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皇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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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缅怀,这阵势也太大,似伤心,却独独连院也不出。
令人猜不透的还有三日后凤栖殿里绽放的一阵五光十色的光芒,半夜时分,竟照亮了整个苍穹,众人皆惊。
司徒一个人从那梅园而出,憔悴的容颜下掩饰着一颗破碎不堪的心,如今,她真正的恨自己入骨了吧。
在踏出凤栖殿的那一刻,有些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再无转圜的余地。
新雨过后,泥土的清香让人心情舒爽,司徒却为这泥土气忆起了他与芙莎在竹屋的那段日子。
耳鬓厮磨、信誓旦旦,如今在她看来都是谎言亦是欺骗吧,她离开时眸华中的恨自己一生也没法忘记,那是她最后一次用心的看自己,即使带着恨也不愿意自己忘记自己,宁愿承认那莫须有的一切,因为这样她还会恨自己一辈子,没有了爱,恨亦是种想念。
早早候着的安公公上前候命。
司徒垂下眸子,她的笑脸如花已然铭记在心尖,此生只能用来缅怀。
“皇后因病殡天,全国缟素,大赦天下。”
领命后的安公公,心里却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往凤栖殿的方向看了看,竟发现那常年不败的一片红消失殆尽。
惊愕的对上司徒冷淡的眸华,忙垂首。
“安公公罚俸一年,杖责二十,封了那吧。”司徒微微的停顿吐出那最后的一句,安公公微微愣住却也快步跟上,不敢再疑有他。
犹豫再三道“皇上,嫤妃。。。。。。”
司徒挑眉看着俺公公,很久没去她那了,不是又有什么花招了。
“嫤妃娘娘不见了。”安公公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到,死死的垂着首。
只见眼前的镶龙袖微微一顿,淡然的挥开而去。
嫤妃,还真会挑时间,朕就让你快活这几日。
一时之间,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司徒一身白衣站在瞻凤台之上,大风灌袖,耳边呼呼声渐渐的麻痹了听觉。
“三郎。。。三郎。。。”重重叠叠的私语声从四面八方而来。
搅的他心神大乱,心底司徒强稳心神,闭上双眸,微侧耳,那声瞬的消失了。
眼前是天地共鉴的恩爱,血一般的龙眼凤珠栩栩如生,龙尾凤首交缠痴恋,分不清鳞羽角触,莎儿,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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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想过在那场焚身的火焰中自己还能活下来,眼皮沉重的好似压着千斤石,耳旁是司徒的呼唤和绿萝焦急的声音。
他们骗的我好苦,终于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干枯的梅枝。
我真的是梅花做身子的妖孽。
“莎儿。。。”司徒沙哑的声音传进耳中,微微侧首,我躺在他怀里,他一连憔悴的看着我,眸华中的疼惜不曾消减。
可是我不能自己骗自己。
即使我还爱他,但注定我们今生只能拥有痛楚,那样还不如分开。
将泪水从酸涩的双眼逼回去,一股涩涩的液体顺着喉头而下。
“尚云初是你杀的对吗?”我支撑起身子问道,对上他仓惶的眸华。
短暂的沉默,“是”
我闭上眼,泪水在眼帘里滚动,汹涌的就要出来,想去那日,我昏在尚云初的怀里,却看得到司徒的长剑戳穿尚云初的心脏。
一直对于他如何夺得这王朝没有深究,不曾想竟是如此而来。
那些尘封的记忆一一跃入脑海,绿萝非绿萝,这梅园亦非梅园,而是当日尚云初魂归之地。
怪不得我对这里会有别样的情愫。
可是现在我该如何做,上天可以给我指引吗?
我的爱人被人所杀,而我却爱上仇人,命运到底捉弄我到何时才罢休,我只是想拥有一段平淡的爱情,一个相守一生的人,为什么就这么难。
对司徒爱的难以自制,却因这回忆恨的也入骨。
“莎儿。。。”
“别叫我莎儿,只有他才能这样叫我。”撇下这狠话,自己心里先是痛的撕心裂肺,真的不是发的了狠的人,缓缓的深呼吸平定了心绪,给眸华蒙上一层冷漠看向他。
既然决定了走,就什么也不留给他,连一丝幻想也不能。
“霓裳,你照顾她吧。”他转身便走,我盯着他的背影想起那些前朝旧恨,今昔错爱。
拭干了泪,我松开霓裳搀扶的手,对她淡淡一笑。
“霓裳,谢谢你照顾我这么长时间。”不知为什么霓裳对我做的那一切,我始终恨不起来,却那么容易的对司徒涌起恨意。
他为自己插的鬓角花,他为自己绣的香囊,往昔的一幕幕袭上心尖,我强压下那些情愫,只许自己记得尚云初被刺穿的心脏和他的三宫六院。
终于将他推出心门好远好远。
司徒,这一生我都不想再与你相见,我们就此别过。
第一章 帝王殇(3)
司徒负手立于堂中 ,又一次面对那画像,有她陪伴在身旁,好久不曾看见这画像了,此刻看到,一切倒像是过眼云烟,只有这握得住的东西能证明自己从始至终的被动。
袖子里的手已经捏成拳状,骨节处用力的发白,因芙莎本就不是人的身子,如今这种局面,自己不但不能处罚她们反而要封赏她们,除了眼中钉,还让她自己毫发无伤。
想起蓉华夫人的模样,司徒的眉心微微颦起,眸华闪现着种种情愫。
这些阴谋滋生的场所都是自己创造的,也算是自作自受。
司徒看着外面的月光如华,渐渐闻到了阵阵泥土的清香,又是一场细雨,与那日的大雨相映成趣,倒真适合在这样的天气缅怀过去。
自嘲着踏出殿,信步而去,无意中走到了凤栖殿,上面已经贴上了厚厚的封纸,司徒抚摸过哪些苍白的字条,指尖传来的冰凉感渐渐明白她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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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长长的道行前,这次没有犹豫的打开了门,只剩的干枯的枝桠向两旁撤去,无意间细雨已经打湿裙裾,霓裳打着的伞业没能挡住凉意。
在出竹门时霓裳喊住我。
“你从此以后便是正常的人了,也就和人一样只能拥有一次性命了,要珍惜。”
“恩,你回吧。”
霓裳微微颔首转身间我忽然想起一个人。
“青风。。。他去哪里?”
“他在仙缘山。”
仙缘山,我抬起眸华,看着熙熙攘攘的街头,不再彷徨,信步而去。
绕过了那竹门,我站在拐角处看着那门的一角,最终消失在我的眼前,噬了泪的眼渐渐迷糊。
“你自由了,不应该庆祝一下吗?”
我惊的回头看竟然是桃花面。
我诧异他怎么知道我自由了,还未带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拉起我的手。
一把打掉他的手。
“你没病吧!谁要和你去庆祝,放开我。”
“哎!我好不容易做好你要的衣服,陪我吃饭总可以吧。”
他不说我倒是忘了,也罢,反正饿了,就跟他蹭一顿饭。
甩开膀子跟在他身后衣裤飞窜,忽然他停下,我没刹住闸,一头撞上去,在抬头看。
不由的呆住,这么豪华!!!
随着桃花面进去,两旁是卵石铺的小路,偌大的店只有一个酒保,分向两头的路辗转不停。
无意间拂上一棵树,我以为是装饰,没想到是真的树,这才看来整个饭店很像加层的北京四合院。
中间是花草鱼虫,仅有两层。
桃花面带着我走向二层里间。
我呆呆的跟着他进去坐定。
“会很贵的,把你那裁缝铺卖了也吃不起,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道。
“免费,随便吃。”
“怎么可能免费,天啊!你是不是把我卖了?”我忽然想起这里安静的有点异常,一般饭店不是应该很吵吗?
不会这么背吧,刚出宫就被卖了?
“猜对了一半,我欠华郡最大的富商钱,他看见我给你做的衣服便要你穿上去见他。”
桃花面一脸镇定的看着我,顺带扔过来一个包袱,我不用猜都知道是我要他做的衣服。
“混蛋!”我一脚踢开他,转身即要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两个彪形大汉守住了本身就不大的门。
完了!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个壮汉已经把我架起来往出抬。
我一面死命的挣扎两脚使劲的乱踹着,还不忘回头用吃人的眼神看着那桃花面“桃花面!我会记得你的!”
“我叫荣嘉乐!”
拐过弯快要看不见他时,我听到那个名字,呆掉的我任那壮汉抬走了。
他真的是荣嘉乐吗?他怎么来的?为什么长的不像荣嘉乐?在大脑里死死的思索还是没有任何的头绪。
再抬首间,我真个人彻底的呆掉了,帅哥!
我吞掉口水,故作淡定的想要整整衣服,谁料手还被那两个壮汉拽着,脚还在空里悬着,我忽然意识到了危险。
刚才就是上了帅哥的当才被卖到这里,可不能再没有记性了。
我给自己打了强心剂,再抬首望去,那男子已经来到我身边,细细的打量着我。
身上像被刀子刮一样的难受,无奈被桎梏住只能这样任人家看了。
估计就差照X光片了的时候,那帅哥说话了。
“脱了。”
什么?脱了?我赶紧看向两旁的壮汉,他们两同时松开我转身出去了,我没一点留神的摔在地上揉着酸酸的胳膊。
怎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
“要我亲自上手吗?”我回过神看着那俊气的男子,他一脸调侃的看着我。
“我为什么要脱啊!”使劲的仰起头,这样才不会输掉气势,谁知刚扬起来的脑袋被他一把钳住下颌。
“他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虽说他和司徒是不同的风格吧,但也都是帅哥,为什么脾气相差这么多。
忽然心里的某处抵触者这种情绪,直到把对他的一分一毫都闭了回去,泪水已经打湿了脸颊。
我不想这样,可是心却违背我的思想。
被他钳制住的下颌上有水珠顺着泪流过脖颈。
他惊的松开手,我盯向他的眸子,有种熟悉的纯净感,可是莫没有这么帅的。
“这衣服有什么讲究吗?”
“是唱戏穿的。”我又忆起从小拜师学的昆曲,到了这便做了这身衣裳,没成想却有了这等用处。
“戏?”他明亮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我。
他们这没有人唱戏吗?我正开动脑经想要怎么跟他解释,他却甩开袖子道
“明日登台为我表演。”
“为什么啊!”我从没想过会在这地方登台,还是这种尴尬的被买的身份,我好像又回到了刚来这里的时候。
“因为我买了你。”
我无奈的垂下眸子,心里不甘的问道。
“为什么买我?”
“好奇。”
我呆呆的看着他,曾几何时也有人这样对我说过,因为好奇买了我,一阵氤氲湿气罩上眸华。
“很爱哭?再哭明天也得演,有很多人来看,别砸了场子。”说完他推门走了。
留我一个人坐在地上**,怎么在这个陌生人面前有这么多的泪流,他为什么总是能够触及我的伤心地。
第二章 醉扶归(1)
抬望眼,我以为只有一人观,谁承想竟是密密麻麻的坐满了,好像又回到了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我望着上座的他,面容清冷,复垂下眸子。
卖艺也罢,只求他能放我离开,早日去找青风。
台上并无乐器,我形单影薄的立在宽敞的台子上,身披霞衣,镶的满头珠翠,舒眉淡眼间已成风流。
手持柳枝,轻移舞步,外露悱恻,内含希望,如梦如幻,绰约如仙。宜喜宜嗔芙蓉面,樱桃小嘴,云鬟妙目,杨柳细腰。
熠熠然开腔,“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
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
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缓缓移步,黛眉轻挑,眸华转圜间投放至上座的他,我深知自己此刻是迷人的,亦是风华卓越的,杏目盯着他缓缓用情。
唇齿间依然芳香,水袖翻转,回身凝望。
咬着最后一个音绕梁,余音似珍珠般华丽抖落,终于落成曲调收了眸华,头上的铛钗凤斫都渐渐停了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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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干净了脸,我拂上脸颊,还记得第一次穿上那身行头时的兴奋心情,执着终于有了结果,可什么时候我竟变成一个苟延残喘的女子,也和这里的人一样不敢爱不敢恨。
“咯吱”门开了,惊的回身看去,只见他近身来。
“很叫座,大家都很期待你下面的演出。”
我没有猜错,果真是带有牟利性的,商人便是如此。
取下头上的抹额,整张脸继而胯下,恢复了原先的模样,那精气神也消失了,颓废的看着他。
“可是我不准备让你出去演了,有这样一个夫人放在家里也不错。”他一脸欠扁的摸着下巴笑。
“什么?我是花瓶吗?放在家里?再说,我可不是姑娘家的身子了哦。”我知晓在这里贞操对一个女人是多么的重要。
“我知道。我就喜欢你这种。。。”他的眼睛开始不老实的早我身上乱瞄。
“我这种什么?”被他盯的不自然,我转身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