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天堂发言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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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振辉的老婆阿茵是个看起来很贤惠的中年妇女,殷勤地给丈夫和男客人填着酒,其实这个男客并不是外人,他的故事以前没少听丈夫唠叨过。不过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个丈夫心里唯一的兄弟:很普通的那种长相,但,从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里可看出此人的精明,身体不是很粗壮可精瘦瘦的还是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举手投足间很沉稳,身上的气质给人感觉非常舒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现在他一副很专心的样子听丈夫滔滔不绝的独自发言,脸上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情。
她不好意思地朝男人笑笑表示着歉意,男人摇摇头,继续津津有味地听着黄振辉的黄河之水。
男人身边的女客人从见面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依恋地靠着男人,每当阿茵夹菜给她,便笑笑以示感谢。这是个很美丽的小姑娘,不过显然心事都在男人身上,饭菜吃的很少,温柔的目光一直落在男客人脸上。
“让萧兄弟也说两句话,你看你那熊样,喝点酒就又忘形。”阿茵掐了丈夫一把。
“呵呵,不碍事的,先听大哥讲吧”萧忙道,这男女客人正是从日本来香港的萧和静子。黄振辉是他多年的朋友,这几年一直在当着他和内地线人传送消息的中间人,所以他们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来找黄。
黄振辉拍拍大脑袋,大声道:“对对,你看我这嘴,哎,这个老大可真不是人干的,几年来为了在堂口培养威信,老憋着装深沉,草,这次见了兄弟你,一高兴,这就终于管不住了,你别见怪”
萧微笑道:“虽然辛苦点,可总算有回报,老哥这个老大当得可真够响啊,旺角之虎的名儿,现在在香港怕被人不知道了。”
狠狠拍了萧一肩膀,黄一瞪眼:“当年叫你留在香港,你不听非要走。要是咱兄弟一起干,我保证整个香港九龙都是哥俩的。”
萧苦笑道:“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的事,香港毕竟还是和大陆的关系太密切了,如果我被发现了的话,林家的势力要在这里收拾个黑社会大概还不成问题吧。那时兄弟俩一起完蛋,我就算不考虑你,也总得为我嫂子侄女想想。”
“妈的,不说这些郁闷的事了。”黄振辉沉默了一下,看看小鸟依人般的静子,济眉弄眼对萧道:“老实交代,你到底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刚才被你一句朋友蒙哄过去,你当大哥眼睛瞎了。”
“真的是朋友,我现在自己的事情都没处理完,没有心思想感情的问题。她叫深田静子,我把她当小妹妹。”
静子知道他们是在谈论自己,于是对着黄振辉用刚学会点的中国话道:“泥……好……,请夺冠找{请多关照}……”
“泥也好,哈哈。”黄振辉大笑:“兄弟,你真是好福气,看得出来这小姑娘很喜欢你,要珍惜啊。”
萧把两人的空酒杯倒满,岔开话题道:“来,大哥,我再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两年对我的帮助。”
“兄弟间别说这种客套话,你现在很婆婆妈妈,记得当年的国安部三英之首萧啸可不是你这么拖拉的。要说起感谢,你当年把我从台湾那群狗杂种手里救出来,我是不是应该把这条命还给你?”黄振辉生气地说着说着动了感情,眼睛里含着泪水激动地道:“当年我黄期也算台湾当局的精英特工了,平生没服过谁,就是在你手下载了几个大跟头,还把香港的联络处给丢了,败给你是心服口服。狼狈不堪地回了台湾,我本想陪着你嫂子就平平常常过一辈子算了,没想那些高层的王八蛋,害怕上面追究自己决策上的失误,硬是把我拉出来当了替罪羊。草,要没有你舍身相救,姓黄的只怕尸首都烂光了,留下你嫂子侄女又该怎么生活……”
“好好……,是我这个做弟弟的不对,明知道大哥是豪爽的汉子,还和你客气,我喝酒一杯认罚。”
黄振辉拦住了萧举杯的手,叹气道:“该罚酒也是我来喝,我对不起你啊……,当年要不是你急着来台湾救我,弟妹恐怕不会……,大哥我每当想起来就难受啊……”
萧没有说话,默默喝着酒,可惜手抖的厉害,大部分酒水洒了出去。
“其实有时候我想着痛快一点,咱兄弟俩一起杀回大陆,和林家拼了……,可是……,可是……”黄振辉忽然抱着头号啕大哭了,一个40岁的大老爷们哭起来像个孩子;“可是我实在丢不下你嫂子她们……,我不配称个大男人啊……,你一定在怪我……”
“你这是干什么呢,也不怕让萧兄弟笑话……”阿茵柔声安慰着丈夫,可是她的声音里也带着哭泣;“你是为了我们母女俩,谁会怪你……”
“我心里从没有责怪过你,大哥,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男人最大的责任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家人,你要不管老婆和女儿而和我去送死,我才真得会骂你。”萧真诚地道:“你也别对当年的事情有愧疚,容儿……,容儿,都是她的命不好……”
自从两人血液共拥后,静子便有了一种奇异的灵觉,很多时候她能感受到萧的心情,此时她便觉得从萧那里传过来的感觉让她心里发闷,难受得想要呕吐,她轻轻拉萧的手,安慰道:“别难过了,你刚初拥,情绪变化太大对身体不好。”
萧反握住女孩子的小手,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片刻,黄振辉的情绪稳定下来,苦笑道:“这些年憋的慌,有很多心里话早想对你说,可你在泰国一直不肯回来,今天发泄出来真他吗舒服。兄弟,说实话,这次回来你不只是来看我这么简单吧?”
“你也知道,几年来我通过大哥买通了不少线人监视林家,可惜总找不到一个好的机会收拾林立果那混蛋。我决定不再等下去了,可能马上就要回国。你最清楚林家的实力了,所以……”
萧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很伤感:“所以这次来看望大哥,也许是咱们兄弟最后一次见面。另外我想请大哥帮我弄点枪械,再找个僻静点的地方,我要静心修炼一段时间,偷渡船的事也帮我联系一下。”
“没问题,一切包在我身上。”黄振辉对老婆示意离开:“阿茵,你去看看宝贝睡了没。”
等阿茵走后,黄振辉沉吟片刻继续道:“我手下有几个身手不错的马崽,要不带上回大陆吧,也能帮得上点忙。我再联系下台湾那边过去的一些老朋友,他们现在在情报部门混的还不错,也许知道些林家的秘密事情。”
萧摇头拒绝道:“对付林家那样如日中天的势力,只能用暗杀,人多了没用,反倒容易暴露目标。你也别联系台湾方面,你当年的案件恐怕还没消,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就麻烦了。”
“做大哥的惭愧啊,一点都帮不上你。”黄振辉郁闷地拿起酒瓶朝嘴巴里猛灌。
“黄大哥你有这份心意,萧啸就很感激。”
萧看了看旁边的静子,她现在脸上已经满是倦容,还是强打着精神陪着自己,他心里一阵怜惜,便想早点介绍话题:“不说这些了,赶快给我们找好练功的地方,我在香港呆不了几天。”
“你放心吧,我在大禹山那边有个基地,地形很隐秘,现在那里藏着我的几个金牌打手,明天就带你们过去看看环境。”黄振辉也看女孩的精神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举起杯道:“干了这杯,你们去休息,你大嫂已经帮你们安排好房间。”
第九章 心老
第二天,黄振辉带着萧和静子,三人坐了半路车,又换乘邮船颠簸了几个小时才来到他所说的大屿山。走了10多分钟山路已经到达目的地,这里环境倒挺不错,几处房子单独矗立在一座小山包后,门外不远处还有条小河流淌,远处是绿树淙淙的青山。静子小孩性子发作,蹦跳着跑到河边,拨着清清的流水,高兴地对萧道:“好好玩,还有鸭子呢,以后咱们也在这里盖一栋房子好吗?”
“好的,你说盖咱们就盖。”萧看着快乐的女孩疼爱地道。
“哥哥这里怎么样,够格吧?”黄振辉摸着头顶没剩下几根的头发哈哈笑道。
萧闭起眼睛享受着清晨山涧新鲜的空气陶醉道:“世外桃源。想不到仅仅一山之隔,外面的浮华和这里的宁静竟然像两个世界。”
谈笑间,房子里闻声出来几个大汉,满脸横肉的,破坏了不少祥和的气息,为首的一个独眼汉子看到其中的黄振辉,忙跑了过来道:“大哥,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电话。”
“阿龙,我带两个朋友过来住几天。”黄振辉很满意地看着得力手下殷勤地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今天收拾一下你们的狗窝,跟我回香港去,这里不需要人手看守了。”
“好的,老大,不过抓了的那个东星的小头目怎么处理,弄回去我怕路上出事。”独眼龙眨巴着唯一的眼睛看了眼萧,他能感觉到其身上的危险性,虽然脸上带着微笑,但身上那种凝固般的杀气,他在黑道上打杀了10多年,也没见过一个这样可怕的人。
黄振辉闻言大怒“那个混蛋还没死吗,***,费尽力气抓回来个哑巴,我就不相信他的嘴巴真有那么硬,今天非让他开口不可。”
他说完让独眼和其他小弟先去招呼囚犯,然后对萧道:“哎,手下没能干的,什么事都得我去做,真他吗累啊。我带你们去后面的屋子看看,前面这几间是他们的狗屋,脏的要命。”
三个人来到后面的几间房子,推门进去,里面倒是很干净,洗手间,浴室,厨房,家用电器都很配套,。在荒山野地有这样的条件,萧已经很感满意,笑道:“大哥,我怎么感觉好象是来观光旅游,也太舒适点了。条件艰苦点也许对身体的锻炼效果更好。”
黄振辉摆摆手:“是你苦日子过惯了,现在的人都懂的享受。好了,我要过去办事,你们按自己的意思再好好整理下屋子。”
“我跟你过去”萧想帮大哥点忙。
“也好。”黄振辉记起自己兄弟以前是搞审讯的专家,便答应了。
萧嘱咐静子呆在屋子里别乱走动,跟着黄向前面的房子走去。
两人进去的时候,只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拳打脚声。几条大汉光着膀子对围着的一个人狠狠揍着,那人身上衣服被扒了个精光,遍身紫黑色充血的伤痕,,身体像个木偶似的被众人踢打着东倒西歪,血液哗啦拉地自脸上流下来,在拳头的打击下红色的血液迸溅到白色墙壁上,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还不说?妈个巴子的,你们一群废物,连个人都伺候不好。”黄振辉看着那被打的血流满面的家伙依然闭着嘴巴,连呻吟都忍着不啃一声,佩服之下,对自己手下的无能更是恼火,几个小弟停了手,被他骂得低下脑袋惭愧不已。
独眼龙涨红着脸一脚把俘虏踹倒,大声嚷嚷道:“大哥,干脆杀了这狗东西,招集人马咱们直接杀到东星场子里灭了他们。”
黄振辉气得一个耳光把独眼抽了个目瞪口呆:“杀杀杀,一天到晚就知道拿刀去砍人,就不会动动脑子。”
独眼捂着自己的脸,不敢再说什么,虽然心理还是迷糊着:出来混难道不就是砍人吗。但,看到老大发火了,也不敢再辩解。
“阿龙,你也是当大哥的人了,要学会用脑子去办事。为什么我把收帐的差事交给马竿呢,还不是因为你这冲动蛮撞的毛病。”黄振辉摇摇头,看着他听了自己的话傻呵呵地点着脑袋,对这个蛮牛的智慧已经彻底绝望:“去拿条麻袋来,再拿根木棒,不要太粗。”
麻袋,木棒拿来,黄振辉让手下把俘虏的脑袋用麻袋罩得黑糊糊的,在脖子那把麻袋口一扎,稍微露出点缝隙透空气。他拿起木棒掂了掂感觉很满意。
被罩了口袋的倒霉蛋感觉周围一片黑黑地,莫名其妙的恐惧在伤害还没加在身上就已经让他心理直打颤,他伸出手臂摸索着周围的空间,却只摸到一片空气,耳中传来众人不怀好意的冷笑,他更感觉恐惧了。
黄慢条斯理走到俘虏面前,嗖地一声,挥起木棒就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下,然后劈头盖脸的打击像雨点般抽落在脖子以上的部位。黑暗的恐惧消解了不少顽抗的勇气,无止尽的对头部的沉重击打让俘虏甚至以为自己的脑袋早被敲烂,浓酬的血液流淌下来,让他想到白花花的脑浆已经被打了出来。害怕战胜了忠诚,他哭叫着呼痛,既然嘴巴张开了,一切都好办了,不一会呼痛呻吟已经变成请住手救命一类的哀求。
黄振辉估摸着他的承受能力,又狠狠地敲打了一会,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他才呼呼喘着气停了手,眼前的人已经不像人了,浑身都被流出的血液染成刺眼的红色,趴在地下像条狗似的低声呻吟。独眼龙总算机灵了一会,跑了过来把麻袋弄开,一个五官已经被打烂上面混合着血液和一些黄色的不知名液体的血糊糊的脑袋露了出来。几个小弟强忍呕吐,扒开那好象是嘴巴的,牙齿已经掉光的窟窿塞了几颗强力维生丸。
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