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皇后-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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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乌贼,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使劲的控制自己的声带,可还是在唤出第一个字时泣不成声了。
“没事了。”他安抚的拍着我的后背,那里断断续续的温暖让我心头难得的安心。
我想起什么似的,松开了他,紧紧盯着他看,生怕漏掉一点不对劲。
“你的伤呢? ”
“在啊,不过已经没事了。”他大咧咧的展开笑容。
“这里是哪啊,到底我们是怎么到这的?”一股脑的把问题抛给他,急急的等着答复,他却只是寥寥几句带过,说是他朋友来接我们,便叫我起床吃饭。
穿好了衣服,我微微震住,这衣服不是中原的装束,已接近夏季了,衣服显得很凉爽,灯笼袖的白色纱衣,前胸和后背是整片的蓝色刺绣,下身的灯笼裤,在腰间紧紧收住,渐渐向下做宽腿,乍看下去似裙子,下身的小短靴,半透明的纱凉爽舒适。
站在镜子前仍是朦胧的铜镜,可是这身服饰勾勒出我的曲线,在大乌贼的催促下,我踱出门。
在太阳底下感受着阳光的抚摸,好像又好久都没有光合作用了,大乌贼走到我身旁,拂上我脖颈上的伤疤,一阵清凉感从皮肤上传来,我惊的躲开,伸手去摸,竟是他在上面贴的闪片。
是我曲解了他的好意,掩饰着尴尬,道。
“大乌贼,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啊。”他也漫不经心的转过身,迎着阳光而去,微微眯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很快被阳光充斥。
我没法去忽略他的失落,却也没办法作出什么动作去安慰他,只能静静跟在他身后,顺着那湖水而去。
一路无话,闷的慌,我看向湖中的自己,望向那道疤,那里赫然贴着三瓣蓝色的钿花,他的细心是我不曾想到的,他一直是大大咧咧的,我不由看向他的后背,阳光炙热,我的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
我以为自己是了解他的,今日才发觉自己对他的一无所知,从这一路上经过我们身边的侍从的装束,我已经知道自己到了哪儿,我只希望把他当做我单纯的朋友。
我垂下眸子,盯着被阳光照的熠熠发光的青砖,想越过心里不安的情愫,可是在抵达目的地后,才知道我隐隐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在上座落座后,与我们相对的是一个异常面熟的男子,我呆了片刻后,想起他是羌达族使者中的那个红衣男子。
趁他还没细细打量,我忙忙低下头,如果被他认出来,估计大乌贼也难保我周全。
几句寒暄后,我听乌达阿唤他拓。
正思索着,忽然拓从袖间拿出一张图纸,我好奇的瞄了一眼,却见乌达阿按下拓的手,两人眼神交汇后又继续那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我便垂下眸子,继续埋头苦吃,心里却已经狂跳不止。
那图纸分明是我画的大炮和火药的制造图,怎么会在他的手里,那么只有一种答案,北齐有内鬼。
霎时到口的饭也没了味道,却又不好放下筷子,怕引起拓的注意。
“兄弟,怎么?不介绍我和这位姑娘认识?”他还是问到了。
“哈哈哈哈哈。。。这是我的内人。”听得乌达阿这样说,想反驳却瞬间明白这样是保全自己,看那拓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之辈,便也衬景的微微施礼。
“既然是嫂嫂,小弟有礼了。”
我欣然一笑,暗示乌达阿我想回房,转身欲走,一颗悬起的心终于放下了,忽然拓一声呼唤又把我的心高高拽起。
“嫂嫂慢走,我怎么越看嫂嫂越眼熟啊。”听他一句,我立在当地不敢回身。
“你啊,见过的女人那么多,难免也会有相像啊。”乌达阿出面解围道。
眼看得他就要来细细看,我顺势倒在乌达阿怀里,作娇羞状,掩面而去。
俺的个娘啊,刚才可是吓坏我了,想着刚才轻浮的举动却只能微微叹气,寄人篱下,真难啊。
回到了住处,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怎样让司徒知道北齐有了内鬼,信鸽?我没有养啊,再一个不安全,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亲自去告诉他好一些。
这样的自己是可悲的,对于乌达阿的愧疚也更深,可是我没有办法看着北齐出危险,没有办法看着司徒出危险,不!是想等到有天可以直面相对来了解我们三世的孽缘。
刚醒来身体还是很虚弱,刚刚又受了惊吓,浑身开始发软,我赶紧躺在床上,那种眩晕感缓解了不少。
却又是睡不着的,只能想着小心事,荣嘉乐现在恐怕已经到了仙缘山吧,但愿能够见到那开启时光之门的人,让他脱离这场苦难。
渐渐的,我有些迷糊了,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是想睡啊,我控制不住自己,轻轻的阖上了眼睛。
第四章 万斛愁(2)
外面是倾盆的大雨,我站在破败的庙宇凭栏而望,豆大的雨水争先恐后的落下来,我伸手去摸,有重量感,却没有冰凉感,疑惑的收回手,恍然明白,我又进了尚云初的梦境。
可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寻遍了整个破庙连点人气也没有,忽然一股熟悉的清香诱我出那庙宇,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将那破庙甩至身后,转过弯,一束幽兰的光在牡丹花丛里熠熠发光。
我生怕惊动了什么,缓缓靠近,终于看到了,原来是一颗蓝色的石头。
她静静的闪着蓝光,忽然一个人影从中渐渐显现出来,我惊的向后退去,却听得一声天籁之音。
“主人,你去哪里?”我停住脚步,疑惑不解,她是在喊我吗?我看向四周唯一的生物就我啊。
“你在叫我吗?”我看着她缓缓转过身,一张清秀不谙世事的脸庞热切的望着我。
“是啊,你还带着我呢。”她指向我的脖颈处,我这才惊觉,莫非她是这彩心石中的小仙。
“对不起,我丢失了上一世的记忆,你可以告诉我上一世发生的事情吗?”尚云初的那个梦境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却有说不出来为什么,不如问问她。
“那我就从我见到主人的时候说吧,我叫幻心,是预警仙人炼丹时留下的一颗露水,后凝成此状,因沾了仙气,可预示险情,当年天界大难就是我最先感应到的呢。”
看着她傻傻的开心于自己的功绩,我不禁羡慕她,可以拥有那么单纯的欢乐。
“主人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被降天引下凡间,后来引发了一场天人魔大战,后来人和神形神合一,共同击败了降天,可是主人你却因为犯了天条,被贬下凡,去了无量之界了。”
“无量之界是哪里?”听她说的和尚云初说的并无半点差错。
“就是凡间的另一个时空,主人不是才从那里来吗?”
经她提醒后,我便明白了,她说的应该是现代社会,没想到天界也管那一块啊。
“你说的人神魔大战是什么啊。”
“当时降天向天界宣战,天界所有的神兵去应战,可是都死于降天的通天魔剑下,最后便是天界大将胤龙去降服他,可是,谁曾想那降天利用主人在胤龙心中的位置,被降天用奸计所害,天界顿时失去了一半的支撑,万物都不受控制,已经殃及凡间,无奈之下,天神与凡间达成了协议,用凡间的天子身躯与胤龙的元神相合,一场激战后,降天被封到了黑浪崖下,神界与凡间才有了安宁的日子。”
“那后来那个人神合一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呢?”我听着这些只有在希腊神话和封神榜里出现的故事,却有种感同身受的挣扎,仿佛看到凡间所遭受的一切灾难。
“他,因为降天被封印时下了咒,所以他便应那咒,轮回了。”
“咒?”
“这些小仙也是听那些大仙们讲的,他们说降天被封印时,天地失色,黑浪汹涌,整个天地间都被他的怪力所牵引,他说他不服,要让主人还有那个人神合一的男子一起与他步入下一轮回,生生世世纠缠,除非那人神合一的男子用鲜血慰他的灵魂,可是大家都知道被封印的人是没有转世这一说,到了这一世还真的被他给说中了。”
我呆呆的看着幻心手舞足蹈的样子,好像讲评书的,不禁对于那降天的来历充满了好奇。
“听你说的那降天很厉害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听说他是天界胤龙的坐骑,却认为如果他和主人在一起,会比胤龙好,于是便私自下界,修炼了不知哪门子的劳什子魔功,还有了神兵器,在整个天界和魔界,能够拥有兵器的都是发力很好的大仙,他去了下界后,做了好多好事,还给自己修了庙宇,主人,你刚刚待的那个庙就是给他修的,因为受了香火,他便不是简单的魔了,而是有着神仙骨质的魔,魔力更加大了。”
是胤龙的坐骑?我脑子有点短路,做了小小的归纳。
尚云初=胤龙
司 徒=降天
我 =牡丹仙子
这一切的源起都是我,所以才会让我来结束这段孽缘。
明白了整个前因后果,忽然感觉我背负着千斤石,要用胤龙的鲜血去慰降天,那尚云初已经死了,怎么还是无法消除他的咒呢?
“主人,他来了,我不能再出现了,以后会找机会告诉你一些事情。”
忽然眼前一阵狂风起,飞沙走石间已经不见了幻心,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那牡丹花丛。
等我睁眼后,却看见尚云初傻傻的看着我,眨巴的眼睛里是淡淡的自信。
“我知道这有一条小路,可以去司徒那。”
“可是。。。你已经用血慰他了,他为什么还是不能够放弃那个诅咒?”
“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北齐,不是再纠缠于这些问题,等你帮北齐解了当下的危机,我再慢慢告诉你。”
“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呢?”我无法理解对于魔他是怎么做到的。
“上天挑选的凡间主宰只有北齐,所以,只是顺应天命,我和他的恩怨先放下吧。”
尚云初负手立于庙前,我看着他,竟说不出一句话,他可以为了凡间和天界的安定,放弃自己的一切,那我更应该帮助他早早轮回,拥有新的人生。
“时间不早了,快走吧。”他轻轻搡了我一把,我便醒来了。
看向窗外已经是晚上了,我收拾了细软,看到尚云初放在枕边的图纸,上面是去中原的路线。
从图上的指引我一步步走向一个荒芜的小路。
“我有什么好处?”
“他杀了你父亲,如果你帮我的话,到时候便是你为父报仇的时候。”
听的前方有声音,我赶紧躲进半人高的草丛中,慢慢辨析出是拓和乌达阿。
原来乌达阿是因为杀父之仇才和拓狼狈为奸的。那么现在羌达最缺的一定的财力,不然不会向华郡的首富求救。
我明白了各种原有,更想快点到达中原,将消息带给司徒。
随着乌达阿的应声,他们离开了小路,我又等了好久,不见一个人来,这才踏上那条路,又走了些许路程,终于出了拓的府邸,回头看去,我呆住了,这哪里是府邸,明明是宫殿,拓竟是羌达的王。
想起他在那次宴会上的变现,深感他的愚钝和鲁莽,如果他没有身边的那个谋士,恐怕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第四章 万斛愁(3)
从羌达出来后,我一直顺着尚云初给的图纸走,避过了很多村寨,就算他们要找我,也不会想到我会走如此偏僻的路。
可是一个人总是有些害怕,看着图纸上前方便到了仙缘山的后半部分,这样走着去也不是个事,不如我去仙缘山,一来可以跟荣嘉乐会合,二来可以和青风借个交通工具,以便快点到达北齐。
打定了主意,我才想起一个问题,如果按乌达阿说的我睡了两天两夜,算算我现在还未到仙缘山已经走了尽三四日了,还避开了绕路的村寨,那是不是说我们跳的那条河有问题,它可以快速的到达北齐腹地。
一个想法在我脑海展开,假设这条河可以缩短羌达到北齐的路程,那么若真有战事的那一天,羌达便可不通过边境,而利用这条河进入到北齐腹地。
危机感重重叠加,我加快了步伐,争取能够在天黑前到达仙缘山。
赶了一天的路程,我也累了,可还是不想停下脚步,我怕我的一个疏忽便导致了北齐的覆灭,不由的又加快了脚步,在森林中穿梭而行。
还好尚云初的声音会在路途中帮我驱赶寂寞,他会给我讲那些陈年旧事,那些天界神话,对于天界我也有了更深的了解,可是却发现一点不对劲,他为什么总是帮着降天说话。
不过也对,他既然能够放下自己的恩怨帮降天,也就能替降天说话,用他的话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会有彼此珍惜的感觉。
终于,夜幕降临时我看到那郁郁葱葱的山脉,便知道我到了。
从我踏上那条羊肠小径后,尚云初的声音便消失了,顺着那条路一直往上,周围是一成不变的树木,我已经忘记走了多远,时间渐渐在大脑中模糊,只记得向上走。
路,到头了。
我站在仙缘山的顶峰却什么也没有,我总以为会有庙宇之类的,周围却是一颗歪脖子树和歇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