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染瑕-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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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抖着哭声道:“不、不要,你放开我。呜呜呜……王爷……”
“呸,狗屁王爷,你就从了咱吧,咱可不像那个长得娘们样的珣阳王,保证能把你喂得饱饱的,天天水嫩嫩,娇滴滴地喊着:胡爷,我还要。”
勾魂的眼扫过眼前一众男子,红着芙蓉娇颜,她求救道:“求求你们,救救我,谁救我,我愿委身与他。”
有美人的鼓舞,在场的人顿时跟打了鸡血般。
一刀疤脸,尖嘴猴腮的汉子,抽出武器直指胡大:“他妈的,老子忍你很久了,三脚猫功夫也敢自称爷,今天老子就劈了你。”说完便挥起开山斧朝胡大冲了过去。
有一便有二,见有人出手,剩下的人自也不甘示弱,顿时场面混乱起来。然而混战中的人却没察觉,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居然毫发无伤地闪出了混战圈,负手站在一旁,冷眼盯着他们自相残杀,嘴角勾着冷笑。
胡大虽有些门路,但他带来的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主儿,双手难敌四拳,没几下便被杀红了眼的其他人给分了尸。
见胡大已死,傅尔焰又娇娇柔柔地挑拨道:“众位都是英雄好汉,但小女子虽没名没分地跟着王爷,也并非人尽可夫,那么多人,小女子真是不知要委身与谁好呢……”
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却没听出她的险恶用心,剩下的人都一动不动,警惕地看着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人,谁都不想将得之不易的美人拱手让人。
见所有人都屏息静止,傅尔焰眼中闪过不耐,柔荑一翻,一弹指,一道劲气打向其中一人膝后软穴,顿时此人向前一个踉跄,打破制衡状态。
其他人以为有人先出手,自不甘示弱,顿时混战又起,只是比之方才有明显目标,现下,除了自己,其余都是敌人。
立刻,小院内,残肢断肘齐飞,血花脑浆四洒,让人作呕的血腥味飘散开来,浓重得连满院花香都无法掩盖。
但是,位于血战中心的傅尔焰却媚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如同看着一出自导的好戏,乐在其中。
片刻后,大战方歇,周围一片寂静,仅剩一人用剑撑地,断了的一条手臂以皮肉连着,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咦?居然还活着?”傅尔焰惊讶的声音在这满地残尸的氛围中突兀地响起。
最后活着的人抬起双目,渴求地望着坐在一边的美人,却不知自己已是蛇蝎陷阱中的玩物。
☆、039 皇城老鸨
傅尔焰毫不避讳地踏过地上的血肉,走向狼狈的大汉。
望入他杀红的眼,如饮血般的鲜红菱唇微翘。
“你想要我么?”她问。
“要、要。”大汉硬生生吞了口合着血的唾沫,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是吗?有多想要我?想要到……愿意为我而死吗?”高耸的胸部暗示地挺了挺,满意地听到喉结上下滑动的声音。
“愿意,愿意。”大汉无意识地重复着她的话。
“那好,本宫就准了你为我而死吧。”柔荑带着异香滑过他沾满鲜血的脸,瞬间,汉子如失了魂般,眼中无神,扑倒于地。
傅尔焰抽出腰间的帕子,擦了擦指尖的血迹,冷酷地命令:“该哪儿来的回哪儿去,顺便把你主子的脑袋给我剁了。”
倒地的大汉忽地以诡异的动作直起身子,也不应声,像中了邪一般晃着断了的手朝门口走去,却被门口,因发现小院异常而赶到的侍卫,几个剑花,斩成肉泥。
“啧啧,怎么刚回来就大开杀戒。”墨澈以折扇掩着口鼻,如闲庭信步般,悠哉地踱入小院。
见主子到来,侍卫们立刻退出小院,驻守在院外四方。
“我记得明明你我的娘亲是位温柔娴淑的美人,生出来的妹子怎么是位杀人如麻的蛇蝎美人?一定是你父亲的性子不好。”
摇头,叹了叹气,口中虽是抱怨着,脚下却是同傅尔焰一样恶质,毫不在意地踩上一个倒霉蛋的头颅,只听清脆的骨裂声,随着他脚下的施力响起。
瞥了他脚下面目全非的头骨一眼,傅尔焰顿时无语,自觉自己的睁眼说瞎话的修为远远不及兄长。
“我用傀儡香控制了刚刚那个人让他杀回去,结果被你的侍卫给毁了。”她不轻不重地抱怨了一句。“还有,这些人不是我杀的,别拿我爹说事。”
她翩然坐回屋檐下的栏杆。
“红颜祸水啊,往往不用动手,就已经血流成河了。”墨澈轻笑着,语气中带着自豪。
墨澈走到她面前,收拢折扇,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巡视着,见她的脸色有些微微泛白,两颊略带病态的红晕,不甚满意地皱皱眉。
“都养了一年了,怎么还没养好?”
“已经够了。”像讨论着别人的身子一般,傅尔焰对于自己的健康状况毫不在意。
“哼,小产加风寒,还敢乱用内力,又不好好医治自己,还帮人做什么解药,弄得自己半条命都没了,躺了半年还下不了床,你是当真不想活了么?”
想到好端端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子,交到上官轻云手上,居然弄成这样,从未吃过如此大亏的墨澈便气得牙痒痒的。要不是当初青衣见状况不对,及时飞鸽传书过来求救,她怕是早就性命不保。
就算当初他年幼时只身处在吃人的皇宫中,母亲是逃妃,处境堪忧也未曾有人敢这么伤他庇佑的人,敢与他作对的人,都被他明里暗里地整回去了。
“你可别忘了,你的命是卖给我的,我好不容易**出你这么个宝贝,你居然一点都不珍惜自己,如此胡来。”忍不住伸手,心里犯狠地揉了揉她的脸,揉得她双颊通红。
“那个上官府,那个上官轻云,本王绝不予他好过!”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傅尔焰的眼神黯淡,挥开他捉弄的双手,她别过眼,低声说道:“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你也别去动上官家。至少我现在还活着,不就够了么?”
“哼,敢动我的人,就是和我过不去,我的小外甥可是因他而死,你要我那么轻易放过他?”
“你的小外甥没有他也是生不出来的。”冷冷点出他话中的破绽,傅尔焰接着话题一转:“这些人是谁?”她以脚尖点了点地上的已分辨不清谁是谁的尸块,问。
怪异地瞅了她一眼。
“你杀的人,你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大概是冲着长袖来的。”
“长袖不就是你么?”
“外面的人以为长袖是你的宠姬。”傅尔焰翻了个白眼,平淡地说。
“哦……那大概是某个笨蛋想要用长袖的性命威胁我吧。”墨澈摸了摸下巴,不以为然地猜测。
傅尔焰美目一转,思索片刻,迟疑道:“是墨羽寻?”
摇了摇折扇,墨澈否认道:“老四那么精明的人不会想出这么笨的法子,应该是老三那个莽撞的笨蛋。”
“哦。”忽略了墨澈称自己皇兄为笨蛋的不敬,傅尔焰继续问道:“那么,要我回来干嘛?”
墨澈神色一变,脸上的邪气变得阴狠起来。
“要变天了。老头子快撑不住了,大皇子早夭,太子又体弱多病。最近老三老四私底下又动作频频,我估计时局快要有变。”
“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全面接管我的情报网,和你赤炎宫的结合起来,掌握朝堂内外的所有动向。”
墨澈从怀中取出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甩给她。
“这里是我在我朝上下安插的暗桩和探子名单,你看后就烧了它。”
傅尔焰翻开小册子,上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写着诸多人命,所处位置,以及接头暗号。
细细浏览完了小册,过目不忘的她记住所有细节,暗藏青色粉末的窦丹在册子上一划,刻意将册子扔到墨澈脚边,只听到册子发出刺鼻的气味,居然渐渐从指甲划过的地方开始溶解,不一会儿就在册子上融了一个大洞。
“你居然往我脚下扔这东西,你想连我的脚一起融了么?”墨澈不由地跳脚,闪到一边。
见没得逞,傅尔焰转头细哼,也不掩饰自己的恶劣。
自己夸张的表演并没有博君一笑,墨澈随即收起了玩性,继续布置任务:“我已暗中斥资在京城开了见易钗阁,要你以此为据点,收集各类情报,不论是江湖异动,还是朝堂大臣的闺房辛秘,都调查仔细,将有利用价值的信息汇总给我。”
“为什么是妓院?”
“自古以来,妓院、赌坊、茶楼,三者是信息流通最集中的地方,而妓院……试问全天下有几个男人能在软玉在怀时还不吐实的?”眼中带着对凡夫俗子的轻蔑,墨澈冷冷嘲讽。
瞥了墨澈一眼,傅尔焰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毫无用武之地。既然有心谋朝篡位,有必要遮遮掩掩地,机关算尽么?直接杀进去不就好了?凭我的毒,你的武功,要直接杀入皇宫,逼老头子立你为储君不是难事。”
墨澈脚下一个踉跄,一抚额,受不了地说:“天,你是哪来的奇葩?难道是为兄的教育失败?”
“别用我爹的口气说话。”
“国家政治,权利斗争,就是机关算尽才好玩啊。直接杀了有什么意思,当然是要把人捧到最高,再重重地摔到谷底,折磨到对方心中时刻存在着阴影,没有心力再与你勾心斗角,才能得到真正的臣服,才是真正的成功。”墨澈咧嘴而笑,眼中闪着兴奋,舌头缓缓舔过森白的牙齿,像是已经在撕扯对手的血肉般。
“……随便你,若是你改变主意,随时告诉我,我需要时间准备足够的药。”
只是,皇城……那个人也在皇城呢……
歪头沉吟了一下,傅尔焰突然提出:“我有个条件。”
“哦?说来听听?”
“我要做老鸨。”
“……”
☆、040 艳压花魁
近半年来,皇城市井流传的两件事。
一是那向来淡薄名利的上官府大公子,突然一改往日温和守成的经营方式,开始积极扩张商业版图,甚至以取得邻国数个行业的经营许可。
二是皇城花街柳巷,原是各个青楼势力均分,各有千秋,半年前却有一易钗阁异军突起,独领风骚,而易钗阁中最著名的却并非花魁,而是一艳压花魁的鸨娘,没人知道该女子姓何名甚,只知她右眼角纹着一朵火焰,故唤焰娘。
半年前,也不知这女子是何背景,刚到皇城,便大手笔的扩建易钗阁,将原本普通甚至有些默默无闻的易钗阁改建成如今富丽堂皇,又不失曲径清幽的地方,俨然成为现下权势与品位的代表,达官贵人、文人墨客、豪门商贾均以能在易钗阁有一席之地,而作为身份财富的象征。
易钗阁内设十二金钗、四大名花、以及花魁一名,各个娇靥如花,风情各异,而才情更是世间少有,在焰娘的**下,丝毫不输闺阁内的大家闺秀。
而对于接客一事,焰娘也从不强求,也不知她背后的靠山是谁,生意爱做不做,既不逼良为娼,也不强迫清倌儿接客,却能把那些财大气粗的大爷们哄得服服帖帖,不敢在这儿闹事。
一袭红裳,柔若无骨,腰如水蛇,肤白赛雪,以红纱蒙面,仅露出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眼儿,右眼角上小巧的一朵火焰,代表她的身份,至今还无人得见她的真实面貌。
自易钗阁改建之后,可以说焰娘的艳名撑起了易钗阁半边天,窥探不到全貌,反而挠得那些富贵大爷们更心痒难耐,天天捧着金银来当火山孝子,只为能一见焰娘真貌。
只是焰娘不接客,只会在兴致来时与人痛饮,豪迈酒量连八尺大汉也频频求饶。
她更有一怪癖,爱收集各式美玉,得后毁之,是故易钗阁的大小浴池均以名贵玉石铺底,而这些玉石就是来自她的古怪收藏。
或许是这些玉石的灵气蕴养,易钗阁的大小红妆们,各个细皮嫩肉,愈发娇艳。
“姑娘,李老爷说是带了块上好美玉来送给姑娘,指明要姑娘下去陪酒。”不再身着习武劲装,却依旧是一身黑色薄纱的青衣,在傅尔焰身边轻声禀告。
然而傅尔焰却充耳不闻,坐在梳妆台前,悠闲地以金镶玉檀木篦轻柔梳理着垂地的青丝。
“我又不是姐儿,他想见就见?本宫不见。你随便差人去陪陪他,就说本宫抱恙。”
“这……”青衣面露为难。
傅尔焰自铜镜中瞥了她一眼。
“怎么?”
“王爷最近在密查户部私扣军饷的事儿,这李大爷素来与户部尚书交好,还是户部侍郎裴念慈的岳父,或许……”
梳发的动作停了下来,将檀木篦扣在梳妆台上,傅尔焰无奈一叹,起身,带上遮面的红色面巾,拢了拢胸前两团莹白软玉,挤出一条深沟,也不套上金丝软鞋,执起精美团扇。
“还愣着干嘛,走呗。”赤着玲珑玉足,便要青衣领路。
傅尔焰不喜穿鞋,易钗阁的内均以织锦丝绸铺地,以便她赤着脚到处跑,而客人们进门亦要在大门玄关脱去鞋履,才能入内。
傅尔焰的脚生得极好,粉嫩绵软,玲珑有致,虽年少时刻苦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