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红颜落-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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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那粗糙的手推开了我,他低语道:“我今日有点事,改天吧。”我“哦”了一声,心中升起了淡淡的失望。不知为什么,我好喜欢这个叔叔,不舍得他走。
看到我的表情,叔叔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忍,他从腰上取下了一块儿牌子塞入我的手中:“初次见面,这个牌子,就送给你。好好保管。”说完,他转过身,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仿佛没有发生。
我看了看手中的牌子,那是一块儿黑玉做成的牌子,握在手中凉凉的、滑滑的。黑玉上刻着半轮月亮,月亮的一半儿被乌云遮住,而下面是一只展翅的雄鹰。牌子上隐约透露着一股霸气,如同那个叔叔带给我的感觉。
我将那牌子穿起来挂在脖子上,倒是蛮凉快。然而,娘亲却在无意间看到了这个牌子,登时大惊失色,问我这牌子从哪里来的。我原原本本告诉她,这是一个黑衣叔叔送给我的,她闻言,面色流露出淡淡的悲伤,如同那个黑衣叔叔所流露出的般。好奇怪,难道,这个黑叔叔真的是我们的亲戚?为什么,他与娘悲伤时的神情,是如此相似呢。
爹爹后来告诉我,那个黑衣叔叔是我的生父,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喊他爹爹。我懵了,爹爹和娘亲,不是只有一个吗?不过,看在他送我牌子的份儿上,我就叫他爹爹吧。为了区分两个爹爹,我索性根据他们的衣着,穿白衣的叫白爹爹,穿黑衣的就叫黑爹爹。
然而,黑爹爹从那之后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可我总有种感觉,黑爹爹似乎就在附近,在一个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凝望着我们。可他在哪里呢?我鬼使神差的来到那片密林,这次,没有含章追我,她正在忙着缝衣服,据说小舅舅和外公这几天就会过来。我在密林中走了很久,也没有发现黑爹爹的影子,看来,是我多心了。就在我转身回去的刹那,一颗石子擦过我的脖劲,打向了后面。只听“啪”的一声响,一条头尖尖的蛇从我的身后掉下,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就逃命似的钻入了草丛中。
“警觉性怎么这么差。”一身黑衣的黑爹爹忽然间出现在我的眼前,如离开时般悄无声息。
“黑爹爹,你的功夫好棒,教我啊。”我急切地说道。
“黑爹爹?”他对这个称呼似喜若悲,忽然,他抱起了我,急切地说:“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黑爹爹的表情很奇怪,眼里仿佛涌起了水雾,水雾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娘……
“娘,”我急忙转过头,只见娘亲脸色苍白地站在我的身后,她望向黑爹爹的眼中,闪着一股复杂的情绪。
“尚行,过来。”她急切的唤着我,样子似乎很着急。我急忙跳出了黑爹爹的臂膀,跑向娘。娘亲“霍地”抱住了我,随即转过身带着我离开了密林。呼呼,这是娘亲这几年来第一次抱我哦,以前,她的怀中只抱着弟弟。可是黑爹爹,我从娘亲的怀里伸出脑袋,却再也不见黑爹爹的踪影。
那一晚,我隐约听到娘亲的房间有哭声,声音很小很小,时断时续的,如丝缕般不绝。第二天,娘亲的眼里有点微红,眼下方肿了一片,如弟弟养的小兔子的眼睛一般。而爹爹则烧了一桌子的菜,殷勤地给娘和我们夹菜。席间,娘的眼睛仍是一片红,她看向我和爹爹的时候,眼中总是涌动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是愧疚……
之后的日子里,我被娘亲禁足了,她不许我离开她的视线,一步都不可以。这岂不是要我整日受那个恶女的气?呜呼哀哉。
我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整日跟那个恶女斗气的结果,就是我懒得再说一句话,真不知道爹娘怎么会给我生了那样一个姐姐,根本就是生来克我的。而且,谁说我们是双胞胎,我可看不出我俩有哪点相像。
忽然间,一股熟悉的气息袭来,如密林中的味道。我急忙爬起床,推开窗子。可惜,窗外没人,白欢喜一场哦,不是黑爹爹。我关上窗子,转过身时,却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立在我的床前。
“黑爹爹。”我高兴的扑上去,而他伸开臂膀,将我搂入怀中。
“尚行想跟我学功夫?”他嘴角含笑问道。
我点了点头,想不到,黑爹爹笑起来的样子蛮是好看。
“可学了我的功夫,将来就要用来杀人,尚行可愿意?”
杀人?那是干什么。我不管,反正我喜欢黑爹爹,喜欢他的功夫,如果学到了,将来就不怕被那个恶女欺负了。所以就算死缠烂打,也要学到手。
看到我肯定的神色,黑爹爹又笑道:“要学我的功夫,尚行就要跟我离开这里,潜心练习。尚行可愿意跟爹爹离开?”
离开这里?我愣了愣,不过,想到不用再见那个恶女,我头点的如捣蒜般。哼,恶女等着瞧,我很快就有出头之日了。
黑爹爹将我抱在怀中,轻快地带我离开了小院。当我醒来时,我躺在了一张舒服的大床上,床头上挂着一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好漂亮呢。
黑爹爹告诉我,这是他的家。从此,他日夜都会过来看我,并且教我习武。在这里,黑爹爹似乎是最大的,所有的人都怕他,见了他连头都不敢抬,好奇怪啊,黑爹爹长得有那么吓人吗?不过,这里的人对我却是极好的,他们对我毕恭毕敬,生怕惹我生气。时间久了,我竟思念起娘亲和日日与我斗气的恶女,心中空荡荡的失落。
然而,有一天,黑爹爹却没有过来,他的房间里也没有他的影子。他去了哪里?我问旁边人,可他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黑爹爹终于回来了,可他的脸上却带着怒气,这怒气在见到我后稍有缓和。从那之后,他去哪里都会带着我,像娘亲那样寸步不离。而他对我的要求,也更严格了。除了教我习武外,还教我读书,日日都来查我的功课。娘哎,这离家的日子,真不好过。
终于,我受不住了,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地跑了出去。然而,我刚跑出洞口,就遇到了守候在那里的白爹爹,他告诉我,娘亲很想念我,自我走了后,就病在榻上。
娘亲生病了?我二话不说,急忙跟着白爹爹回到久别的家里。姨父,姨娘,外公,小舅舅都在,看到我回来了,众人舒了一口气。姨娘拉着我笑着进屋说道:“算到这小家伙今日就会回来,怎样?我家相公算得准吧。”
房间里,娘亲躺在床榻上,在看到我后,她激动的坐了起来:“尚行,你终于回来了。”
含章和仲行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看到我后,含章生气地说道:“你这个坏东西,把娘亲气成这样,也好意思回来。”
白爹爹对着含章使了一番眼色,随即上前拉住我的手走到娘的床榻前:“尚行回来了,放心,他不会再离开你了。”
敢情,娘的病是因我而起?我愧疚的低下头,不敢再看屋内的众人。此时,娘亲却将我拥入怀中,抱着我哭了很久。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娘亲哭泣,我发誓,以后不会再让娘亲哭泣了。
我在家伺候着娘亲,直到她完全康复。此时,黑爹爹也寻了过来,一定要带我离开。姨娘忍不住了,上前数落了黑爹爹一番,两人争执了起来。在他们的争执中,我终于明白了,原来黑爹爹是我的生父,可他却一再的利用娘亲,甚至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对我痛下杀手。娘亲对他彻底绝了望,就嫁给了我现在的白爹爹。白爹爹原先出自名门,家中富可敌国,可为了娘亲,他抛弃了本属于他的一切。难怪我有两个爹爹,难怪娘亲在看我和白爹爹时,脸上会露出歉意与愧疚……
黑爹爹终于还是离去了。在离开前,他问我还要不要跟他走,虽然我很想念他那里的生活,想念那种衣食无忧的日子,可是跟他走就等于抛弃娘亲和白爹爹。于是,我很有骨气的摇了摇头。事后含章赞扬我,说我终于像个男人了。我一脸黑线,这个恶女,不放过任何机会来损我。
然而,没多久,我家附近就盖了另一间屋子,黑爹爹大摇大摆的住了进去,美其名曰是照顾我。从此,他频繁的出现在我家周围,除了教我功夫外,还教我读书写字。对此,白爹爹了然的一笑,并且劝说娘不要反对黑爹爹与我的来往,毕竟,父子亲情是割不断的。娘亲默许了我与黑爹爹的来往,可是她总是避而谈及黑爹爹,始终不肯见他一面。
就这样,我与两个爹爹朝夕相对,每个爹爹都对我很好,尤其是黑爹爹,无论我要什么,天上飞的水里游的,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帮我弄来。含章为此还非常羡慕我,时常嘟囔着黑爹爹怎么就不亲她。哼,恶女,看出谁人缘好了吧。
转眼间,十几年过去了。一向身体硬朗的白爹爹,忽然得了很重的病,即将不久于人世。临死前,他不舍得摸了摸我、含章和仲行,说我们是他最得意的孩子,将来一定要好好照顾娘。娘在一旁泣不成声,他却点着娘的额头,说他的大限已至,能用三生三世换来与娘亲的一世相守,他已满足。但愿,老天能再赐予他一次机会,让他再陪伴娘亲一世。可惜,这辈子,他却要独自先行了。听了这话,娘亲晕死过去,含章与仲行也哭成了泪人。
白爹爹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离开了我们,那一日,金黄的桂花洒落了一地,浓郁的桂花味覆盖了整个院子,经久不散。
白爹爹死后,仲行去了京城,说是去为爹爹打理一番京城的事情,以了他的心愿。而含章也拉着我,偷偷离开了家。可是,我始终放不下娘,不知她一个人过得好不好。含章每当这个时候就会点我脑袋,说有黑爹爹照顾娘亲,娘亲就不会有事。是啊,黑爹爹那么爱娘亲,他会好好照顾她吧。可是,我们又要去哪里呢?
每当提到这个问题,含章的眼就会像猫一般眯起,一脸兴奋的样子。我忽然有了一股被利用的预感,直到,小舅舅从屋子里出来,在看到我们时满脸的惊诧以及见到我时的欣喜,我沮丧的意识到,这次又栽在这个恶女的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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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众人不屑一顾的丑女,是父亲不得宠的女儿。后娘与姐姐的设计,逼得她离家出走。一次莫名的拜堂,嫁的却不是最爱的他。一夜春宵后,她脸上的斑痕竟然全无。而后,她的桃花运好得不得了,一时间,蜂缠蝶绕好不风光。然而,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夫不下堂。她该怎样维系自己的婚姻与爱情?一个老套的故事,一个丑女,一群凡人,还有一本春宫图客串。本文非穿越非耽美非女尊非宫廷,只是《雪花飘,红颜落》的续集,继续了《雪花飘,红颜落》中一些未讲完的故事。
2009年,着实是娱乐圈中变化多多的一年。圈内,很多曾经招人羡慕的明星家庭闹出了婚变。且不乏女星抛弃结发之夫另觅新欢之事。其中,比较雷人的是某女星为了一个老外,竟然与相恋数年的老公离婚,甚至还未离婚就已经红杏出墙。感慨啊。
小时候很喜欢读史书,其中最打动我的一段儿莫过于后汉书所记载的故事。东汉时,帝刘秀的姐姐看上了他的臣子宋弘,请求刘秀做媒。宋弘妻子郑氏年龄很大,且相貌丑陋,刘秀蛮以为宋弘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娶貌美年轻的公主,然而,宋弘却回答道:“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断然拒绝了这桩姻缘。我生活在泉水之都济南,在这里曾经流传着一个“夫妻泉”的传说。传言泉水旁曾居住着两户人家,一户姓刘,另一户忘记姓什么了,姑且称之为郑。刘家与郑家相互交好,便为双方子女定下了娃娃亲。后来郑家败落,全靠刘氏长女日夜辛苦打理才勉强度日。后来,郑家儿子高中,回来迎娶刘家长女。此时的刘家长女已经又老又丑,眼睛也累得瞎了。于是,有人就劝郑家改娶刘家漂亮的次女,却被郑家儿子拒绝了。风流的苏东坡学士还特意拿此事调侃,问郑家公子怎么就娶丑女而不娶漂亮的次女。郑家公子回答:“如果夫妻感情是建立在相貌之上,将来年老色衰,还有什么情义可言呢?”一番话把这风流学士羞得低下头。自此,郑家公子与刘家长女安然度日,两人白首到老。后人也将他们院前的那口泉,称为“夫妻泉”。
可惜,世事变迁,转瞬间,已逝千年。往日的宋弘只能在史书里看到,而“夫妻泉”的传说,也存在于济南城街坊的记忆中。中国男人,虽然古来对女人要求颇多,但对自身,也有很多道德规范。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中国女孩,宁愿嫁可以做自己爷爷的老外,也不愿嫁国内的大好男儿。当然,本书并未针对谁,无论是那位女星也好,某些女孩儿也罢,请勿见怪。本书只是代表了秋海棠的一个心愿,一段女子的梦想。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愿天下所有有情人,都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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