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红颜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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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万一他报复我的家人怎么办?雪儿的心里涌上了千千万万个万一,然而却没有注意到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雪儿的身边,右手抬起她的小脸,邪魅的说着:“怕了吗,嗯?既然害怕当初又何必如此呢?”他仍记得自己被她踢的时候那股阵痛,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能得到他的宠幸,女人们高兴还来不及。然而,当他从浴盆里看到穿着舞娘的衣服正在梳洗的她,以为这又是舞娘前来勾引他的把戏,然而看到自己□着从水中出来,她却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一副娇羞的样子,并且还对他说这是个误会。可惜他见多了这样的“误会”,于是便把她扔到床上想要发泄一下,但那丫头却不知好歹伸腿攻击了他。当他恢复过来时,那丫头已经跑了。不过他记得她穿的是舞娘的衣服,并且查出那天来皇宫献舞的舞娘来自天音阁。于是,他翻遍了天音阁却始终没有找到她的影踪。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她却出现在了上官寒的怀里。上官寒是出了名的无情,他的身边几乎不见女子,而那女人却被他那样搂在怀里。于是他试探性地提出要将她留下,那上官寒竟一点都不怜惜地把她放到地上就离开了。她来到的这些时辰里,上官寒甚至都没有派人探听她的消息。
后来的调查却令他吃惊,她原来是定远王的女儿、安仪公主的妹妹苏雪儿,刚来京城不久,与上官寒并不认识,可在前天她却神秘失踪。她在自己面前的两次出现身上都很脏,仿佛刚在泥巴里打完滚。半个月前,三皇子曾在他宫中的花园里遭遇刺客,据说是个女刺客,而她又恰巧出现在他的寝宫里,她可真是个迷啊。看着她此刻发呆的样子,他不由得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听到她“啊”的一声,捂着头忿忿的看着他,只是此刻没有发作。
“想回家吗,丫头?”他靠近了她,放肆的把嘴伸入她的领中,而她却像只受惊的小鹿突地跳开了。此时她的拳头紧握,眼里好像要喷出火焰般,他不禁一笑,真是个傻丫头。她大概还没有看到她的脖子上那些属于他的杰作吧。她的脖子上仍露着昨夜他的咬痕,算是自己对她的小小报复。雪儿很愤怒的看着这个企图对自己不怀好意的家伙,转念想此刻的自己应该赶快回到家中而不是在这里受气。便对他说:“谢谢你的收留,不过我现在该回家了。恕告辞。”然而那家伙却像飘过来一般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想走可以,”他眨了眨狡黠的眼,“亲我一口,不然你难出此门。”“你……”雪儿正想发作,而她悄悄抬起的腿却被他另一腿制住,而自己则因为没站稳而摔倒在地。上面传来了他爽朗的笑声,她看到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随即他的唇狠狠下来攫住她的,仿佛是戏弄,又好像是报复。在他的强势攻击中,雪儿的大脑一片空白,可当恢复理智后,她看到了他那张特别得意的脸。此刻,她突然有了一种一拳打到他脸上的冲动。然而理智却告诉她,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他好像看出了她的想法,伸手捏捏她的脸蛋:“丫头,被我看中的人是走不了的。不过如果你想像只小野猫撒野的话,那我还是可以接受的。”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气呼呼的脸:“以后你就叫我风,安心点丫头,我放你回去的这几天不要招惹其他人。”
在那个登徒子的安排下,雪儿平安的回到了苏府。而此刻的苏府则是处在一片惨淡愁云中,先是苏家二小姐离奇失踪,然后即将远嫁的大小姐安仪公主遇刺身受重伤。除了一部分人出去寻找雪儿外,剩下的人都留在府里照顾冰儿。苏母哭昏了好几次,整日都在佛堂里念经祈福。整个苏府还好有苏父支撑,不然真是不容乐观。见到雪儿归来,众人的心稍稍平静了些,然而他们却没有注意到人群中有一双怨毒的眼睛正在瞪着雪儿。苏母见她回来,激动地把她搂入怀中,大哭起来。此刻雪儿才知道冰儿的处境甚危。她急忙问母亲:“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冰儿她怎么会遇刺呢?”苏母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心急的雪儿急忙冲到了冰儿的院子里。
此时的院子已经被御林军层层保护起来,在苏父苏母的陪伴下,她才得以进去。到了冰儿的床前,她看到了脸色惨白的冰儿,她那曾经美丽的黑发此时无力的飘荡在床下。太医已经为冰儿诊脉完毕,此时站起来拱手说道:“王爷,王妃,郡主,公主的伤并无大碍,但伤她的暗器沾有剧毒,必须迅速排出。只是,此毒非常奇怪,好像是……”他抬起了头,不安的扫了一眼,随即低下头去。“到底是什么毒?”苏父威严的问着,声音中却透露着焦急。太医双腿一软突然跪倒在地上,“小人不才,公主的毒,只有……独孤家能解。”随后便全身哆嗦着,仿佛他的末日即将来临。苏父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叫太医退下,自己交代了几句也离开了。“王妃,”小翠惊呼,雪儿看到母亲的身体软软倒下,周围的侍女们急忙扶住她,母亲随之被簇拥了出去。“冰儿,”雪儿低吟着姐姐的名字,眼泪不由得滑下。
黑夜在不安的等待中到来了,而独孤家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门童说,家中精通解毒之术的独孤远鸣公子却出去远游了,何日回来他并不知晓。雪儿闻讯后,心有不甘的跑到独孤府,然而还是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不过唯一被透漏的好消息就是独孤公子正在加急赶回京城。不知冰儿能否撑住,雪儿担忧的摇了摇头。当她离开独孤家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得得”的马蹄声,几匹马正横冲直撞的向这里奔来。走在中间的雪儿吃惊的下意识躲闪,然而巷子里却伸出一双强有力的手把她拉了进去。此时,马上为首的人也勒紧了缰绳,然而烟尘过后,刚从的少女却不见了。“如心,”他呻吟着,自从半个月前看到那个与她十分相似的少女后,他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她,而如今,大概是他思念过度又产生幻觉了吧,为什么总是看到与她相似的人呢。他摇了摇头,驾马继续前行了。
被拖进巷子的雪儿奋力挣扎,然而一双强有力的手却将其打昏。当她醒来时,她看到了坐在她前面那熟悉的身影--寒。寒依旧冷着面,冷着脸。“你醒了,”他眉一挑,眼里仍然没有任何温度。自从把她留给九皇子后,他的心莫名奇妙的被揪紧。他很想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恰巧听说安仪公主遇刺的事,他更觉得自己有必要找到雪儿。而如今,雪儿就在他对面,看着她愠怒的看着自己,他却不知如何开口了。“你要干吗?”雪儿半坐着,警惕的看着他,本以为他被那登徒子关了起来,但看到他完好无损的坐在自己的面前,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真是个薄情寡义的木头。她忿忿的想,却看到他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脖子,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脸色骤紧,只是在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常态。“公主还好?”他不带任何口气的询问,换来了她的一个大大白眼:“姐姐仍然在鬼门关前,怎么会好?”“她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处境很不妙。如果不小心,下一个就是你。”雪儿大吃一惊,有人想对付自己,可他又怎么会知道呢。“你……你凭什么这样说?”她颤声问道。“其实很简单,难道你不奇怪我们俩为何会一起掉入那个洞中吗?”他顿了顿,看到雪儿摇头之后,继续说道:“其实那天,我用袖子挡开了你撒下的迷药,但还是有一些被我吸入了。不过我吸得不多,身体还可以动。当我想离开时,突然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声音很轻很稳,却带着凛冽的杀气。于是我把你带入刚出去的房中,没多久,我就听到了隔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那人进了房间后,好像有瓷器被碰到的声音,也许是我碰了机关,身下一空,便和你掉到那个黑洞里。”他看到雪儿怔怔的看着自己,继续说了下去:“洞中非常寒冷,它刺激了我的旧疾。那个时候,你却不问一切的救助我,让我相信你不是那个启动机关害我们掉下去的人。后来,我们遇到了大水。我当时非常奇怪,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发生大水,于是出来后我便命人调查,这才知道那水是护城河的一条暗流,而我们走过的地方是过去挖的一地下水槽。后来护城河的水被水闸控制着,就不再走那里了。而那天有人却打开了闸门使得水全部涌入我们所在的坑道,如果不是跑得快,恐怕已经葬身鱼腹。”他说罢便饶有深意的看着雪儿:“那个人,对苏府上的机关十分熟悉,他一定是看到我和你被迷倒后趁机开启了机关,然后又恐你我不死,将闸门打开使得河水倒灌。我感觉那人应该是你府之人。而且,他应该就在你的身边。”雪儿的嘴巴霎时张的很大,这正是他想看到的效果。“我可以救你姐姐,也可以救你。前提是她必须远嫁南诏。”雪儿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因为她若不嫁,她要死,你要死,你的爹娘要死,和你们有关的人都要死。”他的语气在瞬间清冷无比,继续说道:“不过,她归她,你却要为我做一件事的。”“哦,什么事?”雪儿不解的看着他,看到他的眸子变得十分火热,心里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我要你……”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些失神:“我要你找一封藏在苏府的密信。”
幽幽的房间里,昏暗蜡烛的光照在两个男人隐忍的脸上。这两人已人到中年,然而此刻却各怀心事坐在一边。终于,其中一个开口了:“听说,那天你看到了她?”话语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我看到的,只是个与她相像的宫女。”他缓缓的开口,头却始终没有抬一下,这么多年了,他找了那么多年,总是能遇到与她相似的女人,然而,她们总不是她。似乎感觉到他的悲伤,旁边那人诡异的笑笑:“她当初既然离开你,这个女人就不要留恋了吧。皇帝在的日子也没多久了,此时安仪公主遇刺,呵,看来京城里又将不太平了。”那人依旧没有抬头:“安仪公主已被编入皇族籍贯,谋杀皇族可是灭族之罪啊。”他的眼睛,别有深意的扫过对面的人。诡异的气氛再次流窜在房间里。对面人并未表现出任何慌张,他冷笑着打破了这份诡异:“你我早就坐在了一条船上,18年,18年前就无可选择了。安仪公主死后,王室只是失去了一枚可周旋的棋子,而南诏国,他们更不会在意这个有名无实的公主。所以,她死的正好,难道不是吗?”
劫难过后
雪儿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很奇怪为什么寒会把一封信看的那么重,甚至为了这封信跟她做了一笔交易。他对她说,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姐姐,这两天她就会没事了。可是姐姐中的毒连太医都束手无策,谁又能帮忙呢?难道是独孤远鸣要回来?带着种种疑问,她闭上了眼。这些天的诡异经历实在吓得她够呛。哎,她翻了翻脑袋,而脖子上又传来了那种酸痛的感觉。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有些异样,于是便光着脚踏下床铺,走到了梳妆台前。今晚的月色还好,在银白色月光的照耀下,她隐约在镜子里看到镜中人的脖子有几块青淤的地方,她凑近后才看清那是一道道齿痕。难道那个登徒子对她……她的脑袋里转过了千百个念头,恐惧和不安登时将她淹没。惨了惨了,她才17岁啊,这下子可丢人丢到家里了。不过还好大家都忙着姐姐的事,应该没有人注意自己的脖子吧。她摸着脖子侥幸的想。
然而,屋外传来了细琐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人正蹑手蹑脚的朝这里靠近。不会又是某人来了吧,这次雪儿学乖了,没有探出门外,而是俯下身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动静。这次的人动作很轻,而且,他竟然撬开门栓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雪儿刚想喊叫,一把利刃便架到了脖子上,而来者并不想杀她,尤其在看到她的容颜之后,竟对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随即放下了刀。那人摘下面罩,露出了一张刚熟悉的俊颜“是你。”雪儿差点惊呼起来,情急之下她捂住嘴。这个人,不就是她和冰儿在小巷里所救出的人吗。她小声的问:“你是谁,又怎么会在这里?”“说来话长,不过我现在必须要见到公主,否则她将十分危险。”那人摇了摇头,那犀利的鹰之眼充斥着担忧:“那里守卫众多,我不能闯进去。能带我进去的,只有你了。”雪儿仔细打量着此人,心里隐隐感到点安慰:“难道你可以救冰儿?”他沉稳地回答:“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他顿了顿:“也许我可以解开她的毒,前提是我要和她独处。”
没多久,雪儿便带着打扮成老妇模样的他,很轻松的进入了冰儿所处的院子。然而冰儿的床前,仍有两位宫里的嬷嬷守候着。雪儿看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