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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重生正室手札(清)-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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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福晋果真越发的欢欣,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那便好了,我还怕你不喜欢!”她这样说着眼又渐渐暗淡了下来:“都是我拖累了你,叫皇上有了更多的说辞。。。。”

皇上的话好似还在耳边,想起来就能让八阿哥打个哆嗦,虽说给了他贝勒的爵位但却没让他去参加年夜宴,可见心中还是对他不满,努力钻营了这么久,难道真要功亏一篑?外头有小太监进来:“宫里出事了!皇上遇刺,二阿哥挡了一下,有惊无险!”

八阿哥站了起来,原地走动了几步:“我进趟宫,你先休息吧。”

“难道还要赶上去听皇上说那些话?!”

八福晋的话叫八阿哥一怔,转身看了看八福晋:“在难也要去的,即便不为我为了你跟额娘不被人瞧不起我也要去试一试,我说过要你跟我过上好日子的。”

八阿哥的话好似还在耳边,只是人已经大步走了出去,八福晋泪流满面,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她早受够了,她宁愿吃糠咽菜也不想在这样胆战心惊下去,只要跟八阿哥长相厮守就好。。。。。。

太后身子不好,后妃们轮流在跟前侍疾,今夜刚好轮上荣妃,荣妃低眉顺目正侍候着太后喝药,跟随荣妃的宫女端了小点心进来,看似无意的说话:“听说八阿哥进宫来看望皇上,却叫皇上痛骂了一顿,说若是八阿哥不在这,他和太子还能长命些!”

太后听得这话身子一震,抓着小宫女道:“皇上真是这么说的?!”

“奴婢不敢胡言乱语!”

太后突然颓丧起来,猛的又咳嗽了起来,荣妃好似吓坏了,焦急的道:“快去叫太医,太后又不大好了!”

废太子受伤皇上很心疼,大年初一就开始兴师问罪,审问谁为首倡立胤禩者,没人敢说,又转头问张廷玉,张廷玉好似有些慌张,脱口而出“马齐”。

“皇上是想杀鸡儆猴,不惜废掉一个马齐呀!”胤禛有些感慨的看着佛经。

群臣举荐八阿哥为太子这件事确实是近期康熙最为反感头疼的一件事,只可惜了马齐,张廷玉一句话就让康熙下令将马齐拘禁了起来。

权珮挑了件缕金挑线的牡丹大裳,配的是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又在头上加了朵桃色的堆纱宫花,于是越发的艳光照人,连胤禛的目光都从爱不释手的佛经上离开了片刻。

“姨母跟姨夫的姐姐乌苏夫人还有堂姐带着自家的姑娘一会就来了。”都说是来看权珮新养的牡丹的。

“说的乌苏夫人可是江西通政使乌苏大人的夫人?你那堂姐是都转盐运使唐力的夫人?”

权珮浅笑:“我才一说你就都知道了?”

“弘谦的事情不是小事,我自然心里有数,两家人到也不错,听说家里的格格在外也有贤名,你仔细瞧瞧也好。”

眼见着今年就有选秀,弘谦刚好到了年纪,在这风口浪尖是不求什么太过显眼的人家的,只要姑娘贤惠能做弘谦的贤内助就行,他到时候亲自求到皇上跟前,皇上多半也能答应。

毕竟还有选秀,即便是相看也说的极其隐晦,权珮亲自迎了姨母还有乌苏氏那拉氏进门,乌苏氏身后跟的女孩身量高挑穿着一身粉色裙衫,眉眼清澈柔和,还带着一股浅浅的书卷气,乌苏氏笑着道:“花蕊,快给福晋行礼!”

那拉氏带着的女孩穿着一身浅绿色裙衫,气质干净清明,说起话来也悦耳好听,那拉氏笑着道:“瑾玉比花蕊年幼些,该叫一声姐姐。”

都是大户人家,知道分寸,没必要事还没成彼此先成了乌鸡眼斗在一起,那可真就成了笑话。

没想到两家的姑娘看起来都这样出色,这到叫人有些为难起来。

弘谦才从外头回来,手里还拿着几本账册,跟着的小厮就不知道从哪打探来了消息:“大爷,听说今儿家里来了两位格格!”小厮的一双眼咕噜噜的直转,说了这么一句就在不多说,但弘谦也已经领会,瞧了他一眼:“是不是很清闲?”

这不温不火的声音让小厮一怔,忙堆了一脸的笑意:“爷说的哪里话奴才还要给爷乘着今儿暖和将书拿出来晒一晒,事还多着呢!”一面说一面一溜烟的跑了。

原也不太在意这些是,只是无端的总会想起故人,于是眉目之间难免有了郁色。。。。。。。

☆、第九十九章

雍郡王府的花房比别处的都要大要宽敞;顶上是用玻璃镶嵌;这会正午上头铺盖的厚毯揭开花房里一片透亮;比外头要温暖的多;牡丹、木槿、海棠、茶花、杜鹃种种花木竞相绽放;便是姹紫嫣红的春日也不可与此处争辉,乌苏氏和那拉氏都看得目瞪口呆,更何况两个年纪小些的姑娘,里面竟还点缀了几处不大的假山,踩着小石子路曲折的行到中间;紫藤花架下设有桌椅,仿佛世外桃源一般让人看的心旷神怡。

说是来帮胤禛挑花的弘谦走了进来;花蕊和瑾玉都不自主的看了过去,在家也早听说过这这位大爷的名声,幼年时候曾跟四福晋在外头住过几年,老持稳重不是现今的皇室子弟所能比拟,听说一直在帮四福晋打理家业,自己名下也有不少产业,年纪轻轻已经不容小觑。

听得他问候了乌苏氏和那拉氏,乌苏氏和那拉氏笑着打量,不免眼里又多了几分满意,两人对视笑意渐深,权珮笑着打发了弘谦去挑花,自跟乌苏氏和那拉氏说话,只是却能听到弘谦吩咐小厮的说话声:“。。。。。将这两盆君子兰送到前头的书房,将这一盆紫山茶给三爷送过去,我前几日不是叫将那盆月楼翡翠换个好看些的花盆么?怎么不见?等明日出门就要用,不要耽搁了。”不徐不疾温和但却透着不容置疑。

接着便是小厮恭敬的说话声:“您吩咐过就已经准备上了,不好放在这里怕被下人们笨手笨脚碰坏了,就在旁边的小暖房里,您要用只管吩咐一声。”

听这情形,这位雍郡王府的大爷在府中的地位也是说一不二的,难得的是一表人才人又温和知礼,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良配。

乌苏氏和那拉氏从雍郡王府告辞出来,带着女儿各自上了马车。

花蕊自小贞静话并不多,乌苏氏笑着问她道:“弘谦阿哥怎么样?”

花蕊微抿嘴:“温润如玉,但目光坚定,目不斜视懂礼守礼,若家常所传弘谦阿哥的事情都是真的,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乌苏氏的脸上笑意更胜:“还从没听过你这样评价过谁,只是说纨绔子弟不屑多言,你心高气傲额娘也怕是受委屈,今日能得你这样一句话,额娘便知道该怎么行事了!”

花蕊垂下眼,揉捏着手中帕子,面颊却悄悄爬上了粉色。

那拉氏自上了车就一直对弘谦赞不绝口:“。。。。。你哥哥像弘谦阿哥这么大的时候正是跟那些不争气的东西骑马遛鸟不听话专惹事的时候,我几乎没叫你哥哥气死,好在还有你这么个贴心的女儿,才叫额娘心中稍微宽慰了些,四福晋真是好福气,能得这样一个懂事的儿子!”

“弘谦阿哥懂事那也是四福晋会教导,四福晋说话做事总瞧着跟寻常女子不大一样,光是一身的气度就叫人望尘莫及,真是。。。。。”瑾玉满目崇敬,到叫那拉氏轻笑了一声:“事还未成你便这样一心向着别人,可见是桩好事!”

瑾玉一抿嘴,微掀起帘子朝外看去,见街上热闹,嘴角便渐渐扬起个笑意。

京城有位学识渊博的杨老先生,前些年一直游离在外,近几日才回家来,弘谦有些学识上的东西不大明白特地想去请教杨老先生,听说杨老先生喜欢艳丽的牡丹所以特地挑了一盆去拜会。

也没想到就能见上,到也聊得投机,才从正门出来,迎面就碰上了弘皙,弘谦便朝着弘皙微微颔首:“你也来看杨老先生?”

弘皙从马上下来:“大哥是来求学?”杨老先生生性古怪,寻常不见达官贵人,即便见了也总是没有好话说,但瞧着弘谦的神色好似没有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是呀,有些学问不大懂所以特地来见杨老先生。”

弘皙便也只点头,直瞧着弘谦走远才叩响了小宅的大门。

权珮刚打发了铺子的掌柜,转头问起了陪坐在一旁的弘谦:“今儿可顺当?”

“一切都好,劳额娘挂心,只是出门的时候遇上了弘皙。”

“昨天的那两个姑娘你觉得如何?”

权珮话题转的快,弘谦也并没有惊讶:“额娘觉得哪个好便是哪个好吧,儿子也没瞧见。”

越大越沉稳,只是在权珮看也越来越闷,什么话都不肯多说,竟总让她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权珮便叹了一声,说起别的:“弘皙找杨老先生是什么原因?”

说起这样的话,弘谦眼里的光亮才多了几分:“杨老先生教过的学生数不胜数,也算是泰斗级的人物,他若肯为废太子出面号召大臣保举,只怕也是声势浩大,想来废太子摸着了皇上的心思,还是想冒险试一试。”

这话到都说到了点子上,确实越来越睿智了。

权珮便放心的起了身:“你去寻你阿玛将这事说一说吧,只怕朝堂上又有新动向了,早做防范才好。”

弘谦便也答应着起了身,听着向后堂走去的权珮道:“马帮主的夫人来信说媚娘不想嫁人,唉,真不知这孩子是怎么想的。。。。。”

弘谦便不自主的怔在了原地,不愿成亲么?只是这怎么行。。。。。。

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心思,便是有喜欢的人在权珮看来也无可厚非,只是媚娘实在不合适,想来弘谦比她想的还明白,所以才一直不问不见吧,但愿老天厚待这两个孩子吧,别像她一样想起千年前的事情总是在忏悔。。。。。。

权珮进宫去看望德妃才知道十三福晋病了些日子了,德妃一直记得挑剔的权珮喜欢小金橘子,若有便留着给权珮,又同权珮低声说话:“惠妃和良妃现在瞧着挺可怜。。。。。。”

一旁同坐的十四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听得德妃这样的说话口气不免侧目,两个人说起话来好似是经年的老友,德妃对这位四嫂根本没有丝毫的威仪,说是对四阿哥这个儿子不上心,但瞧着对儿媳妇却是极好的样子,她自来受十四的宠爱,于是连德妃也高看她一眼,这样被干干的凉在一旁到底心有不甘。

德妃才说道:“。。。。。。前两日我去看了一次,良妃那样貌美,好似是一心求死一般,瘦的脱形了,差点认不出来。。。。。”

“额娘真偏心四嫂,我说那小金橘额娘一直舍不得吃,原来是藏着留给了四嫂,可见我也失宠了!”她突然笑语嫣嫣的开口说话却没有留意到德妃眼里一闪而过的不悦。

德妃微坐直了身子:“不是说回去还赶着给十四做几件春季的新衣裳么?我就不留你了。”

这是要赶人?舒舒觉罗氏在德妃这里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强装镇定却还是觉得被四周围的下人看了笑话,于是连脸上的神情也僵硬了起来。

权珮看着舒舒觉罗氏的背影:“她还是个孩子,何必跟她较真。”

德妃摇头:“是我太纵容她了,叫十四的后宅也没个样子,嫡福晋要是连侧福晋都压制不住祸患无穷,人要有自知之明,否则谁也抬举不了她。”

十四进了舒舒觉罗氏的屋子见舒舒觉罗氏正在落泪,微皱起眉头:“谁这么大胆子惹了你?”

舒舒觉罗氏一瞧见是十四一下子更觉得委屈:“额娘往常都疼我,今儿四福晋一去额娘那,额娘就当着下人的面赶我回来!我就想,我何尝得罪过四福晋,叫她不知道在额娘那说了我什么坏话,到叫额娘嫌弃起我来!爷。。。。。。”

“行了!”十四猛然的呵斥声叫舒舒觉罗氏连流泪都忘了,怔怔的看着十四,听得十四不耐烦的道:“四嫂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在这胡言乱语,额娘不给你面子自然有她的道理,既然这样,你这几日就好好在屋子里养养性子,整天哭哭啼啼像什么样!”说着一甩袖子出了屋子,舒舒觉罗氏这才想起来大哭,怎么一个两个都偏着那个四福晋,好像全成了她的错一般!这个四福晋太讨厌了!

舒舒觉罗氏在十四这里受了挫,很快就有人向嫡福晋完颜氏通报,完颜氏放下手里的针线微微笑了笑:“她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难道不知道年纪小一些的一众阿哥看四福晋都像看神人一般,自小崇拜的人怎么可能允许别人随便乱说话,四福晋真要整治她,未必能叫她察觉出来,是她自己太猖狂了。。。。。”所以迟早要载大跟头,她不急总有一天就收拾了这个舒舒觉罗氏。

从宫里出来,权珮顺道去看了十三福晋,十三福晋得的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气血不畅月经不调,但因有些时日了,所以看着脸色不好人也没有精神,看见权珮才勉强挤出个笑意:“四嫂怎么来了?”这几日京城的局势乱,寻常人家都不敢随意走动,何况达官贵人们,没想到权珮会专门来看她,她急忙叫下人上茶点,却见权珮走动了一圈,转头问:“十三没在么?”

身旁侍候的嬷嬷心里一酸,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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