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崇祯末年-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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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大口喘了几口气,一脸的茫然说:“大王饶命,我真的不知道他跑到哪里了,我知道我一定告诉大王。”
张鼐冷哼了一声,将福王扔在地上,用阴冷的语气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小坤子,给我打,狠狠的打,看他说不说。”
那个被张鼐叫做小坤子的士兵本身便是饥民出身,对福王早就恨之入骨,现在听到张鼐的命令,不由忙答应一声,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脸的就朝福王打了下去,福王哪里受过这个,平时只有他打别人,哪有别人敢打他啊,因此小坤子的鞭子刚打在身上,就鬼哭狼嚎起来。
张鼐冷声说:“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他一直打下去。”
小坤子刚刚打了四五鞭子,福王就不在硬抗,大声说:“别打了,我说,他……他往安国寺那边走了。不过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哪里。”
张鼐一听这个话,忙让兵士将福王带上,带着人就朝着安国寺的方向而去。等到张鼐赶到安国寺的时候,安国寺已经人去楼空,张鼐前前后后搜不到世子。就将寺中地方丈、和尚一起抓到了大殿之中。张鼐见方丈进来,合十为礼说:“方丈。我是闯王座下张鼐,现在进寺搜索福王世子的下落,多有打扰。恕罪。”
方丈也不答话,只是合十作为回礼。
张鼐又说:“方才有人看到福王世子曾经进寺,不知道他现在逃到了哪里?”
那个方丈不似迎恩寺方丈那么镇静,虽然是寒冬,但脸上渗出一丝丝热汗来,朝着张鼐说:“世子是来过。不过在将军刚刚进寺前不久就带着人离开了。”
张鼐闻言不由看了那个方丈一眼,从脸色上来看。这个方丈似乎没有撒谎。便又问:“他们现在逃向了哪里?”
“这个老衲就不知道了。不过听他们地意思恐怕是往怀庆方向走。”
张鼐听到这个话,不由放下心来。现在洛阳城城门已经全部被义军控制,福王世子插翅难逃。虽然现在福王世子还是没有下落,但是抓到了福王。也弥补了自己的过错。再说只要福王世子还在洛阳城中,就不怕搜不出来他。因此张鼐非常恭敬的又施了一礼,带着人马快速而去。
张鼐赶回王府地时候,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刘宗敏听到张鼐抓回来福王,心中略定。闯王想要的另一个人吕维祺已经就缚,终于可以给闯王一个交代了。刘宗敏让张鼐带上福王,自己则带上吕维祺出城去见闯王。福王经过这一夜的惊吓,已经不成人样,突然看到了五花大绑的吕维祺不由非常激动,朝着吕维祺大喊:“吕先生救我。”
吕维祺看了一眼福王,心中大恨,要不是他不肯多出银两和粮食,洛阳何至于一夜便陷入在流寇之手,自己何尝会成为流寇阶下囚,不过现在想这么多还有何用,因此吕维祺长叹了一声,朝着福王说:“我命亦在顷刻。如何救王爷。”
福王兀自不死心,大声说:“你是兵部尚书,一定会有办法,只要能救出我的命来,花多少银子我都不心疼。”
吕维祺不无哀怨的看了福王一眼,苦笑了一下,忿忿地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你要是听我的话,会有这个下场吗?殿下,你是皇帝地亲叔父,天潢贵胄,一会见了闯贼,千万不能自屈,得拿出你王爷地样子来。”
福王听到吕维祺的话,不由羞愧地低下了头。张鼐心中急着福王世子,因此对刘宗敏说:“总哨爷,福王就交给你了,我再去搜搜福王世子,他离开安国寺不久,应该就在城中。”
刘宗敏觉得要是跑了福王世子,也是一个缺憾,因此朝着张鼐点点头,说:“好,你快去吧。我也得赶紧带着福王、吕维祺去见闯王。芳亮丢了虎牢关,田羽的山东镇今天就能赶到洛阳了。”
“什么?”张鼐一直忙于搜捕福王,还不知道刘芳亮已经丢了虎牢关地事情,现在听到刘宗敏这么一说,不由大为吃惊,忙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听说山东镇有三万多大军呢。”
刘宗敏叹了一口气说:“是啊,真没有想到山东镇会攻破虎牢关,现在事情复杂了,具体怎么办,我得和闯王商量商量,这个是大事,不是那么容易就决定的。”
张鼐也是一脸沉重,他看了周围一眼,四周都是进城地义军,已经控制了整个洛阳城,一个个也不说话,只是执行着巡逻的任务,洛阳城在曙光中显得有些安静,但是这是风暴前的那个安静,只要山东镇的大兵一到,恐怕就是一场死战,因此他更急着去寻福王世子,张鼐和刘宗敏告别以后,带着约有五六百骑兵开始四处搜寻。
那么福王世子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呢?原来福王世子逃到了安国寺以后,歇息了一会,觉得还不安全,和黄调鼎等人一商量,觉得藏身安国寺并不是一个办法,一旦流寇控制了洛阳城,终会搜出他的下落,因此他们商量了一下,趁着城中兵荒马乱,混出城去,逃往还在官军控制下的怀庆。
福王世子刚刚走了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张鼐就到了。就差那么一点点没有抓到福王世子。这时候闯王地大军已经控制了大部分十字路口和宽阔街道,因此福王世子在黄调鼎和侍卫的护卫下。净找些偏僻安静地巷子走。他们选择了离安国寺最近的西门,不过到了西门那里,远远的就看见大量地流寇已经守住了城门。许进不许出。
福王世子吓得腿都软了,一脸苦相的朝着黄调鼎说:“调鼎,流寇已经控制了城门,我们怎么办?”
黄调鼎这时候反倒是非常冷静,他观察了一会,发现有一些流寇兵士凭借着腰牌可以出城。因此朝着世子说:“世子,你别着急。我有办法。”
福王世子不由一把拉住黄调鼎。感激的说:“调鼎,这一次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恐怕我早就成了流寇的阶下囚。只要我能跑出去。这个救命地大恩我一定回报。”
黄调鼎朝着福王世子略微一笑,说:“世子。你这是说哪里的话,调鼎之所以舍身救护世子,那是因为世子平时对调鼎有知遇之恩。要不是世子,恐怕调鼎早就饿死了街头。好了,不说了,世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福王世子听说黄调鼎要走,还以为黄调鼎要丢掉自己,独自逃命呢,因此一把拉住黄调鼎地衣袖,声泪俱下地说:“调鼎,你不能走,要走咱们一起走。”
黄调鼎看到福王世子的样子,不由笑了一下,安慰福王世子说:“世子放心,我当然会和世子一起走,不过你也看到了,现在城门已经被流寇控制,没有腰牌咱们是出不去了。”
“那咱们再去东门看看,或者南门,那里地守卫我都熟。”福王世子已经急得脑袋已经混乱,现在还想着和守卫相熟这个事情。
黄调鼎闻言不由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恐怕现在洛阳城的城门都已经落到了流寇地手里,我们去东门或者南门都是浪费时间,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弄几面腰牌过来,看看能不能混出城去。”
福王世子这才明白黄调鼎为什么要走,因此点了点头说:“这个办法甚好,调鼎你要小
“世子放心吧。”黄调鼎留下了三个侍卫保护世子,自己则带着二个侍卫去弄腰牌。黄调鼎和两个侍卫小心翼翼的沿着墙角往街中走。好半天都没有机会,流寇要不是成群结队,就是奔走如飞,黄调鼎虽然着急,但是他心中清楚欲速则不达,因此一边擦着头上地热汗,一边四处打量落单的流寇。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黄调鼎等到了一个骑着马落单的士兵,那个士兵好像是传令兵,不知道马出了什么问题,一瘸一拐的慢慢往前走。黄调鼎忙朝着两个侍卫示意了一下,大步走向那个士兵,那个士兵被黑暗中走出来的黄调鼎吓了一跳,拔出刀来喝道:“什么人。”
“军爷,别慌,我是顺民。”
那个兵士看到黄调鼎一身的书生打扮就放下心来,闯营的人都知道闯王向来重视读书人,因此这个兵士不由客气的说:“你有什么事情?”
黄调鼎故意装作焦急的样子说:“军爷,我发现了福王世子的下落,他就在那个前面的巷子里面,已经受了伤,你快去看看吧。”
那个兵士一听是福王世子,眼睛不由直放光,他就是张鼐手下的传令兵,当然知道福王世子逃跑的事情,现在竟然无意间听到福王世子的下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忙朝着黄调鼎说:“你确定是福王世子。”
“晚生见过福王世子数次,如何能认错。”黄调鼎看到这个兵士的戒备心不大,心中不由大喜,看来今天的事情十有**会成功。
那个兵士忙说:“你快去监视福王世子,我去给张爷报信。”
听到那个兵士想去报信,黄调鼎不由大急,他是个伶俐的人,脑中灵光一闪就有了办法,一把拦住那个兵士,小声说:“军爷,天大的功劳你怎么要让给别人呢。现在福王世子只有一个人,又受了伤,你过去便可擒住他。到时候擒得福王世子地大功可就军爷一个人独享了。要是你现在去禀告上司,哪里会有你的功劳。”
那个兵士听到黄调鼎地这句话。首先愣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一脸坏笑的说:“还是你们这帮读书人精明。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快,领我过去。”说完就跳下马来,让黄调鼎带路,黄调鼎高兴的往巷子里走去,而那个兵士已经打好了主意。只要抓住这个福王世子,首先一刀结果了这个读书人。到时候自己独享擒住福王世子地功劳。
贪欲真的常常会使人疯狂。而且就是有了这个贪欲,才会有人连连受骗上当。那个士兵自己想着螳螂捕蝉,哪里会想得到其实黄雀早已在后。那个兵士刚刚走进黑暗。双眼不由一时没有适应,不由一闭。就在这时候隐藏在黑暗中的两个侍卫早就扑了上来。那个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嘴上一紧,被人牢牢捂住,然后就觉得脖子一凉,到了下去。
黄调鼎小声说:“别弄脏了他的衣服,他的衣服还有用。”
不过黄调鼎的声音还是慢了半拍,那个兵士脖子喷溅地血液早就弄脏了棉甲。黄调鼎跺了跺脚,不过着急之下,也没有办法,只好朝着那两个侍卫说:“快,把他的棉甲脱下来,搜一搜,看看有没有腰牌。”
一个侍卫朝着那个已经死去地兵士怀中掏去,刚伸过手去,就碰到了一个硬邦邦地物事,忙取了出来,正是一个腰牌,高兴的朝着黄调鼎说:“黄先生,有腰牌。”
黄调鼎接过腰牌,走到光亮地地方看了一眼,果然是通关腰牌,忙说:“脱了棉甲,赶紧走。”
三个人拿了腰牌和那个兵士的棉甲,将那个兵士地尸体扔在一旁,快步走回了刚才离去的地方,福王世子早就等得望眼欲穿,看到黄调鼎不由激动地迎了过来,低声问:“调鼎,事情办的怎么样?”
黄调鼎将腰牌晃了一下,脸上满是喜色的说:“幸不辱命。”
福王世子听完以后,脸上不由现出一丝喜色:“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黄调鼎将棉甲递给福王世子,示意福王世子穿上,福王世子虽然不知道黄调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现在早就没有了主张,一切都听黄调鼎的,因此也不言声,将身上百姓的服饰脱了下来,将棉甲套了上去。那个士兵身体非常瘦弱,而福王世子又高又胖,如何能穿得上去。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福王世子一脸沮丧的说:“太小了,我穿不上去啊。”
黄调鼎着急之下,也没有想到衣服大小的问题,看到福王世子穿不上去,心中也不由大急,现在再去弄一套棉甲,不知道要等多久,再说流寇士兵中哪有人像福王世子这么胖呢。黄调鼎沉吟了一下,拿过棉甲朝着自己比量了一下,那个士兵的身材与黄调鼎差不多,黄调鼎看了福王世子一眼说:“殿下,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只好冒险一试了。”
福王世子天天花天酒地,脑子早就胖得不怎么灵便了,现在又是这个情况,早就一团糊糊,忙说:“我都听调鼎的,你说怎么办。”
黄调鼎则是心中越急,头脑越冷静,他方才已经思虑的很周密,因此低声快速朝着几个人说:“我换上这个棉甲,然后拿着腰牌在前面走,你们不得言声,如果对方放行,那自不必说,如果一旦暴露,只好求众位侍卫弟兄死战,保护世子冲出城门了。”
福王世子听到这里,知道自己的性命得需要侍卫的卫护,因此忙朝着那五个侍卫说:“只要你们能保着我冲出去,每人赏一万两银子。”到了这个时候,福王世子只好用大赏格来激励属下了。
那五个侍卫听说有一万两银子,一个个都非常兴奋,纷纷朝着福王世子表忠心,就是死,也要保护世子闯出城去。
听到五个侍卫的话,福王世子心中也不由一宽,对冲出城门报了很大的期望。黄调鼎将身上的衣服换成棉甲,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