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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感天动地风流记-第124章

小说: 感天动地风流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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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好就过,过不好就散,人人说着容易,两片嘴唇一张, 便把话说得“嘎嘎”山响,而一旦实际做起来了,则如逼其吃屎般难,其中原因也很简单,即是现行政策并不能有效地保护离婚妇女, 当今社会上仍旧低看离婚妇女,礼教上还在丑化离婚妇女,家庭上排斥离婚妇女, 常常见到有些饱读诗书的学者和一些所谓的正经过日子的人,还有一些鼓吹道德的人士,不屑地道:“哼!怎么说也还是个离婚匠子!”
  有些男人、女人自以为是个清高之人,挑剔并批判着离婚女人。在中国的伟大而优良的传统中,离婚的女人,管你什么原因,反正你是离婚了,都是应当受到批判的、谴责的,似乎离婚就是罪过。他们以其不朽的礼教精神,在歌颂女人的美德中,限制妇女的一切所做所为,摧残了无数妇女的精神、心灵与肉体,只要妇女痛苦而忍受着,而让男人在一旁笑着并做着禽兽的行为,这才足以证明中国女人坚忍的传统美德。大概这就是某些大圣人所鼓吹的礼教度人度事的一点内容吧。我们现在不仅在继承着,并发扬光大着,剥开几个大圣人的丑恶嘴脸,翻开他们心灵上的真正的东西瞧瞧,便会发现一点,他们歧视妇女已到令人发指地步,而据史料讲,某个大圣人就是趴在妓女身上无耻地鼓吹道德!简单的唯物论,竟让现代人捧若神明,不知是中国人的悲哀,还是中国文化的悲哀,再或是中国文明的悲哀,一股儒酸之气冲天,直熏得大多数中国人迷迷忽忽而浑浑噩噩,放着灿烂的阳光不去享受温暖与光明,却偏要去欣赏那清幽的月亮,反说月亮比太阳还要明艳,却硬是死不承认是太阳把月亮照亮的。
  中国人有时侯就这么有个性,对傲拔的青松嗤之以鼻,却对一株弯勃子树而大加赞赏,真的不知道是树在病态,还是人在病态!心头上扎一把刀,却还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欣赏刀的锋利,面对着滴滴流血,却自以为荣的大声赞叹:“瞧,多么新鲜而殷红的血啊!这可是我的血啊!多亏了这把刀,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我这血会这么红啊!”
  因此,大多数中国式的离婚显得悲壮,甚至惨不忍睹。
  迟丽丽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考虑这些呢!现在是难,离婚一样难,现在悲惨,或许离了婚后会更悲惨。另外一点,中国无论是法律还是社会,对离婚妇女的保护是相当相当落后的,来自婚后的前夫的骚扰与迫害,甚至是恶意的残害,保护不利,造成了许多人为的悲剧,迟丽丽有些怕。
  陆一平的私储花的已差不多,若不是史俊英给了两仟元钱,平常一平母结完帐后的零头顺便给陆一平些,说不准早已没的花了。当然,饭店的收入是可观的,但那是整钱,没啥正事大事是不会轻易动的。
  陆一平向存折里添了三仟元钱,准备舍手时急用。陆一平感觉出袁圆是个黑洞,心里产生防备将来困窘和背袁圆留点后手的意思,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心理,就是直观地有了这个感觉。
  光阴似箭,袁圆已到预产期,肚子有些丝丝拉拉的疼,袁圆大喊要生孩子。
  陆青青与周海洋一意推谏大元企业总公司医院,说是接产水平庆城有名,并且是市级最佳称号的医院。
  听人劝,吃饱饭,陆一平把袁圆送到了大元总公司大元医院。
  大元医院属于企业医院,虽有市级最佳称号,因其医院规模委实有限,就诊的多,住院的并不多。
  袁圆住到妇产病房时,四张床空空无一个产妇。
  护士一边给袁圆换新被衬和床单,一边告诉陆一平,“这都一星期没接生了,你们要是不来,妇产科的三个大夫可轻闲死了。”
  陆一平高兴人少,晚上可以有空床睡觉,照顾袁圆方便些,不用挤在一个床上了。
  三个妇产大夫对袁圆轮班守护,看那架势,真想一试伸手,别把医术给荒废了。
  袁圆闹了两天病后,竟然又消停起来,六天没动静,把三个大夫等得不耐烦,直说袁圆把日期算错了。
  下午,妇产科主任林晓媛对陆一平道:“你媳妇可真矫情,可急死我了。据我估计,还得等上两天,但也不排除突然闹病生产的可能。这样吧, 你们下午五点的时侯,咱们再查一下,根据你媳妇的感觉,咱们沟通一下, 看看是否需要留个值班的,这两天我们三个人熬的人困马乏了。”
  陆一平通情达理,爽快地答应。
  几天医院食堂的饭菜,让袁圆十分脑火。中午的饭菜根本没动筷,说是恶心。下午三点的时侯,直嚷着肚子饿,非要吃“红烧排骨”。
  陆一平心中不愿意,但看着袁圆的大肚子,不愿与其为吃个“红烧排骨”而不快,领着袁圆到了离医院挺远的一家餐馆。
  在餐馆里,竟与岳景波、白雪不期而遇。
  岳景波与白雪精神饱满,见了陆一平,自有与众不同的欢喜与热情。岳景波一定要做东,陆一平当仁不让,俩人争来抢去。
  岳景波现在工作舒心,家庭顺心,与白雪感情越来越好,并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由白雪母亲看护着。没什么太大的负担,经济上较宽裕,比庆塑总厂时心气顺得多,岳景波已完全摆脱了凌花的影响,当然, 这与白雪的谅解与宽容有关,从不血口岳景波这个那个, 仅做为一种玩笑当做俩口子之间的调情事由,浪漫多了一些,感情则上去了,比之结婚前愈加恩爱了。
  岳景波坚持要请陆一平,说是给袁圆贺喜之目的,陆一平只好答应。
  陆一平不喜欢铺张,想简单而聚,这是私人聚会的正常心理,不管主人怎么想,客人得有一个眉眼高低。
  袁圆则不然,连点四道自己喜欢的大菜,令陆一平眉头皱起,“咱们就四个人,吃不了的,再说,要荤素搭配。”
  袁圆似逞赛似的,“不行,我愿吃嘛!岳哥,嫂子,你们不心疼吧!”
  白雪这人比较矫情,但结婚后改变许多。主要是婚姻和谐,夫妻恩爱,孩子无忧,收入又高,心态自然平和,笑着道:“一平,你别这么横拦竖阻的,袁圆愿意吃,就让她随便点,多长时间没见面了,若是在乎这点钱, 那还说什么友谊呢!”
  岳景波对女人就是百分百呵护,见白雪表态,忙道:“一平,你这是啥意思呢?其实,当哥的总觉愧对于你,早想找个机会大聚一把了。今天高兴,咱就尽心着乐呵。弟妹,想吃啥随便点。”
  袁圆真不客气,又点了一个“清炒虾仁”和一个“软炸里脊”,顺便又要两听“可口可乐”。
  陆一平脸色铁青,不是好色,见白雪、岳景波真诚实意,  仍鼓动袁圆点菜,不好再添什么话,唯有心里骂道:“没身份的玩意,让我丢人现眼,我陆一平从没在人前丢如此大的脸!”
  酒还是要喝的。酒过三巡,不愉快减了许多,陆一平的话多起来,俩人谈起凌花之事不胜感慨。
  白雪冲陆一平道:“我可是捡了凌花的漏哇!知道吗,你哥现在还对凌花恋恋不舍呢!”
  岳景波不好意思,脸窘通红,“净胡说,咱俩孩子都有了,我还想着人家干嘛!”
  白雪格格笑起来,“我哪知道你是想人家干嘛,梦里还喊凌花名字,手上乱抓乱摸的,还不住吧搭嘴,你问你哥这是干嘛呢!”
  都是过来人,其实只是开些荤些的玩笑,以增加气氛,大家一般都是点到为止,这样的笑话才会产生让人无限想象的魅力。
  陆一平冲岳景波问:“哥,你干啥呢?”
  岳景波脸上窘得慌,表情甜意毕现,嘴上道:“谁知道呢,反正你嫂子捞着实惠了”。
  三个人都无邪地笑起来。
  袁圆一直在忙着吃,对三个人的说话并不上心,见三人笑成一团,顺着话音问白雪:“你捞着啥实惠了?那能有啥实惠呢?”
  一句话倒真把白雪闹了个大红脸,岳景波也有些尴尬。
  这类笑话一旦被戳穿了底,就变得俗了,甚至说直接联系到了性行为,把雅趣冲走了。
  袁圆见如此,也感觉出自己有些失口,把本来很雅的笑话给变俗了,自作聪明地解嘲道:“喔,就那事呀,我知道了。”
  陆一平脸上发烧火烫,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只好打个哈哈与岳景波喝酒。
  白雪见陆一平对袁圆有说不出来的反感,品出陆一平对这个袁圆有许多不满意之处,自己不明就里,也不便说什么, 但她心里认为,陆一平娶了袁圆,是陆一平的失误,论漂亮不如凌花,论温柔不如易秀枝,论为人处事, 当说是与陆一平背道而驰。 她不明白陆一平为什么娶了袁圆,又是在什么背景下娶的袁圆,从陆一平厌恶的眼光里可以肯定一点,陆一平后悔娶了袁圆, 但是,又显得那么的无奈,不如意也罢,不快乐也罢, 还看不出陆一平有抛弃袁圆的意思,是在将就袁圆而维持着俩人的婚姻。 唉!好汉无好妻,懒汉捧花枝,婚姻这事真是没场说理去,眼见易秀枝与陆一平是美满的一对, 却棒打鸳鸯,凌花与陆一平也应当是一对佳配,却就是没缘份,却平端地弄出个袁圆来, 以陆一平的脾气秉性,能将就袁圆多长时间真的不好说。
  岳景波看着袁圆吃相,心有一种忧虑。陆一平怎么娶了这么个谗嘴而不讲身份的媳妇?看长相也还不错,但这一表现,实在拿不出手, 有失陆一平往日大名的尊严,损毁陆一平的名声。 聪明一世的陆一平,怎么会一时糊涂娶了这么个女人回来,是不是当时光顾着与这个女人睡觉的事而失了心智, 这都是说不准的事。
  陆一平望着袁圆,后悔大于怨恨。马小红说她不奸,此刻, 才真正感觉到,袁圆在智商方面确实有些毛病。陆一平不愿意推卸责任,向来自我反省而承担全部责任。“不是袁圆不奸,是自己不奸。”
  陆一平自信自己看人较准的,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也许以前的英名,将会损毁在袁圆的手里!陆一平悔恨自己一步错,步步错, 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肉感心理,终致今天如此地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事已至此,又怨得着谁呢?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走到哪站算哪站吧!
  陆一平的反省,固然有其个人意识局限的一面,但据实而言,陆一平娶袁圆不是偶然的结果,这当中有巧合促成的必然结果。 陆一平从没细心过袁圆,对其本人品性,应说是陌生的。 仅仅是凭几个照面或大不了的场合应付的话而定论一个人,是不现实的, 仅仅是陆一平的自信罢了。与袁圆决定结婚时,当时为了与金枝较劲的因素不应排除, 但其对肉感享受之心的心态,直接影响了陆一平当时的谨慎, 杜丽娜、马小红、史俊英、谭丽、谭凤的相继离去,同时也有易秀枝的突然失去,导致了思维上的混乱, 自以为看破了红尘,产生了随意应付将就的心理,并且,精神上的沮丧而想用家、婚姻、性来摆脱。
  袁圆的殷勤,不管是不是目的性的,让陆一平产生了利用心理,而后袁圆的私奔跟随的做法,没有从更深处的角度上分析, 粗略地做为一种侥幸意识中的执着真诚,造成陆一平全面的感情防线崩溃,袁圆乘虚而入就不足为怪了。
  当生米已煮成熟饭后,在一起生活着了,袁圆的硬伤逐渐显露,后悔已来不及了。
  陆一平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产生任何想法都正常,既然正常,终要考虑这是一个家,这是一段婚姻,现在袁圆生产在即,说什么都是枉然,就算是不如意,依照现行法律,孩子不满一周岁,没有特殊理由也是不能离婚的,而且陆一平也在想,离婚有意义吗?还没到离婚这个地步吧?袁圆不好,但自己又好到哪里呢?为了一个魏则碧,就强迫袁圆与之不来往,就算袁圆小气,没度量,善于嫉妒,爱玩个性惩罚,但自己若是主动央求,哄她一笑,趁她高兴多沟通一下,不就和谐了吗?俩人就这么软对抗着,结果现在越来越分心,距离越拉越远。人非完人,熟能无过,但愿有了孩子后俩人心情会平静一下,能够体谅一下当然是好,不体谅就将就过吧。大多数人家不就是打打闹闹、疙疙瘩瘩过着日子的嘛!
  陆一平的表情逃不出岳景波的眼睛,劝道:“一平,你得多关心一下袁圆呐!”
  陆一平苦笑了一下,“我觉着对她的关心够多的了。”
  陆一平与岳景波、白雪分手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钟,扶着心满意足的袁圆回到大元医院。
  按照林晓媛大夫的约定,陆一平应当与她沟通一下,因袁圆贪吃的耽误,下午五点的时侯,陆一平忘了这事,没有来与林晓媛沟通。
  林晓媛以为没事也就照常下班回家去了。临行, 一再叮嘱值班护士吕玉萍,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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