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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囍上眉梢-第12章

小说: 囍上眉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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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然后转身进了里屋,再出来时手上就攥了一样东西,“喏,给你,拿了东西赶紧给我走,少在我家蹭着,晦气!”

五婶子的语气非常不好,但目的达成的喜梅娘也没有为这事儿计较,当下就拉着喜梅出了门,脸上虽然平静,但眉眼间的笑意却仍然遮掩不住。

……

母女俩出了老五家们,直接朝自己家中奔去,刚到家喜梅娘就利索的落了门拴,然后一瞪喜梅,“还不赶快去烧水洗脸,你看看你都脏成什么样子了。”

“是。”现在只有两个人,喜梅着实从心里怕着自己这个娘亲,于是低头应了一声,然后急急的跑到后院的厨房里,填柴烧火。

做活倒是无所谓,只要让她不要单独面对那个那个女人就够了。

可惜这种想法最终只能是奢望,因为当喜梅端了水进屋之后,看到娘正趴在床上把被褥翻了个顶儿朝上,听着她进来,回头当下问了她一句,“你怎么把东西都没用完呢?”

“啊?”喜梅抬着头看着娘亲,有些不知所措。

“之前走的时候给你留下的面脂面霜皂豆怎么还有这么多?这些天你有没有好好的洗漱?!”喜梅娘站在窗前拉开了棉被,顾喜梅才发现那床边靠墙的地方竟然是个可以打开的暗格。

“我……”顾喜梅看着那些个东西,惊讶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家不是穷到连米都没有了么?怎么还会有这些明显是奢侈品的洗漱用具。

“懒丫头,你要是这样,万一脸上以后生了暗疮哭还来不及呢!”喜梅娘抱了那些零碎出来,然后嘟嘟囔囔,“粮食也竟然也没吃完,真不知道你这些天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原来,原来东西都在这里,怪不得她搜遍了家里所有能装粮的地方,竟然连一粒米都没发现,感情东西从来都没有放在那里过!

“东西没吃到不要紧,书你记得温了吗?”喜梅娘洗完了脸,自己坐在被喜梅擦的干干净净的凳子上,一边梳着头发一边问道。喜梅看着她变戏法一样从锁着的箱子里拿出了一道梳妆盒,梳子篦子以及各种她叫不上名字的小工具,零零散散有十多件之多,虽然没有镶金镀银,但是也算是做工精良,跟这个破旧的小屋极其不搭。

书?喜梅朝着暗格里望了望,果然有本虽然很旧但是保存的干干净净的书,她赶紧爬上去从那里抓拉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印着两个字,“论语”。

天,这母女俩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

“怎么,难道你这些天在家里光顾着玩了,一篇都没背下来?”喜梅娘正在梳妆着,只听得后面咯吱咯吱却没有回话,于是转过头来,满脸怒容的说。

“背了背了,只是不大明白。”喜梅匆匆的翻了两页,的确是论语,跟她记忆中的并没有什么差别,于是赶紧回答道。她曾经也是老师,因为很喜欢古文,所以对于这些常见文章都是倒背如流,莫说是论语了,就连史记的许多篇章也记得。

第23章 看不透的母女

喜梅没有想到自己的古文背诵功底在这里竟然能派上用场,看着喜梅娘虎视眈眈的眼睛,她赶紧抓着刚才扫了几眼的书本,连声应道,“会背。”

“真的都会了?”看得出喜梅娘对这件事很是慎重,并不是随便问问而已。她挽好头发,纤步微摇的走了过来,接过喜梅手里抓着的书页,数着数翻到了其中的某一页,“上次我走的时候你背到了第十七页,按照四天背一页的速度,你现在应该背到,背到二十六页。”

“嗯,是。”那本书一页只有一段对话,二十六页也没几句,于是喜梅并不偷偷瞄着,心里倒也有些把握。

“哦,那好,背吧。”喜梅娘听到她如此回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斜依在床头,将书翻开摊在腿上,“我听着呢。”

难道她也识字?喜梅狐疑的看了喜梅娘一眼,不敢迟疑,清了清嗓子便背了起来“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十张的数目,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没多久就背完了。喜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背错,只能抿着嘴偷偷的看喜梅娘的脸色,但是状况还好,喜梅娘像是在计算什么一样,等她背完了才笑着抬起头来,“三百七十四个字,果然没错。”

啊,原来她刚才在算字数!喜梅先是一愣,旋即又明白了,喜梅娘的确是不识字的,但她却想了这个计算字数的方法来考女儿背书。不管怎么说,书本上的字总是一定的,如果喜梅想要蒙混的话,临时编造出跟书上字数相同的话来可没那么容易,无论她是结巴还是多个字少个字,喜梅娘总能很快的察觉到,从而判断出她究竟有没有在家里好好用功。

劳动人民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么……看着娘亲露出了满意的面孔,顾喜梅在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可是她却不懂这个明明看上去很粗鄙的农村妇女为什么要逼女儿背这种东西?就算是想打造个才女,那也应该背背唐诗什么的,而不是跟这个论语死磕吧。

“娘,背我是背下来了,只是,有些不大明白。”喜梅犹豫了一会儿,小声的对娘亲开口,想要试探试探她的反应,却没想到她比自己洒脱的多,当下收起了书,拿布包好,然后不甚在意的挥挥手,“你爹说过,这书天底下没几个人能真正的读懂,所以你会背就行了,懂那么多做什么。”

“爹……”顾喜梅小声的咀嚼着这个词,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个笑颜如花的美艳少妇,其实是个跟丈夫分别有九年之久的活寡妇。

“对啊,你爹说的,准没错。”喜梅娘自己并没有什么察觉,兀自仍笑着的挽起了袖子,露出莲藕般白皙的一截胳膊,“既然你都把书背熟了,娘给你做好吃的。你从我包袱里把钥匙拿出来,柜子里有糖酥,还有芝麻饼,先吃吃垫下肚子,我去园子里捋点豆角,我们中午吃白米饭和炒腊肉。”

“嗯。”喜梅应了一声,然后把掏出来的东西放回暗格,整理好床铺之后,看着枕头下塞着个眼生的包,磨的光溜溜暗沉沉的,估计这就是母亲口中的包袱。她伸手掏了两把,果然摸着一串沉甸甸的黄铜钥匙,她也不知道拿把是母亲所说的,只能母亲在外面的时候一把把试。

糖酥,芝麻饼,都是后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小零食。可是这一次,当喜梅闻着那熟悉的香味时,竟然忍不住泪流满面,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如此真切的了解到,自己跟以前的日子离得有多么远。

古代的制糖业远没有后世那么发达,甜食一直是被当做种奢侈品存在的,所以才有了甘之如饴这种说法。柜子里的糖酥并不太多,喜梅小心的拈了一块儿塞到嘴里,缅怀了下那种熟悉的味道之后,又拿了一小块跑到后面的灶间,喂给了正在忙活的母亲,“娘,你也吃。”

喜梅娘看着那块递到嘴边的糖酥,愣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笑了,“你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唉……”,她没有往下说,只是低头吃下了那块糖。

对于她们这孤儿寡母,甜永远是珍贵的。

或许是高兴,或许是被感动,当吃午饭的时候,喜梅娘的表情已经比早上放松了许多,母女俩在院子里支了张桌子,面对面的坐着吃饭,喜梅娘边吃便给女儿夹菜,“多吃点,看我走的这么多天,小脸嘎白嘎白的,被人欺负成这都不知道还手,真是傻到家了。”

喜梅笑笑,顾不得回话,只埋头狠命的吃着饭。这餐极其丰盛,不但有香的让人直吞口水的大米饭,有韭菜炒鸡蛋,有豆角烧腊肉等一堆菜,怪不得喜梅娘进门后第一个动作就是锁门,要是让其他人看到了,肯定不相信这穷困潦倒的母女俩竟然可以生活的这么好。

喜梅也是在这时候,才意识到了自己最初穿过来时,那床让她感觉到惊讶的大棉被是怎么回事了,那分明是藏拙的法子。再仔细想想,虽然顾喜梅的衣服都破破旧旧,但是却意外的整齐,上襦下裙,一件都不缺,比起其她只穿件旧裙子的女孩子讲究的多,至于内衣,那更是干干净净的白细棉布做成的。

这一切证据都在指明,顾家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么穷,或者说,喜梅娘一直抱着守拙的态度,在众人面前装穷。

想来也是,原来顾家那么大的家产,怎么可能说没了就没了?若喜梅娘是个懦弱的女人,这倒也有些道理,可见了面之后,喜梅发现这个娘可是个精明到连小鬼路过都恨不得挂下几个钱的角色,她怎么就会允许自己沦落到无依无靠的地步呢?

喜梅不知道自己这个娘亲曾经做了什么,但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她绝对还拥有着一笔相当可观的资产,但是既然母女的生活并不成问题,那她为什么隔三岔五的要出去那么久呢?吃完饭的喜梅一遍刷着碗,一遍不解的思索着这个谜题。

唉,自己这个娘可真神秘。当你以为你已经了解她时,你会发现笼罩在她身上的迷雾不但没有清除,反而更加浓重了。

第24章 执念

“喜梅,洗完了没?洗完了就快过来!”当顾喜梅正在厨房里专注的清洗碗筷的时候,忽然听到喜梅娘在屋里叫唤,语气还颇显得不耐烦,她听了后不敢怠慢,忙匆匆的结束手上的活计,然后小跑着进了卧室,“娘,你喊我有事?”

“嗯,是有点事。”喜梅娘应了一声,并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喜梅打开了一个箱子,从里面摸索着拿出了一包东西,然后又合上箱盖,自己去床上的包袱里摸索,不一会儿拿出本磨得旧旧的小册子。

“这是?”喜梅才看放在桌上散开的布包,那里面有着一本灰蓝色皮子的册子,以及一小块没有任何装饰的砚台和几只略微显得有些凸了的毛笔。

这难道是要考默写?喜梅想到这里有些紧张,她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就一直在为了生计奔波,也不知道这家里竟然藏着书,所以说白了她根本没见过这里的文字,若是口头上的念念还可以唬得了人,但要真枪真刀的写出来那可就有些悬乎了。

不过让她松了口气的是,喜梅娘的确没有考她的打算,只是自顾自的翻着自己手里的册子,看了半天之后才抬起头,看到仍然伫立在原地的顾喜梅,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还不赶快坐下来帮我记账,坐在那里作甚!”

“记,记账?”喜梅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声之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干笑了两声,赶快拉开椅子坐下,“我只是,只是好久没做,有点生疏了……”

喜梅娘并没有应声,她只是专注的翻着手上的册子,喜梅偷偷看了一眼,见着上面并没有字,只是胡乱的画着小孩涂鸦一般的记号,有小花小树小草,还有一道道的杠子点点什么的。

至于自己面前这个,顾喜梅翻开封面,里面是订起来的一沓厚纸,上面用幼稚的字体一笔一眼的记着几月几日卖出什么东西,买入什么东西等等,内容庞杂繁复,但却记录的非常清晰。

顾喜梅翻着这本账本,不由得闪出一身冷汗。她们竟然在私自做生意,这也太大胆了些吧!按早现在的社会舆论,若是被人知道,那们母女俩可就真的名声扫地了。若是迫于生计也就罢了,可偏偏现在丰衣足食的还去做这种事,那简直就是在玩火!

更何况,如果喜梅娘不出去,花点时间在家里多陪陪女儿,顾喜梅也不会变成那种近似于自闭儿的个性吧?据说之前的那个顾喜梅经常十天半月的反锁着门呆在家里不肯出去,平常也不怎么跟其他人说话,就算说话也非常小声,存在感微弱的几乎等于零,除了奶奶和顾来娣以外,根本没有人能接近这个女孩子。喜梅虽然很高兴她这种行为为自己代替她提供了方便,但是她想起来时也忍不住为原来那个女孩子扼腕。有谁知道,那个孩子年复一年的把自己锁在屋里时,她有着怎样的心情呢?

没有人知道。也永远不会有人可能知道,因为她已经不在了。

喜梅坐在那里,翻着这厚厚的簿子,忽然就觉得有些心酸,连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流了出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老娘是正正经经出去赚钱,又不是出去卖肉,有什么好哭的!”喜梅娘看着她的眼泪,倒没有惊讶的表情,只是眼里闪过一丝挫败的恼怒,重重的拍了桌子,将喜梅吓的好一跳。

“我,我没有哭。”顾喜梅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伸手胡乱的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委委屈屈的说,“我只是担心你一个在外面,总会有不方便的时候,受欺负的时候。而我一个人在家里,也会很想很想娘,所以如果娘可以不出去,多呆在家里该有多好。”

或许是她的说辞着实诚恳,感动了母亲,或许是喜梅娘心怀内疚而有所软化,总之,当喜梅娘听了她这番话之后,并没有生气,看着她脸上未被擦干净的泪痕,慢慢的伸出了手,用自己的帕子把她的脸擦干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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