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霸爱,盛宠奸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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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觉得害怕,她不能让他误会自己,她什么都没做过,她是真心希望他的腿好。
有侍女端着些吃的进来,她也没有胃口,直到他从外面回来,看着她时,目光微微闪了闪,“你昏迷了一天,为什么不吃东西”?
“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们来云扬的路线,更没说过你去百花谷找丘神医的事”,华凤兰清澈剔透的凤眸直勾勾的看着他,“这一路上我都没有跟太后的人接洽过”。
“是不是汪公公跟你说了什么”?姬赫遥阴晦着眉目坐到床边上。
“我是不希望你误会”,她轻声启唇,仔细看着他,不愿从他眼睛里看到一丝生气和怨恨,“我知道你很想治好双腿,我也希望你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
“是吗”?姬赫遥没有动,只是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
她也没有闪避,大眼眨也不眨,“我从前是恨你,但是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我从来没有人认为自己是和太后一边的”。
“那你是站在哪一边的”?姬赫遥眸中带着逼迫的光芒。
她轻轻咬下唇,一阵后道:“谁真心待我好,我就站谁那边,我知道太后只是想利用我”。
姬赫遥微微错愕过后,伸手想揉她的脑袋,却在看到她头上伤口时,愣生生的停下来,落在她肩胛上,薄唇沉默。
“你还是不相信我吗”?她小脸黯然,心中有些难过和失落。
姬赫遥深长的叹了口气,苦笑,“朕还想着等腿好后,回了皇宫,可以常常牵着你的手去散步,你走累了,朕可以背你回寝宫,也许现在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他侧脸昏黯,华凤兰一颗心不听话的颤栗着,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她难过的摇了摇头,“就算皇上的腿没有好,我可以常常陪着你散步,虽然你背不了我,可是我可以依靠着你,每次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你总是能第一时间赶来解救我,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你当真这么想”?姬赫遥低沉的嗓音微带沙哑,拂在她嘴角,让她微微眩晕,不由得轻轻点了点头,靠进他胸怀里。
看着难得主动安静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那一刻,他胸中热血上涌,终于明白周幽王为何愿搏美人一笑宁可烽火戏诸侯,如今,只看到她的温顺,他突然觉得自己差点酿成两国兵祸也值了。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不该靠近,不该敞开心扉,可他还是冒险尝试了,尝试的后果便是即便是毒药,也想沾一沾,尝尝个中滋味。
他双唇颤抖的用力吻了下去。
她迷乱、眩晕的承接着他深深的吻,有一种陌生情愫仿佛穿透了她的心扉,第一次,无法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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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静的离奇。
华凤兰睁开眼看着身边熟睡的男子,他的脸、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每一样线条不知何时起已经开始那般清晰了。
也许是这些日子每日醒来他睡在身边的模样,也许是那夜他从李壮天身边救出自己的时候,又或许是她被拓跋赤救走后,他千里赶来,不惜出动十万军马只为救她一人的时候…。
她没办法忽略当他骑马而来出现在平凹城楼下给她的震撼,这种震撼连秦云荻也不曾给过她…。
云荻哥哥…,远在桑洲因为她吃苦的云荻哥哥,如果知道他对自己害过他的人动心会怎么想,一定会恨死了她。
她知道自己不该,华云旭的话历历在耳,可她和他越相处就越是控制不住。
她该怎么偿还云荻哥哥,她不想对不起他。
一股深深的烦乱让她再也无法入眠,披衣而起,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帐篷。
这是楚仪军营帐,来来往往将士们巡逻,这里挨着大漠,空气干燥,但是月光格外的明亮。
她抬头看着夜空,忽然旁边闪过抹身影,将她拉到一边,她正要尖叫,对方突然捂住她嘴巴,“华小姐,别紧张,是秦将军让我来找你的”。
她一震,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穿着楚仪国盔甲的将士,看起来二十来岁。
“我是桑洲军营里王将军麾下的叶朝叶校尉”,男子慢慢松开她的唇,从胸前掏出一封信来:“我和秦将军曾经在惠州一块从军,和他是好友,这次皇上紧急调援桑洲的军马过来救您,秦将军知道这件事,让我把这封书信交给你”。
华凤兰忙接过,急急打开,秦云荻熟悉的字迹落入眼帘: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
她眼中一酸,又是自责又是愧疚,“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叶朝叹了口气,皱眉道:“他现在过得苦不堪言,从前像奴隶一样,每日没完没了的活做,生病也不许休息,如今虽然不要做活了,可是成日被囚禁在柴房里,不许他踏出半步,每日吃的是馊饭臊水,我想见他一面都难,你看信就知道了,了了几行字,还是我想着办法探望了他,他匆匆写下的”。
“云荻哥哥…云荻哥哥…”,她不可置信的喃喃呓语,热泪流了满面,“麻烦你带句话给他,我一定会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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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喜
叶朝沉痛的看着她,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云荻哥哥还有什么话要带给我吗”?华凤兰哽咽着问道。
“秦将军已经知道…你伺候在皇上身边,让你一切以自己的生命安危为重要,不要为了他触怒了皇上…”,叶朝敛起眉头叹息道:“华小姐,秦将军对你情深意重,切莫辜负了他啊”。
“我对不起云荻哥哥,对不起他”,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华凤兰揪心的呓语,一阵后,模糊的凤眸像是下定决心般,道:“叶校尉,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救出他来的”。
叶朝点了点头,“明天我们军队就要回桑洲了,你还有什么话要带给他的吗”罘?
华凤兰张了张花瓣的双唇,那一句到唇边的“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竟然生生的卡住,说不出口,良久,她摇了摇头。
“我不宜久留,那我先走了”,叶朝复杂的看了她俩眼,然后四下里望了望,飞快的离开了。
华凤兰吸了吸鼻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平复了下心情,返回营帐,床榻上的人还再睡,她轻手轻脚的躺下,旁边的身子忽然翻了个身,把她扯入怀里,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粗噶的问道:“去哪里了”飙?
“去如厕…”,她紧张的七上八下。
“那怎么去了这么久”,皇帝借着月光亲了亲她脸颊,好像尝到了一丝咸涩的味道,他皱了皱眉,又仔细亲了两遍,“你哭过”?
她心脏一紧,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看到自己跟叶朝在一起了?
“你脸上有点咸”,皇帝继续沉沉的说道:“跟朕说说看,为什么哭”。
“就是刚出去的时候,看着今晚的夜色,有点想我爹爹和祖奶奶了”,她侧了侧身子,干脆埋进他怀里。
“是吗”,皇帝深邃的瞳孔瞧着她脑勺,“以后一个人别单独出去了,这不是皇宫,朕不放心”。
“嗯”。
两人在黑暗中沉默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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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行人动身回了皇宫,这一次出行比想象中的要久,回城的路上,姬赫遥几乎每日寸步不离的带着她在身边,不知不觉过了半月,到了盂兰盆节,新月和漫天繁星被遮翳住。
小河边上,一盏盏各色各样的荷叶灯顺水漂流而下,随波荡漾,烛光映星。
华凤兰将荷叶上的蜡烛点燃,轻轻放入水上,玉指轻推,她的荷叶灯也相映成趣的汇入那一群荷叶灯中。
她怔怔的看着那盏荷叶灯,记得在她十五岁盂兰盆节的那一天,秦云荻从边疆赶来华府山庄,那一日,也是在河边上,两人一同放了河灯,然后他情不自禁的亲了她,向她告白,她其实也早已对他情愫暗生,两人也是在这样一个日子里正式确定了彼此的心意。
如今时过境迁,却是另一个男人陪着她来。
“在想什么”?坐在一旁石阶上的姬赫遥看着她在烛光闪闪的河边上安静出身的朦胧模样,禁不住皱起眉头,按路程来说,明日便该入京城了,恰好今日是盂兰盆节,晚上举办万年灯会,她说想来,他便也陪着她来了,想着她能开心些,结果她又开始出神了,这些日子,她似乎常常这样,这让他不悦,有种预感她是在想些他讨厌的事。
“在看河灯,觉得很美,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看到”,华凤兰回过神来,挤出一缕飘渺的笑容。
“书上说盂兰盆节是地官要过生日,大赦孤魂游鬼,所以这一天,人间会有很多鬼魂游荡,人间为了避免受鬼神干扰,所以每到这一日才会供奉食品、焚烧冥纸、放荷叶灯祈福,虽然河灯很美,不过这样的日子还是少出来得好”,皇帝柔声道:“不过朕可以答应你,以后每年上元佳节和七夕节朕都可以带你出宫赏灯”。
“每年吗”?华凤兰抬头看他,他琥珀色的眸平静温柔,泛着笃定。
“对,每年”,他温柔的点头,轻轻握住她的手,“这一路上你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现在可以跟朕说说嘛”?
华凤兰愣了愣,心虚复杂,原来他已经看出来了,其实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找机会说秦云荻的事,只是要怎么说,他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愿意听到,可若是回了皇宫,他忙于正事,怕是更不好开口了。
“朕希望与之间不要有什么隐瞒”,姬赫遥直直的看着她,神情变得越发柔和。
“但是…我说了,皇上可不可以不要生气”,华凤兰小心翼翼的睇试着他脸颊。
皇帝眉角轻轻挑动了下,“好,朕不生气”。
她犹豫了下,挣开他的手,跪在地上,哀求道:“我想求皇上让他回京,如果皇上觉得不解气,可以废了他的官职,贬为庶民也行,他在边疆那边已经吃了很多苦,尝了很多教训,求皇上让他回来吧”。
皇帝低头看着脚下的女人,认识这么久,除了祁天楼那次,她几乎不曾在自己面前这般跪过,哀求过,可每次她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你终于还是说了”。
她浑身一震,抬起头来,逆光中她看不清他幽暗的脸,只感觉他的如墨的瞳孔中蕴含着怒意和失望,冷冷的看着她,“皇上…”。
“朕还在想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会说呢”,姬赫遥嘴角挑起一丝没有温度的笑意。
他知道?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为了云荻哥哥才会再次来到她身边的,华凤兰突然感到慌张,浑身僵硬,她想退缩,可是却似乎已经不能退缩了。
“为什么不说话了”,皇帝弯腰,略带力道的抬起她下颚,冷笑了声,却足以感觉到他压抑的深重怒气,“这些日子也是在为秦云荻魂不守舍是吗,这世上能让你骄傲的华凤兰低下头来到朕身边伺候一个你最憎恨的人,除了秦云荻有这个能力之外还有谁能做到,你以为朕不知道吗,朕以为尽力去对你好,你就可以慢慢忘了他,可你还是说了,凤兰,你真的让朕很失望”。
他的话尖锐的刺痛了她的心,有什么酸涩的液体从眼眶里流出来,她张开嘴,涩然的摇头,“开始是这样的,可是这些日子跟你相处下来,你对我的好我都能感觉到,我也是…动心了的…”。
“既然动心了为什么还要在朕面前提这个该死的人”,姬赫遥冷冷的打断她,突然把她用力扯到身边,“朕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姓秦的人,朕只恨不能将他们一个个处死,你明白吗”?
他阴鸷的眸泛着嗜血的光芒,她近距离的看着,忽然觉得毛骨悚然,全身惊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恨秦家的人,可云荻哥哥他毕竟为楚仪国立过功,你为什么就不能给他留一条活路”。
“朕已经给他留了活路”,他钳着她双手的力道加重,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
“你留的活路就是将他往思路上逼,桑洲的生活迟早会把他逼死的”,华凤兰痛心的控诉。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太后”?姬赫遥阴测测的笑起来,“是不是当初太后的人上广寒岛告诉你秦云荻生活过的很不好,所以你为了他终于决定走进湖里自尽吸引朕的注意力”?
她感觉自己的手腕就要被他折断,忍着疼痛低声道:“求皇上让他回京,我以后一定好好的陪在皇上身边当你的妃子,我再不去想他…”。
“为了他你宁可牺牲一辈子陪在朕身边”?姬赫遥没有开心,反而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脸上的面部线条慢慢扭曲,目光似乎是心痛,又是悲伤的复杂,然后转变成让周围一切冻结的冰冷寒气。
“不是这样的”,她情知他误会了,急忙摇头,“只要皇上放了他,我也能放下心中的愧疚,全心全意的只喜欢皇上你一个人”。
“你在要挟朕是吗,如果朕不放你就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朕,他秦云荻对你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