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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素手华筝-第2章

小说: 素手华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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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儿冷冷清清的笑着,没有再说什么。
    前夜她跪在这里,一夜未眠,她看到门外的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苍天啊,她想喊,喉咙却哽着东西,过半天,却呕出一口血来。8
    气过了,心死了还能怎么着?
    “我什么时候嫁过去?”锦儿忽然笑眯眯的上前盯着弦问道。
    “原来锦儿是想早些嫁过去?”弦的心没来由的一疼。
    “是呢,还得多谢三太子做的大媒,要不我怎么能攀上这么一枝高枝呢?”锦儿小脸一下子凑到弦的面前。
    弦眼里一冷,反手捏住锦儿的下巴,似乎想把它捏碎,他冷酷的黑眸压得很近,另一只大手揽过她扭动的细腰,大力一扯,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灼热的气息传遍她四肢百骸,无孔不入。
    锦儿悲哀的像扭过头去,可是被弦仅仅控住。
    “你想逃?”弦的声音如同夏日狂风暴雨前夕的闷雷,“休想!”
    “放开我!”锦儿微怒,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使劲推开。
    弦眼珠子红的就像他是她的仇人一般,死死盯着锦儿,猛地俯下身,狠狠地攫住她的嘴唇,放肆的撬开她的牙关。
    唇上刺痛传来,他吃痛,抬头看着她,迷离的眼中盈满情迤逦光芒。
    嫣红的血,从他好看的唇角流了下来,殷红殷红的,滴到泛着袅袅白烟的白纱上,晕开来,似是宣纸上点上的红梅。
    “你咬我?”他目光渐冷,锐利的锋芒刺向她。
    锦儿挑眉,倔强冷然,“你如此欺辱我,我咬你有什么错?”
    弦冷酷的唇角牵起一抹诡异的阴森,忽然扯住她胸口的衣襟,大手一挥,嘶的一声,雪裳撕裂,露出鹅黄色抹胸。
    “啊!你做什么!”锦儿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弦,她双手护住胸口,一步一步往后退去,脚下被白纱缠住,一个踉跄,身体往后倒去。
    一只大手及时拉住她的手腕,顺势一带,她又跌入弦宽阔的胸膛。
    嘶哑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传来,犹如诅咒般令她心悸。 “我要你成为我的人,你就不会再想着离开我了……”
    冰凉的手欺上心头,寒彻心扉。
    锦儿停止了挣扎,用比弦更冷的眼神看着他。
    弦愣了一下,她的镇定激起的只是他的愤怒。
    曾经多少次幻想,多少次期待,却没想到和弦的第一次是在样一种情况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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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至死不悔
    “你破坏了我——破坏了送给大太子的礼物,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你呢!”锦儿读出了弦心底的恐惧,这是他的软肋。
    弦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锦儿的一番话提醒了了他,他恨恨的从锦儿的身上滑下,刚才还火热的身体一下子冰凉,锦儿如瓷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弦就那么死死的看着锦儿,似乎实在丧气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而且是自己亲手放飞的。
    不能功亏一篑,弦想起母妃临死前的那一刹那,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知道自己存活下来的理由,自己不是是太子或者皇子中最高贵的一个,也不是最聪明的那个,但绝对是最冷静的那个,他知道自己的心是多么的坚韧,他懂得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边,尘如霜,月如钩。
    再也没有什么可说,弧形优美的唇角冷冷勾出了一个凉薄如初月的笑意,拉起锦儿的手,放在嘴边,狠狠一咬,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很疼~烙下一个初月一般的牙印。
    “我们两清了!”锦儿冷冷的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连成一串涌了出来。
    “啪”一个耳光扇在锦儿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指头的痕迹,锦儿两眼发黑冒出一片金星
    “永不两清!”弦低吼着,一把拂落桌上所有器物,双手撑着光秃秃的桌面,脑袋埋得几乎贴住胸膛,喘息着。
    锦儿再也出声,直看到他穿过雪窟露台的回廊,顺着弯弯窄窄的楼梯向楼下走去,眼泪才如泉水一般流了下来。
    “你这又是何苦呢?”一个淡漠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不要再执念与凡人了,锦儿跟我回去,回到南禺山,有人为你在胭脂河边建了一所冰雪小筑。”
    锦儿的泪依旧是悄无声息的流着,她不是不知道她说的那人是谁,三年前,是他在千丈悬崖下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她,化了自己近百年的修为,换的她一命。
    她的手轻轻拂上后肩,那里的伤痕被他用紫光朱砂细细描了一朵妖冶的鸢尾,细细描摹,一笔一画,低语温言。紫光朱砂是九界难得的丹青颜色,一旦干了千年不褪,为什么莹莹的泛着金色流沙光泽的紫色丹青叫了朱砂的名字,锦儿曾经好奇的问他,他避而不答。
    她伤好之后,他携了她的手,逛遍了九界美景,他教他识香用药,教她冰魄寒针,教她弹了一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古筝。每一样都执手提点,锦儿曾笑话他是填鸭子一般把所学交给她,他却正了颜色道:识香用药是为了自保,冰魄寒针是为了自救,而古筝却是为了自娱。
    锦儿不以为然的笑着打趣道:只要找到那个一直自己找的男人,有他替他遮风挡雨,断然再也不需要这些。
    那一刻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不是高兴而是怜悯,他说,这世间,唯一能真正依靠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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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血色妆成
    “今儿,你已经看清了弦的面目,明白了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不过是一枚棋子,你为何还执念不悔呢?”
    前尘往事种种尽如烟,淡漠的声音再次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的泪已经干了,声音还有些沙哑:“棋子至少还有用~”
    “唉~”那声叹息随着风越来越悠远,直到什么都听不见。
    那声叹息,异常轻柔空渺,以至于她开始怀疑,他并不曾真的开口并不曾来过,这只是盘桓在她脑海中的声音,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直回旋着不肯散去。
    她缓缓的伸出了手,向着声音消失的方向。
    而她唇边的凄凉笑靥,在一点儿一点儿地扩大,终究幻化为一种倾颓的弧度。
    她记得他许诺给她的三个愿望——七个礼物之一,当时弦听到要的这个礼物不由一愣,笑嘻嘻的一点她鼻头:“你要什么礼物我都会给的,怎么这么不珍惜七个礼物的机会,就这么浪费掉?”
    锦儿微微一歪头,含羞躲开他的手,低着螓首:“我现在还没想到什么愿望,但是我一旦想到就会来找你兑现的”
    现在她终于想到了一个愿望那就是:在她出嫁的当天,让他亲手帮自己绾上一头青丝。锦儿为自己突然想出来的主意颇为满意,微笑着点点头,起身整好衣服,来到冰纹裂痕雪青盆里,将出血的手掌整个浸了进去,血像一条游蛇在雪青盆里慢慢长大,知道真个水面都是淡淡的红色。
    海珠幸灾乐祸的把上好的嫁衣扔在她的床头,迫近锦儿的眸子,冷笑道:“你没想到有今天,你魅惑了主子三年,气数也该尽了”
    海珠的眸子里全是冷冷的笑意:“我听说太子华身边可是有位西苗的女巫,专门画镇妖的符,你可要担心别把小命丢了哦!”
    锦儿心一抽,她知道海珠说的都是真话,他明知自己去是九死一生,他仍旧是把她推了进去。
    锦儿握着冰玉梳子,那冰冷的温度慢慢渗入冻结的血液中,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她麻木的心。
    “哈哈哈……”海珠抚摸着锦儿姣好的面庞:“可惜了这么惊天的美貌,我真想帮你破坏掉它,可是三太子会心疼的~”
    海珠笑着拍拍她的脸颊,终于满意的直起身子往外走。
    锦儿微微念了一句咒语,海珠身体突然失去平衡,从弯弯折折的楼梯上跌了下去。
    “你怎么在这里?”弦冷冰冰的声音想起“我不是告诫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再靠近雪窟半步,你聋了么?”
    锦儿不知道弦是怎样对待海珠的,反正之后锦儿再也没有看见过海珠。她只听见弦拾阶而上的“咄咄”声,一直延伸到面前,锦儿没有抬眼。
    弦轻轻抚摸上锦儿的长发,长及后膝的长发柔顺的如同乌墨的丝缎,弦看到了床上的血红嫁衣,他不知道海珠是以怎样的心态来绣那嫁衣的,那么精细,镶嵌了数不清楚的珠宝,每个珠宝都似乎充满了嘲笑。
    弦伸手到锦儿的衣服,清脆的一声裂帛音,锦儿的所有衣物在弦的手中化作了千万只飞舞的蝴蝶。
    那么美好的身体,完美无瑕,弦冰凉的手指漫游到每一寸地方,锦儿没有一丝动弹,心和身体一起麻木。
    弦呆呆的凝望的锦儿,左手一挥,桃红的肚兜、素白的襦衣、血红的嫁衣。一件一件,细细穿戴,弦都亲力亲为。
    最后,弦从锦儿的手里拿过冰玉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锦儿,给我一年的时间,你一定会成为新朝的唯一的皇后”
    锦儿低眉垂眼,任弦拿起一根银质镶红宝石的长发簪将头发盘起,再绾上一根镶嵌珠宝的红色锦带固定,再簪上五根银质镶红宝石的流苏发簪加固。
    铜镜里的锦儿满头珠翠,艳而不俗。只是脸色过于苍白,眉黛显得愈发的青,樱唇显得格外的红。
    “真美!”弦双手搭在锦儿的双肩,镜子里的一对璧人看上去是那么的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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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寂寞洞房
    迎亲的喜乐越来越近,锦儿再看了镜子里的一双人儿,将这景象深深印在脑海里,最后闭上了眼睛,只有长若蝶须的睫毛微微颤抖,似乎在克制着泪水不要让它流出来。
    弦轻轻将盖头盖在了锦儿的头上,锦儿纤纤玉手轻轻的搭在弦的手心,跟着弦一步一步往外走,到了楼梯前,弦轻轻搂着她的纤腰,在锦儿耳边最后一次轻声细语:“我带你飞下去可好?”
    锦儿紧紧握了握弦的手,点点头。
    旋飞的感觉最好,这一刹那间烟火一般的幸福感转瞬即逝,甚至比昙花盛开的时间还短。
    弦握着锦儿的手,紧紧的,却是一路无语,他们很清楚,今日之后,连见面都是万般不易。
    最终还是抵不过放手。
    锦儿孤零零的坐在轿子里,身边不再有他的温度。
    一声淡漠的叹息声,在耳边,也在天边。
    “你不该来到这红尘人世间,你应该该像白先生那样,自由自在,与山水星辰为伴,不该受这些羁绊。或许,千年前你没有遇到流羽,你会过得更好。”
    锦儿垂眸,遮住眼中的深深浅浅的悲哀,不期然地想起了三年前,白华亲自送自己出祷过山时的绝情,并不是自己想留就可以留下的。他的生命中容不得任何的牵绊,而自己的不期而至,曾打扰了他三年,已经太久。
    再抬头,锦儿心中已是一片清明:“既然流水无情,落红何苦痴缠,不如化作春泥,至少,可以护得了那些在意我和我在意的人。”
    “你在意谁?弦么?值得么?”
    爱,只有愿意不愿意,没有值得不值得。
    血裳霞帔步摇冠,璎累佩珊金莲尖。
    “见礼,奏乐!”
    锦儿安静地任由喜娘扶着,并没有赞礼官的赞唱,她心里一抽,这显然是因为自己被娶进门的身份不是正妃,亦不是侧妃。
    那又有什么关系?
    款款下拜,手里,握着江南新贡上好的红绸,红绸的彼端,便是当朝大太子华,未曾谋面却要谋划的夫婿。
    龙凤呈祥的喜帕遮住了锦儿的视线,整个世界一片明艳艳的红。
    三跪,九拜。
    嫁与天家,即便是没有位分的侍妾,礼数也不容怠慢,待到由喜娘引入喜房时,锦儿的鬓间已微有汗意。
    喜房外礼乐声浓,越发显得房内的安静。锦儿双手搅着,心里因为来到一个心里排斥的地方而焦躁不安。
    仍旧是盖在脑袋上的盖头其实并不能遮挡她的视线,她悄悄是了个法术,透过盖头打量着这个摆置满奇珍异宝的房间,除了古玩就是名人字画,除了珠宝就是奇花异草。就是不见一个人,她不信这么奢侈的宫殿里,抽不出一个丫鬟来伺候嫁过来的侍妾,故意的,除了故意之外,锦儿不信还有什么解释。
    锦儿冷冷一哼,既然这样,何须在皇帝面前请旨做戏?
    不过是对三太子的一种挑衅,不过是对皇帝心中到底哪个太子更重要的试探,如今答案已出,自己必然被弃。
    锦儿的手指,细细摩挲着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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