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皇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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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的惊愕,瞬间又是明了,顺从的垂下眸子,任人扶出了浣衣院,身后那挨千刀的嬷嬷一个劲的磕头认错,珠儿内心已经冷笑着颤抖起来。
渐行渐远,直至一处偏僻密林。
“娘娘为什么要救我?”珠儿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疑虑顿生。
“你家里的父母都还好吧,抽空回去看看他们。”蓉华夫人略过珠儿的疑问顺手擦拭了石凳,娉婷而坐。
珠儿瘦小的脸上,已是泪流满面,压抑着小小的抽噎。
“只要你一心一意的伺候我,以后想什么时候回去都行,谁都有父母,毕竟这世界冷血的人很少。”
蓉华夫人强调着冷血二字,激起珠儿的回忆,那个自己用命护着的主子,竟然是那样对待自己的,自己被遣到浣衣院她一次也没来看过,亏自己还对她那么忠心,珠儿无法抑制的紧咬双唇,没知觉,唇上已是一片血色。
斜斜睨着珠儿的反应,蓉华夫人满意的收起眸华,抖开了帕子,一个腰牌落在珠儿脚旁,是出宫的腰牌,有了它,便是领命出宫,谁也拦不住的。
“你自己想想吧,回宫。”
寰香托着蓉华夫人的玉手,镶花镂空的指套轻轻搭在半空,优雅的起身离去。
珠儿犹豫着是否要跟上,她知道只要这一去,便是跟原先的主子作对了,也是将自己的命卖给了这蓉华夫人。
忽然寰香转身盯着珠儿,眼中射出骇人的光,珠儿立刻想到了家中的父母,亦想起负她的芙莎,又惊又怕的捡了脚旁的腰牌,蹒跚着跟上了前方人的脚步。
皇上的爱,皇上的心,我伸手便可得到,你是皇后又如何,不过一幅空架子罢了,过些时日,你就该去冷宫歇息了。
蓉华夫人站在自己的殿前,看着上面的鸾央殿三个大字,眸华中的笑意渐深。
自己在搬进来时就知晓,这里本就是东宫的所在,不过因为皇上为迁就皇后,便将凤栖殿改为东宫。
许我住这真正的东宫,便能看到他的心意。
缓缓的踱进殿,她很享受进殿的那一霎那,仿佛已经登上了权利的高峰。
轻阖住的双眸掩不住得意,似那眼角都带着飞扬的弧度,微微上挑的黛粉更显神采飞扬,粉色的俏脸在阳光下也遮不住丝丝阴霾,双手稍稍紧扣。
寰香看着自己从小便跟随至今的主子,接受了她指尖传来的命令,松了托手,往别院行去。
只留下珠儿在空荡的大殿与她相对。
“我美吗?”蓉华夫人霍的转身对上珠儿惊魂不定的双眸,死死的望向她的内心。
珠儿刚要启唇时,她打断了珠儿的话头。
“我美不美是要皇上说的,你乖不乖用要父母的命来压的。”
珠儿怔怔的看着芙蓉,瞬的低下头,忍住了喷涌的泪珠,双膝一软。
“扑通”跪在蓉华夫人面前。
“娘娘,珠儿的命就是您的了,您让珠儿死,珠儿绝不说一个不字,可是,您千万别对我父母做什么。”
“吆!瞧这丫头,我哪会要你的命啊,我疼你还来不及呢。”说着,蓉华夫人上手扶起珠儿,吩咐了宫娥给珠儿梳洗打扮。
珠儿退下后,蓉华夫人尖尖的指套轻轻敲打着桌面,一下一下扣人心弦,仿佛一个不可知的预谋正随着那拍点一点一点展开。
美人斜卧,凤眼低垂,满怀心事却又不与人知,抬眸间,媚态尽失,取而代之的是对权力的憧憬和征服的欲望。
第十章 芙蓉剑(2)
今夜,司徒又来了我殿里,是安抚还是愧疚?
我揣度着他来这里的目的,迎了上去。
“想我了吗?”司徒褪下龙袍顺口问到身边人。
我傻傻的愣住了,对啊,是想了才会来,我却执着的要个究竟。
看着他欣长的背影,薄薄的衣衫下隐隐约约可见的体格,那个念头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
“我们生个孩子好吗?”我从背后圈住他轻声问道。
背对我的他片刻的沉吟,转身后一脸严肃的环着我道。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眸华中的坚定震慑我的决定。
“这样算不算成熟?”我调笑的去吻他的唇。
他亦俯身擒住我的双唇,一霎那,炽热的空气灼伤我的心脏。
那样的调笑是知道他不会同意,从嫤妃有了他的孩子,到流产,他的冷淡,我该料到他会这样说。
可我还天真的以为我会不同于其他的女人,没想到。。。。。。
吻着他的动作没有停止,可心却仿佛停止了跳动,死亡一样的窒息感。
手从他的腰上滑下,隔在我和他之间,拂上小腹,那里有个小生命在成长,可是他不要他。
吻着吻着,泪便难以控制的流了下来,直直的从脸颊滑向脖颈。
司徒吻我的动作缓了下来,明显的在克制自己,对上他询问的眼神,我把脑袋抵在他的胸膛上,拭干了泪水,牵着他的手一步步向床榻而去。
媚笑着看他的眉眼,我们的孩子会有他的星眸吗?会有那么直挺的鼻子吗?是长睫毛女孩还是单眼皮男孩?眼泪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想流。
我在宫中这样让他有负担,“时机未成熟”我却有了我们的孩子,对他是个累赘吧。
“三郎,我们玩个游戏啊。”
“嗯?”
“蒙上眼睛你来找我。”
说着我已经抽出腰间的丝绸为他蒙上了眼睛,泪水倾然落下,松开了他的手,站在他一步之外的地方看他寻我。
他薄薄的唇在丝绸的衬托下,散发着邪魅的味道,如果是男孩一定要长他的唇,可是他允许他出生吗?我晃神间被他抓住。
床第之欢,我初次品到了苦涩,在他一次次的律动中,悲痛却愈发不可收拾。
在最后的一刻,我闭上了眼睛,也用绸缎蒙了自己的眼睛,泪水还未流出已经被吸收了,好似从未哭泣。
我们蒙着自己的眼睛,以为这样可以掩饰内心的悲伤,却将彼此关在心门之外,直至多年之后,我还在想着,如果当初我告诉他,我们有了孩子,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他会不会因此放下江山,许我萍踪侠影,浪迹天涯。
可一切都已成定数,谁让当初的我傻的倔强,自负过度以至于成了自卑,让我不敢再问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我们蒙着眼睛相拥而眠,他在我耳边缓缓的呼吸着。
小腹里有个生命和他同时呼吸着,我把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希望他能感受到那小生命,可是他却沉沉的睡去了。
那夜,我静静的靠着他温实的胸膛,看那宫灯忽明忽暗,心绪飘出了好远。
从荣嘉乐到穿越过这皇朝,我是否还要继续爱下去?难道我今生注定不能拥有幸福吗?
泪水合着凉凉的夜色打落在他微微弯曲的掌心,最后竟在那渠成了一弯池塘,那被池水放大了的感情线,时断时续,却始终如一。
隔天的清晨,等我睁开眼时,他已经离开很久了。
依然是请早安,那湘贵人得了司徒的特许可以不用向我请安,而嫤妃也有好一阵子没见她, 来的便只有蓉华夫人一人了。
我收拾停当入了正殿,谁料近日竟多了一个,便是在雀台上的杨氏女子,听说他爹是司徒幼年的老师,现在负责编撰史年书籍。
微微叹了口气,受了跪拜,分两边坐下后,绿萝伏在我耳边轻声提醒,那杨紫晗被分为昭蓉了,我看着那杨紫晗,心生涟漪。
便与她多说了几句。
“你住在哪个殿?”
“回皇后娘娘,臣妾在西宫的偏院晗香阁。”她不似那日在雀台的机灵,多了些许拘谨和单板。
西宫?嫤妃那里?
也是,她们两个脾气挺对,一个张扬跋扈,一个古灵精怪。
“嫤妃最近好吗?”
“说是身子不适,一直在调养。”
我的孩子也要和她一样了,先前对于那鞭笞的事我已经不再怀恨,反倒生出了亲切。
这么久了,身子还没有缓好吗?
“皇后娘娘,我们一起去看看嫤妃娘娘个吧,我来了这宫里这么久,还没有去拜见她呢。”身旁的蓉华夫人娇笑道。
我想她定是知道我和嫤妃有过节,这样去,无疑让嫤妃没面子,我才不会上当呢。
“我近日有些不适,改天吧。”
推脱了她,又是一阵无话,忽然那蓉华夫人满面春风的道。
“皇后娘娘,前些日子家父托人带来几匹华郡的好料子,芙蓉不敢独用,今日拿来给娘娘和晗昭蓉分享。”说着她唤进了贴身婢女。
他的家父,我的假父,嗤笑间我闲散的押了口茶,抬首时,拿着茶碗的手僵住了。
是珠儿,她一直垂着首进来,不曾抬眼看我。
绿萝轻轻在身后拽了下我的锦衣,我才回过神。
却不曾接近那布料,只是拿眼时不时的瞟着珠儿。
她瘦了,眼神中也不再那么单纯,多了戒备和生疏。
是我从一开始就错过了什么东西吗?如果我一开始决定了走,和珠儿一同出宫,也许现在我们会在某个鸟语花香的地方闲游,而不是以现在这种方式见面。
现在我也有了孩子,心也给了他,走,谈何容易,忽然怀念那些单纯的日子。
看我没心挑,那蓉华夫人便告退了,我又怎会不知她近日带珠儿进殿的目的,可是我欠珠儿的,终是要还的。
晗昭蓉退下时,我唤住了她。
“不用这么拘礼,我看着你心里喜欢的紧,以后我们要多多联系才是。”拉着她纤巧的手,道。
她只是点点头,心情看着也不怎么好,我便放了她,任她去了,这殿里又剩的我一人,阳光大片的落进殿,我扬起脸,闻着阳光的味道,带着小生命最后一次深呼吸。
第十章 芙蓉剑(3)
安静的夜,却注定了是我这一生第一次的撕心裂肺。
“谁给的?”司徒看着脸色苍白的人儿静卧在床,气若游丝。
“奴婢不知。”绿萝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慌张的答道。
“不知?你忘了你的责任吗?”司徒咆哮着挥袖间一阵利器摔碎声,愤然和心痛让他一步步走进那个将他践踏在脚下的女子。
帐内的她平静的好像死去,苍白的脸庞上冰冷的失去了自己最爱的笑容,太医的话依旧徘徊在脑海。
“皇后娘娘已经有了身孕,可是。。。。。。”
“可是什么?”
“恕臣斗胆一问,娘娘可曾服过堕胎药?”
司徒紧紧阖住双眸,堕胎药。。。还记得她问过自己要个孩子,自己并不知她已经有了,只是想除了后宫的威胁,再安安心心的拥有他们的孩子,她竟自作聪明的以为是不想要。
握住的拳头渐渐用劲,在骨节发白的一瞬间,司徒送开了手,毫不犹豫的迈出了殿。
既然已经如此,自己也不用再念什么情分了。
艰难的动了动手指,牵动了腹部的疼痛,孩子没了。
映入眼帘的是夜夜与他缠绵的帐,周围异常的安静,望向四周,他没有在,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吗?替他做决定打掉孩子,也不用他来探望。
可是心痛依旧会有,生生扯着我的心肺。
心底静静的抽泣却还是牵动了腹部,一阵游丝样的疼痛绕着肠子一圈一圈,疼的我只能蜷缩住身躯,在冰冷的被褥里寻着他残留的味道安慰自己。
一连半月多,他都没有再来,殿里的宫娥也少了,近身的却还是绿萝。
每日都有丰厚的补品进殿,他是知道我堕胎了,可是为什么不来看我呢?有他陪,我不会这样难受。
他也许有什么多事要忙吧,我只能一日日徘徊在繁华的梅园里,等着身体康复,中间又偷偷出去一次宫,给那卖给我药的桃花面还礼。
下身并没有多么疼痛了,只是还有些虚弱,来了几个太医说是又扯上了上次的伤寒。
今日感觉好些了,在绿萝的威逼利诱下,我吃了那些苦苦的药睡下了。
谁知那药入了肺腑,却激起了身体的阵阵虚汗,热的被褥也紧紧的贴在身上,烦闷至极,我起身穿上衣服,踱出了殿。
夜里风渐暖,信步在宫里游走,他是歇在哪个殿了?心里堵的慌,顺势一扯,拽掉了枝桠上的花,却在隐蔽处看到了星星火光。
好奇心唆使我寻着那火光而去。
一个瘦小的身影蹲在地上,往前方的篝火盆里不停的加着纸,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在干什么?”我实在不明白她在干什么,不禁发问。
谁知竟惊的那宫娥死命的磕头。
“娘娘绕了我吧,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搞什么乌龙?
“你这是。。。。。。”
“求娘娘放了奴婢,奴婢是被鬼迷了心才会烧纸给她们的。”还未待我说完,她已经快把头嗑快破了。
“你烧给谁的?”
“是伺候过嫤妃娘娘的。”
我放了她,看着那些还未烧完的纸钱,代那宫娥继续烧完,起身。
她那里出了什么事情?我担忧的看向西宫的位置。
忽然一个黑影滑过我的眼帘,脖颈一紧,整个人被拖进了茂密的树丛。
皇宫里怎么会有黑衣人?是来偷袭司徒的?
“敢出声我就杀了你。”
切~这么低俗的手段威胁人,我向他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