母跟前无甚直系亲属,史俊英又是独生女儿,尚未婚嫁没有姑爷可替,理应由史俊英摔此丧盆,但史俊英悲痛异常,情绪失控,已不可能再完成跪地摔盆的这个程序,然史俊英仍坚持要为老父摔丧盆和扛灵幡。
大知客甚觉为难,双手直搓,殡仪馆司机一劲地按喇叭发出开车信号。
正乱着,陆一平把史俊英交给徐丽、杨霞,几步走到车前跪下,顶起丧盆。
众人皆惊,不知陆一平是史家何许人也。大知客这两天已认识陆一平,并没有多打听,还道是史俊英的上级。知道陆一平与史家关系的, 均瞠目结舌,秦良玉眼睛睁的溜圆,有的邻居都感到不可思议。
按北方人习俗,摔丧盆与扛灵幡是有讲究与很多说道的。 众人正在愕然之时,只听车一启动,陆一平大声道:“爸,儿子给你送行了!”将丧盆“啪”地下摔得粉碎,在突起的哭声中,扛着幡半扶半拥地与史俊英上了头车, 直到亲手把俊英父的骨灰盒送到存放骨灰盒的安灵堂。
俊英母对陆一平的做法心灵震憾,噙着泪水道:“英子,你爸死也闭上眼了,我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尽管你爸一声不响地走了, 但能有一平这个儿子给他摔丧盆子,扛灵丧幡,还有什么事放不下的呢! 一平,干妈实足,不枉你干爸疼你一回。英子,你更应实足,就算你嫁出去了, 姑爷也未必会做得出来呀!”
史俊英偎在母亲怀里,泪水洗面,望着陆一平, 直觉自己是最幸福的人,陆一平是最亲近的人,今生今世,当对陆一平奉献到底。
陆一平不让史俊英上班,陪好母亲,一定要烧完头七再正常上班,自己主持华腾业务。
秦良玉见到陆一平,劈头就问:“你是她家什么人呐!似那样的事也要你去做吗?”
“我是义子,有义务去摔这个丧盆,有什么不对吗?”陆一平瞟了一眼秦良玉。
秦良玉“哼”了一声,“你说是义子,可谁承认呢?别人都说你是史家的女婿呢!”
“我自己知道就行,不需要别人知道。”陆一平昂头道。
“ 我看你搂着史俊英时还挺动情的。”秦良玉有点尖酸刻薄地道。
陆一平看看秦良玉,知秦良玉有些误会,但更多是对史俊英有显而易见的成见。就当时情况,任谁都不会介意,认他俩姐弟关系也没人会想多余的杂念,秦良玉则不同了,怎么说与自己也是恋人关系,女人易生妒,有醋意在所难免,然这种醋意就此事而言,虽不过分,未免有些过于矫情。
陆一平心里叹息一下,说道:“我没什么其它想法,只想安慰一下她。人在伤心处,需要有人来关怀。”
“哼!”秦良玉不屑道:“你住在她家,谁知这当中有什么事发生。”
“不许你胡乱猜疑,我是尊重史俊英的,自己该怎么做,自有分寸!”陆一平严厉而且脸色铁青,有些愤怒。
秦良玉坐到一边,仍不解气,但见陆一平态度坚决,有些动了真怒,不敢过于放肆。
“你可以怀疑我与史俊英的态度,可以说我的不是,但不许污辱史俊英的人格。再说,你这样对待史俊英,枉费史俊英一片冰心,你呀,唉!……”陆一平无奈地叹息着。
这话确是真的,为陆一平与秦良玉之间关系的发展,史俊英做出的牺牲与努力甚至大过陆一平。史俊英所为,与秦良玉没丝毫关系,也不会考虑秦良玉的喜好,更没有讨好秦良玉的意思。为让陆一平高兴,史俊英可谓是费尽心机和暗中流下无数的泪水。
无论史俊英如何去想去做,秦良玉当然也一样不会理解史俊英的内心感受,也不会从陆一平角度上去感受史俊英的苦衷与凄凉, 反持一种侥幸和得意,更觉史俊英是横在她与陆一平之间的一堵墙,有史俊英的存在,与陆一平的关系就得不到升华和稳固,当拆之而除去心头之患。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史俊英当着她的面也无顾忌而俯身入怀,任陆一平搂抱,分明是关系不正常。
欧阳美珠在回来的路上还说:“瞧见了吧,原形毕露。”
想一想,陆一平这小子真是风流的很呐!不行,必须得把他与史俊英分开。
欧阳美珠火上浇油道:“陆一平也是,风流也得找个好看一点的,史俊英她凭什么与你争陆一平。你是天鹅,史俊英是丑小鸭。你说, 史俊英凭什么来吸引陆一平呢!无非是那点事呗!唉!陆一平风流的可以!”
欧阳美珠极度地挖苦陆一平,丑化史俊英,力图让秦良玉介入到一种三角恋情当中去,以达到矛盾激化的目的,让陆一平与秦良玉失和,最后分手。
秦良玉果然中招,妒火中烧,但真的又担心陆一平动了真怒, 对陆一平有些成见,但还未到分手程度。
秦良玉寻思了一会,假意与陆一平唠了几句闲嗑,见陆一平面上有缓,便问:“一平,别人都说你是风流之人,你真的这样吗?”
平时俩人说话真假难辨,无心有心掺混其中,见秦良玉如此之问,顺水推舟道:“不是人说,原本风流!常言道:人不风流枉少年!”
“其实风流的男人才有魅力,所以,风流的男人总是女人追逐的对象。”秦良玉格格一笑,用一种不善且复杂心态的眼神瞅着陆一平。
“是吗?”陆一平问,瞟了秦良玉一眼。
“我不就是这样吗?如果你死木头一根,谁都不稀罕,我才不会与你谈恋爱呢!”秦良玉道。
“那也不尽然,只是你怎么对待的问题。”陆一平假装不屑地道:“或许你认为死木头缺乏灵性而不屑搭理,而我认为死木头至少实在,或许有其独特的风流之处,你说呢?”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也不奇怪,但我与你还有细微不同之处,至少风流时也要有个标准。”秦良玉似是有意引出下文。
陆一平想知道秦良玉想说什么,没有做声,望着秦良玉,大有等待秦良玉接着说之意。
“就拿你来说,很有女人缘的。 咱不说你与多少个女人有亲密接触和来往,别人怎么说先自甭管,就算我相信你仅仅是保持异性友谊关系,但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与史俊英走的那么近,我纳闷!”秦良玉小脸冷如冰块,显然是深思熟虑后才来与陆一平交涉这件事的。
陆一平明白了,这几天丧事中对史俊英的亲密程度超过以往,当中拥抱史俊英纯属是一种对悲痛无主的史俊英是一种安慰,没有任何私心杂念,为俊英父摔盆扛幡,仅仅是想尽义子之情,为史俊英做点什么,见秦良玉如此说,心下明白十二分,秦良玉对史俊英别有用心,也许会借题发挥,想提出什么苛刻的建议,或者是想逼自己远离史俊英,望着秦良玉,沉思。
秦良玉道:“你当是人中之龙,不管是真龙假龙,我认为你是一个至少让我心动的男人,因为你有风度、个性、气质。你是否真的喜欢我,你不用表白了,我只是希望你确实喜欢。但是,我确信一点,你仅仅是为我痴迷而已,百分之八十是看上我秦良玉长的漂亮。我自信自己当算得上是个美人,起码在创业公司我敢自诩为少见的漂亮丫头。你信不信是这样的呢?”
陆一平点头,“你漂亮我承认,得意你的漂亮我也承认。”
在陆一平对女人的要求标准中,漂亮是第一位的,这自然是与丁锦芳、韩冰有一定关系,不想降低这个标准,在陆一平的心气中,始终有一个对自己的承诺,找个貌惊四座,艳压群芳的女人做老婆,无非是为了拿得出手,将来在丁锦芳面前腆着胸膛做人,直起腰板做个男人。选择秦良玉,放弃史俊英,这是主观上的主导意识。
史俊英长相不出彩, 陆一平自然有这方面的客观原因所制约并受其影响,这仅仅是不为人动,而陆一平又觉与史俊英之间有丝丝屡屡难以割舍的情感,心里有话,这是心动。经秦良玉直言点出,不愿辨白,这当中的事过于冗杂难辨,不愿主动澄清,更不想去多想,惟听秦良玉继续讲。
“我想呵,想呵,还是想不明白。我与史俊英,你更喜欢谁?”秦良玉一本正经地问。
这可难住了陆一平。这由里向外,由外向里的一种感情取向,还真难以说的明白。
论相貌身材,秦良玉与史俊英云泥之分,说史俊英长相太过一般,一点也不过分,称秦良玉娇艳如花确也贴切。
男人对于美人,天生有一种渴求,不为心动,只为人动。都说丑妻进弟家中宝,但哪个男人也不愿娶个丑妻的。
论人品德操,史俊英与秦良玉天壤之隔。秦良玉好吃懒**慕虚荣真实无假,史俊英勤劳智慧,善良宽容名符其实,做个贤妻良母,是上上人选。
但世间总是有许多不公道之处,起码在择偶上或择业上,就是在单位里吃不吃香,受不受宠,现实当中就是两种明显的待遇,漂亮风骚的女人占尽先机,而有选择再选择的余地,而且有相当大的主动权,这点不承认的人一定是个傻子!至少头脑不清醒。
在陆一平心中,史俊英之美和尊重程度, 是秦良玉一辈子也无法超越的,凭良心讲,若论喜欢,各有千秋,只是明摆着的而不愿明说而已。对史俊英的喜欢,是良心上的,对秦良玉的喜欢,是感观上的,在没有经历大波大折的洗礼,所谓喜欢与不喜欢,也只能是稍加过滤而不成熟的态度。
值此之时,陆一平语塞,但与秦良玉是恋爱关系是不争的事实。
短短的考虑后,自己也真的无法度解心思,只好装腔做势道:“你与史俊英之间不存在可比性。咱俩是恋爱关系,我与史俊英是姐弟关系。”
“不会是先叫姐,后叫妹,拉呱拉呱叫媳妇吧!”秦良玉说完,有些调侃神态。
陆一平一拍桌子,“胡说!我没这个想法 。我不许你污辱史俊英 ,还有我!”
秦良玉见陆一平瞪圆了眼睛,忙双手一摆,“别急嘛,算我一时失口,失口。但有一点,男女之间走的过近,就是亲姐弟,也会让人觉着不正常。 何况,你俩不是亲姐弟。”
“我会注意的,也会把握好这个尺度。”陆一平不情愿地这么说,无非是想让秦良玉放心,少些猜忌。
秦良玉见陆一平说了软话,心有得意,接着道:“你俩如何我倒不过分强求,我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史姐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怀疑她呢? 是有时别人说的话让我接受不了。”
秦良玉有一付无辜且无奈之色。
陆一平眉头一皱,“什么话让你受不了呢?”
“我听背后有人讲,陆一平风流的有些过头了,可谓是风流全收,连个‘丑鬼’也不放过!”秦良玉说完,翻愣着白眼瞥了陆一平一眼。
陆一平大吼一声,“我操她妈的!谁说的?”一扬手,“啪”地下把个玻璃杯摔的粉碎,怒目瞪向秦良玉。
秦良玉吓的有些失魂落魄,没想到陆一平不仅动怒,而且粗口骂人,而骂的干脆直接,小嘴巴“嘎吧”几下没敢出声,眼巴巴地望着陆一平没了下文。
陆一平早知道欧阳美珠在背后大说自己的闲言,欧阳美珠迁怒于他有综合原因,想以宽容之心待之,从未想过要与欧阳美珠对质,以让她时间一长也就消气了。何况,尽管他与史俊英关系亲密,往来不分彼此,始终相敬如宾,没有性事关系。今天出自秦良玉之口,陆一平马上知道这全是欧阳美珠平日恶语诋毁史俊英的结果。说自己风流无所谓,喜欢女人的男人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