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幻刃镇魔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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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莫玄打断瑞克斯的自我陶醉道。
“操！跑题了。”瑞克斯又正色道，“‘废墟’是一个只许进不许出的地方，并且与外界完全断绝联系，当初我万般无奈被迫逃到地球，混在垃圾堆里被投到‘废墟’，废墟的关口只有一个，而且封锁非常严密，根本无法出去……外面的世界啊！呜！我已经很久没有闻到清新的空气了！”
“外面的世界？”莫玄丝毫无法把握到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瑞克斯有些激动，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出“废墟”，解释道：“你绝对无法想象到外面的世界！清新的空气！豪华的建筑！丰盛的食物……总之，在那里，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与这里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莫玄听到瑞克斯将外面形容得这般美好，亦忍不住心存向往：“你要我帮你逃出‘废墟’？”
瑞克斯蓝色的眼睛中突然闪过前所未有的异彩，道：“恩那！不过我要先确认一下你的实力！”
第二章
莫玄也不知现在这个世界中的武技究竟发展到什么程度，不禁好奇心起，淡然一笑道：“好吧瑞，如何确认？和你对打么？不过据我观察你好象不会任何武功……”
“操！我要是会武功的话，早他妈把你抢得身无寸缕了！”瑞克斯啐了一口，然后伸出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我可是斯文人，是做大事的人，武功都是喽罗们学的东西！”
莫玄微微一笑，丝毫不以为意：“在下洗耳恭听。”
瑞克斯拍了拍莫玄的肩膀，难得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先别着急！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安排一下，下午我来叫你。如果你通过了考验，晚上我们就可以行动。睡个好觉！”
瑞克斯走后，莫玄脑中依然一片混乱，毕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委实太过不可思意，至今仍感到晃若梦中，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一阵疲惫接踵而来。
想到下午还有一场所谓的“考验”，莫玄盘膝坐在柔软床上，进入浑然忘我的调息之中。
※※※
瑞克斯一出房间，径直向风叔的住处走去。
昏暗朦胧的天空之中，太阳渐渐从东方露出一角，虽是清晨，却丝毫没有清晨应有的清爽空气。风带着浑浊的气体，呼呼地吹动着晃动不已的“酒吧”招牌，街上行人冷清。
风叔与倩倩正在院中对打，二人将两把破旧不堪的激光剑舞得有声有色。
倩倩娇叱连连，频频向风叔展开攻势，美目之中再非昨日那般空洞的目光，取而代之的是闪着丝丝灵光的清澈眸子，整个人亦变得焕然一新，身手矫健，透出无限的活力。
风叔已是守多攻少，不住后退，眼看就要被迫到院中死角，突然大喝一声，猛然向左蹿出，双手同时握住剑柄，抓住这反败为胜的唯一机会，蓄尽全力向倩倩拦腰斩去。
倩倩却不与之力敌，身子轻轻一偏，待风叔招式用老，剑走轻盈，疾刺风叔的咽喉。剑锋在风叔颈前三寸停了下来，倩倩嫣然一笑，收回激光束，将剑柄插在腰间，笑道：“风叔你又输哩。”
风叔哈哈大笑：“倩倩你真是进步神速啊，我老了！咦？瑞克斯，你什么时候来的？”
瑞克斯嘿嘿一笑：“刚来，一来就看见某人被倩倩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倩倩咯咯一笑道：“瑞克斯叔叔好！”
瑞克斯年轻的容颜居然露出几分沧桑的神色，笑道：“倩倩好！风，你们练得怎么样了？”
风叔收起笑容，皱起眉头道：“我现在只能干掉五个警察，倩倩比我好些，大概能干掉七八个吧。听说近来‘废墟’关口又加强戒备了，由四十人增长到了60人，哎……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逃出这该死的地方……”
倩倩闻言，原本灿烂的笑容立刻收敛起来，随即露出失望的神色。
瑞克斯转头向倩倩道：“倩倩你去把‘停止营业’的招牌挂上，今天你们就不要做生意了。”
倩倩疑惑地看着瑞克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的瑞克斯叔叔有种怪怪的感觉。
“瑞克斯！你丫吃错药了吧！”风叔大眼一瞪，骂道。
“你丫才吃错药了！嘿嘿，我今天给你们带来一个好消息！猜猜？”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妨碍老子做生意！”
“操！”瑞克斯骂道，“你他妈长的跟钱似的！当初要是多练练功夫，还至于……”
“得得！我怕了你了还不行么？伟大的瑞克斯天才，请你快些讲出那所谓的好消息。”
瑞克斯白眼一翻，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好！我问你，如果你现在在我前面，我若突然转头，凭你的武技，能不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瞬间移动到我的后面？”
风叔摇头道：“不能，不过当初我们团中应该有不少人可以做到。”
“如果我们身边就有人可以做到这点，凭他的功夫，我们是不是就有希望逃出这鬼地方？”
风叔听出瑞克斯话中之意，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不错！难道是你昨晚带来的那个人……。”
※※※
往事。
十八年前。
地球联邦之中，存在着四个声名显赫的佣兵团：“战龙”、“苍穹”、“落云”、“莫愁”。
一日，联邦政府同时招集了四大佣兵团的首领进行了一次秘密会议，聘请四大佣兵团连手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报酬是一亿联邦币。佣兵团本是为钱而生，四个团长均毫不犹豫地接下了任务。
哪知执行任务之日，“苍穹”佣兵团突然退还了政府预付的全部报酬，莫名退出该计划。
次日，政府出动联邦军，对“苍穹”佣兵团进行了围剿活动，声称该团严重损害了联邦利益，以叛国罪定罪，“苍穹”佣兵团亦被迫解散。
“苍穹”佣兵团团长司马长风似乎早知会有此结果，事先早已嘱咐团中成员纷纷隐藏起来。
从此以后，“苍穹”佣兵团彻底从联邦除名，名震联邦的四大佣兵团亦变成了三大佣兵团。
至于那次任务的真正目的，仅有四个团长知晓，连执行任务的重要成员都不知具体详情……
风叔便是“苍穹”佣兵团成员之一，由于厌倦了外面喧嚣的世界，孤身来到“废墟”。
“废墟”本就是一个冷酷的地方，风叔自己动手，开了一间酒吧独自为生。然而风叔并不冷酷，一年后，收养了一个被抛弃到“废墟”的女婴，起名为倩倩。
虽然明知倩倩是一个失败的基因改造人，风叔还是忍不住将她抚养成人……
倩倩三岁的时候，瑞克斯混在垃圾里面逃到废墟。
他初来“废墟”的时候也和莫玄一样，一路遭人白眼，误闯“花街柳巷”，还险些饿死。幸好后来遇到风叔，成为“疯狂酒吧”中唯一的长期免费客户。
此时整个“废墟”当中，只有瑞克斯与风叔二人算得上是正常的人。
倩倩七岁的时候，风叔与瑞克斯惊奇地发现，在她身上不仅看不出丝毫缺陷，反而聪明伶俐、天资过人。这样一来，风叔对善良、纯真的倩倩更是疼爱有佳，俨然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并且萌发了带她逃出废墟的念头，想让她过上正常少女的日子。
可是，废墟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只准进入，不许出去。除非拥有强横的武力，冲破废墟入口的严密封锁，否则只得在这阴暗的地方生老病死。风叔当初在团中主要从事理财工作，武技很是平常。
下定决心之后，风叔开始教导倩倩武技……
而懒惰的瑞克斯，则希望有一天倩倩与风叔武技大成，能顺便带自己出去……
除了倩倩外，作为唯一可以聊天的对象，风叔与瑞克斯自然无话不谈。
令人惊讶的是，十四年后的瑞克斯的相貌竟与初来“废墟”之时丝毫未变！始终保持着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连瑞克斯自己也不明所以，据风叔估计，大概是与瑞克斯弄丢血鬼族的指环有关，确切说，它不是被弄丢的，而是被瑞克斯吸收了……
瑞克斯不置可否，解释道：我是天才中的天才，永恒的青春是上天对我的垂怜……每逢瑞克斯像这般自我陶醉的时候，都会遭到风叔与倩倩大大的白眼……
※※※
莫玄睁开眼睛，只觉浑身一阵舒泰，疲倦之意一扫而空。没过多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接着，瑞克斯推门而入。
瑞克斯见莫玄已经醒来，嘿嘿一笑：“休息得怎么样？”
莫玄微微点头。
瑞克斯继续道：“我已经安排好了！给你找了两个对手，只要你能挡住他们的合攻就算过关。”
莫玄淡淡一笑，长身而起道：“瑞，一切都听你的。记得出去以后，你不仅要负责我的衣食住行，还有为在下细细描述讲解这个世界的东西，它对在我说，实在太陌生了。”
莫玄似乎对自己的实力毫不质疑，反而强调出去之后的事情，一番轻描淡写的回答使瑞克斯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莫玄身上除了本身自带的超尘脱俗，还有另外一种淡淡气质。
他说的话，令人不容质疑……
他的眼神，令人不敢直视……
这种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尊敬，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人们对他们都有一个固定的称谓——强者。此刻在莫玄超尘气质的掩盖下，瑞克斯仍感觉到了淡淡的强者气息。
瑞克斯虽然不懂武技，却绝非没见过世面的市井之徒，这种气息对他来说并不陌生……莫玄突然打断瑞克斯的沉思，悠悠道：“快些带我去吧，时间不早了。”
“好吧！不过你最好少开口说话！我只跟他们说你因为喝多了，与我一样随着垃圾被丢进‘废墟’来的！”瑞克斯嘱咐道，“记住，轻易之下，千万不要暴露你的来历，否则不被抓到实验室当小白鼠研究才怪！”
莫玄虽然搞不懂实验室是什么东西，却也大概能琢磨出瑞克斯的话中之意。
二人来到后院，风叔与倩倩早已等候多时。
瑞克斯的介绍非常简单，只是为彼此互通了一下姓名。
莫玄惊奇地发现倩倩目中竟比昨日多出了许多灵秀之气，再非昨日那空洞无光的眼神，不禁微微一愣。
在莫玄到来“废墟”之前，整个“废墟”之内，除了风叔、瑞克斯、倩倩外，其余之人尽如木牛流马，基本没什么大脑，因此，倩倩平日在吧台工作的时候就换上与他们一样的面孔，等到与风叔和瑞克斯交流的时候，才恢复小女儿应有的原本姿态。
由于倩倩绝少与外人交流，莫玄是她第一个见到的外人，好奇之余又觉羞涩，不大好意思说话，只是微微一笑表示友好，芳心之中却在暗中琢磨莫玄卓然不群的独特气质，眼角不时瞥他一眼。
莫玄看到风叔与倩倩手中的两柄激光剑时，不禁感到有些愕然，那是剑么……
瑞克斯看出莫玄的疑问，笑道：“那激光剑质量不好，应该不会伤害到你的剑。”
莫玄假装明白似的哦了一声，其实还是不明白……
管它呢，兵来将档，水来土淹……
莫玄从腰中抽出长剑，剑尖轻轻斜垂下来，随意做了一个起式。
风叔与倩倩顿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莫玄身上仿佛到处都是破绽，又好似浑身都没有破绽，竟不知这第一招该如何下手。风叔不惊反喜，暗忖这人果然有些道行，对莫玄的信心又增上几分，不过他实力究竟如何，还要动过手才见分晓。
倩倩首先忍受不住被动的状态，娇叱一声，挥剑抢先攻去。
风叔大喝一声，亦随之向莫玄急攻而去。
二人配合极其默契，一上一下，数道剑影将莫玄困在当中，声势迫人。瞬间莫玄已淹没在交织密集的重重剑影之中。只见莫玄身行游走不断，似真似幻，任它剑影再强再烈，莫玄始终气定神闲，佛如漫步一般在其中来回穿梭。
数十招后，二人竟连莫玄的衣角都没有碰到。高下立判，莫玄的实力实在大出他们意料，瑞克斯虽然不通武功，还是一眼看出知莫玄的实力远胜风叔、倩倩二人，心中不由大喜。
至此莫玄仍然未出一剑。
倩倩与风叔的剑法在莫玄眼中便如儿戏一般，粗陋、拙劣。
莫玄不愿意再拖，轻喝一声，长剑终于出手，轻轻向风叔与倩倩扫去。
在旁人眼里，莫玄的剑像风一样轻柔，沿着奇异的轨迹同时向风叔与倩倩吹去。
甚至没有人看清莫玄的动作，长剑奇准无比地击到了激光剑的剑柄，激光剑应声落在地上。
莫玄仅出一招，同时击落了风叔与倩倩的两把剑。
倩倩与风叔不容置信望向莫玄。剑已入鞘，莫玄淡然一笑，表示歉意。
倩倩何尝见过这样的剑法，一时无法从错愕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风叔当初在“苍穹”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